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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围城(近代现代)——乔无殇

时间:2024-04-09 09:01:35  作者:乔无殇
  崔裎怔了片刻,手上的劲儿松了一些,片刻后突然又抱紧了:“不放。”
  林杨有些无奈,只好伸手去慢慢抚摸他的背脊安抚他:“你这样抱着我不好说话。”
  “就这么说。”
  林杨差点笑了,手慢慢摸上了崔裎的头,手指插进他有些粗硬的发茬里,感受他长长了的头发已经不如以前坚硬。“我想说的是,这段感情里我的确做得不好,如果你想继续,我可以努力。我不是白眼狼。”
  崔裎,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感谢你。这句话林杨没有说出口,但他在心里其实已经想了很久了。
  崔裎怔忡片刻,“真的吗?”
  林杨点点头:“真的。”
  “你打算怎么努力”
  林杨没想到崔裎会这么问,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好,崔裎终于将他放开,双手握着他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林杨实在坦诚,但又不好说不知道,只好将问题抛了回去:“你想要我怎么努力”
  崔裎想了想,说:“先主动亲我一口。”
  林杨一顿,没想到他会要这个,可刚刚放出去的话再收不回来,他看着崔裎,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为难,但主动亲人被崔裎以这么正式的口吻提出来,仿佛他从前都很不负责任,从来没有主动一般。
  林杨问他:“我以前没有主动亲过你吗?”
  “没有。”崔裎笃定地说。
  林杨一顿,随即凑上去,在崔裎唇上轻轻一点,正准备撤回来,后脑勺就被崔裎按住了,这个吻被加深,随后崔裎的舌尖也探了进来,却不像往常那样进攻目的明确,而是在齿边徘徊许久,才郑重又坚定地伸了进去。
  林杨有些招架不住他这样的亲法,总觉得缠绕的情绪被沾染在舌尖上,崔裎是在亲口喂给他,情绪的味道混合着眼泪的咸味,一起在狭窄的口腔里炸开,可是林杨知道的,没有人哭,嘴里也不可能咸。
  他任由着崔裎将他的后脑勺越扣越紧,越扣越紧,缠绕的情绪似乎终于被融化,林杨在这样醉生梦死般的吻里突然想:崔裎有时候真的很好哄。
 
 
第65章 我帮你洗
  晚饭是在郭老头家里吃的。林杨带着崔裎去郭老头屋里前,提前和他说了郭城和周澈在,所以进门看见两个陌生人崔裎并不惊讶,甚至因为郭城和郭老头五六分相像的相貌一眼认出了人,两方随意打了个招呼,通了名字就没有多话了,崔裎跟着林杨叫郭城“郭叔”。
  郭城是很有风度的人,三十多岁,还没到老的时候,除了穿得成熟些身上并不见得与林杨崔裎有什么根本区别,只是行事风格到底沉稳些,看了崔裎一眼,便下意识把他当小辈,笑着叫他小崔。
  直到站在郭城和周澈面前时,崔裎才后知后觉,原来楼下那辆沪牌车不是陈一航的。
  火锅暖和又热闹,在冬日里吃最是合适,热气腾腾地往上窜,汤底咕噜咕噜地冒泡,林杨买了一些菌菇煮作锅底,就算配菜只下些蔬菜,吃起来也又香又浓,是很下饭的做法。
  锅底烧开的时候,林杨去屋里叫郭老头吃饭,过了几分钟两人才出来,郭老头一句话不说,林杨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崔裎有些不明所以——郭老头吃饭向来积极,不会叫人三催四请的。
  但林杨没有多说,桌上几个人好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郭老头出来的那瞬间好像就没人说话了,坐在桌上吃饭,火锅带来的热闹大于人的热闹。
  崔裎是真的有些饿了,所以并没多想。
  这顿饭吃得崔裎大汗淋漓,等到放下碗筷,他才惊觉饭桌上郭老头一句话没说,或者说,除了崔裎和林杨的偶尔交流以外,桌上没人说话。
  崔裎吃完,下意识去收碗,没想到却被截了胡,一直沉默的周澈抢先一步拿过碗:“我来。”
  崔裎看向林杨,林杨又看向郭城,只有郭城说:“让他去吧。”
  崔裎这才将碗放下,转眼看见林杨去电视柜底下翻东西,过了一会儿翻出一盒胶囊来,取了放在手心里递给郭老头:“吃药。”
  郭老头坐在沙发上,脸一直是板着的,饭倒是吃得挺好,碗里刨得干干净净的,听见林杨说话才抬起眼来看他,又看着林杨手里的药,居然横声说:“不吃!”
  林杨一顿,也不劝,将药收了回来,又去茶吧机倒了一杯温水,将药和温水都放在郭老头面前,说:“感冒不吃药也能自己好,你要是觉得不难受,就不吃。”
  郭老头斜眼看了林杨一眼,眼里露着几分犹豫,又往厨房瞟了一眼,像是确认郭城和周澈没往这边看,然后一仰头,将药吃了。
  林杨看着,淡淡地扬了一点嘴角,人老了是受不住病磨的,小病也是,郭老头感冒这几天,虽然没高烧,但又是嗓子疼,又是鼻子堵的,好不好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崔裎看懂了两人的博弈,觉得好笑。林杨估计是习惯了郭老头的脾气,对于郭老头的反应拿捏得很好,见人吃了药,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到阳台去,随意踢了踢放在阳台的箱子——那是郭老头存放酒瓶子的地方,平时喝完的酒瓶都往里放,存够了有人开着三轮车来回收,一次能卖个几块钱。
  白酒瓶子都是瓷的,一踢就叮铃当啷晃着响,林杨站在阳台上,慢悠悠地说:“半年喝了人家快十瓶五粮液了,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反正我是不好意思赶人走的。”
  崔裎对白酒不算太懂,但因为老爷子的原因,多少也算识货,之前他没发觉,林杨一说才反应过来,五粮液并不便宜,郭老头一个穷鬼老头,哪来这么多喝不完的好酒,原来都是郭城买的。
  崔裎顿时了然了。他笑着走过去,和林杨站在一起,也装模作样地去瞅那箱子里的空瓶子,颇有些做作地说了一句:“哟,当真不少。”
  林杨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崔裎不解,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没想到林杨居然笑了出来,崔裎更不明所以,以为自己不该接这个话,没想到林杨靠了些过来,悄声说:“演技有点夸张了。”
  带着热气的呼吸打在耳边,崔裎反应过来也笑了,“是吗?”
  不过看里面的郭老头脸色,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一直板着的脸终于有了缝隙,崔裎说:“有效果就行呗!”
  “饭也吃了,回去”林杨问他。
  以前在郭老头家里吃完饭从不会放碗就走,郭老头爱打牌爱下棋爱喝酒,来吃饭就得陪他来全套,崔裎都习惯了,不知道为什么林杨今天怎么这么早回,但他还是跟上了,走到客厅才发现郭城一言不发地站在客厅里。
  出了郭老头家的楼,崔裎心情已然好了许多,甚至能够在看到那辆沪牌车时坦然说:“我刚看见这车,还以为是陈一航回来了。”
  “陈一航”林杨不解,“为什么会觉得是他”
  “我……”崔裎后知后觉有些丢脸:“我不知道郭城也在上海。”
  “所以你是吃醋了才那样”
  崔裎想起刚才两人几乎吵起来的样子,其实主观里有点不太想回想,有些事情就算说好了揭开也是伤疤,但他又知道回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正好提起,他便也坦诚了。
  “也不全是。”崔裎说:“你从上海回来之后,我们联系确实少了,期末忙的是真的,但更多的原因,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知道严珂那事儿你心里不好受,我心里也不太舒服,但这些事在微信上说也说不清,我就想着等放假找你说清楚,但是谁想到一回来就……”
  “我没因为那件事别扭。”林杨说:“你也不用怕我多想,我不是第一次喜欢男人,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非要说起来,该多想的是你。”
  “我还好,就是觉得烦。”
  “烦什么?”
  林杨问得顺,崔裎便也顺着答:“烦啊,他妈的谈个恋爱还得被人指指点点。”
  林杨一顿,看了崔裎几秒,然后笑了,崔裎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没想到林杨不答反问:“你怕吗?”
  “怕什么?”
  “怕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身边人误会。”
  察觉到林杨问得认真,崔裎默了片刻才答:“没什么好怕的。”
  可林杨说:“我以前很怕。”
  “那现在呢?”崔裎问。
  “现在……”林杨笑了笑,“还好,不怎么怕了。”
  崔裎又问:“为什么?”
  林杨说,因为没什么好怕的。
  开了便利店的门进去,林杨才想起来今天忘记喂花生了,下午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完全把这一鸟一鱼抛在了脑后。果然,一开门,花生就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开始骂人了,骂的还是旧朗方言,说:“畜生!畜生!”
  崔裎这个正牌主人一听,瞬间皱紧了眉头,“你跟谁学的”
  这话问鸟,但答的是林杨,“郭老头有事没事总爱逗它,它学方言比你快。”
  崔裎一顿,“不能吧……”
  林杨问他:“你现在会说吗?”
  崔裎试了试,用跑了调的旧朗方言说:“一点点还是可以的吧。”
  没想到林杨一听噗嗤乐了,崔裎少见他这么开心,于是又多说了两句,学着郭老头的语气说:“小羊,这个一点都不好笑。”
  林杨笑着看着他,真有些收不住,他笑得和以往有些不一样,是那种很自然的笑法,不带情绪的,觉得好笑就笑了,不像捧冷笑话的场,也不蒙着一层雾,这样的笑真实又鲜活。
  崔裎看着他突然就有些走神,又叫了他一声:“小羊。”
  林杨笑够了,问他,“怎么了?”
  “没事,叫叫你。”
  这一刻的林杨太鲜活了,崔裎甚至觉得有些舍不得。
  他慢慢靠过去,从正面抱紧了林杨,林杨一顿,但没有推开他,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站在鸟笼下。
  崔裎双手围上林杨的腰,下巴放在林杨肩膀上慢慢地磨着林杨凸起的骨头,花生啄食的声音富有节奏,吭哧吭哧地,林杨一直看着它上下规律晃动的头,没想到下巴突然被人拖住,崔裎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将他头抬过来:“亲一下。”
  林杨一顿,而后明白了崔裎这是要他主动的意思,他对于谁主动谁被动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多么在意,但下午崔裎那么笃定的那一句“没有”,又让他觉得或许崔裎是在意的,只是一直不曾提过。
  所以他微微仰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完全由林杨主导,崔裎原本托着他下巴的手后来转到了林杨的脖颈上,他第一次尝试被动的角色,第一次全程没有任何攻击性地去接受这么一个吻,林杨吻得很慢,也很认真,一开始崔裎还在慢慢享受,他细心地配合着林杨,舌尖也在跟随,完全呈现出被动的姿态,但后来这个吻就慢慢变了味。
  好像一想到正在全身心投入吻他的人是林杨,世界就不能宁静似的,冬日的黄昏里,崔裎居然被吻出一身汗来。
  呼吸也重了,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升腾,啧啧的水声和鸟儿啄食的声音融合,鱼儿在水里悠闲地游着,并不知道鱼缸的影像里,有人的羽绒服被拱起,一双手在里面上下其所,揉着背,像怎么也摸不够的似的,上下摩挲。
  直到林杨结束了这一吻,唇舌分开,两人都是一怔,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水雾……和欲望。
  崔裎腾地一声直起身来,转身就往屋里走,两人都热了,好像也不用在意冷,进门就脱了外套,两个人吻着撞在门上,崔裎胡乱将自己的衣服先脱了,又去脱林杨的,脱完两人一道滚到床上去,又吻到一起,热度在两人之间升腾,玻璃也起了水雾,慢慢地屋里有了细微的水声,崔裎大汗淋漓,却也克制,轻轻吻了林杨的额头,说:“我去外面拿。”
  人一起身热度就散了,林杨的身体好不容易热起来,崔裎一走就透心的凉,他有些舍不得崔裎身上滚烫的体温,轻轻一拽,把人拽回来了。
  崔裎双手支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神陡然变深了,说出来的话也变成沉而哑,“什么意思?小羊”
  林杨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昏的,屋里明明没有开空调,他却觉得热,他看着崔裎额头上的汗,慢慢说:“别戴了。”
  浑身气血顿时上涌,像是万千士兵齐攻崔裎的理智,他最后克制一秒:“待会儿不好洗,会肚子疼。”
  “那你,射外面。”
  “不要。”崔裎去吻林杨的耳廓,湿润的水声被放大,激起一阵麻,从后腰直到脖颈,还有低哑的一声:“我帮你洗。”
  这一夜,旧朗落了初雪,南方的雪伴着雨下,唰唰地声音掩盖了屋里的低吟,一声声,持续到半夜,还有男生沉在耳边低哑的声音,“轻点还是重点”
  “这样舒服吗?”
  “不准射,等我。”
 
 
第66章 能别说出去吗?
  雪没下多大,累积一夜也只是地上和屋顶白了一层,南方的雪,就这么点也够可人了,老早这座城市便肉眼可见的活络,冷天不爱出门,但人的精神是振奋的,少见的雪也带动了少见的心情,好像有了这场雪,才算真正过了一个冬似的,里里外外路过的人,见到的第一句话都是:“下雪嘞!”外加的或许是“走哪儿克”或者“打哪儿来”然后必定以“下雪了还克搞啥子哟!坐在屋里头烤火不安逸嘛”结尾。
  但最兴奋的还是孩子们,年纪小的或许甚至不曾见过真正的雪,寒假正是贪觉睡的时候,半大的孩子在学校早起更缺觉,但能因着这一场雪起早,也不怕冷,有条件的戴个毛线手套,没条件的就光着手,去外面抓雪玩,有的还吃,一双手冻得通红,棉裤棉鞋全部湿透,屁股上还有踩滑了摔的雪印子,吵得热闹得很。
  便利店门前那条路便是他们的阵地,崔裎也正是被他们吵醒的。
  昨天拉了窗帘,严丝合缝,所以他并没看见外面遍眼的白,只是被吵得无奈,拿被子蒙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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