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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4-04-07 08:58:56  作者:喝豆奶的狼
  连珩笑着看向对方:“都行。”
  他曾经也害怕过,因为年幼的懵懂无知,不愿意去面对自己的真实感情。
  慢了一步,被祁炎横插一脚。
  倘若余景过得幸福,他也愿意做一个旁观者,在不知名的角落默默窥探他的一生。
  可祁炎不值得。
  他差点把余景毁了。
  有时连珩在想,如果自己当初勇敢那么一点,余景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背叛?
  他们可以从长计议,缓慢周旋,余景是不是也不用落得众叛弃离,无家可归?
  所以现在,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他都要留余景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连珩觉得自己可悲。
  曾几何时,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用恶毒至极的话去谴责祁炎。
  时光轮转,他竟然变得和祁炎一样。
  “怎么了?”余景微微躬身,把手按在他的轮椅扶手上。
  连珩微微仰起脸:“余景,你真的记吃不记打。”
  余景:“……”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他直起身子:“你又在乱想什么?”
  连珩轻轻摇了摇头,自嘲道:“如果别人拿捏住你的弱点,你是不是都会答应?”
  他最起码了解自己,就算手段卑劣,却绝不背叛。
  他是祁炎,又不是祁炎。
  可要换一个人,会不会完美复刻呢?
  那个时候的余景又该怎么办?
  余景蹲下来,把手搁在连珩的膝盖上。
  医生曾经交代过他,患者受伤后可能会产生创后应激障碍,所以这些天下来他都一直非常注意连珩的心理问题。
  很明显,就在他下去买了个包子的时间,这位患者的情绪晴转多云,似乎还在往着更不好的方向发展。
  “我的什么弱点?”
  连珩抿唇不语。
  他低垂着睫,看着余景骨节分明的手,此时正亲昵地搭在他的腿上,拍了拍。
  这是以前不会有的动作。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别人?”
  连珩老实回答:“你就是心软好拿捏。”
  余景无语:“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心软吧?”
  两人一高一低,平静地对视。
  久到鼻根发酸,连珩声音低哑,略带疑问。
  “只是我?”
  心软是原因,但心软也看人。
  因为是连珩,只能是连珩。
  余景从没想过自己这样稀巴烂的人会是另一段人生的缺口,也终于明白当自己说出连珩只是一时兴起时连阿姨那奇怪的表情。
  这份喜欢比他想象中要沉重太多。
  他惊讶,也惶恐。
  以前拒绝是因为自己。
  现在答应是为了连珩。
  没人会从一出生就陪在他身边,把喜欢压在心底闷了十几年。
  “嗯,”余景点头,“只是你。”
  除了连珩,没别人。
 
 
第58章 
  连珩是一个挺容易被哄的人,余景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蹲在那儿拍拍膝盖,分明也没几下,但就这么把人给拍好了。
  连珩坐在那儿,仿佛一只梗着脖子的大头鹅,表情复杂地“嗯”一声,强压下心底翻涌着的情绪,看似风轻云淡地一表态:“我知道了。”
  接着,就像皇帝退朝似的,转着轮椅去客厅找他妈了。
  余景觉得好笑。
  原地站起身,又慢半拍地觉得自己刚才说说的话多多少少有点酸。
  “唉。”
  他有点尴尬,抬手用食指挠挠鬓边。
  不过既然都决定试试了,故步自封又没什么意义。
  余景积极地给自己进行心理暗示,浅浅呼了口气。
  虽然解决了连珩思想上的阴暗爬行,可关键问题却也没那么容易根治。
  就比如他们心照不宣地忽略掉在一起的具体原因——可以是任何,但绝不是爱情。
  余景知道,连珩也知道。
  但不重要。
  像是两人搭伙过日子,他们各取所需。
  满足连珩的同时,余景也同样获得了一段稳定的关系。
  他中途垮塌的人生跳过被祁炎带偏的那一部分,重新和过去接轨,回到最初的轨道上去。
  在连珩住院的这一个月时间里,余安被父母接回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被长辈叮嘱过,余安一直也格外安分,没来打扰。
  所有人在这一刻仿佛都回到了他们应有的轨道中去。
  该生活生活,该养病养病。
  而就在余景下定决心迈开往前走的第一步开始,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他让道。
  最担心的家庭问题压根就不存在,连母甚至对余景的选择十分欣慰。
  他像是被连珩重新拉进了十八岁之前的时间里,不再是踏入一个陌生的环境,而是回到了熟悉的家里。
  身边围绕着亲人和朋友,他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也慢悠悠地尝试着遗忘。
  从照顾余安,到照顾连珩。
  有一种力量推着余景走下去——他在被人需要,他有理由活着。
  -
  晚饭后,连母收拾完碗筷后就离开了。
  余景和她一起忙活的,虽然也没忙到些什么。
  六七点钟,家里只剩下他和连珩两人。
  整个屋子像是突然安静下来,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连珩隔了半个客厅,跟玄关边上站着的余景两两相望。
  对方没坐轮椅,余景皱了皱眉。
  连珩的腰腹受伤,虽然恢复良好,但还是静养为主。
  上次骨折时的轮椅还在,这次继续派上用场。
  可惜这人根本没当回事,今天不过刚出了医院,就不老实地自己长腿开跑了。
  “少走路。”余景过去扶他。
  连珩搭着余景的手,没什么要走的意思:“想洗澡。”
  这澡从连珩能撑着床边的护栏坐起身开始想,已经想了快有半个月了。
  在医院时,一是身体没恢复好,二是场地不太方便,连珩一想洗澡,余景都是拧了毛巾帮他擦一擦敷衍过去。
  现在能站住脚,也回了家,连珩再也憋不住了。
  他想洗个澡,结结实实洗个热水淋浴的那种澡。
  “行吧,”余景也没纠结,“我给你贴个防水贴。”
  连珩久病,余景成医。
  经过一个多月的医院看护,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各种护理工具的使用方法。
  卫生间内,连珩掀起上衣靠在洗脸池边,余景蹲下身,给他腰腹上的敷料贴外再贴上一层防水贴。
  “这玩意儿也不怎么防水,别洗太久。”
  连珩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过去。
  余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后衣领因为手臂动作而轻微的拱起,能看见耳后颈脖一路延伸过去的雪白皮肤。
  连珩的喉结微微滚动,烦躁地偏开目光,却感受到腹部被微凉的掌心稍作用力,蹭了一下。
  余景把防水贴抚平,用了点巧劲。
  连珩侧腰那一片腹肌紧实,因为这一按又忍不住憋了口气。
  “放松点吗,”余景拍拍他的小腹,“伤口会崩的。”
  连珩:“……”
  看着余景面不改色地收拾用剩的胶布,连珩暗暗咬紧了后槽牙,放下自己的上衣。
  转身面向着淋浴房,低头一脸无语地跟自己过于活跃的兄弟打招呼,却没想到下一秒余景竟然去而复返,放下胶布后又重新回来了。
  “需要我帮你洗吗?”
  连珩没想到短短的一分钟内,自己竟然能因为同一件事无语两次。
  余景对他很好,很细心,照顾得也很仔细,好到就像八百块钱一天的高级护工,看着他只有工作,没有感情。
  连珩艰难开口:“不用了。”
  帮他洗?怎么帮?
  可算了吧,再帮出事了。
  连珩飞速洗了个战斗澡,其中一半的时间都拿来解决一些别的事。
  出卫生间时余景很快迎了上来,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然后自然而然地就掀了他的上衣。
  连珩:“……”
  他半举着双手,多少有点心虚。
  余景摸摸连珩腹部的敷料贴:“还好没湿,你先去躺着吧,我一会儿给你换一张。”
  说罢,他接过连珩手上的换洗衣服去洗。
  连珩低头,摸摸自己的腹肌。
  虽然住院这些天他瘦了不少,但该有的仍然都在。
  八块呢。
  都不多看一眼?
  洗衣机开始运作,余景回到卧室。
  连珩正坐在床边戳手机,他的肩上搭着毛巾,头发还半湿着。
  “头发不吹干?”
  连珩抬手用毛巾在脑袋上面呼噜两下:“一会就干了。”
  余景把毛巾拿过来:“不要有大动作。”
  连珩放下手机。
  他眯着眼睛,任余景用毛巾在他头上搓了会儿。
  然后再拿来吹风机,就这么站在床边,给他“呼呼”吹着头发。
  暖和和的风,还有暖和和的手。
  空气里氤氲着余景身上特有的一股味道,像某种植物清新的气味,很好闻。
  连珩忍不住靠近一些,把前额抵在余景的胸口。
  这么大一个块头,毛茸茸,暖烘烘。
  “哎。”
  余景发出一声轻叹。
  连珩很快直起身子,仰头看向对方。
  余景正低着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卧室的灯不亮,暖风“嗡嗡”作响。
  连珩的瞳孔很黑,像一潭幽深的墨,浸着化不开的情愫。
  余景知道有,却没想过会那样重。
  他又想起连珩留下的那一封封遗书,心里像被这沉重的目光撞破一个口子,此时正往外“呼啦啦”地透着凉风。
  余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连珩抬手攥住了他的衣摆:“为什么叹气?”
  余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只是想叹气了,因为很多很多事情。
  余景关了吹风机。
  陡然的安静让两人的相处多了几分尴尬,连珩没等到回答,有些沮丧地塌了肩膀。
  他垂下手臂,也一并垂下目光。
  微微皱着眉,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
  “我看了你写的那些信。”
  余景卷着吹风机的线,弯腰把它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他说的是“信”,不是其他。
  “唔。”
  连珩没想到余景会说这些,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余景重新站起身,按着连珩的肩膀把人推在床上躺下,“但应该不会出意外。所以你别着急。”
  好大一颗定心丸,把连珩喂得半天没吭声,
  他愣了会儿,身后被余景塞了几个枕头。
  直到人都躺了下来,这才稍稍回过神,半撑着手肘,依旧嘴硬:“我不着急。”
  半分钟前浮在半空中捉摸不定的情绪就这么被一句话给安抚了下来,连珩甚至有些惶恐,不明白余景怎么猜他心思一猜一个准。
  “嗯嗯,不着急。”
  余景掀了他的上衣,一边换敷料贴,一边还能敷衍人。
  像哄小孩似的,把连珩给“嗯”出一脑袋热气出来。
  他咬着牙,就这么看着余景坐在床边给他换药。
  直到最后,余景习惯性用掌心把纱布捋平整时,连珩捉住了对方的手腕。
  “嗯?”余景抬了眼。
  连珩拧着眉,额角突突直跳。
  心里还在想着“不着急”,可此时面对余景,就是有点控制不住。
  “怎么——”
  余景的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连珩拉着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按上了腰腹以上。
  诡异的安静中,两人目光相撞。
  连珩抽了抽嘴角,艰难地把话说完:“感觉……如何?”
  -
  余景第一次被人强行塞了一嘴豆腐,然后他呛住了。
  因为实在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他先是愣了很久,随后突然笑出了声。
  这样的反应让连珩很是尴尬。
  “没感觉就算了,”连珩把余景的手一扔,脸上烧得都快冒烟了,“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挺软的,”余景实话实说,“其实我也想练练,你带带我?”
  不是?怎么激起胜负欲了?
  连珩气得吐血。
  “困了。”他把被子一捞,闭眼睡觉。
  余景扒拉几下被沿:“生气了?”
  连珩没什么好脸色:“你把我当小孩?”
  余景笑道:“不至于。”
  “你对我没反应?”连珩又问。
  余景“啧”了一声:“你不是不着急吗?”
  连珩一把把被子蒙过头。
  余景又笑着给扒拉下来。
  “都说了给我点时间。”
  连珩伸出两根手指头,格外认真:“两天。”
  余景把他的手拍一边去:“你的不着急就只有两天?”
  连珩:“……”
  闭上眼,当修炼。
  洗衣机提示洗衣完毕,余景这才发现自己和连珩在这打打闹闹竟然浪费了快有四十分钟。
  “睡你的觉吧。”余景起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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