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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卓文青算是明了了,冷笑一声道:“好好,好一个执迷不悟,一条路走到黑!今日后,你我便真正为敌,日后我不会对你手软半分,你也不必!”
  卓文青气得甩袖,快步离去。
  谭深这才抬眸去看卓文青的背影,眼底的悲伤与痛苦快要溢出,谭深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他了。
  一日,魏元景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却看见太后面前挂了三幅男子画像,正仔细端详着。
  魏元景还没说话,太后便对魏元景招手道:“快过来帮哀家看看。”
  魏元景走近道:“这是?”
  太后笑道:“这是新科一甲三人,安儿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哀家想在这三人里给他挑个好夫婿。这状元博古通今,是栋梁之才,只是性子有些冷淡,这榜眼倒是温润敦厚,心细如发,但就是比安儿大了十一岁,模样也一般,这探花哀家觉得最好,相貌俊美,举止儒雅,谈吐不凡,与安儿年龄也相仿,最为合适。”
  太后笑吟吟地看着魏元景,“元景,你说哪个合适安儿呢?依安儿的脾性,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魏元景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僵硬了。
  原来太后是在为程也安挑婿,若可以,魏元景真想毛遂自荐,可他不敢,他担心冲动表露心意,会给程也安增加麻烦,惹程也安不快。
  他只能忍了忍,扯着唇角笑了笑:“郡主出自将门,喜欢舞刀弄剑,脾性直爽,元景私以为郡主不太会选择文臣,倒可能偏爱武将。只是今春新科武生中并没有什么出众之辈,京都武将里也没有与郡主年龄相配的男子,所以有些可惜。”
  太后却直直看着魏元景,笑容愈深,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元景,你也是武将吧……”
  魏元景的表情一滞。
  太后却早已看透了魏元景。自那次魏元景在上书房自裁,程也安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太后就起了疑。程也安如此慌张,如此担心魏元景,竟在上书房外守了一天,是友还是情,太后她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见惯了这些情情爱爱,自然看得明白。
  当初太后便想撮合两人,只可惜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动了手,太后便以为两人不成,只能作罢,谁知峰回路转,两人竟成了有情人。
  太后心里觉得高兴,她一直觉得魏元景是个好孩子,相貌俊逸,文武双全,与程也安是才子佳人,十分般配,更何况程也安喜欢他,两情相悦,太后觉得这是最好的婚事了。
  “元景,与祖母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安儿?”
  刚刚的伪装被当场看穿,魏元景有些心虚地慌乱,他无法再欺骗太后,也不愿否认自己的心意。
  “是,只是也安还没有接受。”魏元景面露难色。
  太后笑了笑:“安儿只是不懂感情,也许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心意,但他心里有你,哀家都看得出来。日后哀家不再管安儿的婚事了,你尽管去对安儿好,早日提亲,早日把安儿娶回家。”
  他心里有我……
  心里窃喜,魏元景忍不住垂眸笑了,才道:“元景想顺其自然,等也安同意,我便立即提亲,所以还请祖母假装不知,不要催他,不要逼他。”
  太后抿唇笑道:“自然,哀家明白。”
  为了躲避魏元景,程也安现在都不敢出门了,生怕碰到魏元景,他又和自己说什么喜欢啊成亲啊,那些让他头疼的话题。
  结果躲也躲不掉,魏元景直接找上门来。
  “什么!他在我父亲书房?他来找我父亲干什么?他不会是来告我状,逼我父亲同意这门婚事的吧?!”
  虽说为了守护秘密,父亲一定不会让自己嫁人,但魏元景要是真在父亲面前说了两人的那些事,他程也安就丢大人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走,月儿,去书房!”
  两人在拐角探头看向书房,外面站了一个吴通,他们俩张望了许久,魏元景还没有出来,谈什么啊,那么久?!
  程也安越发着急,等不了了,直接上前抱臂瞪眼看着吴通,手指指了下吴通,又放在嘴巴上示意吴通小声。
  吴通忍不住退后一步,蹙眉表示不解。
  程也安又立即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质问道:“魏元景来干什么?说!”
  程也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以前的吴通不喜程也安,看见程也安这样,一定会冷哼一声,抱臂不理睬,表示自己绝不屈服,绝不背叛殿下,但自从目睹魏元景与程也安的荒唐事后,吴通就再也无法直视程也安了。总觉得自家主子欺辱了程也安,自己也心虚地站不直腰板了,所以一见程也安,就浑身不自在。
  吴通移开目光,眼睛乱转,变得语无伦次:“他,他来……”
  一见吴通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程也安就顿感有鬼,他们果然要来逼婚!好算计啊魏元景,我不同意就找上我父亲?!简直不是人,平日一副君子做派,全都是装的!
  程也安气得咬牙切齿,气愤地盯着吴通道:“去敲门,把魏元景喊出来,就说我要和他好好谈谈!他要是不出来,我说我要把他的成王府给砸了!”
  吴通愣愣地连连点头,然后逃也似的敲门而进。
  此时,魏元景正与程中筠相谈甚欢,两人都是武将,谈起兵家策略和生平战役,不知疲倦,又畅谈起北蛮十二部与晋国局势与看法,只觉得意气相投。
  程中筠是真心对魏元景生出一丝敬意,这个年纪,有如此见识和谋略,真是不易,心思缜密,敢想敢干,治军有方,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不久后就是朝会,各国各部落使者将来觐见,十年来,因魏元景在北境的战功,北蛮有一半部落皆归顺晋国,但匈奴仍是最大威胁。
  最近五年,北境和平无战事,匈奴退居胡罗山后,安稳许多,但他们都知道匈奴好战,一直对北境虎视眈眈,甚至宵想晋国国土,迟早还要发起战争,但如今陛下不肯放魏元景回北境,且国库亏空,朝堂不稳,国之上下也无多少能带兵作战的武将。
  两人想法一致,希望劝陛下征兵买马,积攒国库,早日进攻匈奴,使其臣服,以求北境安稳,便可专心发展经济。但这个希望渺茫,陛下雄心早已不在,沉迷仙道,不居安思危,且一旦发起战争便需大量钱财,而如今晋国上下,钱财尽被阉党笼络在手,他们怎么可能把钱财拱手让人。
  所以,还是要打击阉党,整肃朝堂,以待东宫继位,一改风气,主动出击匈奴,重建晋国威风。
 
 
第62章 只要你日后只忠于我一人
  吴通向程中筠行了一礼,而后靠近魏元景耳朵,低声传达了程也安的话。
  魏元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赢了,这一计叫做无中生有,反客为主。怀疑和不安会使程也安主动找上门来,而不再躲着自己。
  魏元景起身冲程中筠拱手道:“侯爷,晚辈还有要事,只能先行离开,还请侯爷见谅。”
  程中筠也起身,微笑道:“无妨,正事要紧,日后随时可来府上,我们再畅谈一二。”
  魏元景又行一礼,转身关门离开。
  一抬眸,程也安便站在一侧走廊上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身后的月儿手里拿着鞭子,也咬牙瞪着两人。
  宛若一对要杀猪的恶主仆。
  程也安低声咬牙喊道:“跟我过来!”说着转身离开,魏元景忙快步跟上。
  一路上,程也安一句话也不说,抱臂思索着该如何教训魏元景,该如何把这个麻烦甩掉,怎么样才能让魏元景知难而退呢?
  打一顿吧?他还打不过魏元景,骂人恐吓又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怎么办呢?!
  程也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为难纠结过。
  程也安不说话,魏元景也不敢主动出声,身后一步恰当跟着,不远不近,看着程也安气鼓鼓的背影,魏元景莫名觉得好笑,猜想程也安恐怕已有了打自己一顿的想法了。
  突然,程也安院中停下,梧桐树已青葱,洒下一片阴影,两人刚好就站在这阴影里。
  程也安转身抱臂,厉声质问道:“魏元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怎么能来逼我父亲答应婚事呢?我告诉你,我父亲不会答应,我也不会!”
  魏元景顿了一下,一脸无辜茫然状:“婚事?我并没有向侯爷提起,我只是因武试一事来感谢侯爷,顺便探讨了一会儿北境军情。”
  程也安愣了一下,“不是,你……”
  他误会了?真是闹了笑话,颜面尽失啊!程也安抿了抿嘴,目光闪烁:“是吗?呵呵,我不信,吴通不是这样说的……”
  吴通立即举手道:“殿下,我什么都没说!”
  月儿瞪了吴通一眼:“闭嘴!”
  吴通看了看月儿手里的鞭子,呼吸一滞,紧紧抿住了嘴巴,心里默默道,好男不跟女斗。
  程也安尴尬地不敢看魏元景,努力给自己挽颜面:“最好如此!以后少来我们程府!我不欢迎你!”
  魏元景笑了笑:“可侯爷刚刚还嘱咐我,日后可随时来府上畅谈,侯爷欢迎我,盛情邀请,作为晚辈,我总不能不来吧。”
  “你!”程也安气急了,什么晚辈?他一个皇子在这儿称什么晚辈,明明是套近乎!
  见程也安生气了,魏元景忙道:“好,你若不喜欢,我日后便不来了,只是你要回答我,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程也安恶狠狠地道:“我在考虑是把你舌头拔了,还是把你嘴巴缝了?”
  魏元景敛起笑容,认真道:“也安,我是认真的,你为何不愿答应?”
  程也安气道:“因为我不喜欢你!婚嫁总得两情相悦吧,我们又算什么?这对我不公平,你也不会幸福的!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魏元景逼近一步道:“也安,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为何不愿承认,那夜你主动亲我,我们……”
  程也安脑子一炸,立即阻止道:“闭嘴!”
  他忍不住开始胡言乱语,急得乱走:“一个吻算什么,本郡主亲过许多人,难道都要嫁给他们?”
  魏元景眉头一皱。
  程也安一看魏元景表情变了,立即乘胜追击,越说越夸张:“本郡主生性放浪,情色之事早已习惯,也不愿侍奉一夫,上次定亲我就是故意闹大,就是不想成亲,也不想日后恪守什么妇道,毫无乐趣,这京都多少小唱、男妓……个个俊郎非凡,专会哄人开心,我程也安不愿在一棵树上吊死,也不愿规规矩矩地嫁人,你明白吗?”
  魏元景目光渐冷:“我不信,你不是如此的人。”
  程也安冷哼一声:“你我认识不足一年,你又了解我多少?我程也安就是这样的人,男女之事,你看我何时避讳脸红过?醉酒之下,一个吻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本郡主与你绝非良配,你早点看清也好,我也不愿骗你,我程也安还没玩儿够,不想规规矩矩地嫁人,更不想日后一辈子只对着一张脸生活!你若娶我也只会后悔,所以我劝你还是去找个体贴规矩,能事事顺从你的女子娶了,那才是真正的姻缘!”
  魏元景的脸越发冷了,他开始怀疑程也安说的话,可又想起从前,程也安是柳英的贵客,程也安面对男子身体毫不羞怯,撞见男女之事还好奇地看热闹……这些,当真如程也安所说,他早已习惯情色之事?
  魏元景不愿相信,他觉得嫉妒,愤怒,心被火烧似的炙热疼痛起来,像自己珍贵不敢触碰、小心翼翼对待的宝物,却被人随意对待触摸,他更愿相信程也安是真不喜欢他,所以拿荒唐的谎话来骗他。
  魏元景握着拳头,忍着心中复杂的情绪,缓缓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娶你,我魏元景愿只娶一妻,只要你日后只忠于我一人。”
  程也安看得出魏元景是真生气了,但更没想到魏元景还能答应,他也是男子,他也很清楚男子的占有欲,没有男子可以容忍心爱之人朝三暮四,与他人有染。
  魏元景退让到如此地步,让程也安始料不及。
  程也安有点慌了,“我……我的话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我不喜欢你……够了,你真是不可理喻!”
  程也安说完逃也似地往外跑,他只想远离魏元景,远离那个地方。
  为什么明明是他自己给自己泼脏水,却感觉愧疚难过……
  他不明白,魏元景是真的如此喜欢自己吗?可以接受自己浪荡不洁的“坦白”,甚至还要求娶自己。可就算如此,程也安也无法接受他的心意,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
  为了彻底让魏元景放弃自己,必须先让魏元景厌恶自己。程也安也看出来了,对于自己说的本性放浪,魏元景虽能接受,但的确非常介怀,北境军营十年,魏元景的骨子里早已脱离京都的奢靡繁华,纯正良直,不染京都那些世家子弟的半点裘马声色的风气,应该是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规矩公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接受一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子呢?
  程也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假戏真做,开始流连于香柳街的百花楼,点小唱,包男妓,夜夜沉迷声色。
  不得不说,那些小唱男妓是真好看,也真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会弹琴,会跳舞,会唱曲儿,会给程也安剥葡萄喂酒,扇扇子擦汗,怪不得那些有钱人在这个地方一掷千金,不肯离开,程也安都有点沉醉于此了。
  程也安还特意让人把消息传到魏元景耳朵里,就怕魏元景不知道他在这里风流潇洒。他就是要恶心恶心魏元景,让他厌弃自己。
  程也安本就是个男子,心中也不避讳,直接左抱一个,右拥一个,一边玩叶子戏,一边喝酒。
  突然,门被猛得推开,魏元景看见眼前的场景,气得脸色一黑,目光幽暗,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程也安被吓了一跳,而后故意继续淡定地抱着身边的小唱,一脸无所谓地对魏元景道:“成王殿下,走错房间了吧?”
  魏元景看着那些小唱们,怒喊道:“滚!”
  程也安立即拍案道:“凭什么?我付了钱,我说了算!”
  魏元景却还是厉声重复道:“滚!”
  这两位都是有钱有势的,小唱们自知他们一个也惹不起,平日也见惯了这些场面,圆滑处事多了,便懂得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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