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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连珩刚到门口拳头就捏的咯咯响,硬是咬着牙忍住没直接给对方一下子。
  祁炎也回头看他,猩红的眸半阖着,阴森森的,活像从地下爬上来索命的鬼。
  连珩丝毫不在意,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压低了声音道:“余景有什么三长较短我他妈弄死你。”
  祁炎无动于衷,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唇角:“你有本事现在就弄死我,看余景会不会跟着我一起死。”
  连珩额角青筋暴起,身边的朋友见势不妙,强行把两人拉离开来。
  祁炎暂时出了病房,留连珩一人陪在床边。
  他胸膛起伏,情绪还没完全稳定下来,整个人停在床边,都不敢这样冒冒然去接近。
  闭上眼平复了半分钟的心情,这才走到床边坐下,手指穿过余景的虎口,把那只扎了针的手掌轻轻托在掌心里焐着。
  余景的脸色苍白,嘴巴没有丝毫血色,看起来憔悴极了。
  即便睡着,眉头也紧紧皱着,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眼皮一直在动,看起来很是忙碌。
  连珩躬身把脸轻轻贴在对方冰凉的手指上。
  不够,他心疼得快要掉眼泪。
  “吓死我了,”连珩声音发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
  余景睡得很不安稳,他梦到了过去的事情。
  当时连珩还小,总抱着他睡觉,他不介意,两人经常黏在一起。
  这样冬天还好,夏天就太热了,如果不开空调,和连珩睡觉简直就是灾难。
  余景记得只有一次,那晚停电了。
  连珩热得一脑门汗还非得贴着他,八爪鱼似的把手脚都往余景身上放。
  余景一开始还能忍受,睡到后半夜就有点扛不住了。
  他悄悄起身,握着连珩的手腕脚腕,把它们从自己身上拿开。
  连珩没醒,被拿开了也不知道,但很快就重新贴了上来。
  最后余景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手脚并用,把连珩从自己身上撕下去。
  这样的动作有些不着边际,很快他听见一声细微的轻哼。
  像炸在耳边似的,带着夏夜潮湿而又炎热的吐息,余景心头一震。
  他身子一僵,停了片刻的动作,等到没有声音了,再把连珩往旁边踢踢。
  可能是踩到了膝盖以上,连珩又开始哼哼。
  余景觉得奇怪极了。
  只是那时他没多想,困意很快冲散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快快乐乐梦会周公去了。
  只是隔天起床,他看见床上的竹席有一块深色印记,特别像他小时候尿出来的地图,可范围却小了很多。
  余母没吱声,把席子卷卷拿出去洗了。
  可也就是自那天起,连珩再也没黏在余景身上同他一起睡觉。
  再后来,余景认识了祁炎之后,他才明白,那大概是男生青春期发育的一个正常现象。
  连珩竟然比他还早。
  -
  “叮铃——”
  清脆的铃响仿佛一针肾上腺素,猛地扎进余景的脑子里。
  他陡然惊醒,倏地睁大眼睛,把连珩吓了一跳。
  “哎……你抖什么?”
  余景茫然地看着他。
  连珩把手覆上他的额头:“还好,没烧。”
  余景环视周围,感受着昨天的记忆潮水般灌进大脑。
  “祁炎呢?”
  连珩听到这话,心里那个火“噌”一下冒多高。
  重重把加了糖豆浆往床头柜上一搁:“死了!”
  余景:“……”
  他偏头,看见豆浆旁边放着连珩的车钥匙。
  上面系着一串红绳铃铛,跟他昨天拿在手里的一模一样。
  余景皱了皱眉,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
  “我的……”
  他的铃铛。
  “什么?”连珩不明所以。
  “我的铃铛,”余景说着就要掀被下床,“我的铃铛掉了。”
  “掉那儿了?你别着急,”连珩连忙扶住他,“一会儿医生查完房才能出院。”
  “你回去替我看看,”余景拉住连珩的手臂,“在我的房间,我掉在地上了,你看见了吗?”
  连珩摇摇头,他昨天去余景卧室拿换洗衣服的时候还真没看见地上有铃铛。
  “可能是滚到床底下了,也可能是桌子底下,你回去帮我找一找。”
  他说得急,看起来事情非常严重。
  连珩也没多问,叮嘱了余景要吃早饭后就离开了医院。
  枕头边上放着余景的手机,昨天那一摔直接给摔碎了屏幕的一角。
  他根本没心情吃饭,打开手机查看未读信息。
  有几条是祁炎的,说今天有工作,晚上过来看他。
  还有几个未接来电是连珩的,大概是来医院之前打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有个好友申请。
  申请人通过精确查找,发送过来的验证信息只有一个名字——菜楚楚。
  是也就是祁炎出轨的,那个小明星。
 
 
第31章 
  连珩并没有在余景的卧室里找到铃铛,他甚至连着客厅找了个遍,还是没有。
  很显然,十有八九是被祁炎给顺走了。
  余景想到了,并不惊讶。
  他只是有点难受。
  连珩好不容易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小铃铛,小心翼翼保存了十来年,这才交到他手里多久?又弄丢了。
  而且弄丢的方式还都一样。
  祁炎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不对。
  应该是祁炎一直都是这样。
  十几年前祁炎能偷偷拿走余景的东西,十几年后就能干出同样的事。
  没有无迹可寻的结果,也没有毫无征兆的改变。
  已经发生的事情必然有它最初的原因。
  如果没有,那就是还没被发现。
  祁炎丢掉他的铃铛是这样,出轨也是这样。
  余景想,自己或许应该跳出固有思维,以一个新的角度看待过去这么多年。
  而不是自我感动,一厢情愿。
  -
  回到租房,余景再一次把房间搜寻了一遍。
  连珩拉开餐凳,给自己倒了杯水。
  “让你找着了我这么多年警察也白干了。”
  余景这才直起腰:“被祁炎拿走了。”
  “嗯,”连珩放下水杯,“老手了。”
  余景当没听见这句话里的嘲讽,只是木讷地走到餐桌边,也拉开一张凳子,坐在了连珩身边。
  “你上次提到祁炎出轨的那个小明星,报警说有人要杀她?”
  连珩不知道余景怎么就提到了这茬,但既然提到了干脆就聊一聊。
  “是有这件事,但一个月我们接到这种报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大部分都是被害妄想或者虚惊一场。不过她是个公众人物,应该不会干这种事——”
  “她姓菜?”余景打断了连珩的话。
  连珩点了下头:“唱跳那小爱豆,菜楚楚你不知道?”
  余景非常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不关注娱乐圈明星,更别提这种年轻的小糊豆。
  此刻提到这个人,脑子里浮现出来的脸还是早上收到好友请求后百度出来的。
  一个挺漂亮的姑娘。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受害者往往会把自己即将受到的侵害往严重了说,所以我倾向于有人在威胁她,不致命,但抓着了也得脱层皮。”
  余景沉默片刻:“你觉得是祁炎吗?”
  连珩微一挑眉:“还用觉得吗?”
  “这算违法吗?”
  “具体行为具体分析。”
  余景轻抿着唇。
  见他神色凝重,连珩不太想余景又太大心理压力,于是安慰道:“祁炎出轨你都是知道的,他应该犯不着杀人灭口。”
  余景依旧盯着桌边,一声不吭。
  连珩陪他一起静静坐了会儿,直到把杯里的冷水喝了见底,这才重新开口:“余景,你想开点。”
  余景摇摇头:“菜楚楚加我微信了。”
  连珩诧异道:“说了什么?”
  “我还没同意。”
  连珩几乎立刻接话:“同意啊。”
  余景又恢复到静音状态。
  从他收到菜楚楚的好友请求到现在已经有快两个小时了,那条申请就挂在那儿等待验证。
  余景不知道怎么同意,又或者说,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同意之后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几个月,他都在尽量避免去接触祁炎出轨的事情。
  不信对方的一面之词,也不想了解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
  他甚至在此之前只知道那是个姓菜的明星。
  也就仅此而已。
  菜楚楚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有些东西就很难再继续遮掩下去了。
  “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还是……已经知道了。”
  余景不置可否。
  连珩单手托着腮,笑了:“余景,你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放弃底线吗?”
  余景其实也不知道。
  大家都是男人,在床上那档子事,真要说一点没意识那不可能。
  无论祁炎主动与否、有意无意,余景都没办法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这事翻篇。
  他排斥祁炎,不想和对方接触,甚至搬出来住。
  可这么久了,他也没想过离婚分手,没想过和祁炎彻底分开。
  不接近,不远离,像两条平行线,就这么互相观望着参与对方的一生。
  这是余景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他放不下祁炎,是真放不下。
  那已经不仅仅是他的爱情,而是他的一半人生。
  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四年?
  “何苦呢?”连珩倒了半杯水,推到余景的面前,“放过自己吧。”
  余景垂着眸,发出轻轻的叹息:“我也好想啊。”
  -
  和连珩分开后,余景回了趟家。
  ——他和祁炎的家。
  他准备找祁炎好好聊聊,关于他现在的想法,还有解释清楚自己和连珩的关系。
  互相折磨不是什么好事,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
  余景已经没什么精力去折腾,他过几天还有个线下采访,问题也才就准备了一半。
  徐杨那边已经做完了专访,节目在近期播出,影响平平。
  不过这的确给对方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徐杨把钱交到余景这儿,余景让他自己存着。
  每每看到徐杨努力生存,余景就会想起自己和祁炎的曾经。
  有人在努力生存,有人却已经脱离原来的轨道了。
  按下指纹,房门打开。
  余景估摸着祁炎现在应该不在家里,却未曾想,下一秒目光撞上屋内一片狼藉,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不仅仅是上次有过争吵的玄关,包括客厅、厨房、卧室前的走道,地面上遍布着摔碎了的瓷器碎片,零零散散的摆件,和已经坏了的家电。
  余景这些年一点一点装饰起来的小家,被□□得面目全非。
  他停在门口,只觉得穿胸一刀,疼得无法呼吸。
  余景想要远离。
  他又这样,总下意识地逃开。
  可惜手机铃响,祁炎打来了电话。
  “你回家了。”
  幽暗如水蛇般的声音传入耳膜,余景抬手按住门框,稳住呼吸。
  防盗门智能联网,祁炎应该看见了开启信息。
  余景原本的目的被忘得干干净净,或许他也不需要再去做什么没所谓的沟通:“把我的铃铛还给我。”
  难得强硬的语气,是他最后的尊严与坚持。
  话筒那边静了片刻,响起一声嗤笑:“什么铃铛?”
  “祁炎!”余景压不住心中怒火,“你别欺人太甚!”
  电话猝不及防被对面掐断,余景按住自己心口,不住喘息。
  他已经快不认得这样的祁炎。
  转身想要离开,可又觉得总不能一直这样逃避。
  今天决定过来,就是要解决问题的。
  余景在门口站了会儿,重新回到房间。
  他把沙发上的杂物扫在地上,清理出一小片可以坐下的地方,低头给祁炎发了信息,就在这里等他。
  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余景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过去和祁炎在这里生活时的痕迹。
  可等到大门解锁声响起,那些回忆就像纷飞的碎片,在同一时刻化作齑粉,飘散在回忆里,消失不见。
  面对这样一个家,祁炎似乎连装都不想装了。
  他还穿着西装,像是从公司匆忙赶来的,只是衣服有点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游刃有余。
  “怎么想起来回家?”
  余景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冲他伸出手:“铃铛还我。”
  祁炎笑了,眼尾叠着细纹:“就为了这个?”
  “你当初一声不吭扔掉我的东西,还假惺惺地陪我去找。祁炎,这么多年你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连珩?”祁炎避重就轻,巧妙地引开话题,“是他让你来的。”
  “这是我妈妈在寺里给我求来的东西,和连珩有什么关系?!”
  “少给我装无辜,那小崽子能保存到现在就说明和他有关。”
  余景没想到祁炎会这样蛮不讲理,忍不住怒斥道:“你眼里就只有床上那点屁事了吗?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尊重我的朋友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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