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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逝世之后(穿越重生)——憬影

时间:2024-04-13 06:32:21  作者:憬影
 
 
第7章 大舅子
  等玉霏慢悠悠来到珞英崖底下时,却看见了沈醉和另一个人交谈着什么,自个儿说说笑笑的,活像是一只摇尾巴的大狗子。
  看到玉霏,沈醉瘪了瘪嘴,“哝,来了,跟乌龟一样慢。”
  玉霏此时也看见了那个和沈醉交谈的人,哦不,沈醉单方面攀谈的人,他的师兄——君子酬。
  好巧不巧。他翻身下马,敛了思绪,依旧摇着扇子笑。
  “诶,话说大舅子怎么来这里了?”沈醉很快忽视了玉霏,继续和君子酬说话。
  大舅子?玉霏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是,沈醉你知不知道你这口中的大舅子可是居心叵测,明明就是你情敌嘛。
  “咳嗯咳嗯嗯……你们继续继续……”
  他摆了摆手,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两人却都盯着他看。
  君子酬低醇的声音响起了,回荡在山间:“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沈醉急忙凑上去问:“大舅子,什么声音?”
  大舅子,哈哈哈——玉霏为沈醉这个称呼在心里快要笑没了,扇子掩面,没搭理。
  “我好像听到霏儿在笑。”君子酬垂睫低声道。
  “哎呀,大舅子你也幻听了,我以前也有过。”沈醉瞬间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叽里呱啦把自己扫墓那次的经历说出来了,“我那时候也听到玉霏的声音,说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你说是不是玉霏还没走,还陪着我们呢。”
  不对啊。玉霏一顿,自己那次在场,伪装回了原本的声音逗沈醉玩的,这次自己可没作怪,那师兄是真得幻听了啊。
  唉,师兄竟已经思如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咳嗯,许是我听错了。”君子酬抬眸,看向了那一袭月牙白衣的男子,问道,“阁下是?”
  玉霏才找回自己的定位,放下了扇子作揖,“柳阙,幸识。您是玉郎的哥哥吧?”
  “嗯,师兄。”君子酬依旧话少,只道。
  “那我应该叫你声大舅子才对。”哎呦,沈醉,我气死你。
  君子酬有些愣,沈醉重重哼了一声。
  “你和霏儿是什么关系?”君子酬问道。
  玉霏拿出了自己的帕子,含情脉脉道:“这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可惜斯人已逝……我多少想弥补一下自己年少轻狂的过失。”
  君子酬接过了帕子,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白。
  那帕子上绣着蓝白色雪花,简单而清丽。似能看见那人拿着帕子掩唇咳嗽的可怜样。
  唉,自己这样说,师兄肯定不好受,但是也没办法啊。
  君子酬卸了力,轻轻点了点头,将帕子递了回去,亲自认证了:“是霏儿以前常用的那条,原来是送人了。”
  还好我机智,当初和衣服一起收回了飞舞坊。所以师兄之后才没见我用过。
  玉霏笑得温和。
  沈醉瞪大了眼看着这变故,整个人都冻住了般。
  “不是,大舅子,这个人的出现也太莫名其妙了……”他有些吃力反驳。
  “那大舅子怎么来这里了?”打断了沈醉,玉霏关切地问道。
  “无聊,熬鹰。”
  不愧是他师兄,无聊的时候做的事情都这么潇洒帅气。
  “正巧,我和沈大侠要去完成一个悬赏,大舅子也一起吧。”
  “嗯。”
  君子酬走在前面,沈醉在后面撞了一下玉霏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到:“喂,明明是我先来的。”
  “明明他喜欢的是我。”玉霏不甘示弱地回答。
  沈醉憋着火气,看着像是快气炸了又无可奈何的河豚。
  玉霏笑出了声,玩够了,“好好好,不那么叫。”
  他匆匆上前和君子酬并肩而行,道:“我听玉郎提起过您,您待他很好,是他最亲近的人。”
  君子酬抿着唇,扫了玉霏一眼,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表情。
  “我可以叫你敛烟兄吗?”玉霏小心问道。
  师兄有这么好听的字,不叫实在太可惜了。
  君子酬脚步微顿,点了点头,脚步又加快了,和玉霏拉开了距离。
  怎么感觉师兄怪怪的,难道是吃醋哦不,心碎了?
  “大舅子的字你怎么知道?”沈醉质问着玉霏。他都不知道。
  玉霏差点翻了个白眼,只是依旧笑着回答:“玉郎告诉我的。”
  他就喜欢沈醉看不惯他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第8章 房门没关
  “风筝,是那个吗?”
  玉霏抬手以扇子挡住光线,在半山腰。看着悬崖峭壁的松树上卡着的老鹰形状的风筝。
  这怎么拿下来,除非飞上去啊?
  “等,等一下,敛烟兄说的熬鹰是……”玉霏看着那风筝,总觉得自家师兄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去熬风筝吧。那这里应该有真的老鹰?!
  “我已经观察了几天了”君子酬微微颔首,“辰时觅食。”
  “好,那敛烟兄和我们一道吗?”
  玉霏想着,若是师兄铁了心,要把那只鹰给熬下来,那他寻找自己尸体的计划该如何开展?
  他看着君子酬欲言又止。
  君子酬似乎撇了他一眼,声音里莫名多了些怅惘,只道:“前途渺茫,若不嫌弃,接下来就一道。”
  玉霏在心里欢呼。此时,沈醉凑了上来,“一道?什么一道?你们计划了什么?”
  玉霏咳了两声,没搭理沈醉,一本正经道:“不知道敛烟兄愿不愿意开棺,我想赠玉郎一些陪葬品,顺便看看他,看一眼就好。”
  玉霏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师兄会不会答应。毕竟是开自己的棺,总感觉扰了人的清净。但若是不开棺,他们铁定不会知道自己的尸体已经被人盗走了。
  君子愁眉一皱,沉声,在玉霏紧张的眼神中,竟然是答应了。
  沈醉在原地呆若木鸡,十万个不同意,高呼道:“怎么能开棺呢?这不是打扰玉霏儿吗?大舅子,不能开棺呀。”
  君子酬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山野间,声音都在此间飘荡。裹挟着悲伤和忧愁,他缓缓解释道:“我也想借此机会再看他一眼。”
  玉霏在心里直淌眼泪。师兄如此痴情,他一开始怎么没有发觉呢?
  他雀跃地看向了沈醉,道:“沈大侠快去取风筝吧,我在这里给你放哨。顺便欣赏一下你的英姿。”
  沈醉瘪了瘪嘴,望着嶙峋的峭壁。试着登了几步。然而,没有成功登上去。多少有点落面子。
  “哎呀,爬不上去呢。”玉霏摇着扇子,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沈醉扭头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行,你上。”
  “这种时候应该智取。”玉霏道,“容我再想想。”
  此时风筝离他们还有近百米。这百米的距离,抛绳子也够不到。而且攀登太费力费时。说不定还没爬上去,老鹰就回来了。
  玉霏皱着眉思索。沈醉刚想嘲讽一声,却被君子酬一个眼神制止了。
  风起,松树摇晃,连带着风筝也晃了起来,吹拂着玉霏的衣袍。
  见松树摇晃之姿,玉霏灵光一闪,想着要是什么东西能把松树拽着猛力摇晃,风筝自然也就掉下来了。
  当然,这也太不切实际了。
  那可不可以借助一些动物之类的呢?可以很快的爬上去或者飞上去,把卡着风筝的树枝弄断。
  玉霏突然想起了自己早年间养过的一只有灵性的白鸽。他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里面有一个哨子。
  对。反正他现在是玉霏的心上人,能呼唤玉霏的鸽子,没什么大问题吧?
  “敛烟兄,我们可能需要准备一根足够长的绳子。”
  君子酬点了点头,也不追问。倒是沈醉跺了跺脚,叫道:“绳子?绳子有什么用,你还能把绳子抛上去不成?”
  “稍安勿躁。”玉霏只是摇了摇扇子。
  辰时将尽,他们先回到了客栈暂住。玉霏打开了客栈的窗子,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久违地吹响了他的鸟哨。
  他觉得白欣欣那只有灵性的鸟,应该是听不到的。也不知道到底飞哪里去了。
  那到时候也只能借助别的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不然就要在沈醉面前出丑,被他嘲笑一番。
  不行,玉霏想着绝不能这样,他一定要想出备案来。
  他回头,却正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君子酬。
  君子酬看着他,沉默了一瞬。那眼神莫名让玉霏觉得心里发毛。可是君子酬只道:“你,你房间门没关。”接着“砰”一声关上了门就出去了。
  我没关吗?玉霏心里奇怪。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风筝到底是怎么卡到那个那种高度去?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对了,不知道哪里可以借到弓箭。凭弓箭的射程,100米应该不在话下。如果恰好可以卡在树枝上就好了。
  反正悬赏也没说能不能破坏风筝。坏点点应该没事吧?
  若是能射过松树刚好。只要绳子够长的话。应该可以拉下来。
  想定主意,玉霏欢快地下楼吃午饭。
 
 
第9章 熬它
  见到坐在角落里的君子酬,玉霏突然有点担心。师兄是知道他饭菜的口味的,虽然因为他的病总是限制他吃那些东西。但现在。要是露馅了……
  应该不会吧,应该不会有人往这么离谱的方面去想。更何况是师兄那没有想象力的木头。
  宽慰了自己,玉霏走在了君子酬的对面,招呼了小二点菜。
  像是有意逗弄,玉霏托着腮看着他的师兄,问道:“敛烟兄觉得玉郎怎么样?”
  “好。”君子酬拿起了茶杯,只珍惜地吐了一个字。
  玉霏笑出了声,“好,敛烟兄是不善言辞的人。这也不错,毕竟少言为贵,沉默是金。”
  他又在心里默默吐槽,虽然有时候他的师兄总是语出惊人。哪怕是几个字。
  君子酬轻轻嗯了一声,不搭话了。
  但玉霏心里清楚,并不是师兄高冷或者不想理他,只是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那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多说点了。
  “敛烟兄,你知道那风筝到底是如何卡在那树上的吗?我实在好奇的很。”
  “问发布悬赏的人即可。”君子酬不动如山。
  玉霏:……
  “啊,菜上来了,先吃着吧,我请客。”
  玉霏转移话题,动了筷子,好像早已经习惯和师兄一起吃饭的时候的安静。
  食不言,寝不语嘛。没什么大问题。
  之后休整了一夜,玉霏他们拿着绳子和弓箭再次出发。
  崖边,玉霏把弓箭和绳子交给了君子酬。
  “开玩笑吧,你就算找当世第一,也射不了这么远啊。”沈醉抱臂看着,对这个柳阙嗤之以鼻,又慌忙补上一句,“我不是在贬低你的能力,大舅子。”
  “我就是让敛烟兄帮我拿一下而已。”玉霏差点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没发现沈醉能谄媚成这样呢?
  他拿出了鸟哨,吹了几声。昨天呼唤白欣欣没效果,只能今天再试试。
  一声鸟鸣传来,婉转悦耳。白鸽在几人头上盘旋了一会儿,最后落在了君子酬的肩膀上,黑豆眼盯着陌生人——“柳阙”手上的鸟哨看,似乎有些懵。
  “为什么你吹鸟哨唤来的鸟,会落在大舅子的肩膀上?”沈醉似乎傻眼了,问道。
  “这个……这是我和玉霏儿之间传信用的鸽子,看来……敛烟兄也知道啊。”玉霏忻忻说到。心里默念师兄最好别多问,不然他可能需要撒一个个谎言去圆了。
  所幸君子酬不是个话多的,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沈醉拍了拍他大舅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用多说,他已经知道大舅子在两人之间吃过什么样的狗粮,受过什么样的摧残了。
  玉霏让白欣欣叼着绳子一端,指着树示意它飞过去,再飞回来。
  白欣欣叼着绳子,怎么去的,怎么原路返回。
  如此来来往往了好几次,白欣欣终于知道要绕了树一圈,飞了回来,而不是原路返回。
  “你们拉着,我去下面捡风筝。”玉霏把体力活交给了两位大侠,自己跑了下去。
  树干被绳子拉着摇晃,飘落几片树叶来。“咔嚓——”一声,卡着风筝的树枝就断了,风筝落了下来。
  玉霏一拍手,捡起了半人大的风筝,注意到了风筝的一条杆上夹着个手帕。
  他取下来细看。帕子上绣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字,歪歪斜斜的看不出什么名堂,帕子左下角,绣着一朵蓝白色交织的雪花和箭。
  玉霏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图案是自己背上肩胛骨处有的,这与自己的出身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树叶摩挲着衣物的声音,知道是沈醉和君子酬来了,玉霏急忙把这条手帕塞好藏好,拿着风筝面对了他们,喜笑颜开:“拿到风筝啦!我们回去吧!”
  “嘁。”沈醉抱臂,依旧不屑,“投机取巧。”
  霎时,巨大的阴影从玉霏的头顶掠过。玉霏只觉得自己的头上凉飕飕的。
  “趴下!”君子酬大叫一声,眸光一凝,拔出了剑。
  “不是辰时觅食去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玉霏紧急蹲下身,猫着腰往树密集的地方跑,不解地喊到。
  “八成你的鸟把它引来的!”沈醉叫道,也出剑了。
  老天爷,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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