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们这次能在外网火一把,”文丞抿了口白开水,继续说: “我们已经很久没在外网拿趋势第一了。”
“会的,我相信。”俞初一笑道,他对自己的曲子很有信心。
“诶,听说这次FLP又跟我们八次方撞回归期了。”冲浪达人乔嘉益说。
向延序边笑边摇头, “他们哪一次不撞,还不是回回都输给我们。”
“菜好了。”米其林大厨高喊一声,大家涌进厨房去端菜,一盘盘色泽油亮的龙虾鲍鱼,看得人垂涎欲滴。
这位大厨按照雇主的吩咐,摒弃了米其林的传统,将每一份菜品的量都做到最大,不然真不够八个人塞牙缝的。
炫上一口蟹黄面,乔嘉益横生罪恶感: “月底就回归了,我们还在吃吃吃。”
“吃饱了再减。”文丞碗里全是素菜,没有半点说服力地安慰道。
向延序竖起拇指: “卷王实至名归。”
“对了,小六,你之前不是说有个朋友要过来吗?不需要等他?”金西旻忽然想起来什么,对楚兆年说。
楚兆年摇摇头: “他说今天有行程,昨天来过了。”
“哦,所以你们仨昨天也吃大餐了?”夏知春拿筷子点点楚兆年和向延序。
向延序得瑟地扭着脖子: “对啊,羡慕吗?”
“叩叩!”大门忽然响了, 8只脑袋一同拧过去。
“谁啊?不会是你那个朋友又来了吧?”乔嘉益擦擦手,站起来去开门。
不应该,楚兆年也觉得奇怪,梁渔昨天明明说今天有事来不了的。
门把压下,乔嘉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迅速制服住: “都别动,举起手来!”
曹文坚酒都被这一嗓子吓醒了,只见领头的警员出示证件: “我们接到举报,有人在601聚众吸食违禁品,请跟我们走一趟。”
第31章
惊心审讯
车窗外路灯如同虚影掠过,还未看清一盏,下一盏又到了,只在眼底留下朦胧的光圈。
车里有些冷,倒不是暖气开得不足,只不过是两个关系尴尬的人坐在一个空间里,每呼一口气都是冰的。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有人率先打破寂静。
梁渔眼睫簌动,细长的影子坠在睑下,莫名可怜。
林于池侧头注视他,语气认真: “我会对你负责的。”
梁渔把车窗摇开一条缝,深秋刺骨的寒风吹进来,像是要把他刮碎了,砸烂玻璃般四分五裂。
“没关系。”他的嘴唇很白,再一次强调, “不用负责。”
无所谓的,他不需要任何人负责,反正他早就很脏了。
数不清和多少人做过这种事,也记不得一开始被围观的屈辱,什么都淡忘了,他还好,真的没有关系。
最终林于池还是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背,好凉,像个死人。
梁渔把手抽开了,问前头开车的助理: “小怀,我的东西你帮我拿到了吗?”
“拿到了。”齐怀单手从副驾上拿过一个礼物袋递到后面。
“这是什么?”林于池问。
梁渔打开袋子往里看一眼, “我烤的曲奇,准备给兆年带过去。”
“你要去他那?”
“嗯,你昨天不是听见了吗?他快生日了,趁着有时间先聚一聚。”
林于池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转而伸手去拿袋子, “给我看一下。”
“没什么好看的。”梁渔嘴上是这么说,还是松了手,任对方拿走袋子。
曲奇饼干是小熊形状的,很是可爱。
“你还会做这个?也不是一无是处。”
梁渔还是看着窗外,不喜不怒,好像夸奖和隐晦的讽刺都与他无关。
淡淡的,他和世界的联系淡淡的。
除了涉及楚兆年, “到了。”梁渔伸手把礼物袋拿回来,不知何时林于池戴上了手套。
“你手太冷了,你带着吧。”林于池又把手套摘下来,不容拒绝地给他戴上。
里面温温的,有另一个人的温度。
梁渔关上车门,接着拨通了楚兆年的电话: “贵宾大驾光临,还不速速出来接驾。”
好像一瞬间,变了个人……
“见过这个袋子吗?”审讯室没有想象中阴暗,反而很明亮,警察把透明证物袋推到楚兆年眼前,里头装着一个牛皮纸礼物袋。
“见过。”梁渔拿过来的,里面装的好像是曲奇,当时大家忙着喝酒聊天,他只匆匆瞄了一眼就塞进柜子里。
对面警察对他的配合表示满意,不过表情依旧严肃: “你知道在里面搜出什么了吗?”
楚兆年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警察没让这份预感维持太久,直接公开谜底: “15克二乙酰吗啡,知道是什么吗?”
楚兆年倏地一愣,这个词,他在高中的禁du宣传课有听过。
“看样子你是知道了。”警察厉声问: “从哪里来的?老实交代。”
楚兆年喉咙不自觉滑了滑,许久未感受过的恐惧无孔不入地钻进他身体里。
他清者自清,也相信梁渔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可不知为何,他脑袋里总是闪过梁渔在天台抽烟的画面,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知道。”楚兆年回答,声音还算冷静,眼神也镇定。
“不知道?你家的东西你不知道?”
“不知道。”楚兆年重复道。
“你知道在警察面前撒谎有什么后果吗?”警察点了点审讯室上头的横幅,红色大字无比显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楚先生,我知道你是大明星,有架子。但这里是警局,公理之下,人人平等。”
楚兆年指甲陷进肉里,深吸一口气说: “我知道袋子从哪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海洛因。”
旁边记录员唰唰敲打着键盘,每一下都像敲在楚兆年心口上。 “袋子是我朋友送我的礼物,我当时看了,里面是曲奇。”
“没看见白面?”
“没有。”
“确定吗?”
楚兆年摇头: “我只看了一眼。”
“我们在袋子上提取了七枚完整指纹,其中有两枚是你的,剩下的分别属于三个人。
”三个人?楚兆年抬眸,略带疑惑地看一眼袋子。
“当然,我们也依次采集了你的队友指纹,发现有两枚属于向延序。”
“不可能,他没有碰,”楚兆年突然顿住,向延序碰过袋子,梁渔递过来的时候,是他抢着去接的。
警察先生将他的微表情一丝不漏收入眼底,伸手将台上的温水送过去, “楚先生,我从警二十年,一眼就能看出谁吸了谁没吸。我相信你,但你不要被一些人蒙蔽了眼睛。”
他这么说,倒是叫楚兆年冷静下来, “警察先生,我不吃这套。向延序碰过袋子,当时就是他帮我接的。”
警察微笑,又换了另一种策略: “什么时候收到袋子的?”
“昨天晚上。”楚兆年回答。
“几点?”警察立刻问。
楚兆年语速不变: “大概9点半左右。”
“在哪收到的?”
“家里。”
“你这个朋友大晚上去你家送礼物?”
“聚餐。”
“大明星都这么闲吗?天天聚餐?”
楚兆年刚想回答,那警察突然换了问题: “他叫什么名字?”
楚兆年一愣,答道: “梁渔。”
他看见警察朝单面镜使了个眼色,指甲把掌心掐出几道月牙痕。
隐瞒是没有必要的,反正他们都会查出来。
他百分之百地信任自己的朋友,可他还是觉得很不安,有一种即将失去某样重要东西的忐忑和焦虑感。
他一生中很少试过这种情况,第一次是妈妈去世前,还有一次是自己死之前。虽然少,但每一次都都刻骨铭心。
“叩叩,杨队。”门从外面打开,有人把审问的警察喊了出门。
“核对过了, 13号晚上去楚兆年家的人就是梁渔。”
“嗯,人呢?”
“出了点问题,人不见了。”
“不见了?”杨队把烟头咬在唇间,隔壁小警察边给他点烟边汇报工作, “梁渔公司的人说梁渔今天一天都没回去,经纪人也联系不上他,都准备报失踪了。
监控录像最后的拍到他的位置是在楚兆年小区门口,上了一台黑色suv,套牌车,车主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出了城之后就找不到踪迹了,应该没上高速。”
“手机定位呢?”
“在收费站附近,已经让人去找了,估计……”找不到人的,最多找到一部手机。
杨队猛地吸一口烟,烟尾亮起橙黄火光,他呼掉烟雾,随即把烟灭掉,开门走回审讯室。
“等检验结果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这就查清了?他可以回家了?
“杨警官,”楚兆年刚才听见那人喊杨队,他抬起头和对方对视, “梁渔不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他失踪了吗?”杨队一句话炸翻在场的所有人,记录员扭着头看杨队,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
一般情况下,规定不能向嫌疑人透露案情的进展,因为很容易造成推翻口供的情况。
“失踪?”楚兆年声音有些不稳,面色却不变, “怎么会?”
“昨晚,他从你家出来之后,上了一辆套牌车,然后就不见了。”
昨晚,从楚兆年家出来之后……
当时楚兆年在干嘛,在和向延序唇舌纠缠,忘乎所以。
他竟然连梁渔到没到家都忘了问。
“咔哒”门再次关上了,屋里真剩下楚兆年一个人。
“师傅,白面上没提取到指纹,那是不是说明犯罪者另有其人?”记录员快步跟上杨队,问道。
“小子,你怎么考上警校的?”杨警官又重新给自己点上烟了,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这小徒弟。
记录员憨憨一笑: “还不是靠您给开后门。”
“别贫,老子可没这能耐。”
白雾把杨队的脸都给糊住了,看不清表情, “不要心存侥幸。”他拍了拍徒弟的脑袋。
“既然洗不清嫌疑,那为什么要这么快放人?”
说起这事就来气,不知道哪个傻逼走漏了风声,杨队猛地一跺脚,正正踩在徒弟脚上, “你没看那些个粉丝都快把警局的门给拆了吗?”
外面的世界并不比楚兆年的内心平静,就在八次方集体被抓的时候,一条早有预谋的热搜攀上榜一。
“8th power涉嫌聚众吸du接受警方调查。”
热搜很热心的配了艺人上警车的照片,偷拍者的角度刁钻,将麻布下银光闪闪的手铐都拍出来了。
评论区炸开了锅。
热评: “卧槽,真的假的?”
下面有人回复他: “真的,我在缉du大队的朋友说今天抓了几个名人。”
这评论一出,方粒们立刻恼火了,在他的评论上回复: “无中生友算是被您玩明白了。”
“造谣狗死啊,还缉du大队的朋友,我特么还认识局长呢。”
个别路人粉也帮着说话: “媒体说啥就是啥?结果还没出来就给人扣帽子,真6.”
当然,也有不少脱粉的还有对家踩拉的, “无语了,刚粉上就塌了。”
“一点都不意外啊,看他们团整天凶里吧啦的样子,美称摇滚风,看那形象就跟吸了似的。”
“笑亖,他们家粉丝跟邪教组织一样,别嘴硬啦。”
被骂的不止是八次方,连带着整个粉丝团里都被推至风口浪尖,接受万人审判。
指针转过12点,月亮睡了,今夜却有很多人无法入眠。
第32章
手套线索
检验结果八人均为阴性,警局的大门算是保住了。
经纪人带上好几个保镖过来,还是顶不住众粉丝急切的心,险些把那些个糙汉子的一身腱子肉挤成肉干。
“年年,妈妈相信你!”
“呜呜呜金秋天,你瘦了好多。”金西旻一愣,条件反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膀子,无奈道: “我才进去几个小时。”怎么说得跟他吃了几十年牢饭似的。
这次,不管团粉还是唯粉,都一致对外,只短短几小时,附近能来的方粒都来了,只为了给哥哥们一些安慰和鼓励。
突然,有谁往向延序身上泼了几滴水,保镖立刻挡在他身前。
泼水那人是个男粉丝,左手端着装了水的盘,右手拿了根树枝,碎碎念: “狗儿啊,来,让我们扫清晦气,从头做人。”
狗儿?
楚兆年眯起眼睛看向延序,见他额角青筋微跳,装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道: “我谢谢你啊。”
楚兆年终于笑了一下,向延序见状真的乐了,对着男粉竖拇指: “谢谢你啊哥们。”是要从头做人,不过该从头做人的不是他们。
成员挨个上了保姆车,夏知春摇下车窗,跟大家招手: “大家注意安全,早点回家睡觉吧,辛苦了。”
就一句话,有粉丝当场哭了,好些人也跟着哭,弄得夏知春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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