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心里痛骂那偷和田玉的贼,这么缺钱吗,在人家成婚之夜偷东西。
突然他手臂的血滴落而下,好巧不巧就滴在护卫的脸上。
护卫摸了摸脸颊,抬手一看是血,他抬头看向房梁。
寒梓瑜立马搂住北逸的腰,两人顺着房梁滚到了另一边。
上上下下的感觉令北逸心猿意马,他真得好想要了此人。
“有,有血滴了下来。”
寒梓瑜施展钟身罩,此法对低阶修为的人来讲是看不出里面的人,而对于修为较高之人只有防御作用。
领头的举着火把往房梁处照了照:“没有,往里搜。”
木屋总共四间屋子,护卫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也没找到盗贼的身影。
待护卫走了后,北逸松了口气,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太久,浑身麻木。
跳下房梁后继续往其余屋子走去。
四间屋子没有任何神奇的地方,全部是灰尘和蜘蛛网。
“这地图不会是假的吧,一个荒废的屋子,啥也没有。”
“看这。”寒梓瑜道。
北逸凑上去:“这墙怎么不是木墙?”
寒梓瑜抬手敲了敲竟有回音:“这里面还有一间屋。”
“啊?”
“应该是被阵法掩住了。”
突然那队护卫又冲了进来:“给我抓住他们。”
北逸不敢施展灵力,怕暴露身份。
抱着寒梓瑜就往窗外跳,谁知那窗子是封死的。
北逸只能从空间袋拿出那把玄铁剑冲上前,突然手中的剑一下插入那面墙上。
墙突然翻转而去,北逸和寒梓瑜也被墙推入了里面。
护卫拍了拍石墙,没有任何反应:“回去吧。”
“啊?”其余护卫道。
“这里面机关重重,就算是功法再强悍,也不可能活着出来。”
第86章 晚月覃的秘密
眼前一片漆黑,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鼻而来,蛇鼠发出嘶嘶的声音。
一条蛇朝着寒梓瑜游走而去,寒梓瑜后退了两步,北逸立马用灵力将那蛇斩杀。
他不知师尊为何如此畏惧蛇类,只是看着寒梓瑜那惊恐的样子内心有些疼意。
“师尊。”北逸轻声道。
“嗯?”
北逸取出药粉洒在屋子里,很快蛇鼠便退去,不敢再靠近。
“师尊,拿着这个,驱蛇的。”北逸道。
“嗯。”
仍旧记得前世寒梓瑜畏惧蛇类,有一次在后院做灵器的他竟被一条花蛇吓到高烧不退。
那时北逸便用驱蛇粉洒满了整个白水宫,并命人一月洒一次。
北逸端详着手中的玄铁剑,这剑很是古怪,此时又无任何反应。
而那些蛇鼠没一会儿均不见了踪影。
寒梓瑜甩出离玄,青白的光照亮石室,他走到一块石板处敲了敲。
北逸立马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施展灵力将一旁试图咬寒梓瑜的蛇毁成几段。
“我来吧师尊。”北逸打开石板,石板下密密麻麻蜷缩着一群蛇。
寒梓瑜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额前的冷汗频频冒出。
北逸立马用灵力将一群蛇杀掉,然后用火将其灼烧殆尽。
蛇群消散后,一个洞口显露眼前。
师徒二人撑着洞口跳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隧道,隧道上方雕刻着各种诡异的图形。
一面墙上更是摆满了刑具
北逸上前触摸了一下,刑具上均生了锈,锈渍上还有年久未散的血腥气。
“晚月覃这一派挺变态,表兄表弟行苟且之事,还藏着这么多刑具。”北逸道。
寒梓瑜上前一步打量着数百刑具:“放下,上面怨气未消。”
北逸还未放回刑具,便被一股邪气缠绕住手腕。
邪气冷飕飕地,周围传出声嘶力竭地呼救声:“别杀我,不要!不要!”
“别杀我,别杀我。”
甚至还有幼童的声音。
寒梓瑜用离玄卷住北逸的胳膊,施展灵力驱散邪气,邪气退散后,离玄卷走北逸手中的刑具并放置原处。
前进了几步后,地面开始颤动,沙土纷纷落下。
一个囚笼展现眼前,囚笼中还有十几具尸体,已经腐烂发臭。
北逸立马想到了在毒谷的谷洞里见到的那些毒人:“这晚月覃不会在造毒人吧?”
寒梓瑜甩动离玄,只见牢笼中发烂发臭的尸体猛地睁眼朝着两人扑了过去。丝毫不顾铁笼的存在,脑子撞在铁笼上黑血直流。
北逸拉着寒梓瑜的胳膊后退了几步:“竟然真是毒人。”
毒人面色发黑,唇齿间滴落着污秽的血,十几具毒人嗷嗷直叫。
北逸道:“师尊你看,这些毒人身上的伤,像不像那些刑具所为?”
“嗯,如果在人极度恐惧状态下将其制作为毒人,可大大增加其攻击力。”寒梓瑜道。
刚想再深入一些,便听得隧道那端有脚步声传来。
寒梓瑜用离玄卷住北逸的腰身立马飞到一处石块后方并结出钟身罩。
来人不知是谁,只听得此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毒人的吼声。
“哈哈哈,哈哈。”
晚月覃掌门晚齐云的声音传来,寒梓瑜面色骤变,他提着离玄进入战备状态。
可谁知晚齐云竟然没有发觉到他们的存在,在原地笑得和疯婆子没什么差别。
“姐姐,好好看看,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哈哈哈,看看谁才是赢家。”晚齐云笑着绕铁笼走了一圈,“姐姐,等我独占天下那一日,必会将你与大哥同葬,哈哈哈,对了还有大嫂,将你们仨同葬,哈哈。”
“姐姐啊姐姐,你的好儿子我会安排他去地府与你见面的。”
“哈哈哈哈——”
晚齐云从隧道离去后,寒梓瑜与北逸走出钟身罩,看着那铁笼中的十几人,衣衫破烂面容尽毁,认不出原本的相貌,不知死前遭受了多大的伤害。
寒梓瑜拉着北逸的手飞奔而去,出了石室后立马逃离。
身后紧随着的便是晚齐云。
北逸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晚齐云立马松开寒梓瑜的手:“师尊,分开跑。”
知晓了人家的秘密自当会被灭口,北逸跑得飞快,惹了一队的护卫追杀。
……
咚咚咚——
寒梓瑜刚回到住处便听得敲门声,他用灵力换衣,北逸还没回来开了门后定是惹人生疑。
可若不开,那便更令人疑心。
“何事?”寒梓瑜道。
“寒仙尊,少主丢失了一块和田玉,那盗贼不知跑去了哪里,可否方便在下查探一番?”护卫道。
“可是怀疑我拿了你们少主的和田玉?”寒梓瑜语气颇冷。
一枚和田玉再珍贵也不会让晚月覃大动干戈与几大门派过不去,定是搜查闯入密道之人。
“不敢不敢,只是和田玉乃前任掌门传承之物,非常重要。”
寒梓瑜将头发弄乱,外袍披着:“进。”
话音刚落,北逸便从后窗翻了进来,随后立马脱了衣物钻进被窝。
护卫进来后看了眼师徒二人:“这位少侠,可否起来让属下查探一番。”
北逸睁开眼道:“早知如此就不来你们晚月覃参加喜宴了,事可真多。”
“实在是抱歉,可此物非常重要,属下不得不遵命搜查。”
北逸站起身任由他们摸索。
“可否脱衣?”
寒梓瑜眉头紧锁,北逸胳膊中伤,脱了衣物就隐藏不住,解释晚月覃自会将北逸扣押。
北逸却从容地脱下里衣,躯体上布满伤痕,却没有新伤。
护卫点了点头:“寒仙尊多有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护卫离开后,寒梓瑜扶住北逸:“怎么回来的?”
“我艹,那老妖婆简直疯了,追了我好久,好在半路遇上了偷和田玉的贼,我隐了气息,那老妖婆去追贼了。”
“你身上的伤?”
北逸从伤口处撕下一块假皮:“下山历练时跟着民间手艺人学了学易容,不过学得浅薄,遮个伤倒是可以。”
寒梓瑜心有余悸:“没事就好。”
北逸嬉皮笑脸道:“弟子福大命大能有什么事。”
寒梓瑜:“转过去。”
北逸转过身,寒梓瑜看着他后背密密麻麻的伤叹息了一声。
北逸听得那阵叹息,内心像吃了蜜一般甜,他咬着唇,师尊是心疼自己吗。
寒梓瑜从灵袋中取出药物洒在北逸伤口处,然后扯了碎布将伤口扎紧。
“师尊,你说晚月覃为什么造毒人啊?”
“不知,不过此事你也不要告知他人,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寒梓瑜道。
“师尊,晚月覃定藏着什么阴谋。”
“晚月覃与狼月殿关系颇深,嫁晚沐风的是狼月殿的女子,且晚月覃在方元的势力错综复杂,又与雷英峰相交甚密,有阴谋也不归你我可管辖,若有害人之心定不可放过,若为争权夺利切不可参与。”
“嗯弟子知晓。”
“早些歇息,明日去离风派。”
“嗯。”
夜里北逸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条左胳膊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吵着闹着要他报仇。
北逸气得拍了拍脑袋:能不能别再叫唤了。
那左臂消停了,北逸翻身看着邻床的寒梓瑜,看着看着困意袭来。
翌日一早刚出门便听得盗贼被抓捕,乃离风派的弟子。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王若楠打着哈欠拉着习青朝寒梓瑜跑来:“师尊,我们今日回去吗?”
“去离风派。”
“那能在附近玩上半天吗?”
“嗯,快去快回。”
王若楠兴奋地笑着,又能买些好吃的好玩的了。
离罗赶来看着那被捆的自家弟子,他立马一脚踹了上去:“昨夜可是你偷盗?”
“是。”
离罗立马道:“此人交于晚掌门,随您处置,只是眼下是晚少主大婚之际,不宜见血,不如过几日再处置吧。”
晚齐云笑着道:“离风派的掌门与我也是旧交,看在离无道的份上,我且不计较此事。”
离罗鞠了一躬:“离罗代父亲谢过晚掌门,也代弟子们致歉,是我没管束好身边人,实在抱歉。”
北逸压低声音道:“这老妖婆可真能装,笑面虎一个。”
寒梓瑜封了北逸的口:“闭嘴。”
慕远跟在寒梓瑜身后:“师尊,昨夜搜查和田玉的阵仗颇大,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找玉,像是找人。”
寒梓瑜看了眼身后的慕远,又是一个封口咒过去。
慕远瞪大双眼,他不知为何会被师尊封口。
待出了晚月覃,坐上马车后,寒梓瑜解开两人的封口咒。
北逸道:“师兄,晚月覃在找我和师尊。”
“啊?”
“昨夜去探查了一番,晚月覃在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正巧被我和师尊撞到。”
“你和师尊撞到什么了,值得他们费这么大功夫搜查,不惜得罪这么多人。”
北逸道:“新郎正和别人偷情。”
“什么?”慕远惊诧道。
寒梓瑜道:“聒噪,闭嘴!”
两人立马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马车往离风派方向驶去。
一路上孤鸟高飞,寒风凛冽。
“给小七和习青传信,让他俩明日赶来离风派。”寒梓瑜道。
北逸点了点头:“是。”
然后从空间袋唤出灵鸽来传信。
第87章 师尊要吃人
路途遥远,师徒三人决定留宿客栈一晚。
方元的客栈与齐贞地带大不相同,更为宽敞豪气,且内有瓦子,娱乐生活更为丰富。
师徒三人坐在一楼观赏歌舞。
习青和王若楠匆匆赶来:“师尊。”
几人齐聚后点了一桌菜,边吃边欣赏舞乐。
王若楠的眼神总是不受控制地看向慕远。
歌舞升平,烛光摇曳,香气缭绕。
酒楼的人沉浮在美酒美人中。
“那不是晚沐风?”习青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引起了北逸的兴趣。
北逸扭头看着酒楼另一端坐着的晚沐风与他的新妇,新妇长相俏丽,与其十分登对。
而晚熙南则坐在晚沐风身旁。
新妇笑着道:“熙南,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拘束快吃啊。”
晚沐风的手在桌子下方慢慢向晚熙南的大腿触摸而去。
晚熙南侧了一下腿躲开他的手,并对上新嫂的目光:“谢谢嫂嫂。”
新妇欧弘雨笑着为晚熙南夹了一块糕点:“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嫂嫂还要多谢你为我和沐风搭桥引线呢。”
晚熙南抿着唇看着碗中的糕点,内心波澜起伏。
晚沐风一把揽住晚熙南的肩:“是啊,我的好弟弟,多谢你为我和雨儿牵线,可得好好谢谢你。”
晚沐风抬着酒壶为晚熙南酌了一杯酒:“喝,今夜不醉不归。”
他的另一只手却在下方摩挲着晚熙南的大腿。
晚沐风面露笑意,嘴角一抬:“表弟,可是酒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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