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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书:大唐无杖录(古代架空)——霂子已

时间:2024-04-14 07:14:12  作者:霂子已
  这一条,他刚才白皮书案中见过!
  旁侧屋内,听完一切的霄归骅出门就见到手捧状纸,脸色发青的徐有功,扫了一眼,霄归骅倒惯有的淡然:“二哥,这上面说的对,也不对。
  “奴婢贱隶,虽各有主,至于杀戮,宜有禀承。奴婢有罪,不请官司而辄杀者,杖一百。无罪杀者,谓全无罪失而故杀者,徒一年。可就怕他说‘有罪’。”
  霄归骅聪睿,不过在里面听了一耳朵就背下来了这段《唐律疏议·杂律》,但徐有功早便烂熟于心:“我知道,可他确实说了……是那女子要杀他……这便是罪。”
  霄归骅脸色也难看下来,“那要怎么办?”
  徐有功深吸一口气,闭目思索后眼神恢复如初,坚定,冷峻:“我知道怎么判。好好给她治病,状纸我来。”
  霄归骅便放心颔首。
  整日赶路,难得休息,但徐有功写完状纸后,无法合目休息,女童的尸体还没检验,等他检验完毕后,脸色凝重时,元理也讨饭回来了。
  他说的徐有功下午都听到了,两方核对,准确率更多。
  元理不太敢看那女童尸体,徐有功也是检验完毕,把衣服再次给她合拢后,才去洗漱休息,但已经休息不了多久了。
  那石通天的状告就是次日,他必须天不亮就赶回衙门。
  中途觉得少了点什么,是周兴。
  那家伙来到这里就没了踪迹,不过,早晨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徐有功的房门口,“需要帮忙吗?徐县令,听说你人手不够啊。”
  确实不够。
  空无一人,一桌,一椅的衙门,杀威棒都是徐有功两趟搬过来的,只有元理一个人用杀威棒,太寒颤,但是两个人似乎也不怎么热闹,聊胜于无。
  “随你。”
  徐有功不想要欠人情,周兴偏要,硬让他欠。
  府衙,破破烂烂。
  轿子,华光潋滟。
  一边是小破房,清正廉洁的匾额都要掉,一边是石通天,端茶倒水的下人站一排。
  徐有功想要喊升堂……都没有惊堂木,更没有桌子可拍,只能清清嗓子,直接——
  “升堂,罪犯石通天,还不起身,跪下听审。”
  石通天坐着搬来的太师椅,笑着打哈欠,昨夜他可累得够呛,背了一整夜的话——
  “说什么呢,徐县令,你可审不了我。这里,我最大,我就是借了你的杀威棒,你都不能耐我何。”
  他说完,吐了一口茶水里的茶叶,环顾四周这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的房,再看元理周兴一人拿着四根棒,笑的更厉害,终于起身,却不是过来而是要走——
  “真是可笑,我今儿来是为了让那女人死,看来你还是没看清状纸,那本大人我回去吃个饭,再来找你!”
  徐有功听不了一点废话。
  直接朝他走,边走边背——
  “大唐律卷二十六,奸他人部曲妻、杂户、官户妇女者,杖一百。强者,加一等,折伤者,加斗折伤罪一等。强,女十岁以下虽和也同,流三千里,配远恶州。强未成,配五百里。折伤死者,绞!杀!凌!迟!”
 
 
第56章 沉默发疯
  徐有功字字铿锵有力,霄归骅带女人前来,一字一步,她一直捏着女人的脉,感觉到女人的脉搏,跳动的逐渐加剧。
  女子对律法不算熟读于心,可听到这段,也明白,这位大人是真心帮她…
  进去后,她的眼神不掩饰的直勾勾看向徐有功,此刻,男人若天神文曲下凡……然而石通天的脸也紧随撞到面前来——
  “说的什么玩意,听不懂!”
  “哟,花月夜,你还没死呢。贱人!坑害老子!”
  石通天前面这句话真不是跟徐有功摆谱,他是真不懂,就是刚才的话也是连夜背诵出来,眼看到花月夜忍不住就要打,让霄归骅先一步直接把他抬起来的脚踹下去!
  “嘿你!嘶我的脚……啊……”
  原地抱着腿的石通天,转着圈,脸色难看,他什么时候遭过这罪。
  徐有功则不介意解释一遍——
  “强幼女者,未造成伤害流放三千里,造成重大伤害者,判绞刑,致死——腰斩或凌迟。你,选一个死法。”
  石通天不由得脚步一顿,放下抱手的腿,脑海里划过去昨夜学的东西。
  随后,转身就喊——
  “冤枉!天大的冤枉!”
  石通天那张脸喊冤,绝对是徐有功目前审案中见过最恶心的叫冤。
  那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叫着冤枉,皮笑肉不笑。
  “大人啊,青天大老爷,你可得看清楚,是她们母女勾引我……哎哟!我这还腰疼呢……都是她们勾引的我啊……啊!”
  可话没说完,他就让徐有功快步过来一把抓住了衣领:“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花月夜从刚才被吓到躲在霄归骅背后,到眼下听闻勾引,一时间面无粉色。
  好在徐有功的身影夺过她的视线,声音更是清俊严酷——
  “本官明眼所见,那女童……”
  徐有功快速开口,又快速闭嘴。
  他说不下去。
  他脑海里闪过去的,那个女童的身体……那一身的伤痕,明显是被虐杀……
  而她的年纪,是跟当年的霄归骅一样大,却比霄归骅身上的伤痕只多,不少!
  最主要,她的死因是……活活被……死!
  “哎哟,你打我!你打我撒,你打我撒!你打我一个朝廷命官,你——啊!”
  石通天大叫着捂住一只眼,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捂住鼻子。
  鲜血从石通天的手指缝隙里喷出,徐有功一路走来,从蒲州卸任后积压的委屈,愤怒,全部发泄了出来——
  “打你,又怎样!”
  “杀了你!你也是白死!”
  徐有功是惯有好脾气,可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从没打过人,可畜生不算。
  “有本事你去告我!”徐有功喘息着,手发抖,还想打,“不,打死你,我来写你的死因!”
  徐有功继续往前,但石通天意识到他的可怕,立刻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大喊:“你,你们都是死人!快拉我走啊!”
  那群下人才是飞快的过来,徐有功则心口一疼,没能拉着他,只拽掉他裤子,眼看他光屁股,落荒而逃。
  徐有功咬牙切齿,还想要追出去。
  什么天理王法,什么按规章办事!都不管了!
  可心口还是一阵绞痛,徐有功不设防,一口淤血给吐出来……
  这是气的,纯粹气的。
  他之前在汝阳查案,被那三个捕头用杀威棒打出内伤,又被周兴打了外伤,内忧外患,看似外表恢复,内里却还千疮百孔。
  眼气的都发黑,隐约看到霄归骅过来,扎针,把脉然后竟是松口气,笑——
  “二哥这口淤血吐出来,倒是因祸得福。”
  淤血,毒血都出来,反而好了。
  她给他治病的时候就偷偷把解药掺合进去了,徐有功确实感觉到好转,只是——
  眼睛还死死的盯着门外那破裂的茶盏。
  那茶盏上该死的也是月下的花。
  偏偏碎了,像极了那个叫花月夜此刻的脸,她脸上被打的一道道的伤痕,仿佛瓷杯裂痕。
  伴着眼泪含在眼中,花月夜在听到徐有功好转才过来收:“民妇昨日愧对大人!”
  她跪下磕头,嘴被打的说不出话,脖子也受了伤,只能微歪着头。
  “免礼,快起来,以后也不用拜。”
  徐有功回神,不好看她,随后低眸,让霄归骅带她去治。
  霄归骅却道:“她已经好了,都是外伤,我给她涂了药……只是……她想看她的女儿,也想来指证……”
  指证?
  徐有功看着空荡荡的衙门只觉得可笑。
  但是事已至此,笑归笑,事情还是要办,感觉身体好转,他便告诉花月夜女儿放在何处,说完,陡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拉长的声音——
  “石县主薄大人张大人到!”
  “长史顾大人到!”
  “司马大人陈大人到!”
  “……”
  这一排大人,好不气势磅礴。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来后,瞬间就把衙门挤得水泄不通。
  “大人哟!徐大人,你可算到了……哎哟,”
  有人过来寒暄,没说完就让徐有功用剑拦住,接着,后面的几位也都面露难色。
  随即,徐有功仔细辨认官服,官服是真的,让徐有功辨别出来这些人的身份,不过,这些个知县事也好,长史,司马,县丞也好,徐有功现在统统都不放在眼里。
  “为何现在才到。”
  徐有功一腔怨气。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推出一名解释——
  “大人啊,这……这县衙早就空啦,石县,全靠了石大人,现在正在街区盖新衙门呢!这不是还没盖好,也没有什么事情处理,就……无为而治嘛。”
  “对对对,无为而治……”
  一群人附和着,徐有功脸色并且好转,“好一句无为而治,你们也配。”
  反正都撕破脸了,他也听出来了,这群人就是石通天的狗,他都打了石通天,不在乎得罪这群混账,左右他们也不会真心给他做事,该死哪里,死哪里。
  徐有功在某一刻念头划过去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哪里变了。
  他从从前的沉稳,变得……好生严肃,好生……暴躁。
  但是他并不排斥。
  “滚。”徐有功暴躁的更多了一点,“本县令虽然没有权利拿下你们所有人的官职。但是可以暂时罢免,你们所有——都滚。”
  说完,徐有功觉得自己心口那一摊子乌泱八糟的气,出了不少。
  舒坦。
  早知道这么暴躁这么好,他早干了。
  旁边元理,霄归骅惊呆了,花月夜不了解徐有功之前的为人,还以为他就是这样的脾气,皱了皱眉询问霄归骅,“大人他总是这样生气吗?怒气伤肝啊……”
  而就像是徐有功看到霄归骅有表情有情绪会高兴,霄归骅也同样,少有的露出笑容来:“放心,他暴躁不了多久。他这是……被压得太久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霄归骅很满意他释放自己的暴躁,而不是压抑,而那一群本来是前来跟徐有功会面顺带捞走石通天的,眼看徐有功发疯的样,眼看他手里的长剑……
  似乎除了躬身弯腰低头退下,没有任何退路了。
  徐有功却又喊住他们,“你们与石通天什么关系。”
  几个人都走到门口了,没立即回话,又是很明显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徐有功没给他们多余的时间打眼神戏,直接一脚踹飞门,当作惊堂木的效果。
  破衙门,早说没有人,他还在这里?
  那那个眼瞎耳聋的老人?
  纯纯整他?
  徐有功吐完血觉得神清气爽,也觉得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当时也幸好没有落下自己的大印。
  几个刚被罢免的官在这时,支支吾吾,哪怕徐有功拎着一个逼迫他说,那人也只是啊啊啊的大叫,不肯讲。
  徐有功嫌吵,想放,不想,忽然有个人瑟瑟举起手来说:“大人,这里倒是有一份笔录画押,白纸黑字,红印,做不了假的。”
  他说的时候,徐有功就想到自己的印,“是什么?”
  “大人请看,这是抄录,原件在石大人手中。”开口的是长史(1),他说完就把矛头又指向了那边的花月夜,“大人,此女行迹一直欠佳,时常放浪形骸,有损德行,大人初来乍到,难免被她所蒙骗,事实上,所在酒楼中,她常有偷窃,也是她教女不严,才导致出了这档子事儿。您瞧……”
  不等这边说完,徐有功手捏紧了那份所谓的「呈堂证供」,倒不是他的印,是血淋淋的手印,覆盖在白纸黑字上。
  那满纸荒唐的言论都是对花月夜不利的,一眼扫过去,徐有功就撕了——
  “屈打成招。一面之词,具体,还是要本官询问。”
  他倒是冷静下来了,花月夜本来看到那张纸瑟瑟发抖,在看到被撕毁后,又是泛起泪花来。
  几个官员轻微摇头,纷纷意识到今日是解决不了了。
  不过,徐有功还不想退堂,只是不等他再询问,突然主薄又走出来道:“大人,您何苦为了这种贱民把自己拉下水!她就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要辩驳的话,被徐有功杀人一样的眼神劝退,“所以?诸位是觉得,本县令初来乍到,也是被勾引了?”
  “啊不会不会不会……”
  忙有人出来打圆场。
  徐有功冷笑,一脚踹飞另一块门板:“知道就行,你们说会,也无有人信。本官清誉,天下皆知,本官在蒲州为官三年,诸位应该有所耳闻,话放在这里,我徐有功,必要将此地改为民风淳朴之地!”
  “那,那是自然……”
  “先……替百姓谢谢……”
  “大人我们本来就很淳……”
  一群人七嘴八舌,有的脑子没转过来,徐有功扫了一眼,然后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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