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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墓gl(GL百合)——肥宅快乐兽

时间:2024-04-08 08:23:38  作者:肥宅快乐兽
  宋尘浮出水面大口喘了两口,蓦地发觉身侧竟是一袭白衣,洛渊将他拉上后便不再看他,手掌轻击水面腾空而起,携着水雾向岸边掠去。
  宋尘上岸时洛渊正垂眸同林旸说着什么,林旸见他上来抱着手臂嗤笑了声,似是在意他拖得洛渊下水,神色中隐有不悦,“同你说了多少遍你这急性子,多少条命都不够丢的。”说话间手掌平伸,露出一颗血红的珠子,“看罢,这便是你要寻的东西。”
  宋尘的注意力立即被珠子吸引了去,目光紧紧锁着,这颗珠子约有龙眼大小,通体血红,艳得直如鲜血凝成一般,外表圆润,浑然天成,分明四下不见日光,却能在表面隐隐见着光彩流动,只看上一眼便能紧紧攫住人眼球。
  宋尘盯着看了一阵,忽然神色一惊,慌忙转移了视线,切切道:“林姑娘,这东西迷人神智,不能多看,你快别将它拿在手上。”
  林旸笑了声,语气漫不经心,“若真这般灵验你早便抄起剑来砍我了,还能让你这般观察?”
  宋尘踌躇片刻,仍不敢转回头来,迟疑道:“可是昨日……”话未说完,便听身前传来一声冷笑,连忙噤声了,昨日那一遭的确凶险至极,若林旸反应稍慢半分钟林晚必会血溅当场,是以即便肩上受了一剑他亦无甚怨言。
  宋尘犹豫着偏头瞥了一眼,却见林旸同洛渊已接着往前去了,只剩了吴畏还木木地立在他身旁,宋尘怔了怔,提声喊道:“林姑娘……你们去哪?”
  林旸无奈地回头觑他一眼,“找源头,能去哪里?”
  宋尘才反应过来,两步跟上前,有了线索前面两人的脚步便加快不少,宋尘抓着吴畏运起轻功才能跟上,走了许久,水流愈渐清缓,渐渐能望得清河底沙石,间或有血红的珠子半掩在泥沙之下,越往上游见得便越频繁。
  此处已到了山林的极深处,天色暗得仿佛压在人顶头上,宋尘越走越是惊心,到了这里那些血红色的珠子几乎到了十几步便会见到一颗的地步,然而他心中却殊无昨日的烦闷之感,不知究竟是何道理,正自出神之时,右手下忽然一挣,力气大的吓人,宋尘拧眉去看,吴畏不知何时神情再度变得异常可怖,眼睛狠狠瞪着,额角青筋根根暴起,见宋尘看他低吼一声便向他扑来,宋尘旋身躲过,一把掐住了他的颈子,略一犹豫,直接将他打晕了过去。
  宋尘将吴畏扛在肩上,才发觉早已望不见前面两人的身影了,他本便对这些血珠心有余悸,唯恐同吴畏一般不知何时失了控制,当即运足轻功追了出去,行不足一里,宋尘的目光便落在了右侧曲折的细流之上,原本清澈的流水不知为何又变得浑浊,河水中掺杂了浑黄的泥土,越往前便越深,前头拐过一座颇高的陡坡,宋尘蓦地停住了脚步,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卓然立着,前头挡了大片的碎石湿泥。
  宋尘半晌未再迈步,面前的景象实在太过骇人,刹时便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竟是不敢再靠近。
  黑黄混杂的湿泥中密密麻麻地散了无数颗血珠子,乍看上去便像是淌了满地的鲜血,隔得远远的仿佛都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宋尘见那两人不动,担忧地唤了一声,“林姑娘?洛姑娘?”
  洛渊长身静立,只林旸转头瞥了他一眼,“什么?”
  宋尘稍稍松了口气,“没事,你们没事便好。”
  林旸不明其意地偏了偏头,目光落在宋尘肩上,“他又发病了?”
  “发了。”宋尘应了声,正欲往她们那处走,想了想将吴畏先从肩上放了下来,方才走近,“这里竟有这么多。”
  林旸抱着手臂,往那泥坡上扬了扬下巴,“恐怕不止,这是连年阴雨侵蚀,昨夜狂风骤雨一下引起了滑坡,将某处的东西全带了出来。”
  宋尘随着林旸的目光看去,此处原本是两座陡坡夹成的峡谷,现下一侧陡坡已完全塌陷下来,将谷口掩去大半,本便平缓的水流被泥土阻断,只留了个一丈宽的口子仍在往外淌水,坡顶向下三丈之处似乎有处凹陷。
  宋尘眯着眼睛看了会,那处凹陷离得太远,怎也看不清楚,宋尘心中生了些焦灼,不等他开口,身侧衣袂飘动,两道身影踏着血色掠了出去。
  宋尘悚然一惊,连忙跟上,湿泥陷脚,加之血珠圆滑难踩,宋尘着实费了些功夫才爬上去,最后还借了林旸一鞭子的力。
  凹陷处的碎石泥块已被清理干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和半截砖石,砖石外的血珠子尤其的多,宋尘摇摇晃晃地踩着血珠往洞口看了一眼,底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只偏上见光处能稍微能见着一点,这类血珠子似乎在洞内堆了甚多,目力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赤色。
  宋尘看了几眼,愈发烦闷,连带着旁边一黑一白的人影都觉得不顺眼起来,这两人为何总出现在他眼前,难道当真不晓得他的心思么?
  “应当是这里没错,今日便先回去,明日备好家伙再来。”宋尘目光渐渐阴郁,林旸的语声令他倏然回神了一阵,心下便知不好,正欲急着转身,没防备一脚踏在滚圆的珠子上,一个倒栽葱便从洞口摔了进去。
  林旸一怔,立即俯身下去寻他,“大块头?”
  宋尘感觉自己落在一堆珠子上面,和身滚了几滚,而后听到“扑通”一声,竟是落在了水里。
  “我没事林姑娘!”宋尘呛了口水,很快便稳住身形,向上呼喊了一句,脚下没触着地面,似乎不浅,奇怪的是方才萦绕心头不散的烦闷感竟消失了,分明面前便有血珠堆成的一座小山。
  林旸听他声音无碍,松了口气,顺手将鞭子甩了下去,“抓住我的鞭子上来。”
  宋尘向前游了几步,水质浑浊不清,看不见底,但一动仿佛有东西擦着小腿过去,宋尘担心突生变故,未加管顾,幸而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上去了。
  林旸见宋尘完好地上来了,嘴角方才见了戏谑,“我刚说要走,你便急着下去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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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校尉:天天在我面前秀,好,我死给你们看!
 
 
第181章 迷神
  宋尘面色尴尬,烦躁又如野火般丛丛生了出来,逼得他不及回答便急步往坡下走,林旸望着宋尘的背影眯了眯眼,抓着洛渊轻身掠了出去。
  宋尘在谷口扛了吴畏,三人一语不发地往回赶,即将行至吴家时,宋尘肩上之人动了动,似是恢复了意识,宋尘顺手将他放下,吴畏看着比在林中时清醒许多,然而待看清了周围环境面色却又瞬间阴沉下来,目光一间间地扫过周围房舍,嘴唇翕动,宋尘看了片刻才认出,他口中不断重复着两个字——该死。
  宋尘面色微微变化,心中已考虑起明日将他如何安置的事宜,墓道既已找到,明日下墓必然不能再带他了,可若就让他自己待在村中,万一村民再度前来激出他的狂性,怕是两边都讨不到便宜,思索间已到了吴家门外,吴畏仍在涣散着眸子念念有词,宋尘同林旸她们作了别,正要拉着吴畏进门,一道清冷语声忽然唤住了他们。
  “吴畏。”洛渊的眸子黑沉沉的,仿佛笼了浓雾的极夜,叫人怎也无法看穿,浅淡的眸光垂落在被唤了姓名的男人身上,深邃幽然,“你可还记得自己为何回来此处么。”
  吴畏低絮的语声倏地顿住,怂拉的眼皮吃力地翻了翻,像是重得抬不起来,宋尘见他眼底的光聚了又散,眼珠竟止不住地疯狂转动,嘴唇亦苍白地发着哆嗦,活像正在同甚么东西争夺这具躯体一般,宋尘给他吓了一跳,正要出手制住他,却见林旸在侧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犹豫一阵,最终也由着他去了。
  吴畏旁若无人地“疯”了半晌,忽然眼皮便垂了下去,然而身体却抖动得更加剧烈,直如筛糠一般,良久,这人才状似疲倦地安静下来,声音嘶哑颤抖得厉害,“我是为了……救我娘,为了救我娘……”
  吴畏絮絮叨叨地将这句话重复了数遍,仿佛要将其深深刻在自己脑中,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高兴起来,“是了,我要回来接我娘出去,我……我被关起来了,他们都诬赖我杀人,只有我娘信我,她偷偷把我放出去,让我从这里逃走,她说自己待得太久,已经出不去了,我想带她走,可那些人已经追了过来,我被追赶着稀里糊涂穿过了白雾,身后便再看不见人了,我娘也见不着了,是我不好,我那时便该带她走的,她现在也变得不认得我了……”
  吴畏说出一句,声音便随之低下一分,到后来已变成了茫然的自语,“我娘说给我取名吴畏,便是要我遇见什么事都不要害怕,她说她自小将我养大,最清楚我是什么品性,我不会杀人的,我不会杀人的……”
  吴畏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大滴的泪从眼眶中落下,一个的一路固执气人的人竟当着他们的面孩童般哭了起来,宋尘在旁边看着,知晓他现下已然清醒,同林旸她们交换过眼色,带着人进门去了。
  林旸一时有些怅然,转眸去看洛渊,这人眼中却仍只是沉静淡然之色,仿佛方才所言仅是无心之说,注意到林旸的视线后淡淡转向她,“怎么。”
  “无事,”林旸摇了摇头,牵着洛渊的手往柴房那处走,语声中带了些笑意,“只是觉得你聪明。”
  洛渊觑她一眼,“你不喜欢聪明的么。”
  林旸这下真笑起来,“你倒不谦虚。”顿了顿,又道:“平常人聪明不聪明没甚么打紧,你这般聪明便是极让人喜欢的了。”
  洛渊唇角勾了勾,推开门进去,白霁正端坐在床前喂钟林晚喝药,钟林晚倚在床头,面色不自然地泛着潮红,一见她们回来,腾地一下便红透了。
  “可觉着好受些了。”洛渊将钟林晚的反应收在眼中,未上前去,拉着林旸在桌旁坐下了,钟林晚忙接口道:“好多了洛姐姐,你们今日可有甚么发现吗。”她伤寒尚未痊愈,声音听来有些沙哑。
  洛渊见着林旸自然也见着了,越过洛渊笑着接过话去,“有倒是有,只是回来得过于早了,颇不是时候。”
  钟林晚清楚她是在调侃,愈发低下头去,小声道:“不早了,天都已经黑了……”
  林旸知晓她尚在病中身体不舒服,调笑一句后便稍稍收敛了神色,转过话头道:“我们找到墓的入口了,在汜水上游相去三十里的一座土崖上,昨夜暴雨引得泥土滑坡,将墓道给冲了出来,吴畏失常的根源兴许也让我们找到了。”
  钟林晚一怔,眸中随即亮了起来,语声些许急切,“是什么,知道根源兴许便能寻到解决之法了。”她一心想着吴畏和这一村人是被甚么药石毒物影响,找到根源便能运用生克之理加以缓和,即便不愈也不至于随意杀人了。
  林旸微微一笑,手掌一翻,一颗浑圆血红的柱子静静躺在掌心,钟林晚显是未料到会是这么一颗东西,愣了愣,皱着眉头看了一阵,“便是它的效用吗,为何我现下全无感觉?”说着话向白霁望了一眼,“小白,你有觉出什么吗?”
  白霁微微摇头,林旸屈指一弹,血珠倏然飞出,被白霁反手抓在掌心,“只这么一颗自然不会觉出甚么。”
  林旸唇角带笑,斜斜地觑了洛渊一眼,“站在墓口时,小美人可有觉得心中有烦躁憋闷之感?”
  洛渊神色淡然,同她对视一眼,“有。”
  林旸接着笑道:“那便是了,大块头那时落入洞中,我曾有一瞬是想将他勒死来着。”
  此话一出屋内陷入了小片沉默,林旸对上钟林晚惊愕的目光,挑眉道:“我自觉心性不甚坚定,给引出杀意便也罢了,小美人修习的这类王……咳修习的心法最是注重抱诚守真修心养性,连她亦受了影响,难保这一村人不会变成现在这副疯魔样子。”
  钟林晚望着那珠子,神色更忧,“既非药石虫毒,该如何令这些人恢复?”
  林旸神色倒是随意,“不晓得,兴许墓中便有解决之法,再不济设法把这些东西全都毁了,总不至于毫无办法,倒是有一个问题需要你来想想法子。”林旸说话间将目光落在钟林晚身上,眼底几分认真,“我晓得你现下身上无药可用,有没有甚么穴位或是其他办法,能令人神识保持清醒,若在墓中还如今日这般便十分危险了。”
  林旸说到此处,不知想到了甚么,原本还算严肃的神情忽然敛去,转而弯着眉眼笑起来,“若我们皆在地下失了心性,三个人凑在一处可有得打了。”
  “林姐姐。”钟林晚无奈地唤了林旸一声,连这两人都受到影响,她是当真十分担心的,沉吟片刻,扯了扯白霁衣袖,“小白,今日未用上的那些药还在么。”
  白霁知晓她的意思,从袖中取出一个包得精细的纸包,放在被上平展开,钟林晚从中翻找几下,捡了半片干枯的叶片出来,放在鼻端嗅了嗅,“这是银丹草,有醒神明目解郁的功效,将其置于口中可暂保神志清明,明日可再去向那位大夫讨些来,只是,”钟林晚面上又见了忧色,“单一味药效用有限,我不清楚这种血珠对人影响究竟多深,难以保证维持清醒的时辰,待明日切实见识到了方能有所定夺,到时若此药难以为继,我便在周边找寻一下有无现成的药草……”
  “一味药便够了,再觉不好时我们会自行退出来,你身子未好全,明日便不必与我们同去了。”林旸说着话将视线落在白霁身上,正对上这人淡漠冰冷的目光,对方接着冷冷开口:“我去。”
  林旸一怔,“你去做甚么,不缺你一个人,你还是留下……”
  林旸话未说完,另一道急切语声亦插入进来,“我也要去的,万一在墓中乱了神志便危险了,有我在还能设法……”
  “有你在你便是第一个丧失神志之人。”林旸笑着打断钟林晚的话,神色依旧戏谑,“我们几个好歹还能打个有来有回,你若跟了去岂不是平白受欺负么?”
  钟林晚还想说话,却给白霁垂眸一眼瞧了回去,“不许。”
  小姑娘委屈得鼻尖轻皱,嗓子里小小地呜咽一声,垂下眼睛不说话了。
  林旸一脸讳莫如深的笑意,未再接着调侃她们,将墓口中所见情况大致说与白霁,同洛渊打道回了潭边小屋,白霁送走她们,一回身便见着仍低垂着脑袋的钟林晚,缓步走到她床前坐下,“不愿一人留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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