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q食言了晚了一天,本以为放假会更得快点的,结果因为是最后一个假期都安排满了反而抽不出时间码字了(没错十一并没有假,悲哀,作为补偿下一章会尽量更得快点的,十一之后第二个周就结束上课了,到时候就可以看情况恢复更新了,谢谢大家的资瓷。亲爱的读者朋友们留点评论好吗!我想闲暇时康康快乐一下!(卑微
第144章 话本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洛渊未逃避林旸灼灼的目光,浅褐的眸子里含了薄薄一层愠怒,洛渊知晓那不是冲着自己的,抿了抿唇,想要开口,身前之人却先动了起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一个圆润微凉的物事抵在了她唇上,洛渊看着林旸的眼睛,乖乖张口将那东西含了进去。
凉润入口转瞬化作了一股热流,却是刺鼻又辛辣,火烧火燎地向下席卷而去,洛渊不防备下给呛得轻咳两声,捏住她下巴的手很快便松开,扶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闷闷的语声而后传来,“这药药性烈,但是很管用,我已试过了,你以后冷得不舒服了便吃一颗。”说话时拉过洛渊的手将一枚褐色小瓶塞入了她掌心,偏又别扭地微微转过了身子,低头盯了地面一阵,又不放心道:“药是从那神棍老头处得的,你莫一次吃完了,那老头可没那么心善再替你炼一瓶。”
洛渊见她小孩子般偏转过头不愿看自己,眉目间晕开了淡淡笑意,由着心思将人揽入了怀中,林旸在萦绕周身的清香中轻轻挣了挣,终究舍不得退出这抹顺心合意的温软,将头低靠在了洛渊肩头,惩罚般地在那流畅精致的锁骨上咬了小口,小声道:“我心里可还闷着的。”
腰间环绕的力道收拢了几分,身子被人轻轻向上一抬,唇边落下温凉的一个吻,笑意隐隐,“愿凭先生责罚解闷。”
林旸听洛渊唤自己先生,原本扶在洛渊背后的手便不由扯紧了那身白衫,自最初的一晚后这人可便再未提起过这个称呼,倒真端得像教了一课后便归隐深山的“高人”般,回头想来林旸实是觉得辱了自己一世英名,然而每每再度挑战却无一不是铩羽而归,什么都给这人赢了干净,现下一经罪魁祸首本人提醒又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先生想听我亲口唤你,是不是?”
失了些许体温的触感再度落在唇上,这次却有什么撩人的东西一触即走,林旸深吸了一口气,扯着洛渊背后的衣裳令她同自己拉开了些距离,眯着眼睛望入那泓深水,“你当这招每次都管用。”
洛渊眨了眨眼,神情不解,“不管用了么?”
洛渊的神情看得人心头发痒,林旸心中想着这人实在可恶,每次都“勾引”她来解决问题,偏偏她还没骨气地抵受不住,坚持了不多久便败下阵来,转过头去幽幽叹了口气,“管用,你便一直这般欺负我罢,反正我是赢不过你的。”她实际并非是对洛渊生气,只是张瞎子早有逼迫洛渊自裁的前科,不管意真或是意假总归是令林旸存了芥蒂的,自己捧在心尖上连她作可怜模样都看不得的人,只一个下午没守在身边便又给旁人欺负了,这个被欺负人却还一副什么都未发生的安然模样,如何能令人不生气!即便如此她的火气也早在脱口而出那句话时便冷静了下来,本便不该将火气放在洛渊身上,林旸眯了眯眼,那神棍老头的“恶行”迟早得从他身上讨回来,右手拍了拍洛渊后背,想要直起身来,耽误了这阵功夫,待准备好晚饭小哭包怕是已饿得字都看不清了。
腰间环绕的力道并未放缓,林旸等了片刻,抬手在洛渊背上抚了抚,轻声道:“我不闷了,你将手松开罢,我替小哭包准备些吃的,莫饿得人家长不高了。”
身前没传来动静,林旸便也不挣扎,默不作声地任由洛渊抱着,许久,肩膀处搁置的柔软轻蹭了蹭,小兽撒娇般惹弄得人酥酥 痒痒,洛渊将脸埋在林旸颈侧,声音传来听着有些闷闷的,倒像真受了委屈般,“我以后不再欺负你了,你莫因着此事不喜欢我。”
林旸听清她的言语,不禁有些失笑,自己方才无意的一句倒真被这人听进了心里,环在洛渊背后的手顺着撩人的曲线上移,扶住了她的肩膀,稍一用力便令她抬头看向自己,似笑非笑地同她对视,“你当自己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我这么简单便会不喜欢你么?”
洛渊沉默注视着林旸,墨色深处的人影清晰可见,林旸这般看着,心中忽然便生出了叹息,她从来最喜欢她的这双眼睛,深远却不复杂,能盛敛下山河万里,星尘寥廓,然而等她仔细去看时,却发现里面从来只有一人而已。
只盛了一人,其他物事便都沦为陪衬背景,再容不下了。
林旸忽然勾唇笑了笑,抓起洛渊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偏头对她道:“若实不放心,我们便学那话本中的人起个誓,什么我日后若离开你便死无葬身之地一类的,我便扮演那负心汉的角色,小美人是被我花言巧语引诱来的小媳妇,便用不着起誓了……”
“不必起誓。”林旸的话被从中打断,洛渊将手从林旸手中抽了出来,眉头微微蹙起,“做不到之事便是起誓后亦做不到,何必平白咒侮自己。”
林旸挑了挑眉,煞有介事,“小美人长处凌霄,自然不清楚这人间俗事,无用虽无用,人处在情爱之中却最愿听些一生一世的俗话,若非如此那些话篓子怎会专门编些酸故事来骗小鸳鸯们的钱?”
洛渊默默看着林旸神色生动恨不能撩起袖子给她亲自讲上一段的架势,开口时依旧淡淡,“你看过如此多话本,可有教与你夜里来找我时如何变换个花样的。”
林旸:“……”
林旸给这句话噎得半晌回不上话,好歹迎上了对方波澜不惊的目光,硬勾着嘴角笑了笑,“那些事……还是没有的,怎说也是要给众人传阅的,若当真有早给官府抓起来了。”
洛渊淡淡点头,“可惜,方才听林小姑娘所言,倒真生了寻一本来看的想法。”
林旸:“……”
这人怎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等不知羞的话!
林旸暗自平复了一下被她两句话撩拨得心猿意马的心绪,此时夜色已完全笼罩了下来,今夜谷中少见地见了微光,硬推挤开云层勉强露出头,寥寥的几束却也有所偏爱,在面前这人身上落了一身的月,仿佛与周遭全隔绝开,越是离尘越是令人忍不住地想要接近,林旸自觉再看下去就要控制不住和这人编话本去了,极有自知之明地转过了身,拾步向小路远处走去,“你还哄说不欺负我,这不是欺负我么,再不去准备晚饭小哭包当真要饿死了。”
右手传来温凉的触感,那人与她并肩而行,低低地笑了一声,“如此夜里我总喜欢扑着林小姑娘,也算欺负你么?”
林旸像给人踩着尾巴的猫一般手臂蓦地收了一下,然而洛渊的掌心牢牢握着她,林旸挣脱不开,却也不敢看她,低头默默走了一阵,声音细微,“算不得……”
身侧一声轻笑,似是对这答案十分满意,林旸觉着耳垂阵阵发烧,又怕这人再说出什么话来“引诱”她,闷头拉着她直往前走,走到那株桃树前的空地时隐隐出现了道人影,林旸心思不在上面竟未察觉,直到那黑影冲她们甜甜地道了声“林姐姐,洛姐姐。”,林旸方才回过神来,几步走到近前,果然是钟林晚,不远处一道瘦削人影默默站着,林旸想是耽误得久了令她饿坏了,心中便生了愧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等久了罢,方才耽误了片刻……”
话没等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喑哑凌厉的语声,怪腔怪调听着甚是刺耳,“你怎么出来了,谁让你出来的!”
挟着寒气的风声倏然而至,林旸一回身将钟林晚挡到身后,迎面对上了一身雪沫不知从何处回来的张瞎子,“你那些无人要的杂书那么多,少说也要月数读完,还能成月待在你那地洞里不成。”
张瞎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满脸不耐烦,“你懂个屁,那些书皆是门内精要,融合贯通,互成因果,非要一次领会,她师父和我都是如此过来的,怎就她金贵得不行?”
林旸皱了皱眉,待要反驳回去,身后忽然传来弱弱的一道语声,听着像是被两人的架势吓到了,“我……我已背过了……你们别吵架……”
林旸怔了怔,目色惊讶地回头看向抓着她袖摆的小姑娘,“那些书你全部记下了?”
见钟林晚点头,林旸又回头瞥了张瞎子一眼,对方亦是一脸震惊怀疑之色,林旸将钟林晚往身前搂了搂,完全挡住了她,低下 身子对她道:“我不同他吵,我出来时你旁边还有厚厚一摞书,那些也全部翻过了一遍吗?”
钟林晚眨了眨眼睛,一脸纯良,“那些早便看完啦,原本便只剩六本书要看了。”
“那些书怎可能一天全部看完,原本见你还算老实,没想到一无是处,倒学会哄骗人了!”张瞎子瞪得双眼发红,一甩袖子便又要上前来教训钟林晚,未等完全抬起手来手背忽然给一泓流白按压住,张瞎子眼底杀气一闪而过,直勾勾地盯着林旸身侧面容平淡的白衣女子。
“记住与否,问问便知。”
手上按压的冰冷并未施加多少力道,一握拳便能将其震开,张瞎子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对视许久,竟慢慢将手放下了,冷笑一声缓缓道:“一会她若是答不上来,我作为长辈便是要教她罚她,外人也该管不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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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林旸在桌边等洛洛醒时就是在看话本233333(强迫症就是要都对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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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考验
三人皆未言语,张瞎子的话实是无可厚非,钟林晚的师父既已不在,他作为唯一的师叔教她问她也是应当,何况方才是她主动开口自己已全背会了的。张瞎子心下认定钟林晚是被人抓住了偷懒胡言乱语,见她这般不争气已然动了真火,性子胆小怯弱便也罢了,偏还学会了随口撒谎,他虽已承认了钟林晚作为师妹的弟子,然而人毕竟因她而死,他一生活得乖戾随性,只唯一在这一人身上熬尽心血执着得可笑,若说不存私心是不可能的,心中打定主意今夜令她跪在外面自省,若是撑不住冻死在了外面,也只能怪这小东西与师门没有缘分,入不得门。
钟林晚面上未见多少惊惶之色,反倒冲另外三人安慰地笑了笑,而后才看向张瞎子,眸内清明澄澈,“请张前辈问罢。”
张瞎子一怔,看其模样倒真像胸有成竹,冷哼了一声,三白眼斜斜瞥在钟林晚身上,“我不与你通融,也不会为难于你,你只消说出素问针法如何能杀一人便算合格。”
钟林晚显是未料到张瞎子不问她药理医术,竟会问她杀人之法,垂在身侧的手登时握了起来,垂眸紧盯着地面,将唇线抿得泛了白。张瞎子等了一阵,那瘦弱身影始终没什么动静,抬眼扫了一眼另外三人,三道目光全落在钟林晚身上,却无一人开口催促或替她求情,张瞎子心中罕见地生了丝赞赏,又等了片刻,他晓得这纯良得过分了的小东西必随了她师父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不愿伤人,是以故意问她杀人的针法,她纵是不懂武功路数,若当真将书全看过一遍也合该说出一二。
“看来她是答不上来,你们可还有话说。”张瞎子甩了甩破烂的衣袖,等这一阵已给了钟林晚足够多的回想空余,是她自己不争气罢了。
张瞎子见无人搭理他,脸上亦是随意,“我若亲自动手罚她你们必来阻我,便让她今夜独自留在这里反省……”
“神庭……”
忽而传来的语声轻微,夹在夜间尖啸的风中几乎听不清晰,张瞎子皱了皱眉头,钟林晚依旧垂头盯着地面。
“神庭,百汇,耳门,风池,触之即死。膻中,巨阙,鸠尾,震心伤血,三日而亡。志室,尾闾,太渊,命门,阴止百脉,肢体失灵,一十四日入丹田,精竭气乏。”
钟林晚一字字吐露得缓慢沉重,却丝毫没有犹豫,说到最后已抬头看向了他,目中悲悯却难掩坚韧,竟看得张瞎子久久未能开口,方才有那么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十七年前,那时他们分道扬镳时,师妹也是如此看他的。
夜风在山谷中啸得彻骨,张瞎子盯着钟林晚一动未动,良久,缓缓道了句:“好。”开口时微微点着头,移开了视线往自己的住处一步步去了,“好……”
“别落得同你师父一般下场。”
钟林晚的身子紧紧绷着,大雪封山的夜里背后竟出了汗,直到听不见张瞎子的脚步声了才似突然回神般松懈了下来,腿一软向后退了一步,靠入一个柔软怀抱,钟林晚想回头,眼前一阵眩晕,却被人抱了起来,冷冷清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钟林晚凝神去看,才发觉白霁嘴角勾了一丝清淡笑意,若有似无,“你做得很好。”
一句话令钟林晚心中一暖,另外两道身影也走了过来,钟林晚抬眸,见洛渊对自己温然一笑,点了点头,林旸含了几分畅快的笑语在一旁响起,“小哭包真争气,凭着自己的本事让那神棍没话说了。”
钟林晚见着她们笑,自己便也笑了,胸口贴合着暖玉的地方愈发暖融融的,方才不论是她擅自应下张瞎子的苛问,还是那一阵良久的沉默,这些人都未干涉言语,只因她惊怕下回答的一句话,她们便全然信她了,钟林晚说不清这种感受,只觉着感激又心安,像是从前师父教与她针法医理,每次讲完都耐心会问她一句,记下了吗,听她应下便只温声“嗯”一句,从来不问她从前教与的内容。
白霁同洛渊林旸各自对视一眼,默默抱着钟林晚往她房间去了,林旸怕钟林晚吹了这许久夜风会染上风寒,准备饭食时在那堂屋中好一通翻箱倒柜,不容易找出了红糖生姜,熬了姜汤连带着晚饭一同给白霁送去了。
更深露寒,林旸倚身靠坐在床头,手中正握着一柄流白,流顺如水的剑身随她的随意挥动吟出阵阵清啸,林旸忽地手腕一转,一剑凛然向前方虚空刺出,屋内昏黄的光线随着这一动作摇摆几下,几欲熄灭,渐渐又平稳了下来,林旸口中“啧”了一声,收手将剑柄递向一旁眼含笑意的洛渊,“还你,不玩了。”
洛渊嘴角噙着淡笑,一手覆在林旸手上,林旸感觉手腕随着对方轻柔的力道流畅翻转,向下而去,“铮”的一声瑶光归鞘,桌上燃了大半的红烛应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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