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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光影(近代现代)——科四尼

时间:2024-04-07 08:24:45  作者:科四尼
  “那你知道我表里不一的时候不讨厌我?”
  贺祎伸手拉住了秋濯的书包,示意他是红灯。
  秋濯当时完全没有那样想,他记得自已当时见贺祎这副表情还偷偷的笑了。
  秋濯摇摇头:“我当时觉得你还挺可爱。”
  贺祎嘴角上扬:“当时那么多人也只有你觉得我可爱。”
  两人在路边慢悠悠的走着,“叮”一声。
  秋濯立马拿出手机看,随即转头惊喜的看着贺祎,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开心:“我通过了!”
  “恭喜你,以后就是有工资的人了。”
  秋濯开心的想外婆的手术费终于有着落了。
  “你还是学生,我就已经可以数着工资了”两人过了红绿灯,顺着人流走下去,贺祎惊讶中透着一丝不正经道:“那可怎么办,难不成你要包养我?”
  这句玩笑话说的秋濯直笑,他轻咳了声,装作气致轩昂的模样:“想要我包养你也不是不行,你会些什么啊?”
  “我会的很多?”贺祎眼底的笑像要勾人心魄,“我要是给你了,你给我什么?”
  他瞥了眼手机,不在意的说:“钱我不要,你倒是想好你能给我什么。”
  贺祎的侵占秋濯避无可避,他耳尖早就红的滴血:“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从始至终无非就在我面前。”
  我想要的是你。
  秋濯,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
  秋濯将整颗心剖在他面前,告诉贺祎这颗心只为他跳动,贺祎在未遇到秋濯前本来就倾向利已主义,但他拥入温暖,不求回报的温床中,他想要的更多,他贪婪无厌,但好在秋濯纵容他。
  贺祎想要摸一摸他在灿烂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发丝。
  秋濯看到了贺祎身后开车门的夏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他的抚摸,笑着说:“行啊,到时候拿到工资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
  秋濯转过身后,勉强的笑笑,他不敢看贺祎的眼。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偷来的时光。
  盯着没落在实处的手,贺祎眼底晦暗不明。
  秋濯通过了面试,周六的时候就已经上岗,他和坐在下面学习的学生年龄都差不多,一开始台下的学生根本不愿意听他的课,不仅如此还挑刺,问他一些超越英语的问题。
  “what is your identity?”(你是什么身份?)
  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玩味的看着秋濯,他带着蓝光眼镜,发丝如他这个人一样刺,笑起来露出尖锐的虎牙。
  明显的挑衅,这个人可能是知道自已身份的人。
  年时新当然认识台上平静的秋濯,因为是他妈上赶着求人家来的,得知是个学生后他嗤之以鼻,本来打算开溜,但转念一想,凭什么?他倒要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identity?”秋濯挑眉,笑着说:“那好,我们就来谈谈今天的第一课,身份。”
  “some people believe that identity is innate like everyone is born with the ability to think。”(一些人相信身份是天生的就像每个人出生都带有自已的思考。)秋濯扫过底下的学生,坐在这里的人不可能听不懂他的话,因为他们从小就会接触双国语言,也许他们也会想,为什么从小就要学习不是自已国家的语言呢,为了国家发展策略。
  不信命的秋濯听外婆的话,他偏偏要争气,摆脱身份的束缚。
  “Actually, it's not the case. l think identity can only be obtained through one's own efforts”(其实不然,我认为身份是通过自已努力获得的)平静的脸上划过对未来的肯定,年时新听起来感觉有些费劲,让前面的男生给自已实时翻译,秋濯说,“many celebrities in history were not born with a silver spoon ”(历史上很多名人,并不是一出生就在罗马。)
  秋濯只是事实的表达出自已的思想,年时新听不太懂但又不能走,烦躁的趴在桌子上。
  秋濯前一天晚上复习了知识点,此时讲课娓娓道来,和底下的人互动也不错,其中还有两个华裔对这里的风俗习惯特别感兴趣,每个课间都要拉着秋濯探讨,很多学生都围上来。
  那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秋濯从刚开始的矜持,现在能很好的融入在这里,年时新倔强的听他们在探讨什么,老是打秋濯的茬。
  一来二去,两人还能搭上几句话,其实不是教授不会教,反观教授的能力一定比他强,只不过教授拉不下面子和学生打成一片,这个年龄有些叛逆心理很正常,但本质又不坏,只是喜欢和人反着来而已。
  张娅得知自已的儿子比之前认真,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到贺邮衫家里,面上都年轻了几岁。
  夏季拒绝了好意,说孩子肯学就行,虽然夏季想看看自已儿子喜欢的小朋友究竟是什么模样,但他说总有一天肯定能见到,夏季也不急着。
  夏天的炎热气息扑面而来,北城的太阳不再如春季那般温柔,热的有些毒辣,晒得地面热气腾腾,仿佛要将一切生命都消磨在这无尽的炎热之中。
  生活好像就这样,平平淡淡。
  秋濯打开了医院的窗户,徐徐清风吹来,拂过他的脸颊,外婆的心脏要放置植入型心律转复除颤器,老人体力不支,每天吃的清淡,脸颊两边也异常消瘦。
  外婆开始嗜睡,身体也越来越差,秋濯总在门外悄咪咪的看着老人沉浸在睡梦中。
  医生说:“平时饮食要清淡,还有不要让老人感到生气和着急,现在药物治疗暂时稳定了老人的病情,等可以手术的话我们再通知你。”
  秋濯点点头,道了声谢。
  外婆的心脏一直不好,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太过于将关注度放在工作上。
  天气也是变幻莫测,早晨还艳阳高照,下午乌云密布,像是憋着一股劲儿,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闷的人有些烦躁
  秋濯每天下午都能来待一会儿,陪老人说说话再回去,秋夫人也再没有找过他,可能知道秋濯的态度,秋家和被害者一直僵持着,打官司也维持了好久。
  回到秋家,秋濯在主家见温鸽坐在沙发上,秋濯皱了下眉,他们母子俩一直是不容许在主家里多待的,温鸽见秋濯进了门笑着说:“阿濯回来了?”
  他心底泛起隐隐不安。
  “妈,你怎么在这里?”秋濯书包都没来的放下,手机发来消息,是贺祎问他安全回到家了吗,他正要回,温鸽开口:“这里本来就是我们该待的地方不是吗?”
  秋濯指尖一顿,面无表情的说:“我今天有事,出去住。”
  “站住!”温鸽厉声道,秋濯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原来是先前那张憔悴的面庞换了气色,她不再是只盯着窗户外发呆的温鸽,“你是我的儿子!”
  四目相对,秋濯轻笑一声:“您想怎么样?”
  “三楼的卧室保姆给你打扫干净了”温鸽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这段时间里她仿佛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份,“你以后才是秋家真正的孩子。”
  温鸽走过来,手就要抚摸他额头上细小的雨点时,秋濯明显的后退一步,他不属于这个家,他清晰的认知。
  那双深邃的眼里满是骄傲,温鸽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或许在秋濯的世界里,他没有妈妈这个身份的认知。
  小时候被丢弃,到了初中被绑回秋家,就是因为私生子的原因要看所有人眼色生活,就因为温鸽是他的妈妈他就要承受秋家要“培养”他的义务,他拒绝就被关进地下室进行惨无人道的敲打,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已生活的好好的。
  突然就出来一个妈妈,这个妈妈的视线永远不会落在自已身上,秋濯明明也是个人,他应该有自已的生活,就因为被贴上私生子,小三的儿子……这些标签,原本一群的朋友对他避而远之,随之而来的融入在不属于自已的圈子里低声下气。
  他明明不需要这样做,但就是因为他是秋家的私生子。
  秋濯原本不想搭理温鸽的,但是酸涩溢满了心脏,他委屈的对温鸽说:“就因为我姓秋吗?所以我就要承担起这些骂名?”
  秋濯自嘲的苦笑:“小时候,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送他们去学校,我总幻想着你们有朝一日可以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哪怕在我和别的小孩儿打架时你们出来呵斥我一句都行”秋濯心里难过,自已为什么就没爸爸和妈妈要呢,“可是哪怕一次,你们都没有出现过。”
  温鸽丝毫没有愧疚道:“我生下了你——”
  “是!你是生下了我”秋濯眼里噙着泪,满腔的委屈通通发泄,他失望的说,“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没人知道他不爱吃胡萝卜,这个家更没人在意他在学校里是否有好朋友,就连每年的家长会,那个座位也从来没有坐过人,现在倒好,说了句我是你妈妈,就要孩子重新听你的话,凭什么?
  温鸽恍惚了,她想张口反驳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喃喃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我希望你能一出生就受人尊重,这是我们应该得到的。”
  “我不需要!”秋濯难以置信,一出生就受人尊重是吗?他被那些公子哥要求擦鞋的时候,为了逃离这样的噩梦,他卑微的低头,每走一步都会被别人戳着脊梁骨。
  像是应景般,早上还明媚的天气,现在开始下起了雨,阴沉的天空好似在讨伐这位不孝的孩子,可秋濯就是这么固执,他从未在温鸽这里感受到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他只能凭着一个人从杂乱的圈子摸爬滚打。
  因为没有父母疼爱。
  雨点毫不留情的划过透明的窗户,不只有他在哭泣,就连听了故事的玻璃也流下泪水。
  “啪!”
  温鸽面部狰狞的扬起手,秋濯红着眼眶,剔透的眼泪被甩在地面,她用愤怒遮掩自已怒不可遏的做法,生气的说:“你懂什么!你爸现在接受了你,你还想要什么?我们一家好好的不行吗?”
  温鸽再度扬起手,她愤恨自已的孩子不听话,明明自已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生活,居然被自已的孩子想成这样,她爱自已的丈夫,就算孩子没在她身边成长,但未来给他享受不尽的富贵,他还想怎么样!
  胳膊被钳制住,秋濯面无表情的说:“还是你自已享受这一切吧。”
  没想到出了秋家的大门,自已才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
  雨点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身上,单薄的校服被浸湿,雨夜中倒显得他有些凄凉。
  他埋着头漫无目的的游走,街上的人不多,想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已和温鸽置气实在是一时气急,要是外婆的病好起来,要是英语竞赛他能拿一等奖,拿他就要带着外婆,就算不去国外学习,也一定能给外婆一个好的生活。
  至于贺祎,他不清楚贺祎只是为了施舍他,还是自已不要脸的行为让贺祎习惯了,所以他才愿意靠自已近一点,贺祎是有婚约的,就算是没有。l
  他们两个人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没有遇到贺祎的那段时间,自已被囚禁在秋家地下室,秋琪过来总要讽刺他一番才肯离开,那时候他就想要他要争气,他要远离。
  想起贺祎,秋濯这才意识到自已漫无目的的走了多远,刚想拿起手机给贺祎回信息,手机已经关机。
  他叹了口气,眼睛发酸,又涩。
  他脑袋昏沉沉的,特别想睡一觉,怎么地面就不是床呢,是床该多好。
  他强撑着耷拉的眼皮,步伐异常沉重。
  他后悔的想:完了,不是床今天也得倒在这里了,他没劲儿了。
  可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反而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的秋濯还在小学当大王,教他们玩溜溜球,每个人手里拿着卡片小玻璃珠。他老是赢,所有小孩儿都崇拜他,外婆喊他回家吃饭,爱玩的秋濯装作没听见般,继续舔了舔掉牙的地方。
  他被外婆牵着手,外婆慈祥的面孔一下变成了秋家的保镖,秋濯惊恐的后退,怎么都挣脱不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有数不清的小虫,没人给他递吃的,他就要渴死了,画面一转他又被那些公子哥强掐着下巴,往嘴里灌酒,辛辣的酒水从鼻孔流到了耳旁。
  所有人都在说他说私生子,没人救愿意他,他好像被淹死了,可是那些人好像还不尽兴,让他给上去给他们演奏琵琶,他还骂他说没妈的孩子,秋濯忙着解释,不是的,不是的,他有妈妈。
  哦?那些人说你妈妈是不是在那里啊!他转头一看,温鸽如同一个提线的木偶,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他害怕的后退,一个踉跄摔进了温柔的怀抱里,秋濯哆嗦着,眼泪划过的地方有些凉,他哭着说,我有妈妈,我有妈妈。
  你有妈妈,秋濯,你还有我。梦里他回了头,他想看清背后抱着他的人究竟是谁,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回不过头,鼻息间闻到了淡淡的木质香调,他不害怕了,甚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他甚至在想,莫不是遇到活菩萨了。
  可当他用尽全身力气回过头找寻那抹身影时,他又那么模糊,一种沙哑却温柔的声音诱导着他,你看看我,不要害怕。
  秋濯不敢,他蜷缩着身子,全身冒冷汗,他要死了,他真的活不下去了。
  一股暖流划过嗓子,他费力的抬手,哭着说,手疼,他疼死了。
  梦里的秋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抬起手说疼,摸着头说疼,把一辈子都娇气都用在了梦里。
  直到呼吸顺畅了,他才沉睡过去。
  夜晚,秋濯感到唇上冰冰凉凉,迷糊的睁开眼看见贺祎全神贯注的用棉签沾水往他唇上轻轻的点。
  还在做梦,他想,要是别醒就好了。
 
 
第7章 红绳
  “头还痛吗?”贺祎摸上了他的额头轻声说,“还是有些烧。”
  意识到这不是梦,秋濯的视线随着贺祎拧毛巾的动作转动,仿佛在确认面前的贺祎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我把粥端进来,你喝完再吃感冒药好吗?”
  贺祎在家庭医生离开后熬了点牛奶燕麦粥,秋濯喜甜,这是这段时间贺祎观察得出的答案。
  额前略微潮湿的发丝被贺祎拨开,秋濯赤裸裸的盯着他,好像生怕人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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