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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阳光洒落码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河面的波光粼粼,映衬在每个人和每艘船上。
  不少纤夫裸着上身,用力拉动着粗大的绳索;装卸工则忙碌地搬运着货物,一箱箱的物品从船上搬到岸上。而在另一边,新的货物也正在被搬上船,准备运往各地,而不少商贩在旁边吆喝,展示商品,嘈杂的声音不断和河水的波涛声交织,夹杂着是一些杠杆和轮滑的吱呀声和口号声。
  工具简单,但却能够轻松地搬运重物,这个场景让周兴和元理对视一眼后,周兴先道:“还真是之前都没有想过,会走大海……你等着,我去问。”
  元理拉住他:“不能直接问,你都不要过去,免得被认出来是县令,我先去问,问问他们运货怎么说,你躲远点,别打草惊蛇了。”
  周兴有些惊讶:“你怎么说话跟徐有功似的!”
  元理引以为傲:“是吗?那我没白跟着徐有功了,他就这么办案的,先深入底层,把该了解的,该问的,一个个都问完了,才是胸有成竹去破案!”
  这次他一定能自己全部破案。
  拴好马后,元理就走到一个卖糕点的小摊贩前,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位小哥,先给我来一块年糕。顺便问一下,我是这边的货商,有批货着急运出去,这里应该怎么走货?给我来这么多就行……”元理比划了一下要的年糕。
  “好咧!”小贩边说边抬起头,看着元理,脸上露出精明,“大人,您是要走漕运还是陆运?”边问,边把年糕往里使劲儿斜着切了切,故作不小心:“哎呀,光顾着跟您说话,切多了……”
  “多就多了吧!漕运,”元理明知他心思,但是这是要问事儿必须经历的,继续问,“时间比较赶,麻烦指条快速的路。”
  小贩点点头,把糕点称了称后道:“比刚才您要的……多了……”
  元理直接给了一碎银,小贩脸上当即露出满意的表情,说话都利索多了——
  “走漕运的话,大人您得先到管码头的那地方,就在东门那边,离这不远,骑马大概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到了以后,您找当地的「货运营管」,他们会帮您清算,然后再找人,把货物装上漕船。您多少货啊?”
  元理边吃边听,微点头,又问:“三千多斤的货,我想走海运,听说比较快!这个,也归货营管么?我记得听过海运和内河运是不同的,哪个运比较划算?”
  小贩笑道,“大人,您看着小,说话却还真是个行家。小的家啊,世代都在这里卖糕,实不相瞒!好多人打听了,如今,走河运!难!层层都是关卡,货赚点钱还不够给一路的部门的油水多!你懂得!
  “可要走海运的话,您就得先到洛阳去了,那里有专门的海港,这里过不去,而且,海运风险比较大,一旦遇上风浪就麻烦了,而且,海船的运费会比漕船高一些……但是,没有中间再额外收费的地方!整体反而比漕运要少很多咧……”
  “明白了,风险大,但是快,你倒是知无不言,你就不怕我是官府的,把你抓了?”元理沉吟说道这里,小摊贩脸色就是剧变,接着左右看了又看没有人过来抓他,他才是松口气道,“我说这位爷,您别吓唬我了,而且,小的说的也都是道听途说的,不作数,不作数!”
  说着扛起东西就跑,元理倒没追,但是随后又问了其他人,当然也给了不少打点,但是那些人都没有小摊贩来的实诚。
  “大人您还是走漕运。虽然漕运时间长一些,但是相对来说更安全,海运的话,还有草寇和海贼,万一出事,就是血本无归了!说不定命都丢了,至少河道上是有河道总督,还有河道守卫,这也是为什么收费多,毕竟他们相对来说是付出了生命来保护河道的安全!而且,三千斤的货物,不管是什么,这么沉重,都经不起海上风浪的折腾。稍微不注意,就全部喂了海啦!小的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元理听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仅仅是关于这三千斤的,更有关于河道漕运还有海运的。
  还是遥声谢过小贩,元理拿着剩下的年糕找到周兴,剩下的掰开给他分吃,“这么看,你不用查海运了,因为,这里就没有海运,要去洛阳……又是洛阳……”
  元理可还记得洛阳那边的一堆破事,周兴却脑子难得开窍:“我怎么开始觉着,也许不是直接三千斤一起运走,只是暂时转移,然后,慢慢运走……甚至……”没说完被元理夺过去话茬,“徐有功有一种办案的能力或者说方式,溯本求源,就是说,如果是我,我想要一夜血洗三百人,搬走这么多人头,按照我刚才算的,需要有专门的马车,船只,来运输这些人头,而且,必须不吵到邻里,这太难办了……还要组织人力,这一切,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
  周兴也难得对他表示认可,颔首道:“所以,除了船只和马车运输外,还需要组织足够的人力来进行货物的装载和卸载……就像是刚才的码头……”
  周兴之前没有考虑过码头,是徐有功来了以后他才想到,这么看完,更是思绪涌动:“这就又涉及到雇佣临时工,和专门的搬运工……”
  元理补充道:“还要考虑天气和季节,当时如果是中秋,夏天,夏天若真走水上运输……得查查河水什么情况,在风平浪静的日子进行运输,和在雨季或者洪水期间进行运输是不一样的。”
  “走!这就去查!”周兴莫名兴奋,不是要吃人的兴奋,而是那种真心实意的要办事,而且真正的能够为民除害的兴奋。
  然而,查完了天气,风,水……马车,当日的人力等等……所有的都查了一遍后,元理和周兴在夜深人静,秉烛对视,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有什么发现?”
  元理:“我没有。”
  周兴摊手:“很巧,我也没有。”顿了顿,“去看看徐有功吧,他肯定又没吃饭,霄归骅在的话,都会给他按时送饭他才吃,我们中午吃了年糕,他可没吃……”
  元理也是一咂嘴,“还真是,那走!”
  二人出门,少有,思绪都还在案件之中。
  夜间宵禁无人。
  只有马蹄声,元理低声道:“其实,我觉得如果我们没有查到什么,就说明,这件事没有得到官方的许可和税收,因为无论运输什么,都是要获得官家的许可,并支付税费,货运,你下午也看到了,咱们这水路,各个关卡可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去海里倒了,找不到人头,也应该有一路的打通关卡的路费留下痕迹……”
  “可是,我们都没有查到任何奇怪的船只前往洛阳或者是其他地方……而若真的按照徐有功的推测非走水不可的话,能把这一流程做下来的,必然也是高官中的高官了。”周兴也长了回脑子,他的话让元理十分认可,“与君共勉,我倒是有个想法,他们一家肯定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需要一夜之间被清除……”
  “我也这么想的,你不会要说我马后炮吧!”周兴睁大眼,“早知道我先说了!”
  元理哈哈大笑道:“不会!不过,知道内情的,肯定都死了……你说你爹会不会知道?”
  周兴皱眉道:“我不知道,你不是宫里的么,你去问他啊!”
  元理也皱眉道:“你不能写信么!飞鸽传书不比我跑去快?!”
  “也对哈,那我明天就写……问问!”
  说这话,周兴停在福宅门前,却见里头灯火森森,杂草和院落石灯的轮廓在暗夜中若隐若现,大概是有猫过去,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
  明明白天,他们已经来过,但夜晚的福宅,却有着白天所无法触摸的阴森。
  元理和周兴都有一些紧张,但是谁也不愿意表现出来,夜里的雾气伴随着陈旧的血腥气息弥漫,进门后,他们就被站在院子里的景象吓了一跳!
  院子里,徐有功站在月光和破旧灯笼下,正对着大门,脸白得像是纸,手持冷刀,黑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而那面无表情地仿若地狱来的修罗恶魔,最主要——
  他身后门打开,一个个,悬挂着的晃荡白骨,仿若是他从地狱召唤来的恶鬼……
  无疑,那些是中秋埋下的尸骨被他重新吊起来了,可尽管知晓,元理和周兴站在门口,还是被吓了一跳。
  但是,他们谁也没说话,要面子;
  徐有功也没有说话,他仿佛没看见元理和周兴,自顾转身,手中举起那把锐利的长刀。
  徐有功往前走。
  刀,跟着往前,逐一,轻轻滑过那些早就成为白骨「无头尸骨」,每一次的刮擦发出的声音,都令后侧跟随的周兴和元理鸡皮疙瘩狂起……
  三百具无头的白骷髅,白骨一一悬挂,晃悠在福宅的每一个角落。
  月光和灯火照在骨上,诡异又恐怖。
  可周兴和元理觉得更恐怖的是徐有功。
  徐有功一直没有说话,可他脸白的,眼黑的,面无表情的,活像丢了魂。
  “要不要去问他一下?我觉得他不太好……”周兴有些紧张,但元理拍拍他说:“不用,他那表情是在思考……”
  徐有功的确在思考,他手中的刀是在尸骨棺材的周围土地里找到的,他等元理说完,才是回头看向他们,有气无力地说:“我已经找到了线索……”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疲惫——
  “但……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他皱眉又回头。
  元理就和周兴对视一眼,挑眉:“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不知道,因为打扰徐有功,被霄归骅骂了多少次,警告了多少次,小爷我啊……这是有经验了!”
  可他说完,周兴看着摇摇晃晃的徐有功,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犹豫,“但是,你的经验可能不够……他脸色不对……按照我以前跟踪的结果,他应该马上就——”没说完的话,止于徐有功砰的一声倒下来的声音里。
  周兴赶紧跑过去,捏了一下脉,“果然……饿晕了……”
  接着就是直接抗起带走,而一抹身影,在周兴和元理离去后,悄然闪入福宅内……随后,对着外面招手,一群人竟是快速涌入……
 
 
第140章 有毒糕点
  在徐有功被饥饿击垮昏迷中,周兴一边给他喂汤药和米粥,一边得到下属汇报,“报——县令大人,福宅灭门案的关键证人,更夫孙大器,终于苏醒了!”
  周兴听得一碗米汤差点没激动地全倒在徐有功的脸上,滚烫的米粥也把徐有功烫醒了过来。
  来不及道歉,也不等徐有功恢复意识,周兴就兴奋道:“我说徐有功啊,你可真是走狗屎运!自己舒舒服服地待在床上,功劳却从天而降!
  徐有功不明所以,周兴接着说下去,“福宅灭门,有个目击凶手的人,啧啧,你真的……我没法说,你运气太好了,什么都被安排好了,要不是你自己犯轴不肯踩着农夫上位,现在……高低你已经踏入大理寺,当个威风凛凛的大理寺少卿!”
  徐有功听不得与农夫案有关的话题,脸色一沉,周兴立刻转变话题:“咳咳,言归正传,这个更夫……”周兴说着,徐有功坐起来,都顾不得身上还有米汤,只是盯着周兴,听他道:“脑子被凶手砸了,但是没死,已经昏迷了多日,这终于醒了,真是太不容易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都保佑你!早不醒晚不……”还就在徐有功忙完了案发现场以后,刚醒来的时候……
  徐有功却低眉,觉得这不一定是什么天佑,巧合可以有,但不能太巧。
  “我倒觉得,太过于巧合就像是有人故意在等——更也许,更夫不是不想醒来,是有谁用了某种毒,让他不得醒过来,而这个时候,醒过来,是因为我出现……”
  徐有功说的话,叫周兴莫名发寒,“听你说的,怎么感觉这里也阴谋重重的。”
  徐有功见怪不怪,冷笑,“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有阴谋,没有诡计,天后陛下也不会给他弄来。
  周兴摸了摸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咬牙抽气道:“嘶,你可别说了,怪害怕人的,你知道,我可最怕这些阴谋诡计了……还不如直接杀了来得痛快,就是那种,你知道的,我被你抓的那段时间,真比什么都轻松……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元理踏入门中,咬着鸡腿含糊道:“我说你有木有搞错?还阴谋可怕,你不可怕吗?一个吃人魔怕什么。”
  周兴倒不怕他人提起来吃人的话题,反正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心,甚至敢反驳——
  “我吃人又没设计害过人,就害过徐有功,但你瞧瞧徐有功,他是那种只要我一心向善,他是不会怪罪我的……所以我也不怕他,但我是真怕别人设计……尤其是设计徐有功。”
  徐有功如今可不能死。
  周兴一直没有说的是……徐有功是天子的药引子,只要徐有功活着天子就能活,所以,他在徐有功的身边也有另一重目的,那就是保护徐有功的生死,当然,霄归骅也是同等目的,只是不知道霄归骅去了哪里……
  这边,徐有功已经掀开被子,“出发。”
  周兴摁住他,“别,换个衣服……”
  他被泼了一堆的米汤还挂在身上。
  更衣后,徐有功又用了些饭,终于上路,他吃饭的时候,周兴有些奇怪,“你不是不吃别人给的?”
  徐有功看他一眼,没说破刚才他话里的意有所指,其实他也早就感觉到了,天子天后对自己的特殊,以及,脑子里反复出现的那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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