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眼眸幽深含情,笑意盈盈,眼尾眉梢都挂着轻佻,不是周越行的二哥周越诚又是谁
此时周越诚把一沓文件扔在了桌上,笑嘻嘻地: “这就是我弟这段时间经常去的地方,不过你确定,那里真能找到你的情人”
“不是情人,是爱人。”傅惊别面无表情地纠正他的错误, “安市离江城离得远,无论你弟那个小公司还是林氏都没有在那边发展业务,如果不是他在那,我想不到第二个他们这半年频繁去安市的理由。”
“好吧,你是东家,你说了算。”
周越诚对孟时书在哪毫不关心,他是商人,追逐的只有利益: “那你说的那五个点”
“让给周家了。”傅惊别头也不抬,只是翻着周越诚带来的东西, “毕竟是合作友商,周家有诚意,傅氏不会亏待。”
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周越诚顿时一阵肉疼:还是要少了。
早知道那个孟时书在傅惊别心里这么重要,他应该多争取一点利益的!
不过事到如今,周越诚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只是想到他那个可怜的弟弟,他心里还是一阵唏嘘。
傅惊别也想到周越行,本来就轻拧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 “不过周家也该管管自己的人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不追究,但是如果他之后还是一直肖想不该肖想的人……傅周两家的合作保不了他第二次。”
周越诚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那个傻弟弟怎么就是喜欢追着明显对他没意思的人,但他为人兄长,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护一下家里人的,于是说: “当然。”
傅惊别盯着桌上放着的其中一份文件,那上面是他未来几天去安市的行程,而孟时书,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能把人找回来。
对面的周越诚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合作愉快。”
傅惊别盯着那只手许久,最后才轻轻握上: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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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小的过渡,吃了一天的瓜都不想更新了
感觉我节奏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呀,但是一想到周末日万的话,小傅跟小孟还有两万字才能再见,就发现其实也不是很快
不管了,都给爷冲!!!
第52章
擦肩了!
虽然孟时书一再跟周越行说不用来安市陪他,但没过两天,孟时书出门上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他。
一身蓝色短袖黑色运动裤的少年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站在他家门口,恰好门开,周越行眼睛一亮,直接抱了上来: “书,真巧,我刚要敲门你就出来了。”
孟时书无奈地从他的拥抱里挣脱出来,问: “你怎么来了”
“什么叫‘你怎么来了’”周越行无辜又委屈,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要来吗”
原本周越行在国外读大学,应该没什么时间来看孟时书才对,可由于周家在江城拓展了业务,周越行自己也倒腾了个小公司出来,他干脆申请了他们学校赴江城某个大学的交换生名额。
再加上现在是暑假,周越行有得是时间。
他早就想来找孟时书了,可惜他的书一直说没空,这回是趁他哥来安市谈合作以见识世面的理由跟着来的。周越行来之前甚至想好了,要是孟时书问他怎么来了,他就说自己是来做生意的。
孟时书叹了口气,他顺手把门关上,任周越行跟着自己进了电梯: “你是跟你哥他们一起来的”
对于傅惊别,他不太愿意再提起名字,孟时书一句“他们”轻轻带过,落到周越行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少年咧着嘴角,脸上的笑几乎压抑不住: “是啊,我跟我哥一起来的。”
孟时书问: “你哥谈生意,你不用去”
“我去干什么,我懂什么呀”周越行很有自知之明地摆了摆手, “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孟时书差点把“那你跟着来安市做什么”脱口而出,但他实在很害怕周越行会说出“专门来见你的”这种令人尴尬的话,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说。
其实他并不讨厌周越行,甚至对这个活泼热情的年轻人很有好感。但架不住对方总是喜欢跟他说一点暧昧的话,孟时书经常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可要说拒绝吧,周越行又没有挑明了说,实在让他不知道怎么应对。
他出了口气,说: “算了,你跟我来吧。”
他之前跟周越行提过自己要在这边开一家蛋糕店的事,后者还说等开业了要来给他捧场。只不过前几天忙着帮孟时书探听消息,所以才错过了。
这回跟着孟时书进到店里,从蛋糕店的装潢和橱柜里的糕点,周越行“哇”了一路,表情夸张又真诚,让孟时书哭笑不得。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块草莓布丁面前: “这些都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我都才刚来。”
孟时书虽然是第一次开店,却也有相当的职业操守,除了一些特殊的用包装盒包装起来的甜品,他不会在店里卖隔夜的食物。
他看向最里面的烘培室,刚好里面有人走了出来,看到孟时书,朝他微微一笑: “小书,今天也来这么早。”
然后目光才转到孟时书身边微笑逐渐石化的周越行脸上,笑容收敛,显出几分疏离客套: “这是你的朋友吗”
“对,他叫周越行。”
孟时书又看向周越行,偏头点了一下黎川, “他叫黎川,我店里给我帮忙的。”
周越行上下打量了一眼黎川,有些不爽: “他就是黎川”
他知道这个名字,还是孟时书刚到安市的时候找他借钱的时候从对方嘴里听说的。
那时候孟时书急着用钱,但他绑了自己身份证的卡不敢乱用,就只能来找周越行借——那时候周越行问了一嘴,才知道他有个“朋友”生病急需动手术,只不过手续费用有点高,仅凭当时孟时书从他公司里拿的分红犹如杯水车薪。
周越行怕他被骗,劝过他少管闲事,可惜人没劝下来,还把自己的钱给搭进去了。
不过周越行的钱也不是白让人拿的,他从孟时书嘴里套出了黎川的事情,暗地里调查了一下他,摸清楚他家里的情况以后还可怜了他一把——只是那些同情都是建立在没见到本人的前提下。
他原本以为黎川经过生活的磋磨以后应该是颓唐绝望的,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没有被生活压垮,还生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满身气质温柔又平和,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要是他没有陪在孟时书身边大半年,周越行可能会更舒服一点。
他莫名其妙就跟自己赌上了气,抱胸挑眉: “你就是黎川书跟我说过你。”
一副跟孟时书亲近熟稔的样子,仿佛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黎川并没有被周越行的挑衅吓退,他把刚烤好的草莓布丁挨个放进橱窗里,不紧不慢地对周越行笑了一下: “小书没有跟我提过你。”
“……”
周越行莫名更不爽了,他憋了许久,才说: “我跟书经常联系,所以聊到的东西会比较多,你不知道我也正常。”
言下之意孟时书跟黎川相处少,无话可聊,所以才会不知道他。
黎川却摇了摇头: “我跟小书每天都在一起,也听他提过不少他家里的事,他没跟我提起周先生,大概是觉得不重要吧。”
一直在旁边旁听的孟时书:……
不是,他怎么就“提过不少家里的事”了
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黎川说这些话的时候问过他本人的意见吗
周越行也委屈地转了过来,孟时书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走过去帮黎川放草莓布丁: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
周越行就这么看着他自然而然地走向黎川,好像两个人已经做过这么亲密的人成百上千次,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就知道,他果然应该早点来看孟时书的!
孟时书帮黎川放完甜点,又拉好了橱柜的玻璃,一转头看到周越行落寞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伤心的事,叹了口气。
他最见不得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弱势可怜的样子了。
他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周越行的衣袖: “好了,别站着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今天我陪你个够。”
“真的吗”周越行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 “你不看店了”
“看店哪儿有您重要,您可是我的金主爸爸。”孟时书说, “我刚才跟黎川说了,今天请一天假,让他一个人看会儿店。”
这虽然是周越行一开始就想要的,真听孟时书提了,反而觉得梦幻起来。
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眼又走去烘培室的黎川,问: “那他呢,他一个人看店能忙得过来吗”
“反正现在刚开业,也没什么生意。”孟时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而且这个店就是开着玩玩的,没指望它挣钱,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当然要陪你。”
他虽然觉得周越行的态度有点奇怪,但最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再怎么说周越行对他也不错,人家好不容易来自己这里一趟,他当然要好好接待。
周越行原本还因为孟时书跟黎川之间的熟悉有些不高兴,这会儿轻易就被他哄得心花怒放。他完全沉浸在孟时书那句温柔的“我当然要陪你”中,连带着对黎川都看着顺眼了起来。
临走前还特意跟人家打招呼: “那你们店长我就先带走了哈,辛苦你一个人看店了,要是突然忙了也别给他打电话,他可能没空。”
孟时书:……
黎川:……
别的不说,周越行这张嘴是真欠。
孟时书对黎川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被人拉着走了没多久,就有一批客人进了店里。
黎川刚烤好蛋挞放好,还没抬头,只觉得是几个男人,心里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喜欢吃蛋糕的都是些小姑娘,很少有男人来买东西的,就算有也大多是陪着女朋友,像这样成群结队地一来来好几个,还真是新奇。
不过奇怪归奇怪,生意还是要做的。黎川把夹蛋挞的大夹子放好,知道很多客人不喜欢自己挑的时候有人看着,于是只是说了句“欢迎光临”就收了东西去了收银台。
转身的时候略微打量了一下这群男人,却在视线落在最后面的一个人脸上时微微顿住,黎川心脏顿时狂跳,但他不愿意被人发现不对劲,只是用力捏了捏拳又松开,就神色自若地收回了目光。
其中一道笑着的声音说: “没想到张总居然喜欢吃甜点,一般都是小姑娘才爱吃这些。”
黎川抬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吃惊地发现他竟然跟刚才和孟时书一起来的周越行有点像。
略一出神,三个男人随走动变换方位,等黎川收回思绪的时候,刚才他望着放空的地方站着傅惊别,男人如有所感地往他这边看来,漆黑的眼瞳中没有任何光彩,里面酝酿着阴沉压郁,仿佛要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
黎川飞快收回目光,他紧张得手心出了汗,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
耳边传来那个被称为“张总”的男人爽朗的笑: “不是我爱吃,是我姑娘爱吃,天天惦记着他家的草莓布丁,今天出门之前还勒令我给他带回去一份,不敢不听啊。”
他嘴里的小姑娘黎川有点印象,大概十五六岁,刚上高中的年纪。小姑娘喜欢吃甜,在他们开业的第一天就成为了店里的常客,非常喜欢草莓布丁,甚至尝得出孟时书跟他做出来的区别。
之所以敢确定,是因为他们开业才没几天,客户太少,只有一个小姑娘对草莓布丁表现出了那么狂热的爱好。
“我们见过”
还在分析他们说话的黎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傅惊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很奇怪,明明离开江城以后黎川没有再做那些肮脏的交易,他以前就对那些富二代不屑一顾,现在不用去讨好他们,更应该嗤之以鼻才对,可是在傅惊别面前,哪怕这个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他都会感到慌张和恐惧。
傅惊别仿佛是天生的上位者。
黎川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快了很多,他竭力装作正常的样子,扯起僵硬的嘴角: “应该是见过的。”
傅惊别已经全然忘了黎川,但他坚信自己从未来过安市,因此笃定地说: “你去过江城。”
这种犹如接受拷问一般的感觉让黎川越来越心慌,他强压着心底的不安,说: “我以前在风月工作过。”
他敏锐地发现,当自己提起“风月”两个字时,傅惊别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他以审视的目光打量黎川,最终收回了目光。
黎川重重松了口气。
那边的两个人已经选好了蛋糕,周越诚疑惑地看着明显不悦的傅惊别,问: “怎么了,谁又惹你傅大少爷不高兴了”
明明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没事。”傅惊别不愿意解释,只是做出了个往外走的动作, “你先陪张总买吧,我去外面透透气。”
“莫名其妙。”周越诚小声嘀咕了一句,趁张总把草莓布丁拿去结账的时候对黎川说, “没事,他就这样喜欢神神叨叨的,刚才没吓到你吧”
黎川摇了摇头。
周越诚为他的不搭腔感到可惜,但还是自顾自坚持着抹黑傅惊别: “嗐,其实也不瞒你说,他老婆跟人跑大半年了,心情不好,见谁骂谁。我刚才看他好像跟你说了几句话,应该没骂你吧”
黎川还是摇了摇头,只是当听到周越诚说傅惊别“老婆跟人跑了”以后还是有点吃惊。
孟时书只承认了他跟傅惊别闹了矛盾,却不肯具体说什么事,黎川虽然一直对他说不愿意说自己就不问,但心里到底是好奇的,于是没忍住套话多说了两句: “那位先生看上去又好看又有钱,他老婆怎么会跟别人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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