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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手撕火葬场剧本(玄幻灵异)——三无是萌点

时间:2024-04-12 07:43:26  作者:三无是萌点
  “你只看到了流于表面的东西,就想用我的策划来打败我。”素凉薄眼中浮现几分怜悯,“好,我陪你赌。”
  “哼,我已经看透了!你那点把戏,只能糊弄愚蠢的人类,骗不到我。你夺走我的猎物,必须留下做我的新祭品。”赌鬼阴渗渗笑,崎岖的手一张张点过牌背,“这几张牌都有我的标记,就算你凭空变出一张,赌局也不能成立。”
  素凉薄反问,“听你的意思,赌局原本是成立的,对吧?”
  “当然。”赌鬼坚定地回答。
  “既然赌局成立,我们之间必定有输有赢,即使赔率并不对等。”素凉薄垂眼,看向赌鬼面前的牌,“也就是说,这五张牌中,一定能选到红心A。”
  “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赌鬼盘着骰子,在寂静的空间,发出‘咯哒咯哒’声音。
  “只要你选错了,就是死局。到时候,五张牌是否存在红心A呢?结局正如你说的那样,在虚无中追寻虚无,本来就没有意义。”
  “我说过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干脆别当赌鬼,改名叫学人鬼。”策划和语录被当面抄袭,素凉薄很难给他好脸色。
  恶煞没有考虑话中的弯弯绕绕,祂用气息感应五张牌,确定的告诉素凉薄,“没有。”
  无论素凉薄选中哪一张,都不可能是红心A,这场赌局一开始就不公平。
  以牌面的概率计算,素凉薄获胜的可能性:0%。
  “不要赌,直接杀了它。”
  “亲爱的,稍安勿躁,赌局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更何况,这个规则原来就是我制定的。”素凉薄饶有兴致调戏恶煞,“刚才也是同样的局面,你怎么不叫那位刘公子别赌了?”
  恶煞迷茫地反问,“他是谁?”
  世界上所有人类,恶煞只能记住素凉薄。
  素凉薄笑得更加愉悦,好声好气安抚恶煞,“亲爱的别担心。设局之人,怎么可能被自己的局困住?”
  他上半身微微前倾,离赌桌更近一些,白皙手指隔空点了点某张牌,眼睛直勾勾凝视赌鬼。
  赌鬼手里的骰子停住,眯起眼睛看他,“确定选这张?如果你输了,就必须变成我下一个目标,后半生都要泡在赌场里。赌到不死不休,变成新的赌鬼。”
  “确定。”素凉薄轻飘飘开口,“我的条件不变,你输,把命给我。”
  “好!”赌鬼一口答应下来,正要替素凉薄翻开牌。
  “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素凉薄慢条斯理补充,“我赌这张不是红心A。”
  紧接着,他手指又飞快点了三张,“那张、那张,还有旁边那张,都不是红心A。”
  说话同时,式神已经扑腾小短腿跳到赌桌上,吭哧吭哧翻开素凉薄指名的几张牌。
  如他所猜测,都不是红心A。
  牌桌上只剩下一张倒扣的牌。
  素凉薄往后靠了靠,游刃有余看向赌鬼。
  “我们刚才说,五张牌中,一定能选到红心A。”他低低瞥了眼,“你认为,倒扣的这张是不是呢?”
  赌鬼被他一连串举动搞蒙了,定定戳在那儿,表情千变万化非常精彩。
  “如果这张是红心A,代表我赢了,你输。”
  “如果这张牌不是红心A,赌局无法成立。你最开始就违反了赌局原则,依然是你输。”
  “你选哪边呢?”
  “你……你……”赌鬼憋了半天,说不出话。
  它忘记自己当了几百年赌鬼,又把多少普通人变成赌鬼。在漫长的光阴中,它经历过太多赌局,见过很多人一夜暴富或者倾家荡产,见过孤注一掷也见过绝地反杀。
  但是素凉薄这样的人,它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人看似参与赌局之中,实际上他从一开始,
  就牢牢操控全局。
  无论局中人再怎么反抗,再怎么挣扎,始终跳不出他的掌控。
  赌鬼原本还觉得稀奇。它从其它赌徒口中,听过素凉薄的事迹。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豪赌之后没有成瘾,还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现在,它似乎有些明白。
  素凉薄这个人踏进赌场,就是对‘赌博’本身的降维打击。他的境界,远远不止这么浅薄的层面。
  “愿赌服输,生死自负。”
  赌鬼失神了一会儿,素凉薄已经来到他面前,握住鸽血宝石拔出长剑。
  厚重且锋利的剑身,泛着幽微冷光。
  赌鬼彻底慌了!
  根据它刚才的观察,素凉薄就算赢了赌局,也没有取刘诚实的性命,只用拐杖吓吓他。
  而现在,素凉薄却拔出长剑。
  那柄剑一看就不是俗物。
  素凉薄真的想杀死它,为什么?
  他刚才说,要刘诚实的命没有用。
  那么,已经死过一次的赌鬼的命,对他而言有什么用呢?!
  “你、你想做什么?”赌鬼垂死挣扎,“我是鬼,你区区一个人类,杀不了我的!”
  “也对。”素凉薄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盯着剑锋,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亲爱的,鬼应该怎么杀?”
  赌鬼:?
  这里只有一人一鬼,素凉薄跟谁说话?
  难道跟它蠢兮兮的式神吗?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煞气从素凉薄体内汹涌溢出,裹挟着弑神屠鬼的狠戾。
 
 
第20章 
  “挥剑。”
  黑压压的煞气,将素凉薄整个人全部包裹其中。
  好似一个极其温柔的背后拥抱。
  祂匀出一缕煞气,托住素凉薄的手臂,“你只需要把剑挥出去,哪怕只有微弱的力气。”
  “剩下的,交给我。”
  呦,这么好啊。
  素凉薄内心悄悄吹了个口哨。
  虽然亲爱的一开始不情不愿,因为自己机关算尽,再加上花言巧语,才骗祂答应体内同居。
  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恶煞还挺靠得住。
  又是续命,又是杀鬼的。
  素凉薄愉悦地笑了下,按照他的指示,挥出手中长剑。
  “你要是普通的鬼,我今天心情好,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可惜,赌鬼必须死。”
  “我、我戒赌行吗?”赌鬼非常没有尊严。
  早在恶煞出现的那一刻,赌鬼就因为本能恐惧,吓得动也不敢动。
  它惊恐地睁大眼睛,看面前这个人,莫名其妙地跟自己对话。
  而且对话还能成立,听起来像调情。
  素凉薄的剑砍下来,它根本没机会挣扎,就被巨大的煞气撕成碎片,化为祂脚底深渊的一部分。
  消失之前,赌鬼还能听见素凉薄自言自语,有说有笑听起来特别开心。
  赌鬼:开心吗?用命换的。
  ‘哒、哒——’
  被撕碎的赌鬼彻底消失,赌场内响起两声清脆的坠落声。
  它手中一直在盘的骰子,直直落到地面。
  素凉薄只是随意瞥了眼,对于鬼的遗物不是很感兴趣。
  他把长剑收回拐杖,转过身正准备离开。
  “人类。”恶煞突然叫住他。
  “人类?这是你对我的爱称吗?”素凉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我有点意见呢,亲、爱、的。”
  他故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
  ‘亲爱的’和‘人类’这两个称呼放在一起,素凉薄的身段低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如果换成别人,素凉薄甚至不用称呼全名,只要能叫出一个姓,对方就会感动到为他卖命。
  恶煞理直气壮,“你为什么有意见?”
  在恶煞的认知中,叫‘人类’已经是最最亲近的称呼。
  祂跟其它生灵的打招呼方式,是直接让对方毙命。
  “行。”素凉薄抛出一个单字,眸色明明灭灭,“你有事?”
  语气的冷淡程度,足够让每个认识素凉薄的人毛骨悚然。
  偏偏恶煞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径自提出要求,“我要那个。”
  “哦。”素凉薄干脆利落地折回去,伸手捡起掉落的骰子。
  指尖触碰骰子的瞬间,身体又像上次在红月山顶那样,被巨大的痛苦吞噬。
  几幕恍如隔世的场景,冲进素凉薄的脑海里。
  ——祂舞剑弄萧的手指如何被生生割下,又如何被挖出骨头,磨成两颗方方正正的骰子。
  ‘白,我用这副骰子跟你赌。’
  ‘只要你赢,我就放过你全家上下一十七口人。’
  ‘若你输了,就用自己的剑,亲手斩断你在世上最后的血缘。’
  青衫男子逆光而立,素凉薄无法遥隔时空看清楚他的容颜。只能根据身形判断,这个人不是上次回忆里的‘默’。
  他剑锋流淌着鲜血,后方年迈的老奶奶,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婴孩,无助又绝望地哀求,‘白,救救你弟弟吧,他才刚刚满月啊!’
  慌乱中,素凉薄听见自己痛苦又虚弱地声音。
  ‘放过他们。你想要我的血,我的骨,我都可以给你。’
  ‘呵,我想要的可不止这些。’青衫男子罔顾他的意愿,强制开始赌局。
  两枚骨骰开始转动。
  素凉薄回忆结束。
  恶煞用力捏碎骨骰,破坏附着在上面的记忆碎片。骨骰化作一缕烟,融入煞气之中。
  素凉薄如梦初醒,轻声喃喃,“原来,它也是所谓的‘邪物’。”
  默告诉过他,自己原本的身体散落在各个地方,历经光阴流转,已经变成极其阴邪的东西。邪物会吸引鬼怪,极大程度增强它的力量。
  就像之前的阿玉,怨念笼罩红月山八百年。又比如刚才的赌鬼,害得那么多赌徒亡命天涯。
  “我每找到一个邪物,就会得到一段记忆吗?”
  “我不清楚。”恶煞茫然地回答,“你看到的那些事,我没有经历过,但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
  “原来如此。”素凉薄装作云淡风轻地问,“赌局呢?我赢了吗?”
  “输了。”
  “……家人呢?”
  “忘了。”恶煞回答。
  ——其实祂模模糊糊想起一些。
  但是记忆中的结局,比‘白亲手屠杀全家’这个下场,还要更加残忍。
  他以为的‘家人’,打从一开始,就是被炼化的活尸。用虚假的血泪,轻易骗取他捧出的一颗真心。
  .
  “素先生。”
  素凉薄走出地下室赌场,方管家和委托人已经等了好一阵子。刘诚实换了一套隆重的衣服,点头哈腰把素凉薄送进豪车。
  正赶上傍晚高峰期,车子一路上走走停停,晃得素凉薄有点想吐。
  “靠边。”素凉薄吩咐。
  前排的方管家立刻看过来,“素先生,需要我下车陪你走走吗?”
  “不用。”素凉薄拒绝。
  “明白。我让司机跟在你身后,你觉得累了随时告诉我。”方管家把拐杖递到素凉薄手中。
  素凉薄下车,兀自挑了个宽敞的路线,漫无目的往前走。
  此处属于市中心繁华区,又恰逢仲春的傍晚,路边到处都是散步遛狗的人。
  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广场,每天晚上表演音乐喷泉,总能聚集一大群观众。
  广场最角落黯淡了一块,地上趴着几个浑身脏兮兮、与光鲜亮丽的陵城极为不符合的小乞丐。
  素凉薄视力挺好,远远看见三四个小乞丐,估摸只有十二岁上下的年纪,还处于义务教育阶段。
  他们除了年纪小以外,还有一个非常显眼的共同特征。幼小的身体上,或多或少有点残缺。
  要么缺胳膊,要么断腿,要么又缺胳膊又断腿。
  素凉薄皱了下眉,朝那边走了两步。
  其中一个小乞丐看到他,眼睛突然亮起来,嘴里啊啊呜呜叫唤,努力发出声音。
  他张开嘴,素凉薄才发现,这个孩子没有舌头。
  不对,更准确的说法是,他的舌头被人齐根割掉了。
  断面平整,伤口很新,怎么看都不是先天残缺或者意外造成的。
  素凉薄又向前迈出一步,余光敏锐注意到小乞丐旁边,假装欣赏喷泉的绿大衣男人,时不时警惕地看看乞丐们。
  他立刻收回脚步,藏进人群之中。
  绿大衣男人听到小乞丐啊啊呜呜,低头瞅瞅他,又朝小乞丐目光所至的方向看过去。
  素凉薄挪开视线,悄无声息隐藏自己。
  绿大衣没发现素凉薄,拿手怼了怼旁边的同伙,比了个
  ‘撤退’的手势。
  两个大男人默契的做出行动,前后才几秒钟时间,就把几个残疾小乞丐全部带走。
  “方管家。”
  一伙人离开后,素凉薄走到路边,敲敲一直紧跟着自己的车窗。
  “找个人,盯紧他们。”
 
 
第21章 
  “学长学长,你去哪啦?怎么才回来!”
  晚上,素凉薄刚回到自家宅邸,商宁立刻带着一张嘴跑过来。
  “工作。”素凉薄寡淡地问,“有事?”
  “我没事,迟天师找你有事。”
  素凉薄见到迟归凛,尊贵的道门第二人正在……
  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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