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鸣吃饭时,眼睛时不时往晋乐安身上瞟…
晋乐安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拿起筷子在他的碗边敲来了两下,“好好吃饭。”
“哦…”薛长鸣低下头刨了几口,又抬头看着晋乐安。
突然他倾身过去,在晋乐安耳边笑道,“乐安,成亲之后,我想去骑马?我们骑一匹…”
晋乐安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他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好,都依你…”
“耶,乐安你最好了…”薛长鸣说着还捧着晋乐安在他脸了亲了一口。
久违的一句‘乐安你最好了’让晋乐安愣了神,嘴角也勾了起来,他等这句话真的好久好久了…
吃完饭薛长鸣又缩回被窝看着书,越往后翻越起劲儿,因为后面有很多他没尝试过了… 薛长鸣又将书往后翻了一页,看着里面的图纸皱了皱眉,随即心里泛起阵阵恶心…
他赶紧又往后翻,只见里面三人四人甚至多人都有,越看越恶心,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杂乱的事情,
一把将书往后翻了好几页,薛长鸣看着里面的内容,愣住了,只见里面一个男子被绑着手跪立在地上,另一个人正拿着鞭子抽打他。
如此暴力血腥的事情,跪着的那人却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薛长鸣感觉很奇怪,他将书又往后翻了几页,只见里面绳子绑鞭子抽甚至站立那人直接用脚踩跪着那人的那处,
薛长鸣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后面这些东西唯一能让他接受的只有一张,那张有点像苍苔苑他将自己送给晋乐安时的场景,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兴起竟阴差阳错的做了跟这张图里面一样的事…
“嘶…”突然,薛长鸣蜷缩在床上,后捂着自己某处神情有些痛苦。
“怎么了?”晋乐安跑过来,摸了摸他的头。
“疼…”薛长鸣伸手指了指画本…
晋乐安无语的拿起书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一人躺在床上,另一人一手拿着一根很细的透明的棍子,一手抓着躺着那人的炙热,棍子立在尖端正往小孔里搓…
“别看了…”晋乐安再次无语的看了薛长鸣一眼,将书合起来准备拿走,这些东西连他看了都心惊肉跳的,更何况薛长鸣…
“哎,别拿走呀,我还没看完…”一见对方要拿走,薛长鸣也活过来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拉着晋乐安,可怜兮兮道。
“你为什么要看这个?”晋乐安看着他皱了皱眉。
“我…这不是无聊嘛,你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画本…”薛长鸣突然他爬起来搂着晋乐安的脖子,笑道,“再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妻,我这不是为了我妻以后的幸福着想吗?”
晋乐安无语的撇了他一眼,这些话显然不能打动他,转身就想走…
“哎哎,乐安,你让我看完嘛,求你了…”见对方要走,薛长鸣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一边撒着娇一边在晋乐安嘴上啄了两口。
晋乐安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抵不住薛长鸣的撒娇卖萌,他捏了捏手中的书,寻思着后面也没几页了,无奈的松了口,“好。”
“嘿,乐安你最好了!”薛长鸣笑道,伸手想去拿书却被晋乐安躲开了。
晋乐安撇了他一眼,拿着书当着他的面飞快的翻了起来。
“乐安…”薛长鸣看着书中的内容,唤了一声,
“怎么了?”晋乐安手顿了顿,抬头看着他。
“你说他明明被打的这么惨,怎么表情还这么…”薛长鸣皱着眉指了指书。他一直很不理解,明明看着这么痛,却是这般欢愉的表情。
薛长鸣越想越奇怪,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戳了戳自己的鞭伤,毫不意外,非常的痛,根本不是图纸里那样。
“嘶…”薛长鸣疼的整个人抖了抖。
“我不知,但你好像忘了我说的话…”晋乐安握着他背后的手,脸色冷了下来。
“我我我,我就试试,别生气别生气,乖…”薛长鸣赶紧在那张冷脸上亲了一口,一脸讨好的样子。
晋乐安这才收回手,又开始翻起书,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看着最后一页的内容,晋乐安整个人僵住了…
只见里面一个人背绑在一把跟西域小院里的那种椅子上,另一个人站在他面前持进攻姿态。图纸下方明晃晃的写着一排红色的大字:此物,需得在接受方允许的情况下使用。
薛长鸣眼睛直直看着图中的二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拳头捏的死紧。
明明很普通的图纸,他却看见站着那人额头上裂开了一道疤,而躺着那人,腰上也有一道刺眼的刀伤,血从腰上滴了下来…
薛长鸣脸色越来越白,他看见躺着那人的脸一点点跟晋乐安的脸重合…
“滚开!!!”薛长鸣一把将书抓过来,发了疯一样的撕起来。
晋乐安在这一声声书本撕碎的声音中回过神,他一把抢过书将它丢的老远…
“长鸣!”晋乐安将薛长鸣搂在怀里,
“都过去了,我在这里,别怕…”
薛长鸣再他怀里抽搐着,嘴里一直念叨着两个字,滚开…
“我在这里…别怕…”晋乐安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一遍一遍重复着,“都过去了…”
过了很久很久,薛长鸣才好了一点…
“乐安…”薛长鸣环住晋乐安的肩膀,将头埋在他的颈肩,身体还有些轻微的抽搐 。
“对不起…”薛长鸣颤声说道,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一时大意,让晋乐安遭受了那样的事情。
“都过去了…”晋乐安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轻松说道。
薛长鸣摇了摇头,重复着,“对不起…咳咳…”
说着就咳嗽了起来,突然,他一把推开晋乐安,捂着心口对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长鸣!!!!”晋乐安大叫一声,赶紧将薛长鸣爆到床上。
宋清泽跟云逸此时也闻声而来,云逸赶紧跑过来给薛长鸣号脉。
“气急攻心外加惊吓过度,你们做了什么?”
云逸皱着眉,手指飞快的在薛长鸣百会、人中、内关、神门、膻中几个穴位扎上银针。
“我…”晋乐安一脸焦急,看了一眼地上撕碎的纸张,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被收了回来,他要怎么形容自己跟薛长鸣在屋里看那种书,不仅看了,还把长鸣吓到了…
宋清泽扫了一眼屋内,在地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封面,心里一痛,啊,他好不容易寻来的一本最全的已经绝版的图册,
就这么…没了?
云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晋乐安,扫了一眼杂乱的屋内,飞快的在地上捡起一页残图…
“哎!”宋清泽本想阻止,奈何云逸速度比他快,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捡起一页,然后看了一眼,然后投过来一个要杀人的表情…
宋清泽无奈的尬笑两声,心疼的将地上的图一页一页捡起来,抱在怀里走出来了门…
一刻钟后,云逸取了针,又仔细的为薛长鸣检查伤口,
“恢复的还行,他现在要静养,这几日最好不要碰水,往后每日我都会来为他施针…”说完也不等晋乐安回答,拎着针带便出去了…
晋乐安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将薛长鸣脸上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
丑时,薛长鸣梦中惊醒。
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梦…
摸了摸心口,酸麻的很,这才发现身上不止一处是这个感觉,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腕,发现上面有一点点淤青,并且上面还有一个针扎的小孔…
薛长鸣叹了一口气,仔细回忆了今日发生的事,想来又麻烦云逸了…
“长鸣…”晋睁开眼轻唤一声。
饶是如此温柔的声音,薛长鸣还是被吓了一跳,他转头看了晋乐安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锦囊,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往常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竟会被晋乐安的一声轻唤吓到…
薛长鸣摸了摸心口,俯下身在晋乐安的眼角亲了一口,在晋乐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
“长鸣…”晋乐安看着怀里的人,又唤了一声。
“嗯。”薛长鸣闭着眼回应着,伸手将晋乐安的腰搂的更紧。
“我们回去后,再养一只猫好吗?”
“不要。”薛长鸣摇了摇头,大橘是他第一只猫,也是他最后一只,唯一一只,他不想用任何替代它…
“好。”
“对了,鹦鹉…”薛长鸣抬头在黑暗中看着晋乐安,
“我之前回去将它接过来了,你要是想它,明日我让人送过来…”晋乐安溺宠的摸了摸薛长鸣的头。
“好…”薛长鸣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
“长鸣…”
“嗯?”见对方再次唤自己,薛长鸣撑起身子,低着头很认真的看着晋乐安。
“怎么了?”
晋乐安抬手将薛长鸣散落的秀发别在耳后,薄唇轻启,“长鸣,我喜欢你…”
薛长鸣看着他没有回答,俯下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眯眼笑道,
“真甜…”
“嗯?”
“说这句话的嘴真甜…”
晋乐安见状,一把勾住薛长鸣的脖颈让他低下头,深情的吻了上去…
薛长鸣闭眼疯狂的回应着,他没有回应晋乐安的喜欢,所以答案都在这个吻里…
…
第七十七章 陆岩
次日,晋乐安站在窗边捏了一只灵蝶便叫上云逸去了宋清泽房间…
经过昨日的事后,二人的关系更是冰到了极点,看着脸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自己的云逸,宋清泽心里叹了口气…
昨日云逸出来后也没找他闹,甚至一个字都未曾对他说,这让宋清泽感觉有些挫败,他开始怀疑云逸真的未曾对他动过心…
宋清泽拇指摩擦着骨扇上的蛇形雕塑,心里琢磨着怎样让这小白鸽在不讨厌他的同时还能成为他的人…
“三日后,我们出发…”晋乐安看了他俩一眼,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嗯,你想怎么做?”宋清泽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里到苍苔苑需要两天一夜,”晋乐安取出一张地图,手指在上面指了指。
“我们午时出发,算上路上休息的时间,到的时候也应该是午时,你们直接去镇上等消息,我回去布置一下…”
“那薛庭昌…”宋清泽皱着眉看着他。
晋乐安点了点头,“为了不让陆岩起疑,薛伯父亥时再出发,到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亥时,我会在他来之前给长鸣服下假死药…”
“四个时辰?”云逸担忧的看着晋乐安,时间拖的越长,未知数越多…
此时,尧县的一间废弃的小院内。
一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块手绢,深情的擦拭着一把刀…
“哟,原来你在这儿啊。”
一男子走了进来,语气轻浮,走路生风,青丝随意的绾在脑后,随着步子飘荡…
“陆岩?”来人显然是个自来熟,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了起来。
“你是何人?”陆岩皱着眉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人。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偷狼疾斩做什么。”男子慢条斯理的摸了摸腰间的蛇骨长鞭。
“与你何干?”陆岩冷眼看着那人腰间的手,发现那人的指甲竟然是深黑色的。
“偷了我们的刀,还不让我问一句?”男子挑了挑桃花眼,“放心,我不是来干涉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什么人能让你憎恶到如此地步,竟然连轮回路都不给他留…”
陆岩嗤笑一声,“不干涉?你们当年不也给他下过离蛊?”
“你要杀晋乐安?”男子看着陆岩,语气轻佻,显然对此时也挺感兴趣的。
“哼,不管是谁,跟他有关的都该死!”陆岩摸着狼疾斩,不知回忆起什么,眼里满是疯狂。
“哦?看来你仇家还挺多…”男子了然点了点头,随即又轻蔑的笑了一声,“你以为晋乐安是待宰的羔羊吗,他可不好对付…”
“与你无关…”陆岩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对方的嘲讽。
“当然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把刀只是个半成品,你只有一次机会。”男子慢条斯理的说着,一个眼神都未曾给陆岩。
陆岩脸色一沉,没回他的话,默默握紧了手里的刀,他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若真只有一次机会,那么就不能失手,绝不能失手!!
见对方不理睬自己,男子也没了兴趣,起身拍了拍压皱的衣袍,“真没意思,走了,我得去找我的宝贝徒弟了,哦对了,你养的那个小东西不也跟着他们吗?要不要我顺手给你抓过来?”
“劝你少多管闲事,等我解决了晋乐安后,我会亲自去请他。”陆岩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凌虐般的疯狂。
“行吧。”男子耸了耸肩,走了两步有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陆岩,眼里满是警告,“听说我那宝贝徒弟最近跟晋乐安在一起,你别误伤了,不然的话…”
男子摸了摸腰间的蛇骨长鞭,冷哼一声走出了房门…
客栈内 宋清泽房内
宋清泽从抽屉里取出一件衣服递给了晋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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