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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重生,师尊别哭弟子错了/疯批攻重生,师尊休想逃(穿越重生)——包子脸寒阳吖

时间:2024-04-12 07:57:49  作者:包子脸寒阳吖
  “公子,您这是何苦呢?”
  “黑暗总是要有人去照亮,坎坷道路总要有人铺平,我不愿他做那人。”
  “公子。”
  “我本就命不久矣,你倒也不必惋惜。”
  一旁的女子看着沈忱眼眸中流露出心疼之意:“公子,您一定会福寿绵长。”
  沈忱笑了笑。
  后日黄昏,他身着嫁衣,万里红装铺满长安街。
  那日既是他与皇帝成亲仪式,也是封后大典。
  沈忱成了皇后,他与秦雍并肩同行一步步登上高台。
  听着高台上的宦官高生念着封后之词,沈忱的心一阵阵的疼。
  随后他看着高台下的文武百官跪拜在地。
  皇帝秦雍走到沈忱身侧:“沈忱,跟着朕,绝不委屈你。”
  沈忱轻轻笑了,皇帝不过是用此法将自己牵制在他身侧。
  “皇上,小民有一事相求。”
  “还称小民?你如今是朕的皇后。”
  “妾身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为我祖父正名。”
  “皇后别心急,待与朕洞房后,朕开心了自会考虑此事。”
  文武百官跪拜后,一人带着捷报突然赶来:“皇上,前线来报。”
  “快讲。”
  “城阳关、无贫关、宗息关大捷,杨昭节节败退,已身受重伤。”
  “好,好得很,赏,赏,见者有份,赏。”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朝着高台射了过来。
  沈忱心急之刻,立马挡在秦雍身前,箭矢贯穿沈忱的肩甲。
  “狗皇帝,你苛政重税,你滥杀无辜。”
  沈忱咬着唇不敢看高台下的师父(此师父,是他幼时祖父为他请的师父,如今是当朝宰相,而前日刚被贬官。)
  “沈忱,你个妖后,红颜祸水,该杀,该被千刀万剐。”
  沈忱慢慢抬眸,他大声唤了一句:“师父,别执迷不悟了,放下刀剑,看在你是我师父的面子上,皇上会饶你一命的。”
  前宰相(吴文博):“沈忱,我教导你数年,不料你竟与此狼心狗肺之人苟且一起,别叫我师父,日后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吴文博身后跟着一些仁人志士,还有一些贤臣,人人高声呐喊:“狗皇帝,放了十三位贤臣。狗皇帝放了十三位贤臣。”
  沈忱侧了侧头,看着秦雍不可耐烦的面容 ,他知道时候到了。
  吴文博带的军马立马在此厮杀了起来,他一堂堂文官竟也身着战衣骑着马匹杀了几位秦雍的左膀右臂。
  皇宫里战乱不止,鲜血满地。
  几支箭矢朝着秦雍而去,沈忱抽出一旁的剑接连挡下几支箭矢。
  他看着师父的面庞,突然握着剑朝着秦雍便要刺去。
  师父举着箭矢射中沈忱的手臂,他手中的剑砰得掉落在地。
  下一刻,几队羽林卫和护城军赶来。
  关键时刻,沈忱握着剑飞下高台。
  师父也来到沈忱面前,他冷笑着:“沈忱,自今日后,你的手上便又多了几条人命,你杀了亲人,如今又弑师,哈哈哈,哈哈哈。”
  沈忱握着剑的手抖了抖。
  吴文博瞪着沈忱:“杀啊,杀啊。”
  见沈忱犹豫不决,他挺身冲向沈忱手中的剑,剑刃刺破肌肤,冲进胸膛的声音直入沈忱脑海。
  师父胸膛留下的血一滴滴砸进沈忱心中。
  他强忍泪意,握着剑,用力再次一贯,剑刃刺穿师父的胸膛,他一把拥住师父。
  “师父。”
  “小忱,往前走,莫回头,莫回头。”
  沈忱的嘴唇颤抖,眸中的泪积蓄:“师父。”
  吴文博手臂垂下,沈忱的神智丢了片刻。
  直到一人的尖叫声响起,沈忱才回了神。
  “沈忱,你弑师,你该下十八层地狱,你万死不辞!”
  沈忱握着剑,一下划破此人的脖颈,鲜血洒了满地。
  他一人将吴文博带的几位贤臣,全部斩尽。
  沈忱握着满是鲜血的剑,走向高台。
  “妖后,你手刃血亲,就该下无间地狱。”
  “沈忱,你当死!!!”
  他身后兵戈交接之声响彻云霄,咒骂声和厮打声不绝于耳。
  突然又有几支箭矢射来,沈忱快速用剑击落,随即一把拥住秦雍,那箭矢正中沈忱胸口。
  “沈忱,沈忱。”
  沈忱看着秦雍那担忧的脸色,内心终于放下了愁思,慢慢得他想起了杨昭,想起那些在边疆的日子,塞外的大漠虽孤寂,可却是那样的自由。
  “阿忱,别睡了。”
  “阿忱,哥来接你。”
  “跟哥走吧阿忱。”
  沈忱伸出手去拉,可整个人却跌进无尽深渊中,他猛然惊醒。
  四周皆是太医,身旁站着几位婢女。
  “沈忱,你醒了。”
  沈忱看向身着龙袍缓缓走来之人,他握紧双手,片刻的紧张过后,他立马虚弱地唤道:“皇上。”
  秦雍坐在床前,扶起沈忱:“皇后,身子可好些了?”
  沈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好些了,臣妾令皇上担忧了。”
  秦雍脸色很冷,他拍了拍沈忱的背:“好好休息,待身子好得彻底了便与朕同房吧。”
  沈忱点了点头:“谢皇上宽宥臣妾大婚之日不能侍寝,待臣妾身子好了定会尽心服侍您。”
  “太医,再为皇后把把脉。”
  太医把了脉:“皇后身子亏虚,体内似乎还残留了剧毒,须得好好修养。”
  秦雍拍了拍沈忱的手背:“这毒,待杨昭死后,便为你解了。”
  沈忱笑了:“谢皇上。”
  这期间,坊间全是骂声,咒骂沈忱狼心狗肺不得好死,咒骂他此生被恶鬼纠缠,咒骂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成了千古妖后,世人都说红颜祸水。
  道:“妖后亲手弑师,连亲兄弟都不放过,亲手将生父流放边疆,甚至斩杀了十几位贤臣啊。”
  “真该死啊,就该被千刀万剐。”
  一时间,谩骂声响彻了皇城。
  ……
  沈忱修养了半月有余,身子刚好未好之际,他听闻杨昭带着几万军马与秦雍身边的大将厮杀了半月有余,始终不肯投降。
  沈忱主动请命,带着一万精兵赶去战场。
  沈忱兵临城下,杨昭站在城墙上,二人遥遥相望。
  杨昭不可置信地看着身着战服的沈忱:“你终究还是来了。”
  沈忱:“今日,我就是来取你性命的。”
  一场大战由此开始,沈忱握着弓箭瞄准了城墙上的人。
  眼前渐渐浮现过去的点点滴滴,杨昭的话语似乎就在耳畔。
  沈忱放出箭矢,箭矢正中杨昭心口。
  “攻城!”
  杨昭身边的副将痛骂:“沈忱,我早晚会杀了你。”
  杨昭重伤,军心大乱。
  沈忱:“放下兵器,立马投降,我会央求皇上饶你们一命。”
  ……
  战争结束了,沈忱撑着剑,他环顾四周,皆是士兵的尸体,马匹在他一侧发出嘶鸣。
  沈忱拍了怕马匹的肚子,只身上马,随即进了城,掳走了重伤的杨昭。
  杨昭轻声道:“傻瓜,快走。”
  沈忱策马奔腾,带着杨昭一路南下,可马匹行驶了两个时辰,他又折返回京。
  以昏迷不醒的杨昭向秦雍要了奖赏。
  “皇上,杨昭心口重伤,心脉受损,活不过几日。”沈忱道。
  “好,赏,赏。”
  杨昭被关进重牢,慢慢等死。
  他重伤昏迷不醒,可耳朵却还好使,他在牢中听着皇帝秦雍与他的皇后沈忱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他不信,他不信阿忱会抛弃自己,他心如死灰,他想听沈忱说句话。
  那日他等来了沈忱。
  地牢里,杨昭被铁锁牢牢锁着,四肢被捆在铁桩上,一身污泞,满身血渍。
  沈忱趴在他耳边:“哥,好好活着。”
  杨昭一把拉住她的手:“阿忱,不要!”
  后来听闻,沈忱侍寝时手刃秦雍。
  正是那晚,皇城大乱,沈忱培养的心腹攻下了皇城,那夜沈忱高举杨家军大旗。
  世人皆知杨家军攻下皇城,杨昭不日将登基为帝。
  ……
  两日后,皇城飘起了大雪。
  大雪纷飞之际,沈忱独自走向高台,雪花在他眼前飘落,寒风吹乱他的发,他站在雪中仰望着远方,脑海中浮现杨昭的面容、老师的嘱托、友人的支持......
  “小忱,你祖父千叮咛万嘱咐,叫我看住你,一定要你隐藏锋芒,平安活着,这些年为师一直在想,若你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一生该有多幸福,小忱,是为师无用。”
  “小忱,这条路注定鲜血淋漓,那高位也将是无尽的寂寥,你可想清楚了?”
  “小忱,为师为你谋了一条生路,后日跟着出城的马车一直南下再勿回来。”
  “师父,我已想好,已无回头路。”
  “你可知,你会背负千古骂名?”
  “我从不惧这些身外之物,什么享誉天下,要这盛名有何用,能护我爱人平安护我家人健康,还是能护我师父一生无忧?呵。外人咒骂我不得好死,入十八层地狱,咒我来世为牲畜,咒我身旁空无一人,咒我妻离子散,咒我被凌迟处死......哈哈哈,我从不求自己幸福美满,我本就孤苦一人何惧这些诅咒,什么来世什么神佛,若有神佛,我在长安寺跪了一日一夜,为何神佛没有显灵。”
  师父看着他的脸庞,抬起手摸了下沈忱的头。
  “小忱,后日大婚盛典,我会派军马扰乱现场,届时你以师父为棋,将师父斩杀,还有几位贤臣你也要一并处死,他们也愿意听凭你处置,一定要将他们的家人送离皇城。”
  沈忱背过身,这一步棋是险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这步棋会死数人,师父会死,几位贤臣也会死。
  “小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得优柔寡断,师傅和几位贤臣已在皇帝的屠杀榜上,你不动手,皇帝也会下令将我等屠杀,届时死得就不只我几人,整个家族将会遭到灭顶之灾。小忱,切记,不要犹豫,若要他信你,这步棋必走,拿到他的信任再一举卸下他的左膀右臂。”
  “师父”
  “好了,代师父照顾好他们。”
  ……
  回忆戛然而止,沈忱倒地昏迷。
  他中毒已久,且不能运功,如今毒入骨髓,怕是无药可治。
  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哥,阿忱食言了。
  哥,黑夜太黑了,别来拉我了,阿忱累了。
  哥,阿忱终于自由了……
  半月后,沈忱在暖洋洋的寝宫中醒来,身旁的太医和婢女站在一侧。
  沈忱恍惚,难道这是冥界。
  “皇上,您醒了?”
  “皇上?”沈忱蹙眉,“杨昭呢?”
  杨昭的副将听闻沈忱醒来,立马走上前:“皇上,您终于醒了。”
  “杨昭去哪了?”
  副将递上一封信:“将军,将军他离开皇城,隐居了。”
  隐居?不会的,他那种性格,怎么会喜欢隐居。
  沈忱撑着身子起来:“我为何会醒,我不是死了吗。”
  太医一直道:“下官寻到一味神药,可解百毒,皇上体内的毒已解。”
  转眼一年已过,沈忱登基为帝。
  入夜,他登上高楼,却看到后院的一棵梅树,那梅树不高,兴许是种下没多久。
  沈忱快步跑下高楼,走到那棵梅花树下。
  他看着盛开的梅花,悠然想起多年前在书院与杨昭的那次相逢,那日大雪纷飞,他们于梅花树下对视。
  沈忱的心一阵疼痛,他站在梅花树下两个时辰,大雪在他臂膀上下了厚厚一层。
  沈忱跪地不起,突然疯了似的徒手向树下挖去。
  大雪纷飞,他的手指冻得发僵,十指因挖土而磨得满是鲜血,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挖了一个时辰才挖了半米深。
  又挖了十几下,他看到了一个密封的坛子。
  他满手鲜血抱着坛子大笑。
  狂风呼啸,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抱着坛子笑着笑着便泪流满面。
  “哥,不是说好了,说好了等我。”
  “哥”
  “哥,回来看看阿忱好不好。”
  “哥。”
  他紧紧抱着坛子,藏进心胸,他想用体温暖热那刺骨寒冷的坛子。
  副将寻来时,为时已晚。
  沈忱也知晓了全部真相,杨昭为了救他,渡了一身修为给沈忱,并将全身血液换给了沈忱。
  他怕沈忱发现,一人躲在荒野,他高傲,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的死状。
  他想自己应该死在疆场,死在荒野,死在黑夜,死在无人问津处。
  他不愿意世人知晓他为救沈忱而死,那些污脏的人只会诅咒他深爱的阿忱,说他红颜祸水。
  他挚爱的阿忱,他捧在手心的阿忱,忍受了太多太多。
  “阿忱,这一次,哥来守护你。”
  “阿忱,别怕,哥带你走。”
  “阿忱,对不起,哥食言了。”
  “阿忱,你爱不爱我,哈哈,算了,还是不爱更好,余生那么长,你若爱上了我该怎么度过漫漫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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