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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中喜(古代架空)——粥十九

时间:2024-04-04 08:11:24  作者:粥十九
  魏元景有些心虚地把抿了抿唇:“今晚你就知道了。”
  程也安将信将疑地接过汤,捧着喝了几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罗单觑了一眼靠近说话的两人,忍不住轻笑一声,心道,原来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看来留着程也安的命,还是非常有用的。
  大家喝了粥,生着火柴堆,在背风的虎头峡休息过夜,程也安与月儿回到马车里休息。
  半夜时分,静谧无声的虎头峡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声音,时不时还传来野猫的叫声。
  通州军纷纷苏醒,蹑手蹑脚地拿起武器,朝熟睡的禁军士兵而去。
  一剑举起,正要落下,李乡南打了个哈欠,眯眼起身要去解手,眼眸里却闪过剑光,李乡南吓得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想去拔剑却忽然发现浑身无力,情急之下,只能翻滚到一旁,一边大喊道:“通州军偷袭!禁军戒备!”
  此一声喊醒了不少禁军士兵,不少人躲避及时,但也有受了伤的,禁军连连聚在一起迎敌。
  “乡南哥,怎么办?我们似乎被下药了,全身无力!”
  李乡南持剑看着逐渐包围而来的通州军,四处扫了一眼道:“先突围,找到殿下,再另想他法!!”
  另一边,罗单偷袭不成,与魏元景打了起来,魏元景被下了药,体力不支,又被罗单和其他人围攻,逐渐力不从心。
  “罗单!!!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要造反吗?!”
  罗单冷笑一声,火光的阴影倒映在罗单脸上,显得罗单面目狰狞:“成王殿下,你不是向来聪明,从无败绩吗?!怎么到现在才猜出来?!!我就是要造反!!今日我便是奉老祖宗的命令,让你死在虎头峡!!”
  魏元景蹙眉支撑道:“罗单!你竟效忠阉党?!你屠杀无辜百姓,不忠陛下,却要造反,不怕自食恶果吗?!”
  罗单忍不住仰天大笑,而后怒道:“忠于陛下?忠于那个只知求仙问道的昏君吗?我本忠君爱国,在西南从军三年,杀敌有功,深受器重,但若不是他非要修建那仙华道宫,我父兄怎么会被捉去,因为一点过错就被活生生打死?我那老母又怎么会因为无人看管而死在家中?!若不是老祖宗找到我,要帮我重回仕途,帮我报仇,我便早就死在父母的坟头前了!!!”
  魏元景顿了一下,原来如此,怪不得罗单曾在西南从军,却又突然回京,重新参加武试。而这些赵忠祥早就计划好了,他的谋逆之心早就生起,如今不过是蓄谋已久。
  魏元景道:“罗单!赵祥忠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谋逆,便成了千古罪人!你当真要替阉党毁了大晋吗?!”
  罗单怒斥道:“闭嘴!老祖宗利用我也罢,只要能报仇,我心甘情愿,死也值得!!魏元景,你不必再多费口舌,今日局势已定,你别想活着回京都了!!!”
  “所有人,上!!”
  外面兵刃相接,糟乱无比,野猫被血腥味吸引而来,却又被刀光剑影吓得蹿入草丛,寒意袭来,不知哪来的一阵冷风吹晃着马车上的帘子。
  程也安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似乎又做了噩梦,又梦见程府尸横遍野,热血四溅,程也安想要去反抗,却像被人捆住一样,全身无力,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被人一剑刺穿胸口,倒在地上,双目欲裂,死不瞑目。
  程也安痛苦至极,想要呐喊,拼了命却喊不出声,头痛欲裂,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脑袋,想要一头撞死,却隐隐约约听见上空传来“救命”的喊声,那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熟悉,像是……是谁的?!是谁在呼救?!
  是……是魏元景的声音!!
  “郡主!郡主!”
  程也安猛地惊醒,额头惊出一层冷汗,喘息着看向月儿。
  意识逐渐清醒,而后马车外嘈杂的声音传来,程也安顿了一下,立即掀开车帘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外面竟打起来了!
  而后不知怎么回事,程也安又瘫坐回去,感觉全身无力,疲惫不堪。
  “怎么回事?”程也安惊道。
  月儿掏出一个药丸递给程也安:“郡主你先把解药吃了。是罗单给我们和禁军下了药,要偷袭禁军,但成王殿下早有预料,他让我们先行离开。”
  程也安吞了药,月儿掀开车帘出去,去抓马缰,准备驾马离开,程也安心却慌乱无比,又立即掀开帘子,寻找魏元景的影子,却看见魏元景被一群人围攻,被逼向悬崖口。
  程也安呼吸一滞,立即跳下马车,差点摔倒在地,连忙扶住马车站稳。
  “郡主?”
  程也安连忙道:“月儿你先走。现在罗单敢下死手,说明京都已经出事,你快去滁州找我师兄,让他前来相助,想办法救驾!”
  话音未落,程也安抬手重重拍了一下马匹,马儿惊叫一声,冲开人群疾驰而去。
  “郡主!!”月儿惊呼着去拽缰绳。
  “月儿!听话!把消息带走!!”说完,程也安转身,咬着牙拼命向魏元景跑去。
 
 
第94章 我怕你死了
  被逼到悬崖边,魏元景半蹲在地上,嘴角流了血,身上也被砍了几刀,因被下药,支撑到现在,已是精疲力尽。
  “魏元景!你看看你的禁军,已经溃不成军,乱如散沙!你注定要输了,只要你肯认输求饶,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魏元景扭头看了眼身后漆黑无底的悬崖,考虑时机已到,扭头却看见程也安从地上捡了把剑,从对面冲过来。
  魏元景心一沉,大喊道:“程也安,别过来!快走!!”
  程也安却不听,持剑冲破人群而来,魏元景心一慌,拿着剑去迎程也安。
  见程也安逐渐敌不过,剑要落在身上,魏元景立即一剑掷出,正中那士兵的胸口,程也安趁机跑了过来。
  魏元景急忙拉住程也安,怒道:“你不该来的!”
  程也安也急得红了眼:“我怕你死了!”
  魏元景顿了一下,心一下子就软了,他压低声音快速道:“这都在计划之中,你放心吧,我不会死,一会儿我先带你逃出去,你找一匹马与月儿汇合,到京郊外避者。”
  程也安抓住魏元景的胳膊道:“那你呢?你去哪?”
  魏元景语塞,忽然不知如何开口,难道告诉程也安自己要从这悬崖跳下去,假装落败而死吗?他知道程也安绝不会答应,所以之前也不敢告诉程也安他的计划。
  魏元景刚准备开口搪塞,罗单突然喊道:“够了!真是一对生死不弃的有情人啊!庭安郡主,我本来不打算杀你,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别怪我赶尽杀绝了。今天就让殿下与郡主到悬崖底下做对苦命鸳鸯吧!!”
  罗单一挥手,弓箭手准备,满天羽箭袭来,魏元景夺过程也安手里的剑,挡在程也安面前,可攻势太猛,还有士兵围过来,魏元景一直被逼得连连后退。
  而程也安忽然明白了什么,魏元景不可能把自己置身如此险境,这既然是他的计划,那就是为了迷惑敌人,佯装失败,如今已身处悬崖边,那下一步就是准备跳崖了吧。
  程也安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漆黑的悬崖,又看了眼拼死抵抗还紧紧拉着护着自己的魏元景,忽然下定了决心。
  “魏元景!被他们杀死,还不如跳下去来得痛快!”程也安故意大声喊道。
  魏元景的手一顿,却道:“也安,我不能……我不能让你冒险!”
  程也安却笑了:“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魏元景!我信你!你不信我吗?”
  我信你的计划,相信跳下去也能活着。那么,让我和你一起共进退吧,别再把我推到局外,让我成为你可以携手并肩的盟友,我不愿置身事外地看着你一人冒险。
  魏元景眸光颤动,呼吸变得艰难,内心似有一股澎湃的冲动的急流,搅弄得魏元景思绪不平。
  喉结滚动,往后又退了一步,终是无路可退,魏元景把剑一扔,转身抱住程也安,纵身一跃。
  “我信你。”魏元景紧紧抱住程也安,在漆黑的悬崖底,冷风呼啸,身坠深渊,命运也似乎陷入低谷。
  这次他一定要护好要护住的人。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抚住程也安的脑袋,他被紧紧抱着,靠在魏元景胸口,冷风刺骨如刀,耳边嗡鸣如鼓声,什么也听不真切,可魏元景的怀抱抵去了一切风寒。
  虎头峡里,罗单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冷笑道:“这悬崖深千尺,谷底乱石堆积,野兽遍布,冷如冰窟,他们必死无疑。”
  罗单转身举刀大吼道:“成王已死,你们还不赶紧投降!!”
  李乡南、吴通和禁军士兵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喊道:“殿下已死,我们先逃!!快,保命要紧!!”
  禁军伤亡惨重,他们互相搀扶着往后撤退,连马匹也没有骑,什么也没有拿,就一起往虎头峡外跑。
  “将军,还追吗?”
  “不用追了,如今他们都是一群无用的伤兵,没有兵马,失了主将,他们跑不远的,不足为惧,我们干正事要紧,其余通州军已在另一条线路出发,我们赶紧与他们汇合,老祖宗还在京都等着我们呢。”
  罗单喊道:“所有人收拾好了,一刻钟后,立即赶路!”
  漆黑的冰冷刺骨的深潭里,魏元景把程也安从水中救出,抱到岸边,自己忍不住咳了半天水。
  他本不会游泳,因那次家臣宴设计溺亡,惹程也安不快,所以答应了程也安学习游泳,但游术不佳,还是呛了不少水,只是程也安明明会水,为何还是晕倒了?
  一阵冷风吹过,魏元景这才忽然想起,这深潭地处低谷,常年雾气缠绕,阴冷潮湿,潭水更是冰冷至极,程也安最是怕冷,怎会受得了?
  魏元景立即背起程也安,地上乱石杂草丛生,他走了一段路便寻到一个较小的岩洞,但再小也能挡挡风寒。
  魏元景把程也安放下,在四周寻了些干枯的杂草树枝,用火折子生了火,然后去叫醒程也安。
  “也安,醒醒……”
  程也安紧紧抱着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魏元景的那一刻,彻底清醒,连忙道:“你可有事?”
  “无事,你放心吧,我早已提前了解过虎头峡的地形,鲜少人知这底下有个深潭,我们不会摔死。计划是,禁军佯装失败,绕路到谷底来接我们,其他事情我也安排妥当了,到时候我们和滁州军一起回京都救驾。”
  程也安恍然地点了点头,思绪僵硬,只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余光看向火堆旁支起的两个木棍架子。
  魏元景有些犹豫,但还是道:“也安,你最是怕冷,穿湿衣更容易着凉。我生了火,你……把外衣脱了烤一下吧。”
  瞳孔一震,程也安立即抬眸,魏元景慌忙解释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有越矩之为。”
  魏元景立即坐到一旁,撕下外衣上的一段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也安,你既愿舍身陪我历这一险,我便绝不会忘恩负义。你……可信我?”
  程也安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于魏元景,他再了解不过,他擅伪装筹谋,可骨子里是最正直纯良,克己复礼,他对旁人阴沉算计,沉着冷静,可对自己,却总是无限容忍,一再失态,一切不过是因为“喜欢”二字罢了。
  他何必多此一举?
  “我信你。”罢了,程也安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这样也保险,免得魏元景会不小心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对两人而言都更为稳妥。
  程也安脱去外衣单衣,把他们展开都放在木棍架子上,想让他们快点烤干,然后自己靠近火柴堆,抱着自己坐好,只是这谷底也太冷了,程也安忍不住瑟瑟发抖,咬紧牙关撑着。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就如蚂蚁般,一不留神就爬到人的身上,难以察觉地勾起人的瘙痒,再一想到此刻的情景,魏元景就有些莫名地燥热。
  魏元景捏紧双拳,开始在心里默背兵书。
  太冷了,这火显得太微不足道,程也安紧紧抱着自己,忍不住缩了缩,又靠火柴近了近,意识有些迷迷糊糊,扭头看见魏元景端坐如初,像个雕塑一样紧绷着一动不动。
  程也安觉得有些好笑,知道他紧张,也知道他担心自己会害怕,所以才这般样子,于是开口转移他的注意。
  “此次你胸有成竹,定可成功。按照计划,你救驾用功,陛下定会嘉奖,那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什么赏赐?
  魏元景忍不住有些失落,他最想要的已经得不到了,若是以前,他真会去求旨赐婚,拼劲全力争取,把程也安牢牢捆在身边,可如今他不愿再逼程也安了,程也安已有喜欢的人,只要他能幸福,足矣。
  “回北境,京都已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程也安睫毛颤了颤,知道魏元景的意思,自己把他亲手推开,就该料到有这一天,他们不是一路人,迟早要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我当离别之礼送你。”
  魏元景忍不住捏了捏拳,又故作轻松地笑道:“什么都能要吗?如此大方?”
  “朋友一场,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我自当满足你。”
  魏元景思索着,忽然道:“那便送我些石榴种子吧,我想带回北境种下。”
  石榴种子?程也安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石榴树下,石榴花灿如夕阳,两人却大打出手。
  “石榴喜温,在北境能长出来吗?”
  “不知道,可事在人为。”
  “好,那等我回去仔细找找,定有比较耐寒的石榴种子。”
  魏元景却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程也安的话有点颤抖,喘气声也有些重,听着不太好。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程也安故意提高声音道,然后起身准备去拿衣服,头却晕乎乎地,差点没站稳,程也安揉了揉太阳穴,站定了一下,提着口气,才继续走过去,摸了摸,差不多已经烤干了,然后开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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