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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魏元恩冷哼一声,只道:“除了你,还有谁?”
  庆喜犹犹豫豫,不敢说话。
  福临喝道:“还不老实交代,那就直接拖出去!”
  庆喜吓得猛地抬头,慌不择言道:“还有庆丰,七华他们几个,还有几个宫女拿了一些蜀锦银饰,就这些,奴婢全都交代了!”
  魏元恩起身道:“福临,去喊慎刑司的人来,把赵公公也喊来。”
  一刻后,殿外,魏元恩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面前跪了一片太监宫女。
  魏元恩静静翻看着面前的账簿,一句话也不说。
  赵祥忠走近看见这幅场面,一时疑惑,向魏元恩行了一礼道:“参加殿下,不知殿下找老奴来是何事?”
  魏元恩看也不看赵祥忠一眼,只将账簿递给赵祥忠道:“赵公公,这是我东宫库房的账簿与近年来礼货出入账簿,数目皆对不上。这些奴婢小拿小偷惯了,平日本宫也不愿计较。如今他们却敢偷太后赏赐的珍珠蜀锦!真是胆大包天!”
  赵祥忠眉头一皱,接过账簿没有翻开,扫了眼跪下的太监宫女,不少是他安排到东宫的眼线。
  “这些奴婢真是熏了心!是老奴没有教好!”
  魏元恩冷冷看着面前那群人,道:“这话不假,赵公公,本宫一直听问各宫常有丢失之事,下面的人管不好,不做事却贪心!赵公公执掌内宫之事,既是赵公公的人,还请赵公公按宫规处置。”
  魏元恩起身道:“本宫一心求学读书,只想求个清净,无需那么多人伺候,也怕再用上这些诡妄之徒,劳心费神,得不偿失,所以日后赵公公也不必再送人过来。”
  赵祥忠顿了一下,躬身道:“殿下身边缺不了人,老奴有罪,老奴一定给殿下挑选忠心做事之人。”
  魏元恩冷笑一声道:“那就不必了。此事已被太后知道,太后拨了人过来。本宫只希望日后赵公公管好下面的人,以身作则,多训斥教导,别成了风气,动了歪心,惹父皇动怒。”
  赵祥忠眼眸一暗,忙应了一声。
  魏元恩带着福临离开,留下一群罪人。
  见魏元恩走了,庆喜忙跪爬着朝赵祥忠过来,他知道老祖宗心软,一向向着他们:“老祖宗救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殿下最近责罚太多,奴婢没了俸禄活不下去,这才起了歪心!可奴婢一直对老祖宗忠心耿耿,为老祖宗……”
  赵祥忠呵斥一声打断道:“蠢货!闭嘴!”
  庆喜吓得肩膀一颤,立即噤了声。
  赵祥忠背手而立:“偷了多少?”
  庆喜颤着声音道:“八颗……”
  赵祥忠闭了闭眼:“你贪啊!依宫规杖死,拖出去吧!”
  庆喜吓得立马扑上前抱住赵祥忠的腿,如死前的囚兽,拼命挣扎嘶喊道:“老祖宗,您最心善,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啊!奴婢还不想死啊!”
  几个慎刑司的太监立马上前把庆喜拉开,用抹布塞住了庆喜的嘴,掏出麻绳绑住庆喜的手脚,利落地把人往外拖走,赵祥忠道:“其余的皆拉到慎刑司,我亲自监刑!”
  身后顿时响起一片求救声和哭喊声,他们一声声喊“老祖宗”,撕心裂肺,如泥土里挣扎的蝼蚁,卑贱不堪,任人踩之,声再大也入不了神明的耳,他们宦官的命,一直掌握在别人手中,被世人唾弃轻贱,被主子利用打骂,如牛马一样苟活,又有何意?
  在痛苦又悲凉的喊声中,赵祥忠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34章 你思念他吗?
  半月后,冬至来临。
  晋国重冬至,冬至进补,可休养生息,有团圆美满之意。此日,夜市不停,百官休沐,民间祭祖,贺岁往来,感恩一年岁月。
  家家户户酿米酒,喝羊肉汤,然后一起逛夜市。
  听说京都的冬至节最繁华热闹,许鸢也好奇,魏元景便带许鸢出来走走看看。
  一路上许鸢眼睛都看花了,从不沾酒的她也买了一碗米酒尝了尝,眼睛亮亮地抬头看着魏元景:“义兄,好,好喝。”
  魏元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还不知你酒性如何,切莫贪多。”
  许鸢乖乖地点了点头。
  魏元景目光一转,忽然落到一个身影上。
  是程也安,他披着红色裘衣走过来,脸上扬着笑,面容被街上挂的灯光照亮,金光浮动,眼眸如有星辰。同时,程也安身边还站了一个男子,是他不久前才见过的林子书。
  许鸢见魏元景出神,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了程也安。
  许鸢又看了眼魏元景,那目光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许鸢也在看他。
  似乎明白了什么,许鸢快步向程也安走去。
  魏元景这才注意到许鸢,忙开口要拦:“许鸢!回来!”
  这一声压制着,不大,却惊动了程也安,程也安转过头,先看见了魏元景。
  对视了几秒后,程也安目光移到快步过来的许鸢身上。
  “庭安、郡主,好巧……”
  许鸢已经去了,魏元景不得不过来。
  “你这打招呼够拙劣的”,程也安抬眸看向魏元景笑道,“莫不是你教的?”
  魏元景笑了笑,没回答,只道:“好久不见。”
  程也安愣了愣,心里有些微微异样的不自在,“是啊”,程也安转过身看向身边的摊贩。
  见程也安反应冷淡,魏元景眼眸一暗,忍不住有些失落。
  此时摊贩正在玩一个发光的竹编圆球,程也安好奇:“大哥,这是什么?”
  “滚灯,从南方传来的玩意儿,姑娘你看,怎么转那灯芯也不掉。”那摊贩把圆球扔给程也安,程也安接住后,向上抛了一下接住,发现那灯芯微微摇晃,但仍稳稳挂在中间。
  “有趣,有趣。”程也安靠近那滚灯看了看,看见那烛火映照着竹球里面,镂空的阴影落在地上,阴明交错,斑驳陆离,像个万花筒。
  余光看见许鸢也好奇地看着滚灯,程也安笑了笑,把滚灯递给了许鸢。
  许鸢笑着捧着滚灯,眼睛凑近着往滚灯里面看,她记得她以前读过的风物杂记里面提到过南方的滚灯,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摊贩笑着说:“姑娘公子要不要买几个玩玩?也不贵,一个二两银子。”
  程也安道:“再来一个吧。”
  那摊贩应了一声,从后面的货堆里拿出一个滚灯,点燃里面的烛心后,递给了程也安。
  与此同时,魏元景与林子书同时掏出钱袋,拿出碎银子递给摊贩。
  “这……”摊贩愣了愣,不知道该收哪个人的,最后目光落在程也安身上。
  程也安与许鸢齐齐看了看魏元景,又看了看林子书。
  程也安笑着看向魏元景:“两个滚灯而已,算我请你们的。”程也安拿过林子书手里的银子,抛给摊贩,“不用找了。”
  摊贩稳稳接住往怀里一塞:“谢过姑娘。”
  魏元景伸出去的手一滞,林子书则暗爽起来,侧眸扬着下巴看向魏元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魏元景冷了脸,看着还算淡定,但已经气得咬了牙。接着一把把碎银和钱袋拍到身后的吴通怀里。
  吴通闷唔一声,差点吐血却没敢说话。
  林子书看着程也安玩着滚灯,作势给程也安拢了拢裘衣,温声道:“也安,有些晚了,我们回去吧。”
  那场面怎么看怎么闹心,青梅竹马,不分你我,温声细语,关怀备至,魏元景忍着不悦,移开视线。
  程也安“啧”了一声,差不多两个月了,终于能趁着热闹出来一趟,但因着这病,还是待不久。
  知道林子书关心他,程也安没反驳:“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魏元景看向程也安,顿了几秒,才从嗓子来发出一个“好”字。
  程也安与林子书转身离开。
  魏元景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佳人才子,背影看上去就般配,耳边又想起邓珏的话——他们迟早要成亲。
  魏元景心里说不明的暗淡。
  一旁的许鸢抬眸看着自己的义兄,又看向那两人的背影,彻底明了。
  次日,许鸢准备出门前,去书房找魏元景。
  自从她拜曲吉安为师,因着曲吉安有公务,所以便三日一次授课,她读什么他就教什么,畅谈阔论,好不爽快。
  从学识性情上讲,许鸢喜欢曲吉安,自认拜他为师不亏,而曲吉安也是觉得有所获,他已然不能入朝为仕,也不能与其他文人一样吟诗作赋、交流文章,若是能把他毕生所学传下去,也不枉他三十年勤恳读书。
  更何况,他觉得许鸢是个聪慧好学的女子,不比男子差,不嫌弃他宦官的身份,是他捡了个好学生,他自知幸运。
  如此,两人也算逐渐熟悉亲近。
  许鸢去书房时,魏元景正在看书,见许鸢来了,便放下书道:“可拿了手炉?”
  许鸢从裘衣下伸出手,晃了晃手炉,魏元景笑了笑道:“那去吧。”
  许鸢却没走,而是往前走了两步。
  魏元景疑道:“怎么了?”
  许鸢道:“义兄,你,你思念,他吗?”
  魏元景一怔,没有说话。
  许鸢继续道:“书中说,有情人,终,终成眷属,不对。”许鸢摇摇头,“你说过,机会要去,争取。义兄,别等,这,这不是,你。”
  魏元景倏地心里一软。
  他往后一靠,扶了扶额头,良久道:“我有些乱,许鸢,你先去吧。”
  许鸢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这些日子魏元景的心情很复杂,或者说是一团乱麻,他在意程也安,又不想在意,可思及林子书此刻可能就在程也安身边,他们谈笑风生,青梅竹马,感情甚好,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第一次尝到嫉妒和思念的滋味,也是第一次有些无措。
  如许鸢所说,认命?等待?这的确不是他魏元景。
  魏元景问及内心,自己想不想见程也安?自己能忍受程也安和别人在一起吗?
  答案是想与不能。
  一路马车到曲吉安家。
  阿宝蹲在外面玩瓦狗,见许鸢一来,便兴高采烈地扑过来:“阿姐!”
  不知为何,也许是缘分吧,阿宝一见到许鸢就特别喜欢她,他不嫌弃她是个结巴,也不问许鸢说话为何这样,只是拉着许鸢玩儿,给她看各种好玩的东西。
  许鸢摸了摸阿宝的头,阿宝笑着拉许鸢往院子里走,指了指地上的两个陶制小狗,扬声道:“阿宝送你一个!”
  许鸢笑着点了点头。
  李玉容从房间忙走出来,拾起地上两个瓦狗道:“好好好,走时让你阿姐带走一个!许鸢,快进屋,别冷着了。”
  许鸢“嗯”了一声拉着阿宝进了书房。
  李玉容忙倒热茶拿糕点,对许鸢道:“你师父有点事,马上就来。”
  许鸢翻开书看,一边道:“谢谢,师娘。”
  听着“师娘”两个字,李玉容还不太适应,只羞涩地笑了笑,道:“有什么事你喊我。”
  说完拉着阿宝到中间方桌坐下,没收了他的玩具,低声劝道:“该练字了,你阿姐来了,你还不听话吗?”
  阿宝不乐意地唔了一声。
  李玉容把笔纸摆好放到阿宝面前,压着声音道:“你阿姐读书呢,你好好练字,不许打扰她!”
  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前认真看书的许鸢,阿宝只好认命地拿起毛笔,而李玉容就在一旁做针线活。
  不一会儿,曲吉安推门而进,关好门,径直走到许鸢面前:“久等了,今日确是有事缠身。”
  曲吉安撩袍在书桌一侧的太师椅上坐下,拿起书桌上的《长短经》,翻开看了几眼。
  “语曰:‘知人未易,人未易知’,何以明之?”曲吉安看向许鸢道:“你如何理解?”
  许鸢道:“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知人,被知,需、时间。”
  曲吉安点点头道:“题为论士,君王是否是好君王,臣子是否是好臣子,又是否能合谋,皆需要时间,也需要机缘。君王要能抓住机会揽人才,臣子要学会自荐游说,两方契合,才能成就伟业。”
  曲吉安又道:“不过不必拘于题目,交友为官等易如此,要学会遮掩自己,又要学会看透他人,这样才能占据先机。”
  许鸢看着曲吉安,微蹙眉道:“此为,不真。”
  曲吉安笑了笑:“你还小,又是姑娘家,没出入官场或在世间艰难求生计,很多险恶你还没有见过,若一个人太把自己袒露,就是被人拿住了把柄。”
  许鸢认真地看着曲吉安,虽有不解,但也在思考。
  曲吉安轻笑着摇头道:“这些你义兄不教你吧?也是,学了这些,日后就难轻松做人,人啊,糊涂一点好。可是你不得不学,女子间也有算计,日后你嫁人处事都在所难免。所以,但凡遇人要留三分,别太坦诚也别太计较。若真遇到事,这样你也不惧,有自保之力。”
  许鸢笑了笑:“我懂了。”
  突然那边发出一声轻“啧”声,是李玉容一边看阿宝练字,一边做针线,不小心扎到自己的手指。
  阿宝说了一声:“阿娘你怎么了?”
  曲吉安忙起身走过去道:“怎么了?扎到手了?”
  李玉容忙挥手让曲吉安别过来:“没事没事,又不疼,你去做你的事情。”
  曲吉安却没停步,拉过李玉容的手看了看,道:“还好不深。我说过了,家里又不缺手帕,何必自己劳累,这针线别做了。”
  曲吉安要把针线拿过来,李玉容强先一步拿了过来:“吉安,不行。买的与亲手做的不一样,而且我日日也无趣,自然要找点事情做,以前针线没学好,现在吃点亏不算什么,我又不是个矫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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