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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服部平次是谁？”
“服部平次，是跟工藤新一一样的高中生侦探。”
琴酒疑惑，“又是高中生侦探，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闲吗？”
而且成年的侦探哪里去了？
伏特加无语，他也不清楚现在的高中生是怎么情况。
琴酒没指望他的回答，熟练地用点烟器点燃香烟，闻着香气兀自沉思。
工藤新一、服部平次、雪莉，还有贝尔摩德，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调虎离山、李代桃僵，这一出出的，三十六计玩得很溜啊。
调开的是自己，目标是雪莉，但是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她的目的究竟是谁？
贝尔摩德。
这个千面魔女要保护的，究竟是谁？
驾驶室内烟雾缭绕，恍惚间，琴酒想起一件事，之前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好像给自己发过一条简讯，内容好像是……「琴酒，你相信天使吗」「我好像看到天使对我微笑」？
那么这次，她要保护的，是这个传说中的天使吗？
嗤，琴酒咬着烟，双眼放空，一个有了执念的杀手，还能像原来一样吗？
他不知道。
唐无念是他的归处，是情缘，唯独不是执念。
琴酒只知道，对杀手来说，寄托执念的存在，立场与本人相反的时候，大概率会走向死亡。
或许？
他突然没了亲自追究的欲望，事情交给伏特加去查。
大晚上的，自己应该去睡觉。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
琴酒点点头，重新发动汽车，决定尊重自己这么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就近找个酒店睡觉。
至于伏特加，附近有个基地，他应该更想去锻炼一下身手。
第39章 贝尔摩德失利
琴酒沉吟片刻，伸手按到固定的频道，准备联系伏特加。
突然有消息进来，强行转了频道。
是贝尔摩德。
琴酒眼中一动，他刚决定尊重对方的小秘密，不亲自去查那个所谓的天使，不想因为意外改变主意。
因此，琴酒只停顿一下，很快把消息转给坐在车上的伏特加，让他去做，自己接通贝尔摩德。
“嗯、赤井秀一在我身上开了个洞。”
听到对方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琴酒有些后悔，“你说你被赤井秀一射伤了？”
“嗳，对，我不小心被他发现，然后被他用霰弹枪打断了三根肋骨。”
贝尔摩德靠在电话亭上，喘了口气，讽刺的是，那个家伙竟然说拿了三把手枪、一支来福枪和霰弹枪的卡尔瓦多斯是军火贩子，呵！
“啊，他应该就是那个被你在纽约扮演的抢匪引来又没杀死的那个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啊！”
贝尔摩德风情万种的翻了个白眼，赤井秀一之前还想抓到你的好吗？
你能忘得这么快？
只是形势比人强，她不想在电话亭里睡一觉，结果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被警察监管，只能忍受对方在言语上的讥讽：“如果只是普通的抢匪，他应该会降低戒心吧，呼，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应该把他解决掉。”
“呵。”
“……”这个家伙真是骄傲，贝尔摩德喘口气，看好戏似得提醒道：“这个家伙或许会成为我们的一颗银色子弹。”
“哼，能够一发就解决我们的银色子弹，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琴酒冷笑，光与影从来都是并存的，没想到在黑暗中游戏的千面魔女竟然有这种天真。
琴酒不喜欢跟她探讨这种事，但更不想因为这再次增加工作量，“你能活到现在，依靠的不是所谓的银色子弹和天使，而是组织的力量、你的实力，甚至是组织里救过你的那些人。”
说到这里，琴酒顿了一下，冷声问道：“卡尔瓦多斯还活着吗？”
贝尔摩德呼吸一滞，血液的流失使得她浑身发冷，眼前发黑。
她此刻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绪，为了避免泄露更多信息，索性不再啰嗦：“他自杀了，总之，我现在正在20号线上的一个电话亭里，你能来接我吗？刚才、刚才出了一点状况，我现在动不了。”
琴酒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漫不经心地说：“在这之前，我想先问清楚一件事情。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小鬼，你知道吗？”
“额，呼——”知道电话那头的敏锐与狠辣，贝尔摩德努力发出气音，将惊愕伪装成痛呼，然后竭力保持淡定，“很抱歉，我不知道。”
贝尔摩德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瞒过琴酒，重伤在前，哪怕是千面魔女，也不敢保证能在这种情况下瞒住组织里的执法者。
毕竟，琴酒无色透明，可单独饮用，却是调配鸡尾酒时唯一不可缺少的酒。
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毕竟，那是她的天使在乎的人啊！
她的天使对自己这个要杀她的人伸出援助之手，而工藤新一能说「杀一个人或许需要动机，但救人不需要理由」。
这样的人、这样站在光下的人，是她重新选定的人啊！
贝尔摩德苦笑着偎在电话亭上，减少体力的消耗。
纽约的那次伪装，真是亏大了，赤井秀一，哼！
银色子弹只要一发就够了！
贝尔摩德在心里咬牙。
如她所想，她的所为确实没有瞒过琴酒。
事实上，她前面的喘息足够让琴酒明白，毕竟，黑暗世界的千面魔女怎么会因为三根肋骨而迟疑？后面的话再一次验证了琴酒的想法。
那个所谓的天使，与工藤新一脱不了干系！
琴酒不由冷笑：“无论是天使，还是珍宝，都要握在手中才能放心。”
“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贝尔摩德喘了口气，回应她的，是电话里的忙音。
琴酒挂断电话，瞥眼还在玩那个面具的伏特加，“别玩了，去接贝尔摩德。”
“啊？是，大哥！”
*
查询工藤新一与纽约相关的事，追踪雪莉。
这是大哥在“万圣节舞会”那晚布置的任务，伏特加对此感到奇怪。
只是一点点疑惑，对伏特加来说，这与好奇下一集电视剧里女主会选择哪一种方式收拾出轨的丈夫的程度一样。
当然，伏特加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也猜不透大哥的想法，想的再多，对大哥的计划来说可能也只是刚开始而已。
脑子跟脑子是不一样的，伏特加最能看清这一点，他也承认这一点，永远知道自己该听谁的话，该做什么。
所以，他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哪怕琴酒只是没头没尾的交代几个字，伏特加还是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没通知组织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利用组织的手段。
仅仅是在看电视之余，关注宫野明美藏起来的录音带和电话内置的发信设置，同时利用优化后的配套程序自动追踪地址。
完全是听从命运的指引，道系找人。
至于工藤新一，他准备按年份追查，目前正在调查对方一年内的出国记录。
他的做法没问题，之后的半个月，包括出任务这种工作时间，大哥都没提一句。
基地虚拟射击训练场——
基安蒂瞄准目标，扣动扳机。
“咻！”
她抬起枪口，看向旁边的科恩，眼角的蝴蝶振翅欲飞，“五百码，过关，接下来该你喽。”
科恩沉默地举枪，瞄准湖上伪装成钓鱼佬的特工。
“咻！”
从望远镜中看到目标中枪身亡，基安蒂挑眉：“真有你的，五百五十码！”
两人轮流射击比赛。
琴酒从高台出来，恰好看到基安蒂对着列车上对危机一无所觉的政要动手。
隔着车窗，六百码的距离，一击毙命。
伏特加也看到这个画面，想起这次的任务，心中一动，“这个很不错嘛，大哥。”
琴酒没有吭声，这个距离只能说是一般，实战可能还会更差一点。
然而在狙杀六百五十码外的目标时，两人纷纷失手，杀人同样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事，偏偏他们的误差一个比一个大。
连伏特加都看出来了：“看样子，六百码已经是极限。”
琴酒没多做评价，转身就走：“到此为止。”
伏特加有些惊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基安蒂争取：“琴酒，等一下，我们再试一次！”
“没那个必要。”琴酒声音低沉，继续朝外走，“这次的猎物顶多在三百码远的地方。”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基安蒂激动万分：“这么说我们可以……”
见她有意出任务，想到同样会参加这次行动的贝尔摩德，琴酒微微眯眼，抬手止住她的话，沉声道：“嗯，基安蒂，科恩，工作了。”
第40章 新的交锋（发现）
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内一片尴尬。
灰原哀独占后座，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垂目总结：“也就是说，偶然认识的女主持人，昨天邀请你们去她家调查周六早上诡异的铃声，于是你们就过去了。”
“而你为了帮忙搜集情报，用口香糖在水无怜奈家的外墙贴了信号发射器和窃听器，凑巧在今天早上掉了下来，黏到水无怜奈的鞋底，更巧合的是，你发现她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是这样没错吧？”
“喂，”江户川柯南无语地撑着下巴，听完她的总结，放下胳膊，怒视阿笠博士：“博士，不是说了不要带灰原过来吗？！”
阿笠博士干笑：“话是这么说……”
“然后呢？”灰原哀打断他的质疑，“水无怜奈是组织成员这件事，是真的吗？”
“嗯，”江户川柯南翻了个白眼，没再计较这点，让阿笠博士顺着眼镜上显示的路径跟上去，然后沉声道：“她不仅给组织boss发邮件，我还听到她在接电话时，称那边的人为琴酒！”
车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正在开车的阿笠博士愣了一下，活跃气氛，“那运气还不错啊，这些巧合直接就让你抓住狐狸尾巴。”
“恰好相反，运气糟糕透了。”江户川柯南给阿笠博士解释，顺便也理清自己的思路。
他近距离和那些人打过几次交道，对他们的谨慎有了深层次的认识，“一旦那些人发现信号发射器和窃听器，他们不会把这件事当成意外，绝对会查这是谁搞的鬼。”
“这种情况下，首先被怀疑的，就是刚从水无怜奈家出来没多久的毛利小五郎。”
阿笠博士瞬间明白过来：“不会吧？”
“嗯，哪怕他们意识到这些东西仅仅与水无怜奈的委托有关，为了避免通话被录音，留下不可磨灭的证据，还是会动手以绝后患。”
灰原哀语气平静地说着令人惊悚的话：“必要的时候，还会将毛利小五郎身边的人处理掉，一个不留！”
江户川柯南背脊发凉，声音沉重，“听到关于他们的情报越多，叔叔和我们的处境就越危险。”
“怎、怎么会这样？这样的话，我们得赶紧把东西拿回来……”
阿笠博士作为一个自主研究的科学家，没卖多少专利，平时顶多和同领域的科学家、孩子们交流，很难揣测他们的想法，更何况理解这样的理念。
灰原哀不同，她自小在组织长大，对组织成员的属性有一定了解，从那里逃出来后，渐渐地，开始反思总结。
组织里的成员，包括那些卧底，要么为了地位，要么为了情报，下手一个比一个黑。
他们的能力或许有强弱，但都不会随意委托侦探上门调查。
况且，灰原哀沉默了一会，问道：“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委托是请求毛利侦探找出按门铃的犯人。”
“你们找到的犯人是小孩子，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是组织成员，这种小事……”
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江户川柯南微微摇头，证据不足，他不好直接下结论：“我也想不通原因，不过现在情况紧急……”
“嗯？”
江户川柯南突然顿住，凝神静听，“信号发射器的速度慢下来了，疑似进了什么室内停车场……”
“哔──哔！”
阿笠博士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声音？”
江户川柯南抬手阻止他的话，神情紧绷，声音干涩道：“这种独特的不等长引擎空转声，再加上优异的喷射回音，是水平对置引擎……”
阿笠博士表情僵硬：“该不会是……”
冷汗自江户川柯南额际滑落，只是他眼中压抑着兴奋：“啊，如果不是休旅车或速霸陆，就是那个家伙的爱车，保时捷了……”
地下停车场。
水无怜奈镇定地挨着琴酒的保时捷停车：“琴酒。”
琴酒吐出烟圈，沉声道：“基尔，我们约好的时间是早上十点。”
“非常抱歉，”水无怜奈，也就是基尔抛出了一个她以为琴酒不会追究的点：“总觉得后面有车跟着，所以我就绕了点路，没什么问题吧？”
“是吗？”琴酒漫不经心地反问，恶意呼之欲出：“是我多虑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伏特加心头微颤，大哥这次比以往更谨慎了啊。
伏特加打了个激灵，暗自警告自己，这次绝对不能有失误。
隔着窃听器，江户川柯南对氛围的把握度又弱了一层，只是在对水无怜奈有无发现他们在跟踪的讨论中，听到水无怜奈警惕的声音。
“是我想多了，”她说，“所以能不能把你隔着车门对着我的伯/莱塔收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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