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司机已经开车来接过舟,喻萧衡目光无声在过舟手上的伤痕上扫过,他看了眼天色,突然系统声音响起,任务来了。
【剧本《替身白月光》任务发布:
喻萧衡以为自己终于搭上了秦浔这条大船,可谁知那夜过后,秦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听说过关于秦浔的风流韵事,这个多情的男人一边心里爱着明钰,一边和许多人纠缠。
可要是就这么放弃,他心里实在不甘心。】
【酒吧里,喻萧衡做最后的赌博,几杯酒下肚借着微醺的酒意,他仰着头凑近秦浔,秦浔不躲不避,任由他炙热的呼吸落在脸上。
“秦先生,我有哪里不够好吗,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改的。”
“秦先生,你想过找替身吗,就像林将行一样,得不到的东西有个替代品难道不好吗?”
秦浔指腹揩过杯檐,另一只手掐住喻萧衡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说:“那得看看你能做些什么。”他说着看向手中那杯酒,似笑非笑的带着示意。
喻萧衡叼住杯子,将酒液喝了个干净。
秦浔突然笑了一身,他一只手支着额头,语气嘲讽:“你看看你下贱的模样,替身?你有哪里像我的明钰了。”】
【喻萧衡脸上阴狠一闪而过,他一挥手,将杯子从秦浔手里打掉。
“不装了?你这种人也就只能骗骗林将行那个蠢货。”秦浔说着突然有了个主意,他摸着下巴,凑在喻萧衡耳边:“知道吗,右手边第一个包间,林将行就在那里,你得到他,我得到明钰,如何?”
喻萧衡转了转眼睛,他如今已没了办法,秦浔这条路走不通,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去找林将行。
秦浔知道他会答应,指腹将他唇边的酒渍揩去,说:“去吧,林将行够满足你了。”】
【喻萧衡推开那间包厢,酒喝得太多,路已经走不稳,林将行坐在沙发上见到他醉意朦胧的模样连忙挥手让其他人出去。
门刚一关上,喻萧衡就跨坐在他的腿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行,我好想你啊。”
林将行身体僵硬,眼里却闪着光,果然喻萧衡还是爱他的,他环住男人的腰,关心道:“我送你回去。”】
【谁知,不过刚出了门,就遇见明钰。
对上明钰那双和喻萧衡极为相似的眼睛,他只冷酷地瞥过,便搂紧怀里醉过去的人匆匆离开。
明钰浑身颤抖地被秦浔搂进了怀。
请宿主认真完成任务,任务成功奖励一点生命值,任务失败扣除十点生命值。】
晋随看着突然静止不动的喻萧衡,疑惑出声:“宝贝?”
喻萧衡回过神,精致的眉眼有暗色一闪而过,快得让人认为是错觉,他勾起唇说出了一个酒吧的名字:“去那里吧。”
晋随欣然同意。
酒吧里吵得烦人,喻萧衡不怎么喝酒,手里端了杯鲜榨的果汁,剧情里没说什么时间,他看了眼表,突然说:“你能把秦浔约出来吗?”
晋随愣了下,他深深看了眼喻萧衡:“宝贝,你和我的约会把他约出来做什么?”
喻萧衡从他扔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火星在暗室闪烁,低头叼起的瞬间无人看清他眸中神色。
“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晋随语气突然压低,向来柔情蜜意的脸上竟然有些冷酷。
喻萧衡眯起眼:“看来,你和他关系不怎么样。”
晋随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那你可就误会我了,整个淮岷谁不知道,也就只有我在他面前能说上几句话了。”
“试试。”喻萧衡说。
晋随拨去电话,与酒吧里的吵闹相比秦浔那边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声。
手机放在桌上,秦浔被沙发包裹着,目光落在书中铅灰小字上,他看书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
“有时间吗,出来一起喝杯酒?”晋随说。
秦浔又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地说:“抱歉,我没时间。”
“秦先生,这里歌还不错。”喻萧衡的声音突然插入进来。
秦浔抬起眼,平静到近乎没有情感的眼睛里突然亮了下,散发着像是野兽一样的光,就像是一头狼见到了一只奇怪的猎物,绕有兴趣地观察。
而现在,他要更近一点观察了,他合上书:“好,我会去的。”
第24章
喻萧衡唇瓣被浸湿,在昏暗的光下带着令人沉迷的色泽,晋随喝了口酒,有些刺激的酒精在口腔里作乱,他半眯起眼,意味不明地说:“看来我的面子没有宝贝的大。”
一只手轻轻抚上喻萧衡的唇,贪恋地停顿片刻,喻萧衡眼尾勾起,似笑非笑地说:“阿随这是吃醋了?”
晋随面色凝滞一瞬,忽而弯唇:“是啊,我的宝贝和别人关系那样好,我怎么会不吃醋?”
喻萧衡轻笑出声,那种令晋随着迷的慵懒感浮在脸上,他轻轻喝了口酒,骨节分明的手在桌上敲击着,咚咚几声轻响让晋随的心脏也跟着同频跳动。
真的很想很想尝尝眼前这个人的滋味。
晋随忍不住猛地灌下一杯酒,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脸上燥热得厉害。
接着便见那片被他肖想已久的唇瓣冷冷吐出话语:“晋随,你是不是演戏演太久,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咚——咚——
晋随隐约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音乐中充当背景音。
像是品尝到一杯冰的烈酒,冷热交织。
喻萧衡抬了下下巴,眼里毫无情意:“手机响了。”
晋随这才发现那音乐是他的手机铃声,他接起,朋友邀请他去跑车,他先是下意识否决,话刚说出一半,余光中捕捉到秦浔的身影,他突然改了口:“宝贝,你想见的人来了,我就不陪你了。”
喻萧衡毫不在意地点点头,他又看了眼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他担心做完秦浔的任务会赶不上林将行的那一段。
他重新点了酒,一声不吭地灌下去两口,眼尾被刺激的发红,面容一下子多了几分艳丽。
秦浔高大的身躯坐在身侧,如玉山。
喻萧衡直入正题,一点缓冲也没有地靠近,炙热的带着清甜酒气的呼吸落在秦浔脸上,肉眼可见中秦浔的睫毛颤了一下。
秦浔的目光在喻萧衡脸上打着转,鼻尖的酒味不重,这个人是在装醉。
并在腿边的手开始兴奋,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激动,面上却是半垂着眼,像是被调戏的绅士,礼貌而克制地说:“我来的是不是太迟了。”
“并不迟。”喻萧衡说着往他手里塞了杯酒。
秦浔低下头,嗅到了和喻萧衡身上一模一样的酒味,指腹下酒杯的触感突然变得不同。
“秦先生,您觉得我是有哪里不够好吗,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改的。”喻萧衡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秦浔隐秘地弯起唇,仿佛未曾察觉到他的突兀,漠然道:“不,在我看来你并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
喻萧衡回忆中任务剧情,他像是听不懂别人话的疯子,又像是醉倒后一时不清明的酒鬼,泛着水光的唇轻轻张合:“秦先生,你想过找替身吗,就像林将行一样,得不到的东西有个替代品难道不好吗?”
秦浔耐心回着他的话:“我想要的东西没有替代品。”
冷静的没有波澜的眼睛在喻萧衡面孔上扫视着,让人的头皮发麻,仅仅是看,就给人产生极大的压力。
喻萧衡眼眸一转,那熏熏然的醉意从他身上褪去,他仰着脸,想是被人掐住了下巴只能露出脆弱的脖颈,让秦浔想要抬手掐住那片雪白的肌肤。
秦浔想起从前家里养的一只猫儿,那只猫浑身雪白没有杂色,它被宠的娇气极了,即便在不爱它的秦浔面前也会弓下背求抚摸。
秦浔有时会掐住它的脖子,愚蠢的小猫不知道危险将近,还发出享受的呼噜声,在秦浔松开手时甚至还要不满地哼叫。
喻萧衡不像那只猫,他身上的东西比那只猫更吸引秦浔的注意。
秦浔克制住想要掐上去的想法,手指慢慢在杯沿上轻抚,如同在找寄托。
那只杯子被含住了,秦浔松下力道,看着它被喻萧衡叼住,然后昂起头。
酒液顺着他的唇缝往下流,冰凉的液体沿着下巴路过被惦记的脖颈然后没入衣领,喻萧衡被冰的一颤,一时间酒香更浓,分不清究竟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酒的味道。
秦浔好似被引诱一般伸手去触碰,他想知道喻萧衡会不会像那只猫一样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手指刚碰到柔软的肌肤,喻萧衡突然变了脸色,挥手打碎了酒杯,倒打一耙地说:“秦先生,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秦浔并不生气,只收回手,然后眼神淡淡瞥向不远处隐秘的角落,好奇又礼貌地请教:“是会让他误会吗?”
黑暗中本该和朋友一起赛车的晋随品着酒,饶有兴味地盯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人,两人每一次的交锋靠近都在他心尖跳动。
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怒意,甚至没有嫉妒好友能亲近美人的心里。
他只是畸形地想:原来秦浔也有这样一面,并非是他所见到的那般无懈可击。在某些方面,他终于胜过秦浔一城。
他拨动着打火机,跳动的火苗印在眼底像是内心的情绪在兴奋跳跃。
喻萧衡暗暗好笑,他捋了把落在眼前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精致的眉眼更加清晰:“秦先生这么认为也没错,可惜我还有要紧事,没办法陪秦先生去验证了。”
秦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语,忽而闭上眼感受着内心的奇妙,他天生情绪稳定,难以感知常人的情感,像是一湖死水,羡慕那些带着生命力的动物,想要翻起波浪将它们溺毙。
喻萧衡是唯一掀起涟漪的春雨,他透过他去感受未知。
喻萧衡径直去往包间的方向,路过晋随时,他勾开带着浓郁酒香的半湿领口,然后朝晋随勾起唇。
晋随喉头发紧,只以为他是要来自己这里,喝了口酒,在抬眼时视线里已经找不到喻萧衡的身影。
他轻“啧”了一声,松开发紧的衣领。
包间内,林将行正和人说着事,他不常来这种地方,今天依旧是按照明钰说的话行动。
身边的人吵吵闹闹说了一堆话恭维话,他早就失去耐心,腕上的表走了一圈,喻萧衡还没来。
林将行捏着发胀的眉心,突然,有人进来,他猛地抬起头,却不是喻萧衡。
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林董,您看这个项目……”对坐的男人试探地问。
林将行抬了抬眼,正要说话时他听见敲门声,很轻,带着规律的两声响。
林将行自嘲地笑了下,他发现自己居然连喻萧衡敲门的小习惯都还记得,他挥了挥手:“都出去。”
“这,林董……”
“出去!”林将行目光凝视过去,如出鞘的利剑。
其他人见状不再多言,互相看了看,都出了房间。
林将行低头嗅了嗅衣服,鼻子在这里待得久了,已经闻不出身上是否沾染了喻萧衡不喜欢的烟酒味,他索性站起身,脱下外套。
耳边有他熟悉的脚步声,喻萧衡靠在门边,白皙的脸庞带着薄红,一双桃花眼含着朦胧的水光,白色衣领被淋湿了,半透明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锁骨的形状。
林将行呼吸凝滞,他连忙走上前,皱眉道:“萧衡,你喝酒了?”
“是啊。”喻萧衡笑,声音被酒泡的湿软,慵懒地像是在撒娇。
他站不太稳,身体往侧边倾,一头栽进了林将行的怀里。
林将行只觉被他贴着的那片地方麻得厉害,他僵在原地,连抬手搂住喻萧衡下滑的身体都不曾想起,呆愣的像是过去那个毛头小子。
喻萧衡环住他的脖子,耳朵贴在形状分明的胸肌上,扑通扑通的心跳拍打着他的耳朵,他努力睁大了眼睛,好像这时才认出面前的人,拉长了声音软绵卖弄地喊:“将行——”
林将行哑着嗓子,那里干痛的竟然发疼:“萧衡,你喝醉了。”
从前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喻萧衡是滴酒不沾的那一个,聚会上别人喝酒时,他也只是端着杯果汁做个样子。
林将行从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他曾想过,在恶劣的梦中幻想过,可是都不敌真实发生在眼前的景象。
“没有啊,我没喝醉。”喻萧衡说着身体又摇摇晃晃欲倒。
林将行连忙将人搂住,隔着一层布料,他触碰到喻萧衡发烫的肌肤,烫的他掌心都要痉挛。
他垂下眼睫,平直的的唇线抿起,跳着青筋的手臂微微用力,带着人走向沙发。
小腿刚碰到沙发,还未来得及将喻萧衡放下,喻萧衡突然动了,一股力道压向他。
林将行仰躺着,喻萧衡坐在他的腿上,手肘撑在他肩膀两侧,带着甜蜜果香的酒味涌入林将行的鼻尖,他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眼睛却直直盯着喻萧衡带着醉意的脸,目光如炬,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忘记。
“将行,我好想你啊。”喻萧衡趴在他身上说,特殊的嗓音混合着暧昧的气音。
林将行昏胀的大脑却骤然间清醒,情动从他身上褪去,只剩下怅然若失的空白。
喻萧衡在演戏。
林将行喉咙间发出一声苦笑,喻萧衡从不会想他,在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时,他甚至从喻萧衡的眼里瞧见了陌生。
一个快要把他忘了的人又怎么会想他呢。
钱财,乐趣,林将行把自己所有的想了个遍。
他按上喻萧衡的唇瓣,指腹微微陷下,饱满的唇肉触感极好,他叹声说:“我也很想你啊。”
第25章
林将行拂开喻萧衡眼前遮挡的发丝,柔声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喻萧衡手上卸了里,整个人懒散地躺在他怀里,闻言歪着头眼睛斜斜地看上去,说:“好啊。”
林将行将人搂在怀里,鼻尖下是喻萧衡柔软的发丝,因为不清楚这场醉酒是不是伪装,又或者是因为私心,他手上用力,将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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