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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桃花(GL百合)——归零地段

时间:2024-04-07 09:00:14  作者:归零地段
  箭矢再度袭来,精准无误的钉在其露出白骨的伤口上。
  饕餮后腿一软,飞景自其额前方寸间压下,将其背上的皮肉连带鬓毛一并削了去。
  饕餮周身的煞气骤然一顿,随即肉眼可见的消散,若有若无的法阵和红白相间的白虎、烛龙虚影浮在头顶。
  庞大的兽形亦是一顿,少卿当即举剑,自其额顶劈下,磅礴的金光中裹挟着清气汇入松纹剑中。
  将要将饕餮斩成两半时,它骤然间发出一声怒吼,顿住的身形急急向左偏,而后又被灿金的锁链捆住。
  松纹一剑劈下,将其半边身子尽数斩开。
  环绕在饕餮兽身不断收紧的锁链之上,密密麻麻的真言涌动,弦锦脚踝处的冰雕小刀一烫。
  她顿时提剑飞身上前,厉喝道:“杀!”
  凝聚在朱厌弓弦上许久的箭矢伴着少卿身后的三道举剑虚影一并落下,青蓝的凤凰神火将饕餮团团围住。
  天地滞留了一瞬,飘荡在周身的桃花亦是静止不动。
  只听噗的一声响起,庞大无比的兽形登时化作无数浊气消散。
 
 
第38章 朱厌
  凤凰神火依旧在烧,不过半炷香便将这滔天的浊气烧得一干二净。
  这一方小世界中,逐渐有清气开始聚集,不晓得是千年后还是万年后,会再出现一个修真世界。
  朱厌将长弓收回魔魂之中,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他略带愉悦的向二人拱手道,“此番,本君也并未帮得二位什么,故而也不必回太极正殿汇报什么,便先行离去了,告辞。”
  朱厌方欲迈步离去,面前倏地浮现一道火墙。
  他回首望去,却见弦锦立在身后,只好疑惑地问,“青阳帝君这是要做什么?”
  弦锦并不着急回答他的疑惑,先是侧目递给少卿一个眼神。
  后又过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昔年你同我二人比试的时候,留下个承诺,也应当是到履行的时候了。”
  朱厌面色一凝,忆起从前的往事便有些咬牙切齿。
  可他面上却依旧是一派儒雅的问,“不晓得青阳帝君到底要本君履行甚么承诺。”
  弦锦轻笑一声,手边的飞景忽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柄常年握在手上的折扇。
  她向后退了半步,边用扇面遮住半张脸,边将少卿往前推,“这个承诺,应当由她来做个决定。”
  少卿起先并不晓得她的意思,直至瞧见了她隐藏在扇面下那玩味的笑,这才心领神会。
  “我有个想要魔君委屈一下,做个灵宠保护一个人的承诺。”少卿嘴角噙着笑,缓缓开口道。
  朱厌眉头一皱,手中再度浮现长弓,厉声喝道,“你在羞辱本君?!”
  一柄长刀自斜里飞来,直直将他手上的长弓打落,后又有条冰龙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玄又立在弦锦身侧,轻蔑的瞧他,“你说甚么?本君?甚么时候轮到你在吾等面前自称本君了?”
  朱厌望着少卿,后又望向立在她身后的玄又和弦锦,还有稍慢一步的钟山帝君。
  少卿面色和善的抬手,“欸,我们要讲一个和睦,不得动辄就打打杀杀,有损两族和气。”
  他屈辱的咬牙,几乎是被气笑了,“我竟不晓得,你们这些个天神,居然还会以多欺少。”
  玄又轻哼一声,“现在你不就晓得了。”
  少卿抬脚就往她小腿肚一踹,头疼她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这张嘴怎么还是这样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天钧山落了雪,连带着整个江华市都飘着雪,浩浩荡荡的落着,半圆的月挂在头顶,树影婆娑。
  绛紫色的身影几乎要与浓夜混在一处,心急如焚的杨百万自会场正中来回踱步。
  蓦地,手边属于常珺的命灯忽地亮起,他猛然抬头,就见常珺正自天上坠下,他连忙飞身上前接住常珺。
  渗出衣物的血淌满杨百万整个手心,他来不及细想,当即就带着常珺回了白马山总局的医寮。
  很奇怪,江华地处南方,已经很多年没有落过大雪了,而今才十二月,竟然就落了这样厚的雪。
  朱厌隐去身形跟在少卿后头一道回了总局,眼见常珺进了医寮之后,才得空看向身边的‘土匪’。
  对他来说算是土匪的三位天神。
  他也属实是受不了钟山帝君不间断的哭号,也属实受不了这漫天的大雪,回身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额顶。
  朱厌略带怒气,又略带恳求的道:“求你,别哭。”
  钟山帝君反手将他摁住,大片大片的雪花自他眼角滑落,哽咽的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佳话、佳话…”
  少卿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医寮中的医修给常珺疗伤,后来实在是被他的哭号声号得烦了,甩给玄又一个眼神后再度将目光重新放在常珺身上。
  心领神会的玄又立即将手里写好的折子递给钟山帝君,后又唤出清风送他回了南天门交差。
  这才领着朱厌同弦锦一道回了民宿。
  医寮中不断的有医修进进出出,里头的医修不仅有总局的,还有各地分局的医修,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
  直至后半夜,医寮的开关门声才逐渐停止。
  霞光自天边铺来,隐去身形的少卿依旧立于常珺的病床边。
  她仍旧能瞧见自常珺伤口上飘出细细缕缕的浊煞之气——凶兽妖邪留下的伤口,都会在伤口处留有浊煞之气不断的蚕食。
  少卿拧着眉头,环顾一圈已经开始松懈下来的医修,心下着急。
  她思量片刻,只好一挥袖袍,飘散在空中的雪花一顿,整个白马山便被她收拢进了剑化三清中。
  少卿立即带着常珺化作一阵清风飞向了半山腰。
  而病床上重新躺了一位‘常珺’,医寮之中一切如常。
  朱厌正参观着整个民宿,他方一打开二楼茶室的大门,就见少卿急匆匆的略过他向身后飞去。
  少卿一路越过碎石小路,直直进了民宿最后头的那间两层高的楼房。
  坐于小几边的弦锦似是早晓得她要来,小几上还温了一盏茶。
  少卿焦急的开口问道:“你的血,能将她身上的浊煞之气剔除么?”
  “不成,我的血只能治好她的伤,并不能剔除她身上的浊煞之气。”
  弦锦向她缓缓摇头,旋即又道:“但是玄又的可以。”
  “她?她还能有这样的作用?”少卿面露讶异。
  想她与玄又共事这么些年,几乎是从年少就一道共事至今,竟不晓得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她没同你说?”弦锦皱了皱眉,“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此前无话不说呢。”
  闻言,少卿一顿,讪讪地笑笑,还未等她说什么,身后便响起了玄又的脚步声。
  她缓步走来,笑盈盈的在弦锦跟前坐下,“我怎会同她无话不说,我只同你无话不说。”
  弦锦扫她一眼,捏着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面前的二人太过磨蹭,少卿实在是没耐住性子,一手抓住玄又的手腕,一手掐诀,她向弦锦歉意笑笑,“抱歉,借走她一回。”
  下一瞬,玄又便随着她到了常珺订下的客房当中。
  少卿和玄又一左一右的立于床边,她将常珺稳稳放在床上,一面给她输送着清气调和她体内的浊煞之气,一面转头催促玄又。
  玄又也不作言语,当即就划开手心,将手心置于常珺伤口的上方。
  随着猩红的血不断的滴落,常珺伤口处那股瞧不见的浊煞之气顿时消散不见。
  温热的血染红了床单,少卿掐诀将四周焕然一新,好叫常珺睡得舒服些。
  玄又摸出个白玉小瓷瓶,自里头倒出枚只有半片指甲大小的丹药递给少卿。
  “凤凰血,你喂给她,她这回有些累,过个几日便会醒。”
  少卿诧异的望着她,但也来不及多问,指间捏住那枚小小的丹药送进常珺口中。
 
 
第39章 猫妖
  短短片刻,常珺身上那些个可怖的伤口便肉眼可见的消失不见。
  见状,少卿心下登时松了口气,回头望去,却见玄又指尖泛起荧光,手心处的伤口转瞬便愈合。
  木窗外依旧在落雪。
  玄又踱步至窗前,缓缓叹了一息,颇为无奈的道,“钟山帝君不会是一路哭着回南天门的罢。”
  “他贯爱哭,自小便是如此,昔年在蓬莱岛,他的妹妹出嫁,他都能哭上半月,一路哭回南天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少卿挥袖变出把藤椅坐在常珺的床边,一手托着下巴同她搭话。
  “只是,怕是苦了以秋枫辛辛苦苦积累起的龙神威严又被他推翻。”
  闻言,玄又回首,背靠在窗子前,笑道:
  “你可莫要这样说,以秋枫也是个爱哭的,即便是钟山帝君绕着太极正殿哭三圈,也不会有小辈觉得上界的龙神一族是个软柿子。”
  “你说的在理。”
  少卿恹恹的回话,仍旧盯着陷入沉睡的常珺,目光发愁。
  见状,玄又再叹一气,“我送他走前,告知过他,常珺的事儿不要叫外人晓得,你且放宽了心。”
  她取了截桃树和梨树的树心放置在常珺的床头,沁人的桃花香在不大的屋子里蔓延,随后玄又的身影便在屋子里消失。
  外头的大雪逐渐停下,朱厌踩在后院积雪上的脚步声一丝一毫的都被少卿收入耳中。
  她盯着常珺的面容,恍然间好似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那时候的常珺亦是如此,躺在一张病榻上,大殿之中常年弥漫着汤药的苦味,常珺能瞧见的,只有窗子外的一棵桃树。
  但至少那个时候的日子还算是让人舒心。
  往事回忆的多了,倒是叫少卿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她微微低头,指尖荧光一闪,眼角的泪花便被拭去,只留微红的眼眶。
  少卿晓得此时的常珺断然是不会醒的,光是医寮里那些医修乱七八糟的丹药就够她睡上个三五日。
  这回,她大了胆子,伸手握住常珺藏在被褥下依旧有些冰凉的手。
  不知是因落了雪,所以天气骤然变冷,还是旁的什么。
  总之,少卿给常珺捂了许久的手也不见她的手暖和起来,又或许暖和了,只是她不愿意放开罢了。
  身后忽的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紧跟着便是朱厌的声音。
  他轻声道:“我原以为,你是叫我去给个凡人做灵宠,不承想,居然是常珺,虽然以本君的身份给她做灵宠还是有些羞辱我,”
  钟山帝君哭出来的雪于朱厌而言奇冷无比,他幻出一件深红的大氅披在肩上,又道:
  “但我瞧你这般情深的模样,便想着做个灵宠罢了,也不是什么落面子的大事,我们魔族向来仗义。”
  说罢,他也不待少卿的回应,自顾自的又开口了,“说来也是奇怪,你这手段真是厉害…”
  “我晓得你们魔族仗义,但是你莫要说了,有些吵。”少卿干脆地抬手打断他。
  朱厌实在是个话痨,少卿属实是受不住他的碎碎念,也想不明白了,他堂堂一个高高在上的魔君怎就生的话这样多。
  朱厌一噎,立马翻过窗户跳下去,旋即又跳到树干上,和那隐去身形鸾鸟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是朱厌单方面的絮絮叨叨。
  少卿挥手就给屋子筑了道结界,彻底将朱厌不间断冒出的声音隔绝在外。
  四下又陷入沉寂。
  少卿忽地想起,常珺的胜邪和苏小白的那头狗熊还被她笼在松纹的剑中世界里,而苏小白的躯壳还留在银蛇的肚子里。
  紫金色的小龙自松纹中钻出,吐出胜邪和狗熊。
  少卿指尖轻点缩小的胜邪,瞧着变成原样的胜邪后,又去点那小狗熊,不料其即使变成原型,也就只有巴掌大,这回倒是真想那初生的小狗崽了。
  银蛇自胜邪中钻出,亲昵的盘绕在少卿的腕间。
  少卿的神识缓缓铺开,见存在于银蛇腹中的苏小白的魂魄依旧完好无损,甚至还有些活跃后,心下暗自叹气。
  九命猫妖。幸亏苏小白是只九命猫妖,也幸亏那时的饕餮还并未完全占据男修的身体,否则苏小白的魂魄怕也是当场就要被剿灭在那山洞中了。
  到那时,管她苏小白是九命猫妖还是天神,都药石无医。
  少卿指尖轻揉两下银蛇额上将要长成的龙角,叫它回了胜邪之中,旋即她又侧目看向玄又留在常珺床头边的两棵树心。
  桃树清心,梨树助长修为,少卿心下晓得玄又此番来这处小世界,应当是把整个昆仑墟里的好东西基本都带下来了。
  少卿盯着那两颗树心沉思片刻,随后执起常珺的左手,指尖青光闪过,一道重瓣山桃的纹样便留在了常珺的手腕内侧。
  而少卿的手腕内侧也留了一道重瓣山桃的纹样。
  厚厚的积雪一连几日都未化去,仍旧铺在碎石小路上,常珺已昏睡了六日。
  在民宿最里头的屋子里四角都燃着凤凰神火,飞吹不熄,雪掩不灭,正中的香炉内九节香烟雾腾绕。
  茶桌上摆了两个茶壶、四盏温茶,还有两碟清茶糕。
  少卿面前的矮几上铺着棋盘,黑白的棋子以一种诡异的布局跃然其上。
  她有些头疼的扶着脑袋,实在是不晓得下一步应当落在哪儿,索性将指间的棋子重新丢回棋篓里。
  玄又讥笑出声:“臭棋篓子。”
  少卿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玄又哼了一声,将棋子一个一个收好。
  她边收着棋子,边唉声叹气,“不晓得怎么回事,那饕餮,还有镇守的法阵,都收不回上界去。”
  前天,镇守极南之地的白帝下来了一趟,发觉不论用什么法子,饕餮与法阵都收不回去。
  后来白泽帝君同褚健帝君也下来了一趟,结果依旧如此,最终只得加固几番镇压的法阵,又布下几道封印才回了上界汇报。
  少卿拧着眉,端起茶盏的手不断抬起又放下,叫人猜不透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有话便说。”玄又瞥她一眼,早晓得她肯定还瞒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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