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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原来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
  -
  隔天,连珩生日。
  余景早早起床,去班里看了自习。
  他准备中午提前下班,直接去约好的餐厅。
  连珩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这次找的都是留在本市的初高中同学。
  这些人余景有的都认识,打算过去好好八卦一下连珩那个暗恋了十来年的人到底是谁。
  然而,事与愿违。
  当余景看到校门口的祁炎时,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
  他想绕开对方,却被祁炎拦住去路。
  “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对方态度强硬,余景也不好在大马路上同他拉扯。
  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咬咬牙坐进了车里。
  这是祁炎自己的车,车前的卡通摆件还是他们一起出去旅游时买回来的。
  当时余景还担心祁炎会不会介意这种东西显得人比较幼稚。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很好,祁炎二话不说就给摆车里了,说这种玩意儿一看就不是他的风格,旁人招眼一看——哟,女朋友的。
  “什么女朋友?!”余景气得捶他一拳。
  当时祁炎可能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这种卡通玩具比较会让人联想到女孩子。
  余景生气也是假的,没人在意一个空头称呼。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却如当头棒喝。
  曾经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痛苦,那些话仿佛诅咒一般如影随形,深深印刻在余景心里,永远也忘不掉。
  -
  大约十来分钟,到了地方。
  余景开门下车走人,祁炎跟在他身后,丝毫不介意自己没有收到邀请,就这么厚着脸皮一路跟过去。
  包厢里有人认识祁炎,趁机套套近乎,祁炎自然而然地落座在余景身边,若无其事地同人交谈。
  余景面无表情,只觉得度秒如年。
  他不准备在连珩的生日宴上搞祁炎难看。
  他们的关系本就惹人非议,如果再闹出点动静,纯纯就是跳梁小丑,给旁人茶余饭后添一点乐子。
  余景没那么蠢。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摆不出什么笑容灿烂的好脸色。
  连珩一进门就看到了余景微皱的眉,随即看见祁炎,大概就明白了。
  一顿午饭按着流程走。
  饭店是连妈妈定的,末了还送来了一个大蛋糕。
  欢欢喜喜过了个生日,结束后余景准备离开。
  他知道连珩最近看不惯祁炎,也不想带着对方在这里扫兴。
  只是走也没走掉,半路上被寿星拦了下来。
  “去玩一玩吧,”连珩丝毫不顾及余景身边的祁炎,就这么贴着他的肩头,亲昵的握住他的小臂,“看你兴致不高,我陪你喝酒。”
  余景不知道连珩是不是故意让祁炎不爽。
  但寿星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去的确是有点不好。
  于是一行人转战KTV豪华大包,连珩二话不说,脱了外套“哐哐”开了一溜啤酒。
  灯光暗下,音乐响起。
  一群人里总有一两个显眼包开始表演。
  “哎哟哟,谁给我点的歌!麦呢?!我来唱我来唱!”
  余景一看屏幕,《梦醒时分》。
  一首老歌,在此时听着格外扎心。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余景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的歌词。
  祁炎:“……”
  他叉了颗草莓,递给余景。
  余景没接。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有些事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祁炎艰难开口:“阿景……”
  余景置若罔闻,起身拿过茶几上的一瓶啤酒,隔空举向连珩。
  “小珩,我陪你喝。”
 
 
第23章 
  余景不是个能喝酒的。
  啤酒两瓶醉,白酒一杯倒,差不多就这个量。
  所以当余景还准备拿第三瓶的时候,祁炎拦住了他。
  沙发的最边缘,祁炎站在那儿,有些突兀。
  余景皱着眉,甩开对方的手。
  他很少会表达出这样的负面情绪,特别是此时很多人在的场合,本不该这样。
  余景醉了。
  祁炎反握住他的小臂,直接把人拉了起来。
  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揽住对方的腰把人搂进怀里。
  肌肤相接猝不及防,熟悉的气息喷薄入耳。
  余景下意识后仰,肠胃里的酒精打成一团死结,不断膨胀、升腾、发酵。
  他捂住自己的嘴,躬身用肩膀撞开祁炎,闷头扎进卫生间。
  刚喝进的啤酒过了遍胃,又原样吐了出来。
  余景撑着马桶吐完,又拧开水龙头,几乎把整个头都塞进水池。
  “哐”的一声,他撞在水龙头上,痛感爬入大脑,瞬间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往旁边栽过去。
  祁炎托住了他。
  肢体接触,刚压下去的反胃又漫上来。
  余景用尽全力推开祁炎,几乎是一头撞向了出口。
  这下托住他的,变成了连珩。
  “呕……”
  余景按着连珩的小臂,栽进他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连珩:“……”
  绝了。
  在楼上开了房间,余景在床上躺尸,连珩在浴室洗澡。
  他没让祁炎进来,余景也没让。
  两人一唱一和,出了奇的团结。
  祁炎无法,只能止步于走廊,被门板打脸。
  房间里开了暖气,温度适中。
  连珩洗完澡心情不错,正围着浴巾吹头发。
  送去干洗的衣服提前送了回来,刚好穿上身。
  余景还在睡,只是睡得不那么安稳。
  双唇紧抿,眉头皱着,睫毛不停发颤,似乎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连珩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
  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和余景待在一起。
  没有具体目的,没有时间限制,也不做什么。
  就好像以前做完作业,连珩捧着妈妈刚洗好的水果去隔壁找余景。
  余景可能在看书,可能在看电视,但无论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放下手上的东西,笑着接过连珩捧来的水果。
  他们经常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少儿频道会在晚饭后的七点多播放一部冒险动漫,连珩和余景都喜欢看。
  看得久了,水果也吃完了,连珩挨着余景睡觉,也不会觉得晚了该回家了。
  因为他们第二天还是会在一起,不需要见面的理由,像是永远都会这样。
  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连珩低垂着眸,用食指勾住余景搁在被子上微蜷的小指。
  指节交错,体温在此刻有些陌生。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什么。
  毕竟余景和祁炎到底也没有分开。
  连珩自嘲地勾了勾唇。
  说来可笑,祁炎那边都和人滚上床了,他这边却连碰一下手指都要进行一番道德反省。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祁炎死皮赖脸不择手段,所以什么都有。
  自己瞻前顾后胆小怯懦,所以一切全无。
  这让连珩想起自己那个窝囊又迟钝的青春。
  和余景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反义词。
  他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也愿意看着对方幸福不去打扰。
  ——如果祁炎真的对余景好。
  可他并不是。
  与其做一个只能在墓碑上书写过往的高尚者,不如穷尽手段,去偷去抢。
  老天给了连珩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会放任余景就这么与自己渐行渐远。
  只此一次。
  交错的小指被牢牢勾住。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蓦然响起,思绪仿佛被大力拉扯,猛地回魂。
  连珩松开手指。
  视线一扫,对上余景混沌的目光。
  “谁啊?”他下意识问道。
  连珩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阿姨。”
  余景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懵,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撑起身体,接过手机。
  “喂?妈妈?”
  余景其实挺奇怪他妈为什么会给他电话。
  实际上弟弟出生之后,母子二人就已经鲜少再有沟通,更别说是特地打来电话。
  这种情况大多有事情,而且不是好事。
  余母的话从话筒那头传来:“你在哪儿呢?”
  “我……”余景左右看看,“我在外面,给小珩过生日。”
  他躬身按住额角,还有点头晕,连珩从一边环过他的肩膀,有些过于亲密的动作,使得余景歪着身子靠在他的胸口。
  余景在打电话,分不出其他精力去思考合不合适,只是这么顺着靠过去。
  有了着力点,整个人感觉舒服了一点,干脆就这样靠着了。
  “祁炎过来了,你也过来吧。”
  冷不丁听见这个名字,余景身体一僵。
  他下意识“哦”了一声,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可能是察觉到了余景的语气异常,余母那边也停顿了片刻。
  再开口,却不似之前温和:“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到头来折腾我和你爸。”
  一句话开始得让人意外,掐断得又猝不及防。
  余景脑子还有点懵,就这么听着拖长了的忙音,靠着连珩发了会儿呆。
  连珩也不去打扰他,就这么虚虚地握着他的肩头,也不说话,垂着眸,看余景小巧的鼻尖,陪他一起坐着。
  许久,直到余景隐约听见有心跳声,这才突然答应过来,按着床铺重新坐直了身子。
  “我……”余景紧皱眉头,“我有点头晕。”
  连珩仿若无事地起身,给他端来一杯热茶:“胃里的酒都吐出来了,喝点热水暖暖。”
  余景接过杯子,道了声谢:“你去陪你的朋友吧,我要回趟家。”
  “不用,”连珩拿过床尾的外套穿上,“我送你过去。”
  -
  在连珩的生日当天耽误对方这么久的时间,余景其实挺过意不去的。
  但连珩都说要送了,推辞来推辞去的,又显得过分虚假。
  单元楼下,连珩没有跟余景一起上去。
  不过他大概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余景冷了祁炎这么久,家里两个长辈一点没察觉出来也不太现实。
  祁炎都能往余景家里跑,让余父余母替他牵这个线,看起来也是狗急跳墙,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是余景家关起门来解决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不好掺和,也不应该掺和。
  然而,这么想归这么想,可看着余景离开时疲惫的背影,连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疼。
  他轻抿着唇,却也没有阻拦。
  该走的路,该淌的泥,该挨的刀子,余景都得来上一遍。
  就让祁炎逼他,用所有人来逼他。
  逼得他无法,逼得他崩溃。
  让祁炎一刀一刀捅余景的心。
  捅得血肉模糊,捅得锥心刺骨。
  疼?
  疼了最好,疼才长记性。
  记着谁让他疼的,再也不回头。
 
 
第24章 
  余景身上带着酒气,一进门余母就皱起了眉。
  “别人生日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她弯腰打开鞋柜,从里面给余景拿拖鞋。
  是那种相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凉拖,专门给客人用的。
  他不常来,这样挺正常。
  余景没吭声,低头把鞋穿上。
  快要到晚饭的点,厨房里已经忙碌上了。
  余父在书房看着余安写作业,压根就没出来。
  余景和自己这个弟弟算不上多亲,一是童年没怎么陪伴过,二是父母不太乐意让他们兄弟俩接触。
  虽说血缘关系放在那,但相比之下余安还是和连珩更亲近一些。
  过年时的热闹仿佛是节假日限定的假象,这样清清冷冷,甚至无人问津才是回家的日常。
  余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态度,往冰窟里续一杯冷水也降不了几个温。
  祁炎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来啦。”
  余景没接他的视线,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也更精神了一点。
  余母问他们留不留下来吃晚饭,余景摇摇头:“不了。”
  他没准备留下,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父母应该不乐意他们留下,另一方面是余景还没能心平气和且不露破绽地和祁炎坐一起吃完一顿饭。
  与其产生矛盾惹人心烦,还不如早点离开让爸妈眼不见为净。
  然而,令余景没想到的是,问完问题后的余母不仅没有如想象中那般离开,反而更加走进一步,压低声音问道:“他怎么回事?”
  余景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这个代词指的是祁炎。
  祁炎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
  一时间,无数字句堵在喉咙。
  委屈像泡泡似的“咕嘟咕嘟”从心底往上升腾,余景鼻腔酸涩,只觉得喉间发哽,艰难地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知子莫若母,余景只是简单的变了表情,余母多多少少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我跟你爸早就说那人不行,你非不信,看看,是不是这样?!”
  余景心里一刺,到底还是硬着头皮替祁炎辩解:“闹了点小矛盾,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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