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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嘉许无衣(三国同人)——苍策九歌

时间:2024-04-04 08:14:56  作者:苍策九歌
  那么他输的心服口服,并会为织下这张网的人表示惊叹。
  可不追究, 却不代表不会疑心,不会疑虑。什么都不做放任自流,不过是因为如若追究下去,折的究竟是那小鬼还是他的军师祭酒, 未可知晓。他们已经太亲密,不分彼此, 根骨相连。
  所以曹操放任郭嘉一退再退, 如逃避一般将校事府的权利移交, 如避世隐士一般隐于市集之中,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只在召唤的时候存在。所做的,不过是为了维系他们之间彼此信任并可以交付后背的感情。
  曹操信任郭嘉,信任他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冒险,相信他是会帮自己成就大业的人。就如同郭嘉相信曹操,相信他才会是那个带领天下百姓走上安康之路的皇一般。
  但这样的信任太脆弱,扛不起时间的煎熬,更扛不起此刻保证的未来。曹操年长郭嘉两旬,他的信任却不是后来者的信任,更不是对白曦的信任:“奉孝,操……”
  曹操说不下去了,他可以要求郭嘉杀死白曦,可以命令郭嘉放弃白曦,他甚至可以背着郭嘉亲自动手弄死那个对他有威胁的存在。可之后呢,他和他最信任的军师祭酒之间,还能够回到从前么?
  平生第一次,曹操恨自己的无力,更恨那个出现在他和郭嘉之间的人。
  如果没有白曦,他和郭嘉该是多么好的一对儿君臣朋友啊,他们的性格相似,作风相仿。郭嘉了解他,如自己了解他郭奉孝一般,犹豫不决时他总能有精彩的定论助自己决断,甚至心情不好还能与对方一起喝酒,摆脱世俗纷扰。
  如果没有那个流淌着汉室血脉的皇族,没有那些蠢蠢欲动的保皇党,他能给奉孝的,要比现在多太多了。无论是勋爵还是是权利,又或者是美酒佳人,子孙蒙荫。他甚至可以托孤于奉孝,以求百年后入土的安稳。
  这一切,都建立在如果郭奉孝不曾卷入皇党之争,是他曹操的纯臣基础上。
  而衣带诏,是给那些保皇党的圣旨,保的从不是刘协,而是汉室的血脉皇座啊。
  “操现在,宁肯去处理文若那榆木脑袋,也不愿面对奉孝你了。”良久,曹操沉沉的叹了口气,“文若死板,但好歹还有外族可以替操挡一挡他的风口,可奉孝你这个一惯让操省心的,却给操出了个大难题啊。”
  “主公须知,能者多劳啊。”郭嘉笑嘻嘻的回答道,“嘉与主公相识这么多年,自诩替主公解决了不少人生大事。如今换主公帮嘉一个忙,总是不过分的吧?”他回身,仰头看着曹操,月光之下是如少年般的灿烂笑容。
  曹操俯视着郭嘉,看着他眼角的笑纹:“操要是说过分呢?”
  “那就只能靠嘉自己解决啦。”郭嘉握着手中的青瓷杯,笑意不减,“虽然麻烦一些,但是办法总是有的。”
  听闻如此,曹操再次叹气,只当是自己养了个不省心的儿子吧:“操却是不知,你是将情爱置于苍生之上的情种了。”
  对此郭嘉摇头否认了曹操的说辞:“并非是将情爱置于苍生之上,”仰着头,月光之下曹操将郭嘉眼中与此刻笑嘻嘻模样不符的严肃看的一清二楚,“嘉与孟德从来是不同的,世人熙熙攘攘为利来往,而这些野心、权利、地位、名利,于嘉如浮云。”
  “浮云有何用?不如一坛美酒,一位美人,一桌好菜更引嘉的瞩目。这世界这般大,不见天之边际,不着地之广阔,而这广袤的大地上,一人之苦噩岂不渺小?那些与嘉无关的磨难,与嘉无缘的灾祸,嘉又为何要去置喙呢?”
  郭嘉从不掩饰他骨子里的冷漠,他的信条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门前是与非。若不是还想圆年少时的志向,若不是曹操完美契合了他对自己主君的要求,哪怕是终老山林,他也不会被外面天灾人祸影响的。
  他的世界就这么大,如今曹操的愿望已了,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郭奉孝,和他的小书童。
  曹操的世界同样偏执,他爱自己多余爱世人,于是他不在乎天下人如何评判他,枭雄也好权臣也罢,世人的口舌于他不过是嫉妒之语,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也影响不了他的心情:“看着你,操觉得只爱自己也挺好的。”
  郭嘉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对曹操的话不置可否:“小曦的事情,嘉会解决的。”
  “奉孝,操还是想让你知道,若操称……”
  “有些话,”郭嘉打断了曹操,“孟德若是说出口了,便收不回去了。哪怕是讲给一个死人听,也是说出口了。”
  “若操称帝,”曹操似是没听见郭嘉的阻拦,“你是操的肱骨之臣。”
  曹操这话,最终还是说了口。他想要称帝,想过,犹豫过,纠结过,甚至他亲手替刘协写下了退位诏书。只是那么多的纠结犹豫,到了最后化作叹息,在油灯下烧成了灰。
  他答应过的,有生之年,不称帝。
  即便如今他们的情谊不复从前,即便那人现在已远离帝都的中心旋涡,但是他答应过的事情,就是答应过的。他会保持着自己十八诸侯会盟时,对汉室的忠诚,为了这即将倾覆的汉室王朝,尽自己最后的热血。
  哪怕他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哪怕如今他已是这天下的无冠之王,可答应的毕竟是答应的。无论他们之间还剩什么,人与畜生最大的区别,不就是能够坚守自己的底线,有着自己的坚持么。
  “文若会很开心的,”郭嘉知道曹操纠结的因由,“为了主公这份情谊。”
  “那么奉孝你呢?”他看着郭嘉,“你想要什么?”
  对此,郭嘉毫不避讳:“嘉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而还没到手的,嘉也已经拢到面前了,只是需要些时日罢了。”他抬头看着满天星辰,“嘉这一生,何其有幸,遇见了孟德,遇见了文若,遇见了志才,遇见了那么多可同行的同僚。”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长文(陈群)也勉勉强强被算进去吧。”郭嘉撇了撇嘴,“何其有幸,生逢此世,见到了那么多诸侯枭雄,遇见了那么多旗鼓相当的对手。”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看着曹操。
  “最幸,不过得到了一位心意相通的人。”
  郭嘉的眼睛很漂亮,曹操一直都知道的。哪怕是如此昏暗的夜晚,哪怕只有星辰微暗的光辉,都挡不住郭嘉眼睛中闪耀的光芒:“于嘉来说,已经足够了。”
  “临别词?”曹操抿唇,有些不悦。
  “不,只是想告诉主公,除却嘉自己,没人能够强迫嘉做什么。而如果嘉做了,那一定出于嘉的本心。”郭嘉抬手,将手中的青瓷杯提到了空中。
  曹操低头看着被郭嘉用拇指和食指掐着杯沿,吊在空中的青瓷杯,看着那杯子在月光下发出的隐隐光芒,像是被诱惑一般,举起了左手。
  “这天下,此战过后,便在主公之手了。”郭嘉松开手,青瓷酒杯失去了提着他的力度,向下坠落,落在了曹操的手掌心,稳稳的站住了,“这天下,从今往后,便是曹家的天下了。”
  “你要做什么?”曹操五指弯曲,握住了手心中的酒杯,却没有看那小巧玲珑,在月光下散发着金光的小酒杯。他皱着眉头,去看郭嘉似笑非笑的脸。
  “如果真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话,”郭嘉不答,“主公不若予嘉几坛美酒,”他笑的眉宇弯弯,“待嘉归来,与主公对饮至天明。”
 
 
第174章 裂缝
  曹操班师回朝了, 整个江东的战局将落入郭嘉的手中。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孙权正与刘备坐在建业的都城中,为了下一波反扑做准备。周瑜和诸葛亮立在自己的主公之下相对而坐,任是谁的脸上都没有好表情。
  周瑜是因为郭嘉, 而诸葛亮则是为了从许昌传来的情报。
  “他就这么放权了?”孙权有些不敢相信, “在这个关节头?”固然曹操的人将孙刘联军打败,并且夺走了江夏郡。但是主力皆逃的孙刘联军, 其实还有一战的余力, 所以现在放弃于他们来说, 还太早。
  可这个时候曹操选择将主权交与他人, 除却战术上的必要, 那便是心理上的蔑视了:你瞧, 如此大局孤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可见孤是何等的稳操胜券, 坐等胜利的硕果啊。
  即便他们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郭奉孝或许更加难以对付, 但这样被轻视小瞧的感觉,让尚且年轻的孙权涨红了脸:“老匹夫,欺人太甚!”自打他从诸葛亮口中得知自己兄长的死亡因由后,他对曹操的反感度直线飙升。
  “主公, 那郭奉孝如今走到了明面上,怕是更难对付。”周瑜看着孙权年轻的面容,心里是说不上来的难受,“更何况如今大小姐和……”
  “刘夫人, ”孙权打断了周瑜的话,“公瑾, 注意你的用词。”他很难对周瑜有好脸色, 固然当初他兄长的死亡, 他在其中也有不妥之处,可当有人可以责怪的时候,自己的失误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夫人之事……”刘备听着战火就要烧到自己的身上了,忍不住红了眼眶,“实是备之过,若非备……哎,若是将军与都督真要责怪,便责怪于备吧。”他的眼睛里饱含泪水,一脸真诚的看着孙权,“孙将军将令妹交付于备,备却没能保孙小姐的平安,事实有愧于将军的嘱托啊!”
  刘备说着说着潸然泪下,坦诚的样子不似作伪。
  “实是那曹操太过,”诸葛亮恰到好处的插了进来,“谁想他手段如此残忍,竟连妇孺都不曾放过!”他站在刘备的角度,批判了曹操的无情。暗里却巧妙地将刘备的锅又退还给了江东,撇干净了刘备。
  至于周瑜,他只是将自己的视线从诸葛亮的身上转移到了刘备的脸上,然后垂下眼睛不说话了。
  这样置身事外的态度,却没能逃过孙权的关注:“公瑾也莫要伤心了,”他看着周瑜,“小乔夫人也会平安无事的。”
  平安无事?若不是你们将她召到江夏,她自然平安无事!
  固然小乔于他只是个妾,可这么些年的相处,这么多年的琴瑟相和,周瑜又如何不会对小乔产生感情:“承蒙主公吉言,”周瑜摇了摇头,不好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语,毕竟这一次一同被困在江夏郡的,除却小乔之外,还有孙权的亲妹妹。
  论起悲伤,他们本应谁都不比谁少的:“瑜只是……心有不甘。”
  他不甘什么啊,大概是此役死的是他江东的儿郎,损的是他江东的底蕴。孙家三代在江东的基业,就因为外人几句掺和,将原本太平安乐之地,卷入了红尘战乱。
  不甘的,大概是他江东妇孺不得安,刘备一脉的妻小却多安然无恙。
  诸葛亮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然后又松开:“公瑾,事态还没糟到那种程度。我主与孙将军联手,定然能让那郭奉孝——”
  “你和他交手过了,”周瑜打断了诸葛亮,“可是结局并不好。”他将事情摊开了和诸葛亮说,一点儿替他遮掩瑕疵的想法都没有。
  “并非是瑜贪功,当初黄将军诈降之时,瑜就已经说过,那郭奉孝何等机敏之人,定然不会相信孙坚将军的旧部愿投。可你却固执己见,若非有那密道掩护,吾等未必还能坐在这里谈话。”等着诸葛亮,眼中有熊熊烈火。
  “一招之失便让公瑾失了雄心壮志?”诸葛亮反唇相讥,“便是没有那条密道,亮也有把握带着诸位全身而退!”
  “就凭这那如今难以自保的鹿门?”周瑜嗤笑一声,“许都之事,诸葛军师以为江东一无所知?”对于诸葛亮,周瑜就没有看惯的时候,“诸葛先生就敢说,曹孟德的科举,对鹿门基业毫无影响?”
  不要说鹿门了,就是江东,多少学子蠢蠢欲动。
  世族固然人才辈出,可寒门基数如此之广,才是妖才辈出之所。看看郭奉孝,看看戏志才,还有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贾文和。他们固然是没落的世族,可个个都是以寒门自居,不掺世族之争。
  世族固然是好,可牵扯也多,步步小心谨慎。反倒是寒门,伸手无一物,放得开也走得远:“鹿门在许都,不,在朝廷上的枝脉,被斩的差不多了吧。”
  “可我主却有一物,可抵千万大军。”诸葛亮并没有因为周瑜的步步紧逼乱了阵脚,“鹿门千年底蕴,有哪里是曹贼区区几年就能够挖空的。公瑾须知大族底蕴,乃是大树之须根,与地下满眼百里,地上却看不出分毫。”
  诸葛亮转头看着孙权:“孙将军,”他将话题递给了孙权,“以为如何呢?”
  周瑜从鼻翼中发出了不屑的哼声,他对诸葛亮挑衅式的话语没什么好感:“若非是我主仁义,当初刘将军带着老弱妇孺来投时,我主也未必会接纳你们。”孙权没有回话的意思,周瑜便替他答了。
  与其说是作答,到不说是要挟,将过去究竟是谁贪图了谁的便宜,界限画的分明。
  这让诸葛亮有些小小的恼怒,毕竟还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俊才,除却一腔抱负之外还有年轻人不服输的干劲儿:“周都督还未听亮将底牌亮出,就如此否定我主的谋划,不太好吧?”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刘公若有什么不得了的底牌,”刘公二字满是讽刺,“怎么不早拿出来?若是早拿出来,也未必能够落得今日寄居他人篱下,看他人脸色了。”周瑜越说越气,所幸孙权的沉默也是对他如今举动的无声支持。
  “若是早拿出来,又如何当得底牌二字。”诸葛亮不慌不忙的接话,“所谓底牌,不就是在决胜之事,将敌人一击击败的力量么?”这边儿诸葛亮正说着,那边儿刘备从他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卷泛黄的锦布。
  只一眼,孙权就直了眼。
  金黄色的丝线,墨绿色的涂层,虽然隐约能够看见暗淡掉落的地方,却无碍他看出这是来自哪至高皇座之上的旨意:“这是——”
  “陛下的暗诏。”刘备的眼眶浮动着晶莹的液体,“备……备……备这么多年……”他说不下去了,一声长叹捂住了眼睛,指缝下泪水划过,滴落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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