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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或许人就应该忙一些,因为当他闲下来的时候就开始胡思乱想。
  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连珩曾带他去过的酒馆。
  余景犹豫片刻,决定去小酌一杯。
  今年周六,酒馆人很多。
  余景在吧台边上找了个位置,点了杯茶。
  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带着轻微的酒精味道。
  酒保送了一碟摆盘精致的开胃薯条,余景低头蘸着旁边的番茄酱吃。
  舞池离他较近,音乐有点震耳。
  期间有几个人过来找他搭讪,男的女的都有。
  余景礼貌性地抿一口自己的茶,然后全部回绝。
  在较暗的环境中的确可以放松心情,余景歪着身子,半倚着吧台,看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着的身体,互相贴近,彼此交缠。
  他突然犯了恶心,跑出去把刚吃的薯条全给吐了出来。
  接着就是头晕,酒劲窜进大脑,站不住脚。
  有人扶住了他,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余景用力把人推开,想掏手机却发现已经被顺走了。
  他撑着墙,努力保持清醒。
  用最后一点意识求救于附近的一个安保人员。
  “找一下,周老板……”
  -
  余景再醒过来时是在一个房间,连珩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
  他的头还是很晕,也很想吐。
  这种状态和之前无异,应该也没睡多久。
  “长岛冰茶,”连珩一脸无语,“四十度。”
  余景晕得只能零星听进去几个字眼。
  他闭着眼睛,不知为何,只觉得难过。
  情绪被酒精无限放大,眼泪顺着眼角灌进耳朵。
  他以为自己哭得默不作声,可那仅剩的抽泣与哽咽已经足以合成锋利的锯齿,一刻不闲地锯着连珩的脑子。
  “他哪里好?”连珩问道。
  “啊…?”余景无意识地回应,“哪里好?”
  他喜欢的少年哪里都好。
  “祁炎出轨了。”
  一句话被明晃晃地说出来,像一根毒刺,猛地扎进余景的大脑。
  他仿佛是一只沾了盐的蜗牛,立刻痛苦地蜷起身子,双手抱住脑袋,把脸往被子下面埋。
  连珩不惯着他,掀开被子,单手扣着余景的双腕举过头顶,厉声道:“祁炎跟女人睡了!”
  余景愣了一瞬,被禁锢住的双手不停挣扎,指尖却只能堪堪抓住连珩的衣袖,抖着声音:“不是的,不是的……”
  祁炎也不想的,祁炎是无意识的。
  一定是这样,必然是这样。
  “那些鬼话你真的信吗?!”
  连珩的声音就这么一字一句砸进他的耳朵,像抡大锤似的,“哐”一声把他下定决心才规划好的未来砸了个稀巴烂。
  零星的碎片纷飞,是编织着回忆的假象。
  “余景,别自欺欺人了。”
  有那么半分钟的安静。
  余景视线发直,直到有温热的泪水大股大股的涌出,聚在余景下巴上,成缕成串地往下掉。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终于痛哭出声,崩溃地吼叫。
  “做错的不是我!撒谎的也不是我!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怪我!为什么难过的只有我!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余景撕心裂肺地控诉,连珩仿佛一并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就这么好?”连珩掌心收拢,虎口卡着余景的下巴,控制着力道,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你能不能看看我?”
  他压抑着嗓音,几乎是卑微地恳求着。
  看看我吧。
  你还有我。
  然而,余景的眼底罩着一层厚厚的水雾,模糊得像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的父母,他的爱人,他的朋友。
  为什么都在找逼他做选择。
  他不想选,他只想逃。
  “余景,你看看我!”
  这句话连珩想说了十几年。
  如今说出口了,却也被无视在一边。
  就和他这十几年暗无天日的喜欢一样,好像压根无人在意。
  这又是凭什么?
  连珩俯身吻了上去。
  唇齿相接,牙齿与牙齿磕碰,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余景的瞳孔骤然缩小。
  蒙在眼前的水雾散去,他像是突然清醒,睁大眼睛的同时,身下被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余景浑身一颤,从嗓子眼里发出嘶哑的尖叫。
  “春/药根本不存在,喝醉了也硬不起来,你面对不喜欢的人会有x欲吗?!”
  “他出轨你也出轨,他背叛你也背叛。余景,知道怎么报复最痛快吗?”
  余景仿佛听天书一般,直愣愣地看着连珩。
  “你跟我睡。”
 
 
第28章 
  余景眨了下眼。
  他是醉了,接收外界信息比较迟钝。
  但他不傻,知道嘴唇覆过来时温热的触感。
  他只是不懂,脑子像卡住了,不明白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还在想,连珩怎么都长这么大了。
  眼睛被捂上,随机而来的是一个紧密的拥抱。
  衣料摩擦被褥,在耳边发出窸窣轻响,余景仰躺着,看着天花板。
  连珩话说得放肆,却没有乱来,只是轻轻压着他抱住。
  余景手腕上的力道撤开,便自然放下,按在连珩肩膀。
  像亲昵地搭着,又可以随时推开。
  侧颈能感受到喷薄的灼热呼吸,微凉的鼻尖抵在喉结左侧,轻微的脉搏跳动,一下一下,像摆钟里计时的钟摆,清晰地描摹出此刻一分一秒流逝着的时间。
  他们贴在一起,挨得很近。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连珩窝在余景怀里睡觉时的感觉。
  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是除双亲外最亲近的家人。
  他没对连珩说过一句重话,没对他动过手。
  以前是,现在也是。
  余景抬手,轻轻按在连珩的颈后。
  那一小片头发被推得有些短,小刷子似的刷在他的掌心。
  他记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哄过连珩,像小时候那样拍拍他的后脑勺,轻声道:“我们不要这样。”
  余景很少对连珩说“不”,他一直都很惯着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弟弟。
  连珩也很依赖他,从小就喜欢黏着他。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存在,不管在学校,还是家里。
  但不是这种亲密。
  也不该是这种亲密。
  房间安静,只余浅浅呼吸。
  空气中氤氲着余景呼出来的酒气,淡淡的,醉人。
  连珩感受到自上而下收拢起来的手臂,圈在他的耳边,像是密不透风的围墙,替他遮挡最后一丝窘迫与尴尬。
  温热萦绕在口鼻附近,连珩觉得自己是不是也醉了。
  ——不要这样。
  可余景说不要这样。
  连珩身体有些微微的僵硬,片刻后,他按着余景腰侧的床铺起身,说:“好。”
  余景的手臂垂下来。
  连珩离开得很干脆,门被“咔哒”一声关上,不留余地。
  余景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能感受到上唇传来的隐隐刺痛,舌尖还带着些许腥甜。
  等到耳边没有一点杂音,他这才缓慢地回忆着醒来后发生的一切。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怎么都无法在脑内复盘经过。
  余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逻辑,去解释这所有的一切。
  他太累了,又很困。
  不愿意深想,不愿意去想。
  酒精侵袭大脑,最终沉沉睡去。
  -
  隔天,余景被敲门声吵醒。
  他头痛欲裂,按着床铺坐起身。
  缓了几秒清醒大脑,还没完全缓过来劲,对方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余景往胸前拉了拉被子,看周老板拎着盒饭走到床尾。
  “啧,”他环顾四周,摇了摇头,“朋友,已经中午十一点咯。”
  余景:“……”
  他下意识想拿手机看时间,却突然想起来昨晚上手机被顺走了。
  “喏,”周老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过去,把午饭放在桌子上,“看你怎么还不清醒?酒量这么差吗?”
  余景拿过手机,屏幕刚一亮,就看见密密麻麻的未读信息和来电。
  来没来得及点开,便听“唰”一声,刺眼的阳光仿佛一颗威力巨大的镁光弹,悄无声息地再房间炸开,刺得余景眼睛一疼。
  窗户旁的周老板转过身:“学校那边连珩给你请过假了。”
  连珩。
  这两个字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匣门。
  对话与感触翻涌着闯入大脑,余景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老板走到床边,弯腰在他面前挥了下手:“嘿,回魂了。”
  余景低头,使劲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嗯?”
  “你昨天和连珩怎么样?”
  余景偏头对上周老板笑眯眯的视线,仿佛能看见对方眼底一望无际的瓜田。
  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余景双目空洞面如酱色,周老板露出一个“我懂了”的神秘微笑:“多喝热水,解酒的。”
  床头柜上的水杯冒着热气,周老板走得别有深意。
  余景又发了会儿呆,直到手机震动,这才微微回神。
  他刚收到一条新的未读信息,是连珩的。
  低头划开屏幕,把余景给看皱了眉。
  连珩:有任务,我五一回来。
  短短几个字,却那么莫名其妙。
  他还以为会收到道歉或者解释,可这是什么?
  报告行程?
  交代假期?
  回来干什么?不会还想把他按床上亲吧?
  余景扶了下自己的额头,一想到就觉得离谱。
  他的头还是有点晕,但睡了一觉已经比昨晚好太多了。
  最起码能够顺利的思考问题,比如为什么连珩会对他……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是不是自己以前和祁炎的事影响到连珩了?
  这算什么?以后怎么和连叔叔连阿姨交代?
  余景简直心烦意乱。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再点开其他信息。
  从昨晚到现在,祁炎一直在给他发信息。
  问他在哪,怎么没来学校。
  祁炎去学校了?
  余景狠狠拧了下眉头。
  他简单回了信息,说自己有事在外面。
  发送完便撂下手机,按着床边起身洗漱,飞快解决完周老板带来的午饭。
  很快,祁炎的电话打过来。
  对方声音很沉,只问在哪。
  余景犹豫片刻,并没有说出确切地点。
  “你是不是和连珩在一起?”
  余景心上一惊。
  他不自觉地垂了目光,皱眉道:“没有。”
  这应该不算撒谎,毕竟此刻连珩的确不在他的身边。
  “你现在在哪?”祁炎又问,“别让我说第三遍。”
  无法,余景只好告诉对方一个附近的路口,挂了电话后就连忙赶了过去。
  祁炎到得很快,余景上车后只扫了一眼,目光却稳稳落在他破了的唇上。
  “喝酒了?”
  余景不自在地抿了下唇,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扣号安全带。
  “我得去学——”
  他的话还没说完,祁炎一脚油门直直把车开了出去。
  强烈的推背感让余景往后一倒,恶心从喉咙深处往上蔓延,他捂住了嘴。
  “祁炎,你开慢点,我有点晕……”
  祁炎置若罔闻,压着最高车速一路开进小区,也不顾余景面色苍白,下车后直奔副驾,连拉带拽把对方拉出了车子。
  余景的手腕被握的生疼,踉踉跄跄进了电梯,却止步于自家门外的楼梯间,死活不愿再进门。
  这样的祁炎太让余景陌生,他甚至不确定在房门关闭后对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愤怒似乎已经充斥着祁炎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他的目光都变得狠戾,好像随时都能把余景生吞活剥。
  “你怕我?”祁炎逼近余景,用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双颊,目光锁在唇上,意有所指,“阿景,你干了什么亏心事?”
  余景偏头躲开对方,压抑住心底的委屈与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现在放手我们还有得谈。”
  祁炎怒极反笑:“怎么?我不放手你以为你能走得掉?”
  余景像是被人当胸一拳,有那么一瞬间喘不上气。
  下意识躬了脊背,重重咳了一声。
  祁炎抿了下唇,还是松了手。
  余景后退几步,抵在墙上。
  “我们好好谈,”祁炎也压住了情绪,“你昨晚去哪了?”
  余景盯着他,只觉得这个质问特别熟悉。
  他以前问过,问过好几遍,可祁炎是怎么回答他的?
  “你怎么有脸来问我?”
  心里的委屈蔓延上涌,和鼻根抑制不住的酸楚一起,变成眸底蓄起来的温热。
  “你以前好好回答过我这个问题吗?!”
  余景的音量很高,大声质问着祁炎。
  他以前多么希望有一场彻彻底底的争吵来解决矛盾,可现在矛盾越积越多,已经变成了难以化解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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