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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那明天?”
  “明天也不行。”
  “周末呢?星期六。”
  “小珩的生日,我走不开。”
  或许是听到连珩的名字,祁炎微微直了直脊背。
  余景怕他又不分场合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于是干脆直接出声制止:“你别在这发疯。”
  祁炎僵硬地勾了勾唇,竟然就这样简单地应下:“好。”
  余景攥着自己的手臂,转身离开。
  -
  周五晚上,余景安排好了徐杨,在办公室挑灯夜战批卷子,特地空出明天的时间去参加连珩的生日宴会。
  连珩自己开车回来,大概晚上六点多到B市。
  余景打算先请他吃一顿饭,就当感谢这几天住他房间。
  很快,他收到短信,连珩已经进了小区。
  这人突然讲究起来,还非要回家洗个澡,余景也不知道对方图什么,万一要喝点酒,回家又是臭烘烘的。
  不过他也不打算阻拦对方变得讲究。
  余景:我还有一点卷子,批改完就去找你。
  连珩那边迟迟没有回复。
  余景以为对方手脚快到已经回家开始洗澡。
  但连珩没有回复,只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
  他家车位上停着一辆车,连珩不认得。
  但很快,司机从车上下来,是祁炎。
  对方面色不善,看起来并非跟他叙旧。
  连珩勾了勾唇,摘了安全带下车。
  “饶了我吧,”祁炎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就算我和余景分开,你也没机会。”
  两人身高相仿,但祁炎略显憔悴。
  连珩风尘仆仆,黑色的冲锋衣外套里甚至还穿着没来得及脱下的制服。
  “是吗?”连珩唇角笑容反而加深了不少,“可我就想看你们分开。”
  祁炎怒极反笑,逼近几分:“有什么用呢?你只会让他更痛苦罢了。”
  连珩丝毫没有陷入他的文字陷阱,淡然反驳:“让他痛苦的不是我,是你。祁炎,你出轨了,出轨了女人,你背叛了他,你怎么好意思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不然呢?让你留?”
  “不用你的许可,我也会一直在他身边。”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祁炎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
  “他会和你分开,即便不跟我在一起,又怎么样呢?我能陪他到五十岁、六十岁,你呢?他现在理你吗?”
  看祁炎面如酱色,连珩心情很好。
  他不想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打算开车离开随便找个车位。
  然而未曾想,就在开启车门的那一瞬,祁炎按住了车窗顶部,微微俯身过来。
  “你碰过他吗?”
  连珩表情一僵。
  祁炎似乎很是受用,继续轻声说着。
  “余景的脚踝,很敏感。”
 
 
第21章 
  余景再收到连珩电话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他刚到对方家小区门口,连珩却已经去了之前的那家酒馆。
  余景只得转身离开,问这人怎么突然乱跑?
  连珩笑着,像是心情不错:“突发事件,顺路过来了。”
  挂了电话,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吧台内的周老板“哎哟”了一声:“你这脸变的。”
  连珩懒得理他,仰头喝尽杯中酒水。
  余景匆匆赶到时,连珩已经有了些醉意。
  “不是要吃饭吗?”
  他走到连珩身边坐下,随口问上一句。
  没得到回应,偏头去看,在发现对方脸上的淤青后动作一顿。
  “你的脸怎么了?”
  连珩往另一边偏了偏:“没事。”
  余景看他领口处还露着蓝色的制服,便问:“你不是回家洗澡了吗?”
  连珩烦躁道:“没洗。”
  他和祁炎在停车场大打出手,被附近的保安制止,打包送去了派出所。
  虽然值班的民警并没有为难他,但一来一回也耽误了点时间。
  连珩不太想让余景直到这么一段插曲,倒不是怕对方会为难生气。
  主要还是因为祁炎这人,恶心得让人触目惊心。
  周老板给余景端过来一杯鸡尾酒:“来吧,一醉解千愁。”
  余景好奇道:“他怎么了?”
  周老板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你猜~”
  余景不太明白,但是可以乱猜一通。
  “工作?家庭?朋友?还是路上遇着坏人了?”
  连珩瞥他一眼,心下烦躁,重重叹了口气。
  “我?”余景指指自己,“我惹着你了?”
  袖口下滑,露出一截手腕。
  连珩仿佛被灼了眼球,飞快错开目光。
  他把余景的手打到一边。
  余景莫名其妙。
  “去吃饭吧。”
  余景一杯酒还没喝一口,连珩走得急,他拧着身子,看对方离开。
  “到底怎么了?”余景问周老板。
  周老板一耸肩:“怎么了,更年期到了呗。”
  连珩离更年期还远,但是离青春期挺近。
  余景多多少少猜对了方向:“他谈恋爱了?”
  周老板:“……”
  他给余景竖了个大拇指。
  余景立刻明白,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屁颠屁颠追连珩去了。
  用餐区,灯光明亮。
  余景坐在连珩对面,微微俯着身子:“小珩,你谈恋爱了?”
  正在点菜的连珩一听,后脖颈的毛都炸起来了:“什么?!”
  余景一脸八卦:“跟你女朋友吵架了?”
  连珩肉眼可见的无语,在短暂的沉默后化成浓浓的心累。
  他“嗯”了一声:“吵架了。”
  “这儿,”余景点点自己的侧脸,“她打的?”
  连珩浅浅闭上眼睛:“嗯!”
  很重的一声,看样子气得不轻。
  “那姑娘还挺厉害,以后不怕你欺负人家。”
  余景乐颠颠的给自己倒茶,活像个小脑缺失的智障,开始兴冲冲地问东问西。
  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什么工作?
  什么时候谈的?怎么谈的?你小子闷声干大事啊!怎么也不告诉我!
  连珩下单完毕,放下手机。
  他木着脸,看向余景:“但是我要分手了。”
  余景一愣:“啊?!”
  连珩面无表情:“她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说我活好。”
  余景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连珩:“……”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余景连忙站起身子,抽了几张纸递给连珩,再手忙脚乱地把桌子擦干净。
  他实在是没憋住。
  刚才那一句话对余景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隔了张饭桌,连珩其实并没被喷到。
  他只是象征性地擦了下下巴,继续拉着那张生无可恋的脸。
  “可能……嗯……可能你女朋友只是比较满意你的……嗯……”
  余景的脚趾头快把鞋底抠穿了,总觉得和连珩讨论这种事情怪怪的。
  虽然他们都已经老大不小了,但在余景心里,连珩一直都是跟在他身后的弟弟,和家人讨论床上的事情就有点儿……
  而且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连珩谈恋爱才多久,都把人姑娘领上床了?
  这么快的吗?他还没准备好接收这样的大尺度信息。
  而且……活好?
  天杀的,他一直以为连珩奔着三十岁魔法师去的。
  “不是,”连珩否定道,“因为她们两个抢我一个,她想让另一个知难而退。”
  “咔擦——”
  余景呆在原地,只觉得天雷滚滚,就冲着他脑门上劈过来。
  这种话……连珩是怎么心平气和说出来的。
  果然这个世界变了,他可爱的弟弟突然就油了起来。
  余景尴尬地抓耳挠腮:“可能你女朋友……太爱你了。”
  连珩继续陈述着:“爱我就可以把这些事乱说吗?”
  余景想死的心都有了:“那的确不应该。”
  “你也觉得不应该?”连珩微微抬了下眉,终于有了一点表情,“所以我跟她分手,很正常。”
  余景艰难道:“不太正常……或许私下沟通沟通……会更好……”
  连珩气不打一处来:“可他不尊重我,也不尊重你。”
  余景没明白这事儿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算了,”连珩端起面前的茶杯,仰头喝了个精光,“你就是这种人,心软拖拉,摇摆不定。”
  余景简直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服务员开始上菜,连珩动了筷子,闷不吭声开始干饭。
  余景坐在那儿憋了会儿,到底是联系到自己身上。
  “小珩,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和你情况不一样。”
  连珩吃自己的饭,没吭声。
  “我和祁炎这么多年,都快半辈子。你没那么长时间的喜欢过一个人,理解不了我的感受。”
  余景从十五岁的高一认识祁炎开始,到现在都有十四年了,他不也才二十九,祁炎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说句不好听的,可能相比于他的父母,都已经没有祁炎来得亲密。
  他们从一穷二白熬过来,最难的时候硬是吃面条馒头熬了一个星期。
  所以即便发生了那样出格的事,余景也无法想象出和祁炎分开后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这样常年绑定的关系已经深入骨髓,就像呼吸一样,不需要刻意维持就能保持下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断的了的。
  连珩没有过,余景不怪他理解不了。
  可下一秒,连珩抬起头。
  视线落在余景眼底,直直地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第22章 
  连珩有个喜欢了十几年的人,这可太稀奇了。
  按着他们小时候的亲密程度,这人余景应该也认识。
  然而有点奇怪的是,余景此刻的脑海中却浮现不出任何一个女生的模样。
  不过也可能是他那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祁炎身上,之后对连珩的关注就少了许多。
  现在回忆起来,也就隐约记得连珩在学校也是很受欢迎的。
  但那也是高中的事了。
  连珩小时候不爱喝牛奶,他爸妈捏着鼻子都灌不下去。
  喜欢哭,还喜欢边哭边往余景家里跑。
  余景向来护着他,不喝也就不喝了。
  这导致十五岁之前的连珩一直都跟个小鸡崽子似的,个子矮,人又瘦,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得感冒发烧。
  这种情况持续到中考后,连珩突然性情大变,以前死活不肯喝的牛奶恨不得一天五盒当水喝。
  他也不负众望,像个竹竿似的一节一节蹭蹭蹭地往上长。
  十六七岁的男生一天一个样,以至于某天余景在学校里远远看见远高于记忆中的连珩的背影,愣是半天没敢上去拍肩。
  他个头窜得太快了,整个人瘦的像跟电线杆,校服穿身上都鼓风。
  即便如此,在一群嘴贱手贱胖成球的男生堆里,连珩凭借着那张长开了五官的脸,和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性格,在众多姑娘们的心中是个不错的暗恋人选。
  可能是被表白多了,嫌烦,连珩就在钥匙上系上一串红绳编起来的铃铛。
  当时正流行小皮筋文学,各班女生纷纷猜测是不是哪位姐妹在暗戳戳宣誓主权。
  唯一知道真相的余景觉得好笑,掏出自己钥匙上的同款小铃铛,把这件事分享给了祁炎。
  祁炎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甚至对连珩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敌意。
  包括但不限于从不主动打招呼、一开口双方都不说人话。
  余景有一段时间很头疼两人的关系,但后来就看开了。
  因为祁炎那时候家庭遭遇重大变故,整个人阴沉沉的,比较中二,估摸着在暗搓搓恨整个世界,顺便更恨可能会把余景抢走的人。
  余景猜祁炎指不定连他父母都恨。
  阴暗面谁都有,不奇怪。
  余景不强求祁炎和连珩能友好相处,他能单独保持好双方的关系就可以了。
  然而不尽人意的是,当余景弄丢了自己的小铃铛后,他和连珩的关系就慢慢疏远起来。
  有时候对方大老远看见余景就错开视线,能远离绝不贴着。
  为此,余景非常沮丧。
  他想积极弥补,但紧接着有很多事情应接不暇。
  不是说连珩不重要,而是那些事全都堆在了他的脸上。
  余景仿佛被推着往前,备考、出柜、离家。
  等到一切尘埃落地,连珩已经奔赴去了另一个城市。
  余景以为他们会渐行渐远。
  但还好,他们住在对门。
  余景鼓足勇气回家来的那一年,连珩已经变成他认不出的模样。
  两人在门口的楼梯间愣了片刻,直到都从对方眼里看见熟悉的笑意。
  “好久不见。”
  连珩一开口,余景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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