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楠与李秀芬聊了聊琐事,而李秀芬大多都在讲她儿子的事情。
锣鼓敲响,鞭炮齐鸣。
王若楠回了座位。喜宴一桌八人,寒梓瑜与座下四名弟子和石矶长老座下的三名弟子占了一桌。
习青:“对了,你那信里面没写你去古跶,讲讲在那发生了啥。”
北逸将晚月覃附近村庄一事以及在古跶经历的种种全部讲了一番,唯独未提及那玄铁剑一事。
讲完后从空间袋拿出一些物件,这阵子只想着师尊了,差点忘记把准备的礼物给师兄师姐等人。
习青的礼物是一把铁羽扇,一动机关立马会有千万铁针飞出。
王若楠的礼物是木琴和琴谱。
慕远的礼物是一块能够提升修为的灵石。
他又拿了一些物件给了其余三人。
“谢谢师弟,对了你方才说诅咒符?”王若楠问道。
“嗯,诅咒符。”
“早年,毒谷的一个分派也经历过诅咒符一事,也是死伤无数。”王若楠道。
“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与外人谈论。”
婚宴结束后已经夜幕降临,众宾客留宿晚月覃。
北逸与寒梓瑜一个屋子,刚躺下没一会刚要入睡,那条左胳膊便声嘶力竭地叫喊了起来,空间袋里更是狂风涌动,玄铁剑将空间袋里的湖水搅得上下翻腾。
北逸混入空间袋,看着那乱飞的玄铁剑,他立马用灵力禁锢住。
玄铁剑嗡鸣,一条左臂竟脱离剑身而出:“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那血肉模糊的左臂实在骇人。
“敢问阁下是何人?”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北逸觉得古怪至极,这晚月覃定有蹊跷。
从空间袋出来,一翻身便看到隔了一米远的邻床的寒梓瑜还没睡。
“师尊,离风派的少主托我传信于你。”
北逸用将信递给寒梓瑜,并用灵力点燃了一旁的蜡烛。
寒梓瑜看完信道:“你再将晚月覃附近村庄一事细细讲一遍。”
北逸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火葬时那些人均左手指向正西,还出了一个地图?”
“嗯,北逸将地图递给寒梓瑜。”
“这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可还有其他要点未讲?”
北逸思前想后还是将在古跶发现断剑一事告知了寒梓瑜,并将近来日日噩梦之事也讲述了一番。
“有人用活人铸剑,所以那人才会怨气不消喊着让你报仇,用活人铸剑,四肢头颅分开,剑应为五把,如今你得了两把,那还有其余三把。”
“师尊,今日来了晚月覃后,这剑的反应就更为强烈。”
寒梓瑜拿着那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你还记得那阵型吗?”
北逸惊呼:“记得。”
那阵法并不复杂,只是简单的呈图阵型,北逸恢复了出来后,寒梓瑜看了好久。
“有何疑点?”
“此乃一种上古阵型,可逆转。”寒梓瑜施法,阵型果真变了,上面的图也呈现为另一种模样。
北逸看了看:“这不是晚月覃的地形图!”
“嗯。”
地图中标了一处印记,是在晚沐风的别苑。
深更半夜,师徒二人顶着寒风往新郎新娘所在的院子里跑去。
“师尊,你穿的不够合理,月黑风高穿着一身白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不太合适。”北逸从空间袋取出一身黑衣,“这个比较合适。”
寒梓瑜施展灵力换好衣物,两人遮面飞进了院子里。
别苑占地规模不小,前院是一汪湖水并架着石桥,种了好些树木。正堂与偏殿间是一条长廊。
师徒二人穿梭在长廊中,穿过长廊走出前院,来到后院,走了近半炷香的时间才摸到地图所标之处。
后院好多假山,摆着一些硕大的石头,后院有两处屋子。
刚想走过去,就听得一阵喘息。
“晚沐风,你丧心病狂了?”一阵男声响起。
寒梓瑜一把拉住了要走过去的北逸,两人就靠在一处假山后,而声音的来源就在师徒两人侧前方的假山旁。
寒梓瑜施法隐匿两人气息。
“对,我就是丧心病狂,那又如何?”
什么情况竟然是新郎晚沐风的声音。
只听一声裂帛声响起。
我艹,好家伙,这新郎竟然也是断袖,北逸诧异不已。
“晚熙南,你以为如此就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你做梦!”晚沐风咬牙切齿,压着嗓子恶狠狠道。
“表兄,表嫂还在等你入洞房。”晚熙南颓然道。
又是一阵裂帛声。
“别叫我表兄,你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母亲和我父亲本就是异父异母,你和我哪有什么血缘关系?”晚沐风冷笑着说道。
“就算没有,你我也不该这般下去。”晚熙南道。
“好啊,表弟打的一手好牌,为了摆脱我,竟求掌门为我安排婚事,哥哥怎能不如你心愿,你说是吧弟弟?日后就让你背负着你新嫂的感激和我日日交欢,你新嫂那日还说要好好感谢你一番,若非你她不可能嫁给我。”晚沐风掐着晚熙南的脖子,“你以为你能跑到哪?”
一阵阵压抑的喘息声传来。
北逸看了眼寒梓瑜,只见这人闭着眼如同木鸡。
闭眼有什么用,不该捂耳朵吗?
那羞涩的声音近在咫尺,北逸忍得难受,热血翻涌。
寒梓瑜身上的香气在这时就像一种信息素,更令他发狂。
第85章 师尊他羞涩不已
侧前方的两人压抑着声音,交叠的身影被月色拉到师徒二人面前。
“晚熙南,自你母亲屠杀我父母那一刻,你就不该继续活在这世间!”晚沐风掐着他的脖子狠狠道。
晚熙南忍受痛楚,整个后背被假山磨的出了血。
寒风吹得他躯体冰凉:“杀了我吧。”
“杀了你?哈哈,我要你生不如死!”
身下的晚熙南冷笑着:“哥,你真可怜。”
许是可怜二字刺激到了晚沐风,他咬着晚熙南的脖子:“你不挺也享受吗?”
而假山后的师徒两人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冷风吹乱寒梓瑜的发,发丝打在北逸脸上。
北逸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热血沸腾,他狠狠掐了下大腿。
脑海中的记忆翻涌,他也曾这般强迫寒梓瑜,这种放纵又激情的感觉简直令人上头。
寒梓瑜后退了一小步,只觉碰触到什么东西,他皱眉扭头盯着北逸。
北逸急忙后退一步,小声道:“是配剑。”
两人不敢妄动,站在假山后佝偻着身子。
冷风吹得人头疼。
晚熙南一巴掌扇到晚沐风脸上:“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晚沐风被他一巴掌扇出了血,他擦了擦嘴角,眼眸中尽是冷漠无情:“她可是你挑的人,与我有何干系。”
晚熙南痛得浑身打颤:“你我不该如此。”
“哦?那该如何?不如让门外宾客看看我大婚之夜和谁苟且在一起?”晚沐风抬起晚熙南的身子,一把扔掉那碍事的衣物……
晚熙南痛苦地抓着石壁,手指被磨出血来:“乏味至极,这些年也毫无长进。”
北逸听得这句话快要笑出声,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极致的羞辱。
寒梓瑜面色通红,北逸靠近一步,贴着他耳畔轻轻道:“师尊”
少年的声音像从风中飘来,寒梓瑜下意识地侧了下头,耳旁热了起来像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心里如一只小鹿在上下乱窜。
北逸上前一步,挡在寒梓瑜身前,然后转身捂住寒梓瑜的耳朵。
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北逸能清晰地听到寒梓瑜的呼吸。
两人的距离如相拥一般。
北逸轻轻低了低头,由于寒梓瑜今日穿得他的黑色劲装,将腰身凸显了出来,而那……也显现无疑。
北逸震惊,师尊竟然竟然,这怎么可能?
耳旁似乎能听到前世寒梓瑜的声音,那些画面就在脑海中一次次重映。
深更半夜,院内四人各怀心思。
寒梓瑜无法忍受自己有欲念的事实,修行二十载,本已无心,可竟然竟然……
他立马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北逸垂眸看着面前的人,他慌张地撇开头,松开捂住寒梓瑜耳朵的手,然后十指掐进掌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晚沐风咬牙切齿:“那就看看是不是毫无长进。”
北逸真是忍得难受极了,这都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还不速战速决,这么冷的天不怕冻死人啊,新娘还等着你呢。
而晚沐风却怡然自得地在假山旁厮磨着晚熙南。
“从小你穿着女子服饰,害得本少主以为你为女子,更害得我对你动了心。”晚沐风低声道。
“兄长”
“别这样看着我,别叫我兄长!你不是南儿,你为何不是女子,为何!”晚沐风疯狂地扼住他的脖颈……
晚熙南痛苦地喘着粗气,早年间他的确常穿女子服饰,因为阿娘让他扮作女孩,如此才能不被苛待。
而自从晚月覃内乱后,他的男子身份便再也掩盖不住。
等到北逸冻得手脚发麻,那两人才完事。
“记得随叫随到,否则”晚沐风贴着晚熙南的侧脸道。
“杀了我。”晚熙南认真说道,“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杀了你?那多不好玩,你可是魔域人的后代,可是宝物般的存在呢。”晚沐风摁着晚熙南的肩,狠狠道。
北逸和寒梓瑜都呆住了,魔域之人,怎么可能,不是传闻几百年前魔域之人就已消亡。
晚熙南:“你不过是为了提升修为才一次次羞辱我,魔域之人的血一样可以达到功效,放血岂不更好。”
“你想得挺美,羞辱你更有快感。”晚沐风捡起婚服,整理好衣物转身离去。
独留衣衫破碎的晚熙南在原地。
一切结束后晚熙南一人靠着假山待了半个时辰,随后也离去。
北逸拉着寒梓瑜穿梭过去,那股糜乱的气息还未散去,定睛一看假山下还有一滩血渍。
这晚沐风比他前世还狠。
寒梓瑜脑子一片混乱,这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别人的房事。
少年时期随同师兄下山历练,对男女之事有所耳闻。男子同男子间的情爱他通过王兆也略有了解,可对那种私密的事只见过一次,便是北逸从前画的五幅春宫图。男子与男子交叠的身形此时在脑海中荡漾着。
“师尊,你怎么了?”
“没事。”寒梓瑜急忙回答,生怕被察觉出异样。
“师尊,晚熙南竟然是魔域之人,这怎么可能?”
“魔域之人的血虽能提升修为却不适应人体,上千年前魔域之人因冥王而产生,后流落人界被做炉鼎之用。因魔域人的特殊体质,皮肉均可再生,且有提升修为之用。有些修行者会在拍卖场拍下魔域之人,每日食其肉啖其血。数百年前,魔域之人集聚一起与人界大战,最终魔域之人回归魔域……”
北逸回想前世,也未能寻得人界有魔域之人的下落,只是能凭借修为到魔域边境寻得魔域之血和魔气。
“晚熙南是魔域之人,那他母亲岂不也是。”
“嗯,此事烂在肚子里,魔域之人并非凶神恶煞,不过只是因他们特殊体质而遭了祸端,人心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弟子知晓。”北逸的心突然暖了起来,周遭的寒风似乎都跟着暖暖的。
两人在黑夜中穿行。
来到了那地图标注之处,是一处隐匿在后院树林中的一处木屋。
“这里能有什么?”北逸轻声道。
北逸看着紧锁的门扉,硬闯肯定会被发现,他推开窗子翻了进去。
翻进木屋一地的灰尘被溅起,周遭都结了蜘蛛网,一看便是年久失修无人居住。
北逸用掌心凝出火焰,透过微光能看到一面木墙上摆了一幅画卷,画卷上是一对璧人,一男一女均身着白色衣衫。
“这是?”
寒梓瑜道:“晚月覃前掌门晚海明和他夫人。”
“哦。”
画卷前方摆放着香炉,香炉里的香火都结了蜘蛛网。
“看来晚沐风也不常来祭拜。”
突然那玄铁剑不受控制地从空间袋飞出。
北逸眼疾手快立马抓住那乱飞的剑。
“这里到底有什么?”他上前一步,一脚踩中了一处机关,一柄剑出人预料朝着寒梓瑜而去,北逸立马扑了过去,还是被那剑刺中手臂。
“通灵术解了?”寒梓瑜问道。
“没有啊。”北逸憨笑着。
寒梓瑜立马扯住他的胳膊去试探他的内元,果不其然通灵术已解:“何时解的?”
“额,那日在客栈解的。”
谁知寒梓瑜知晓了并没有他预料中的开心,反而态度极其冰冷,板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肯再说。
寒梓瑜被北逸疗伤。
“快搜!别让那贼跑了,竟敢偷和田玉,胆子不小。”门外护卫的声音响起。
北逸立马灭了掌心的火焰,搂住寒梓瑜的腰,一跃来到房梁上。
门被打开,一队护卫举着火把走了进来,领头的喝道:“仔细搜,别落下任何角落。”
“这里有血。”
领头的走了过去,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血:“还没干涸,那人应该就在这,给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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