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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哦——!”余景想起来了,“不知道。”
  余母冲他一撇嘴。
  “唉,真愁人,小珩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昨天问他,他说心里有人了,我还以为他跟小记成了。”
  余景一脑门冷汗。
  “小珩的事你操哪门子心?”搁阳台晒太阳的余父道,“反正不会像你儿子一样带个男人回来。”
  如芒在背了。
  “你什么意思?”余母气冲冲地朝阳台走去,“怎么着?我一人生的儿子?他没爹?”
  夫妻俩一说到余景就要吵架,当事人连忙告辞匆匆离去。
  结果一开门,连珩在门口站着。
  余景差点没直接再窜回屋里。
  “听见你声音了。”连珩笑着说。
  余景头皮发麻,也不看他,关了门就低头就往楼下走。
  “哎,”连珩跟在他的身后,“不是跟以前一样吗?”
  余景的原话,现在堵的自己喉咙痛。
  他哽了一下:“有事?”
  “有,”连珩一本正经,“我妈催我相亲。”
  余景脑袋上缓缓冒出个问号。
  这关他什么事?
  “我说我谈了个,现在出去找他。”
  余景如遭雷劈。
  他赶紧扭头,看身后左右上下都没人,这才放心下来。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连珩觉得好笑,“就算我妈看见我俩走一起,也不觉得我们在谈。”
  余景恨不得堵上连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说话注意点!”
  “嗯嗯,”连珩点点头,“下午去哪儿?”
  余景一脑袋火:“别跟着我。”
  连珩丝毫不介意:“你以前对我没这么凶的。”
  余景加快脚步,拔腿就走。
  连珩笑着追上去:“你等等我。”
  -
  余景下午计划是去超市买点日用品。
  他昨天刚找到房子搬进去,一扫眼过去什么都缺。
  如果是以前,他还挺乐意连珩跟着,毕竟人高马大一男人,无论是搬家还是购物,都是个不错的苦力。
  但现在不一样。
  好吧,余景承认他之前说的都是屁话。
  连珩那一嘴啃上来,他们俩之间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
  再怎么劝自己都是别扭的。
  换个人余景都能直接抄凳子哐哐往对方头上砸。
  但是连珩不行,连珩另说。
  这其实参杂了一些愧疚。
  余景高考后的暑假,正好是连珩升高三的关键时期,他和祁炎的事情败露,被关在房间,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当时能与他接触的只有连珩。
  但余景并没有给连珩好脸色看。
  他心如死灰,对谁都没好脸色。
  但连珩是怕的,余景从对方的眼睛里能看出来。
  却也没进行任何补救。
  之后余景和祁炎离开,就没再见连珩一面。
  他时不时会想自己当初的态度会不会影响到连珩高考。
  不过还好,连珩的成绩并未让人失望。
  “你当年,怎么想去考的警校?”
  余景将一袋洗衣液放进身边的购物车里。
  连珩正把着推车扶手,屈了手臂,往前微微弓着身。
  “有编制。”
  余景:“……”
  他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打开格局的梦想和追求。
  “当时想学散打。”
  有那么一点热爱了。
  “主要还是考得差。”
  余景又拿了提抽纸:“也不错了。”
  他没买多少东西,主要是刚好够装进一个大号购物袋里。
  结完账连珩要拎,余景没让。
  “回家去吧,晚上不留你吃饭了。”
  连珩笑笑:“你这么怕我?”
  余景无语:“嗯,怕。”
  毕竟连珩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弱鸡了,真要对他怎么着,余景还真没什么还手之力。
  这太危险了,绝对不能往家里领。
  “你的新家,不带我认认门吗?”
  余景赶紧摇头。
  他脚步放快了不少,避免和连珩搭话。
  只是连珩像个跟屁虫似的甩也甩不开,跟着余景上出租的速度那是比谁都快。
  “去哪?”司机按下了“空车”的牌子。
  副驾驶座的连珩也跟着转身:“去哪?”
  后排的余景抿了下唇,报出地址。
  新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约摸着也就步行十分钟的路程。
  小高层,有电梯。
  余景多少有点抗拒,但连珩非跟在后面他又不能直接让人滚蛋。
  本打算放下东西就把人带出去吃顿晚饭,结果电梯门一开,余景还没走出去就傻了眼。
  真是离谱了,门口站着祁炎。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余景甚至能感觉到连珩上一秒那种懒散随意的气场“刷”一下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看见两人一同从电梯里走出来,祁炎皮笑肉不笑。
  连珩不逞多让:“巧啊,祁总。”
  祁炎压根没理他,目光死死锁着余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祁炎想的那个意思。
  只是此刻,余景从祁炎的眸中看见了纠结与痛苦。
  他突然就理解了连珩昨天说的话。
  ——“知道怎么报复最痛快吗?”
  有一点知道了。
  余景垂了视线,从祁炎面前走过。
  他并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急赤白脸地去解释自己和连珩到底怎么了,就只是按住指纹锁把门打开,再转身接过连珩手上的购物袋,放进门内。
  再回头,他的视线在门口的两人身上挨个过一遍。
  祁炎和连珩都看着他,似乎正等待他接下来说些什么,或干脆领一个人进屋里。
  然而,余景就这么看着,后退一步走进屋内,再“砰”一声关上了大门。
 
 
第29章 
  余景猝不及防摔门进屋,留门外两人面面相觑。
  连珩已经练就一身处理突发情况的较硬心理素质,再加上余景一路上没给他好脸,倒是能很快接受一记己闭门羹。
  反观祁炎脸色不好,特别是当余景从连珩手里拿过购物袋时,他险些直接把后槽牙给咬碎。
  连珩注意到了这一个小细节,心情不错。
  他不太想和祁炎打嘴仗,毕竟有些方面对方无耻到难以企及。
  不如微笑着转身离开,虽然被拒绝的彻底,也要摆出十拿九稳地姿态。
  果然,祁炎急了。
  在连珩进电梯后,祁炎把门砸的“哐哐”直响。
  都还没得及开口骂上一句,下一秒电梯重新打开,连珩笑眼弯弯。
  “祁总,别这么用力,你这算潜在危险,周围邻居要是报警,我指不定还得再来一趟。”
  祁炎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也只能阴沉着目光,看电梯门在他面前重新合上。
  他倒是忘了,对方还是个警察。
  -
  屋里,余景把购物袋放在桌上。
  静静发了会呆,想刚才祁炎眸中闪过的那丝诧异与痛心。
  他竟然觉得有那么些许的痛快。
  虽然知道这种情绪幼稚且变态,但在祁炎砸门中断后,这种痛快达到了巅峰。
  过去的那些委屈和难过,也不是一股脑的报复了回去,而是丝丝缕缕,像戳了个小洞,往外一点点泄气。
  凌迟的折磨一般,痛并快乐着。
  然而,在这种爽快过后,等到理智慢慢重新统治大脑,痛苦又占了上风。
  他和祁炎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到了这种互相捅刀子的地步了吗?
  如果见面就要伤害对方,那还有必要继续在一起吗?
  余景不知道。
  他麻木地把刚买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它们该放的地方。
  听见门外没了声音,再放轻脚步,透过猫眼看去,祁炎还在那里。
  不吱声,也不说话,就这么干站着。
  余景想到了高考后自己被关在家里的时候,祁炎也曾这样站在他家楼下。
  不出声,怕被发现,就等一个巧合,只要余景往窗外看就会看见他。
  余景也的确看见了。
  他恨不得从楼上直接跳下去,找各种东西去砸去撬窗外焊着的防盗窗。
  他不知道祁炎等了几天,等了多久。
  祁炎到最后也没告诉他。
  那时他们像两块磁铁,即便外力约束,也要想方设法地在一起。
  可如今,这股“外力”却变成了自己亲手关上的房门,明明很近,也不愿意打开。
  余景把手贴在门板上,轻声道:“阿炎,你回去吧。”
  屋外没有动静。
  等了会儿,他又道:“我和连珩没什么。”
  一句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余景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可信度。
  他重新探身,从猫眼往外看。
  祁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余景茫然地在玄关站了会儿,垂下了手臂。
  -
  余景不知道祁炎是怎么弄到他搬家的地址的。
  但自那天起对方再也没来过。
  连珩倒是过来找过余景几次,都被余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给框走了。
  他像个蜗牛似的,把自己搬进一个新的壳里,躲在里面,谁也不想见。
  六月底,期中考试结束。
  暑假前夕,住校地学生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余景去找了徐杨,一个寝室就他还没搬走。
  他没多少行李,最多的东西是课本和练习册。
  衣服就那几件,跟条小野狗似的,什么都没有。
  余景帮他大概收拾了一下,想带他回租的房子那儿住两个月。
  毕竟还是个未成年,没人看照总不放心。
  再说说到底那地方也得算是凶宅,他怕徐杨一个人闷在那儿胡思乱想,搞不好别给弄出点心理问题。
  不过徐杨不是很在意,直接拒绝了。
  “我一人住自在,也不会总被人看着写作业。”
  余景:“……”
  好像被内涵了。
  “而且我找了份兼职,在网吧当网管,管饭。”
  余景没想到对方早有打算,且行动如此迅速:“这算童工吗?”
  徐杨面无表情地看他:“以后不告诉你了。”
  “……”
  余景最后尊重了徐杨的选择。
  两人在小巷口分开,余景兜里准备好的现金愣是没给出去。
  他在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身上看见了祁炎的影子,好像只要他愿意,没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老师。”
  徐杨突然叫住他。
  余景还没走两步,转过身来。
  “我期末考的还行吧?”
  余景眨了下眼,在脑子里搜索着前几天批改试卷的大概印象:“应该还行。”
  徐杨冷冷地“哦”了一声:“好的。”
  小孩还挺臭屁。
  -
  安顿好徐杨,余景回到家里。
  大概是情景类似,他总忍不住想到祁炎。
  十几年的回忆太多了,像一部漫长而又精致的老电影,每一帧都值得倒带反复品味。
  余景屈膝坐在卧室床边的地毯上,从衣柜的最下方拿出一个颇有年代感的红木箱子。
  箱子是很久以前和祁炎一起出去旅游时买的,据卖家说是纯手工雕刻,在他们村里,是给未出阁的姑娘家放首饰嫁妆的。
  当时余景并没多感兴趣,但祁炎一下就来了劲头。
  他非拉着余景挑了一个,说以后挣钱了给你买好多好多首饰放里面,等到箱子满了,就娶回家。
  卖家是个年纪大的老奶奶,没什么见识,只当这男人胡言乱语开玩笑。
  而一旁的余景却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拉着祁炎就要走。
  “不行不行,”祁炎笑得开心,“今天必须给你买一个。”
  后来,箱子买回来了,祁炎也挣到了钱。
  他给余景买过不少东西,但也没真像他说的一样都往箱子塞。
  当初不感兴趣的余景反倒记着那几句玩笑话,小心翼翼地收着这个箱子,权当一个收纳盒。
  只是里面收着的,都是和祁炎相关的东西。
  他拨开插销,最上面的是一本红色的结婚证。
  那是祁炎画给他的,有两本,另一本不在这里。
  余景翻开来看,领证日期是七年前的某个冬天。
  他记得,那是他们毕业后几个月。
  大学期间他和祁炎一起攒了不少钱,工作稳定下来后就直接在附近买了房。
  当时付的全款,只写了余景一人的名字,搬进新家的第一晚,祁炎跟他求的婚。
  “当当——”
  祁炎变戏法儿似的从玫瑰花束里掏出两个小本本,献宝一样递到余景手中:“以后你就是我祁炎合法的老婆了!”
  余景被他抱着,收着手臂把结婚证打开看,哭笑不得:“你这是哪门子合法?”
  “我的法,”祁炎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口,“老婆,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余景被臊得不行,连忙打住这个称呼。
  大家都是男人,什么老婆老公的,他实在是叫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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