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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蛊(古代架空)——生花梦

时间:2024-04-06 10:07:28  作者:生花梦
  话音还未落,突然门口闯进了一队官兵,阵仗浩大,着御林军的服秩。
  一队骑兵闯入,慕靖南的心腹薛穆勒缰喝道:“都住手!”
  慕靖南于马背上举剑示意,御林军顷刻闯入乱阵,将所有护卫卸了兵器拦下。
  慕靖南低头一览满院乱象,翻身下马,走到顾言跟前一把拉开顾言持刀的手,皱眉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慕靖南手上力气很大,顾言的刀掉在地上,顾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慕靖南,质问道:“你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你还向着他?!”
  慕靖南神色严肃地看了顾言一眼,顾言胸膛起伏着,气得脸都发红。
  慕靖南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转开视线,蹲下身来掏出一块锦帕给江怀雪捂住了伤口,而后看他受了内伤,给他封住几处穴道,诘问道:“你这又是唱哪出?想闹得满城风雨吗?”
  “顾言!”
  楚怀璧出声唤他,顾言气冲冲地看了慕靖南一眼,转身跑了过去。
  “……书锦!”顾言跑过去才发现裴书锦已然神智不清了,大冷天额上都是汗,他担心极了,心急如焚地给裴书锦擦着汗,却突然发现裴书锦脖子上有些青紫痕迹,他面色微变,将那斗篷掀开一点,发现裴书锦的衣服已被撕破,凌乱不堪,胸口露出的皮肤上皆是还未结痂的齿痕,可想而知衣服覆盖的地方更是如何凄惨。
  顾言抓起了裴书锦的手,手腕上竟然有被捆绑的紫红伤痕,修长洁白的手指上都是些细小伤痕。
  顾言眼睛都红了,脑子像是要炸开一样,他抖着手摸着裴书锦毫无血色的脸,突然崩溃大哭道:“江怀雪!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所有人都转头看他,顾言痛心疾首,毫无顾忌地哭喊道:“他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被打断了腿!为了你身败名裂……”
  顾言哭到岔声,他蹲下,嘶哑地吼道:“他那么好,他十四岁就在济世堂坐诊,谁都羡慕他,尊敬他……自从遇见你以后,他跌到谷底,托你的福,人言可畏积毁销骨,他连家门都不敢出,形同过街老鼠,家里更是众叛亲离,就连多一口的饭都没人给他……”
  楚怀璧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些旧事,他也沉默了片刻,看了裴书锦一眼,对着顾言道:“顾言,站起来,我们走。”
  顾言好久才止住了嘶哑的哭声,擦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还没迈步就听身后江怀雪不依不饶喊道:“不准走!”
  慕靖南捂着江怀雪受伤的脖子,皱眉道:“怀雪!够了!”
  楚怀璧转过身,看着江怀雪和慕靖南,眸光幽暗,冷冷道:“从今往后,你二人休得踏入回春堂一步,否则,我决不像今天一样客气。”
  江怀雪毫不示弱,到了这个关头还强撑着,冷笑道:“有本事今天你就杀了我!”
  慕靖南无辜受连累,已经很气闷了,现下更是左右为难,只好按着江怀雪,无奈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胡言乱语什么!惹恼了他,这里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
  江怀雪眼看着楚怀璧三人已经要走了,他急火攻心,按着慕靖南的手着急道:“晏清!帮我拦下他!”
  慕靖南看他理智尽失的样子,很是头疼,勉强规劝道:“怀雪,你冷静点。楚怀璧的剑一旦出鞘,不见血不收,真动起手,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三人已经快走出门口,江怀雪无计可施,他突然挣脱慕靖南的桎梏站了起来,踉跄而行,最后徒劳狠声吼道:“不准走!”
  自然没人听他的话,楚怀璧抱着裴书锦很快就转出了门口。
  江怀雪脚步不稳,急切之下气血攻心,突然身形恍惚,前仆倒底,慕靖南和常山从后赶上,一把抱住了他。
 
 
第94章 
  那日自西泠园回来后,裴书锦就病了一场,多数时间都昏昏沉沉的,饭吃不了多少,人更是沉默。
  回春堂暂停接诊,但仍有不少病人送来腊味年货,裴书锦避不见人,顾言推拒不过,大多都收了下来。
  楚怀璧多数时间仍是神出鬼没,但可以感觉到有人在暗中护卫回春堂,生活看似又恢复了平静。
  很快便到了除夕,一早便可以听到街头巷尾零星的爆竹声,空气里都充盈着淡淡的炊烟味。那天楚怀璧不在,顾言一个人忙活了大半天,裴书锦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他怕顾言应付不来,下了床来厨房帮他包饺子。
  “阿锦你怎么出来了?你快回去,你病还没好,这大冷天……”
  “我没事。”裴书锦脸色苍白,但仍强撑,勉强笑道:“你哪里做过这些,我帮你弄,不然小心晚上都吃不到饭。”
  顾言不忍心他大病未愈还要操劳,可是裴书锦也不听劝,帮着顾言和面包饺子,直到饺子下锅,他才坐下缓口气。
  顾言将出锅的饺子和热好的菜端进了裴书锦屋里,裴书锦拿出了前两月酿的梅子酒,虽然都是些家常酒菜,但小桌上满满当当,看着也像那么回事。
  两人落座,顾言搓了搓手,看着外面渐黑的天色,叹气道:“不知道楚大哥还回不回来。”
  “我们等一会儿吧。”裴书锦盯着大门,微微叹了口气。
  楚怀璧赶得很是及时,两人没坐一会儿,他就推门来了,手上还提了一坛酒和一只烧鸡。
  顾言接过东西,惊奇道:“这大年时节,你哪里搞来的烧鸡。”
  楚怀璧坐下,将酒的封泥打开,笑道:“平衣巷那边有人还在做生意,恰好遇见。”
  在他乡异地,三人凑在一起过年也算缘分,固然珍惜,但团圆之夜,免不了离人触景伤情,各自心中犹有难消块垒,眉间都有些忧色。
  饭菜吃了大半,酒喝了不少,楚怀璧一人干掉大半坛,裴书锦和顾言碍于身体原因,喝了三五盅梅子酒。
  裴书锦抱病在身,精神不济,吃完饭也该是散席的时候了,楚怀璧拿出两封红包,塞给了顾言和裴书锦,他喝了很多酒,眼睛却格外地亮,撑着下巴笑道:“虚长你们几岁,应该的。”
  裴书锦心里都清楚,楚怀璧和他们非亲非故,也并非热心好事之人,相识短短数月,虽不假辞色,却实在帮了他们太多。
  裴书锦的感激无从说起,楚怀璧也不喜听那些感恩戴德的话,打了个哈欠,推说困乏,提着酒坛出去了。
  两人拆开红包,发现是一张百两银票,相互对视一眼,心里更是百味陈杂。
  顾言送裴书锦回房休息,裴书锦这些日子少言寡语,没什么精神气,顾言也成熟了不少,只默默陪伴他,连那日他被江怀雪劫走的事都未曾探问过。
  裴书锦佯装睡下,顾言才安心离开,裴书锦起又身开了窗往外看,才发现顾言一直愣愣地站在院里,形单影只地望着天上。
  前几天下的雪已经全化了,天气略有回温,除夕夜欢腾得很,夜深时分仍可以听到爆竹和人声,院外的邻居灯笼也都未熄,外面的人间如此热闹,衬得回春堂更加冷清。
  顾言在院里站了一会儿,拢了拢斗篷,低头瞅着自己的肚子,不由得挠了挠头,幽幽叹气。
  裴书锦心中酸楚,顾言看着没心没肺,却实在也承受了许多,肚子里都有四个多月,这些日子却为了他担惊受怕,因为他的事,慕靖南也无辜受累,连回春堂的门都不好进,他俩本就聚少离多,现在更是难得见面,顾言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万分思念的。
  天气寒凉,顾言只待了一会儿,拍了拍自己的脸,拖着脚步回了屋子。
  裴书锦却犹自坐在窗边,愣愣地看着屋外失神。
  外面突然传来窸窣动静,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裴书锦这才回过神来,他担心顾言,连忙下床,推门踉跄跑出去,快到顾言门口,才看清那是慕靖南的背影。
  慕靖南好像喝醉了,脚步不稳地撑着房门,顾言赶忙将他扶进房间,满是担忧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裴书锦的脚步骤停,看着关上的房门,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房去。
  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楚怀璧,楚怀璧转着手中的酒坛,看着顾言的房门没好气地嗤笑道:“顾言这没出息的臭小子……”
  裴书锦这才反应过来,楚怀璧虽然说不让慕靖南踏足回春堂,但却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棒打鸳鸯的人。
  裴书锦和楚怀璧在院里回廊上坐了一下,远处天际有烟花绽放,裴书锦愣愣地盯着那绚烂烟火过后萦绕的白烟,楚怀璧靠着廊柱喝酒,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坐在一起。
  “你喜欢这个?”楚怀璧看着裴书锦出神的模样,指着天空的烟火,颇有些好奇问道。
  裴书锦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白,缓缓摇头道:“也没有。”
  楚怀璧从他这反应中也能猜出个一二,他看着天边轻笑道:“本朝烟火受禁,也只有万寿节和除夕才能燃放成架烟火……别看这里是京城,烟花却远不如扬州的“金山银海”壮观,还是江老板钱能通神。”
  裴书锦没想到楚怀璧连这样的事都知晓几分,他神色有些无措,低头听着楚怀璧的轻嘲,嘴唇都是苍白的。
  “老实说,慕靖南那小子做事还算讲章法,就是有些顽固,有时候和茅坑里的石头似的……但江怀雪心思深沉难测,他一手做大江家,年纪轻轻就能在豺狼堆里生存下来,岂会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可千万不要与虎谋皮……”
  “我不会了。”裴书锦形容憔悴,声音很轻,但却坚决:“我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你没想过重新开始吗?”楚怀璧好言规劝:“我看回春堂的诊台和门箱里可塞过不少媒人的拜帖和姑娘的画像,以你的品性和名声,找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多么容易,你总这样独来独往,只会一味陷在过去的阴影里,找个更好的人,或许才能更快走出来。”
  “利用别人来走出伤痛,是可耻的。这世上的虚情假意已经太多了,我不会做这样的人。”裴书锦知道楚怀璧一片好意,但却不能苟同,甚至转头反问他:楚大哥,若是你在一个人那里受尽伤痛,会选择找“更好的人”帮你走出来吗?”
  楚怀璧愣了一下,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淡去,刀削似的下巴倨傲抬起,斩钉截铁道:“不会。”
  “我爱的人,他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其他人与他相比,不过是蝼蚁草芥……”
  楚怀璧湛蓝的眸子同夜色般幽深,他将坛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决绝道:“所以我没有选择,我余生都会与他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裴书锦讶异地望着楚怀璧那阴沉偏执的模样,此情此景,他和江怀雪又有什么区别……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楚怀璧自知失态,不愿再多说,轻拍了裴书锦肩膀一下,转身离去了。
  裴书锦望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作壁上观时多么通透豁达,可深陷其中时,潇洒如楚怀璧,却也偏要勉强。
  但他与江怀雪,还是有区别的,楚怀璧的爱恨都淋漓尽致,而江怀雪……他那样疯魔,却能有几分真心?
 
 
第95章 
  除夕夜之后,回春堂更加安静,楚怀璧几乎见不到人,慕靖南年后连休沐都取消了,皇上大小事务都倚仗他兄弟二人,多数时候宿在官署,连家都回不来。
  裴书锦的伤寒已经不碍事,身上的伤虽然还未好全,但和八月前那次挫骨之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最严重的反而还是他断过的腿,到了寒冬夜里疼得难以忍受。
  这些日子以来顾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赌场来两次来寻他复工,他也都回绝了,整日陪着裴书锦养病,他那样张狂肆意的性格,在裴书锦跟前竟然唯唯诺诺,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裴书锦看着顾言都觉得心中酸楚。
  回春堂好几日不曾接诊,正月里几乎每天都有病人来问何时开诊,裴书锦也不愿每天就这么浑浑噩噩过着,初八就准备开门问诊,顾言担心他的身体,在医馆打了一天下手,这才知道医馆除了看病问诊,仍有一堆麻烦琐事,也不知裴书锦之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顾言算了算自己手里的钱,和裴书锦象征性地商量了一下,执意要给他雇几个小工。
  裴书锦的确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其实年前不少人都来回春堂问过招工的事,回春堂虽然看着门面还算得体,病人也多,但按照他那个半买半送半倒贴的经营法子,其实收入只够日常开销而已,再雇一个人,确实捉襟见肘。
  顾言执意要帮他雇人,甚至都拟好了告示,裴书锦这才想与其雇别人,不如去找陆放,陆放为人正直善良且又喜爱医术,对周围孤寡的病患细心照料,是医馆学徒的不二人选。
  也巧得很,听说回春堂重新开门,陆放第二天就拎着补酒和一盒山药来了,陆放年纪虽小,但沉稳得体,又是眼里有活儿的人,顾言一见也很满意,他们和陆放一提雇工这事,陆放连工钱都没问便点头答应了。
  正月十二的时候陆放就辞了原来的零工来帮忙,回春堂看似又一切如常了。
  顾言也准备去赌场复工,他在那里两三日便能挣出回春堂一个月的开销,自然不能轻易罢手。可裴书锦实在于心不忍,顾言已有近五个月的身子,但仍要靠他养家糊口,裴书锦宁愿铁着心肠以后多赚点钱,也不想让顾言再淌混水。
  顾言哪里能同意,他是个仗义疏财的人,但他自己却不愿意花除了他爹之外任何人的钱,莫说是裴书锦赚的那点小钱,就是慕靖南让人送来的那些名贵衣服配饰和把玩摆件,随便卖上一两样就够吃一年了,顾言也不为所动。
  后来赌坊又派人三催四请,还承诺让他从一楼大众赌桌直接上二楼坐包厢,接触的多是达官显贵,分成和赏钱又能翻上一番。顾言心意已决,同裴书锦说以他的身子也就还能赚一两个月的钱了,他得抓紧时间,等赚够了钱大家就都能过一段踏实日子。
  裴书锦也只能默许,顾言回了赌坊以后心情也明显见好,他说从二楼客人那里不仅能赚不菲的赏金,还总能听到些传闻轶事,顾言喜欢听热闹,开始时每天心情都还不错,只是以前坐大众赌桌时每天只在赌坊干两个时辰,上了二楼时间就由不得自己,大多时候都是早出晚归。
  慕靖南忙得很,几乎没有时间来回春堂,这事便也一直瞒着他,可是刚出正月十五,慕靖南连着两天让冯言清送来皇上御赐的玉石布匹和茶叶,顾言都不在家,慕靖南也察觉到了异样,硬是抽出时间到回春堂从下午坐到晚上,都没见顾言的影子,只能逼供裴书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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