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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定监护制度(近代现代)——鹤望兰chloe

时间:2024-04-15 08:05:25  作者:鹤望兰chloe
  旅政委向下把手压压:“这个暂时作为动议,好吧?你说的落单的生还者没有确切消息,是吧? ”
  “一批生还者在九龙方向的出口等待救援,正在搜寻其他目标人员。隧道中央有些蛀洞,我正在设法打通,进去找出生路。”
  白轩逸重新落到地面,隔着墙壁定好位置,随着手雷一声爆炸,水泥墙破了一个大洞,他进入隧道的另一条车道里寻找何意羡的下落。
  “可是据我们所知你与人质之间的电话线断了,对讲机也失效。所以你也不确定除了那些人还有生还者,你更不能保证我们以大陆政府主动摧毁香港大动脉红磡隧道的代价,人质陷之死地而复生,对吧?”对面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待这句话静静发酵,想让白轩逸自行领会。
  地区治理领导委员会会长接棒:“工程师刚刚给了另一种解决方案,现在红隧一条管道损坏,明日可称停止使用以便维修。剩下的一条管道则会改为双程行车,并会收紧车限速制。九龙方向的生还者我们想办法接走,但如果为了救你说的最后一个人质挖开全部两条管道,起重机造成的压力一定会导致整条隧道崩垮。引起严重的交通问题,明天早高峰香港一下子六十万人绕路改道……”
  白轩逸断断续续地抬手射击,零散的十余名敌人应声倒地:“香港已经全面停工停课。你是说你们因为臆想的堵车,放弃可能的生还者?”
  就是这种局面,多说无益。白轩逸毫无犹豫结束通讯,对面接电的人却转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司令员王堂京,王瑛璐之祖父。
 
 
第102章 团圆譬如波中月
  驻港部队每年陆海空三军部分建制单位都要进行大轮换,原司令员刘中将已离开香港返回内地原籍,中央换帅老将王堂京履行防务。
  上个礼拜刚举办了交接仪式,何意羡早在三个月前就得知人选消息。那时他正和刘司令家三公子狎游,港媒忽一日头条何大状与刘三女友连环激咀吹耳含情,后来据传二人因情大打出手,头破血流。
  作为解放军在香港的唯一驻军,驻港部队在当地不仅没有受到特殊优待,港人既无归属感又无认同感,港府对其甚至存在打压现象,有时候军事用地还要借深圳的。何意羡却没把他们当成过病猫,他相信坚持跟每一任司令交交恶结结仇,那么何峙在香港的路总会走得窄一点更窄一点,终有一天无路可走。人民解放军卧榻之侧,岂容嚣张如斯香港黑道世家鼾睡?
  何峙多年和军政界建立并维持了特殊的共生关系,在江湖中各取所需,何意羡以此在把他叔叔在社会各界播下的种子都以另类的方式逐步开花结果罢了。
  王祖父驻港的这一年何意羡意识到可能正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年,在此一搏,所以那天他对王瑛璐演戏很真。
  效果斐然。王瑛璐被打猪头三样入院,年轻皮外伤好得快,可是对于脑子的问题两派医生各执一词。一个说大脑休息不好才出现变傻的情况,另个讲器质性精神障碍最高可以算到重伤一级。王姐夫说我觉得同从前并没有什么改变。王母泪尽发现王瑛璐竟已不会喊娘,二维生物的悲歌,张口只来何意羡,闭口就是不要打我,不要过来,俨然被魇了。王氏满门恨不能生啖其肉,只有王姐夫说不见得真相如此,因为独生子女特别老来得的子都是富于幻想的。王司令持重掩藏心痛表情,板起脸孔说是你自己平素斗鸡走狗猥琐状,与丫头戏子结朋友,于家于国都无望。王姐夫垂手侍立,可不么,家里没班给上似的,天天眼睛一睁一闭像拍MV。拱得王司令急火攻心,上天开眼有人替我打死忤逆子,免将来辱没祖宗留祸根。王姐夫吃惊,是真打么,安全词没设置好吧。旁人听不懂,王婆媳眼泪汪,老头子你先将我活活打死休留情!直到心肝宝贝肉独孙枕头下摸出一枚蛇戒,昭然是香港黑帮的传家宝,世无其二。何意羡故意遗落在现场的罪证,成就最后一根稻草,冤有了头债有了主。
  果报天注定,风水轮流转。现在白轩逸要挖隧道,但也很难说王司令是挟带仇恨在实施私人报复才不挖。因为本来内阁一致高票就不想挖,也有充分正当理由不挖。挖了背上历史黑锅,千淘万漉只为捞出仇家,王司令也没疯。况且驻港部队是什么?国之重器,定海神针。国家对香港地区保持高度自治。如果按兵不动,就是在向国际宣告事情不严重,闹事分子掀不起什么波澜。
  王司令的话,大意让白轩逸不要用简单孤立的人道主义的眼光和视角去看待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件,你这是一种政治天真,这种时候动一发牵千钧,难道把千秋国运赌在何意羡一个个体的身上。你现在要么去掩护九龙出口的民众撤退,要么立刻返回总部。你是帅才,能领兵者,谓之将也,车马炮各擅胜场,盱衡大局举棋若定,治国理政才有方向,你一个指挥官亲自上场杀敌以为自己能媲美鬼神吗?关云长?赵子龙?匹夫之怒!阿Q的胜利!国际共运史上直到今天都没有第二件你上回顶着海洋雷暴弃机跳伞的奇事、丑事!
  何意羡也都预料到了:香港方面能力有限,大陆驻军隔岸观火,白湛卿以此强逼白轩逸出头。白轩逸闯风机中断通讯的那两分钟,白湛卿让他亲口告知具体坐标,催促白轩逸赶紧过来的时候,何意羡说他拆弹拆到手软,拿不住电话,要白湛卿帮忙。白湛卿刚递过去,何意羡猛地头一侧咬了他。真扭打起来必能触发右侧水银开关两人同归于尽,白湛卿唯一选择是第一时间按下手里遥控,车载炸弹的动力感应部分暂时关停。
  这时,白湛卿身后忽有人放冷枪,左右皆遭刺喉而死。白湛卿反应迅速,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仍然陷入苦斗。何意羡管不得来者何人,反正不是白轩逸。趁此时间猛踩油门冲出去,隧道黑暗,一去无踪。
  一群老鼠纷纷从水里爬上岸逃命。老鼠对危险有非常敏锐的感知力,他们逃生的方向一般都是有讲究的。接着,何意羡看到大批人质也是同样地逃往九龙方向。何意羡不清楚炸弹何时复苏行车过程中爆炸,伤及无辜,果断U型调头逆流反向行驶。
  突然化学品三次爆炸,强烈地震来袭。香港岛方向的出口光明就在前方,隔着一步之遥,前面的路已然彻底塌方。
  车停下来,全世界的声音只剩何意羡的一呼一吸。空气异常浊闷,洞内有害气体浓度接近饱和。何意羡紧闭车窗更感觉热得慌,心脏似欲下坠,如患急病,很想喝冷水。
  何意羡重新联络:“有惊无险,我刚逃出来,你人呢?”
  白轩逸说,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何意羡说他人就在出口,你快点过来。白轩逸听说动力感应系统关了,提醒道,你没有因此脱离险境,因为汽车的门窗感应触发和重力侦测系统每时每刻都存在着引爆的危险。
  白轩逸那边枪声和换弹声不断。因为需要受气挨热,消音器的使用寿命都不长,装在白轩逸枪上的消音器在被突突突哒哒哒了几百下后已经开始有了要融化掉的样子。但白轩逸语气静定有如水寒:“别乱动,等我来。”
  何意羡这次却没有听他的话。因为他认为白轩逸有一个用词不准确,无论是松发、压发、还是绊发雷,它们都是压力感应,并非重力感应。眼下车底布设着两颗松发雷,当踩中压力板时,雷体不会立即爆炸,只是释放引信当中的保险销,地雷进入待命状态。压力一变,引信这才打开,弹簧释放,击针撞击火帽将炸药引爆。常有电影里士兵踩上地雷就用匕首压住穿过鞋底最后脱鞋走人的桥段,这就是最经典的松发雷。
  也就是说,何意羡但凡找到一种东西替代他对车底产生的压力,便可金蝉脱壳,不用拆弹直接逃课。
  白轩逸忙于应敌的时候,何意羡无声关闭了单边的麦克风,然后曲起手臂肘击砸向汽车仪表盘和内饰板,尤其重击方向盘中央的位置。故障灯亮起,气囊零点几秒完成充气倏地展开。何意羡另在右边车门或手套箱外侧找气囊的按钮,但没有彭静的指纹不能直接解锁车主系统,只能继续使用暴力。
  安全气囊本身就是一种危险品,一个在狭小的空间内能产生压强为数万千帕的高温压缩气体推动的气球,角度和速度掌握不好,崩人个满脸血,断两根肋骨是不成问题的。所以轿车设计时撞击力度真的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它才会展开。但很快,整个车顶框架和侧车窗的帘式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
  何意羡把鼓出来的气球收集到一起,准备按压叠紧,塞到驾驶舱中控台下面的踏板区域,置换压力。
  气囊是一次性物品一辆车上就这么十几袋,充气完成后就会开始慢慢放气,何意羡想要有所行动就必须要快,而机会只有一次。
  可一片浑黑悄寂之中,忽然听见后备箱那有动静。
  后备箱传来哭声。遥控车盖掀开,赫然耸现林小妹。
  何意羡寒毛卓竖,他不用问,猜到了这是白湛卿除了彭静的第二个人质,只是自己意外逃跑白湛卿还没有来得及用这块筹码,扔在后备箱里现在成了最大的隐雷。
  何意羡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谨慎一点,分两次弹出气囊,节省着用,那也许有两次生的希望。他踌躇了不到半秒钟,捏紧了两只小的气球放在地上,准备施力按压。这可以创造出十几磅的弹性压力空间,基本等同一个孩子的重量。
  何意羡盯着面板上轮胎气压监测系统的数值:“小美女,我需要你帮忙。我数到三的时候,你就立马跳下去,懂了吗?”
  小姑娘只是哭,何意羡终于哄住,征得她同意配合。可倒数到二时,嘭一声爆炸发生。
  虚惊一场,不是爆炸。只是子弹近距离擦了过去,子弹飞行超过声速,突破音障,就会产生这种类似爆炸的声音。
  声爆,林小妹中弹,她那么小心脏还没有踢来玩的沙包大。
  枪声源头,南潘正站车前,枪口正对何意羡眉心。
  最为恐怖的事同步发生,车载炸弹,五分钟倒计时,开始了。
  与此同时,隧道内的水位浸没小腿,小型爆炸时有发生,火热水深行进大为受阻。白轩逸气钉枪一发射出,预备通过索绳回到上面的通风管道。浓烟弥漫,随着绳索收缩高度加速上升,白轩逸失去合适的狙杀视野。机械单臂握住锚钉的抓手,有点像挂在悬崖上。腰腹发力,正要整个身体攀上去。
  可一抬头,白湛卿正在上方玩弄般地看着他,接着,踩住了他此时作为唯一支撑点的手。下面烈火冲天,血色世界,白湛卿微笑问道:“这义肢好用吗?我送你的。”
 
 
第103章 凡间仙界比情贞
  “大忙人终于驾到,一起戴上面具开派对吧?”白湛卿存心侮辱人的语气,“四年前你一枪把我打下布鲁克林大桥,哈德逊河里的鱼可比维港里的饿多了。我总算挣脱了死神,回到了人间。Atung,四年了,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么一天?”
  狙击手要携带数不清的装备,白轩逸现在全身负重加起来一百余斤。首先那个重型大狙背两步就能把人累变形了,重量和长度都很别手。还有那个瞄准镜,拿下来怕突然遇敌来不及安装,不拿下来动辄磕了碰了。所以神射手绝对不止打得准,而是一个任何战术动作都必须既快且准,动作越少越好。白轩逸校靶时至多10秒500米距离归零,近身作战时也必是一招制敌,根本不会留几个喘气的空档让白湛卿玩煽情。
  当白湛卿用枪居高临下地指着他时,甚至管壁上的铆钉和挂片、膨胀螺栓一切支点都被踩住或是踢开的情况下,弹道式军刀啸鸣飞入岩壁,白轩逸腰部惯性摆动单臂引体一跃,眨眼回到平地,抓腕快,拧腕、送腕有力,压肘狠,抓住他的枪让他一枪朝天打空,顺便把他用来扣扳机那根手指拧断。和普通格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就是杀人技。
  白湛卿向后退了一步,按动按钮,手里的装置上面显示着一个五分钟的倒计时:“这是一千五百公斤C-4弹药炸掉整条隧道的启爆器。五分钟后就炸了,和Vipara的车载炸弹完美同频、同步。两分半钟之后会有两架直升机来接我们,如果你阻挠的话我就杀掉所有人质。一旦我平安地离开香港制空范围,我就会关掉启爆器。不过上机的时候我会带上几个人质,其中一个就是你。”
  通风管里敌人不少,可他们冲上来多打一,真是像拿木棍子往铁护具上打,特别痛苦,打得浑身肌肉鼓起来,脸都变方了。因为地方狭窄,管壁脆弱,要是热武器对射搞不好脚底的管道破个大洞,大家下饺子似得掉下去同归于尽。所以众人都默契地不太敢开枪,肉搏则处于一种很懵的状态,小兵也懵,负责指挥的也有点晕晕乎乎;往往该冲的时候躲在后面给你打短点射,不该冲的时候猛往前拱,根本不会灵活运用格斗技法,非常死板。胆子似乎也小了许多,怀疑是从哪里随便拉过来的民兵蛋子。
  不是恐怖分子菜,而是隧道两端洞口紧闭,氧气缺少,空间上层氧气更加稀薄,似乎淹在热水当中,脚下温度异常之高。人人面色红胀,身体发软。隧道受到猛烈的撞击,无线引爆装置被启动,化学品不受控地自发狂轰滥炸,所有炸声同时引爆,余炸此起彼伏。
  通风管被爆炸波摧毁,石块砸到白湛卿的脑袋,树脂的防弹眼镜被打歪,挂在一只耳朵上。他用手护住脸,血从指间流下。混乱之际,白湛卿微笑着,启爆器故意脱落手中,坠入水中。白轩逸则全副武装跳下去,落地的一瞬间腿是要紧绷着稍微下蹲的,步枪的弹匣就磕在了腿上,弹匣都变形了,越野裤的大腿处也撕烂了。
  白轩逸奔至出口,只见坍塌的地方已被港方凿开了一个通往外部的求生口子。有人叫了一声:“我找到出路,大伙快来!”
  可惶恐的人群越往那洞口挤,越是无法允许一个人通过。人群拥挤踩踏,前面的人纷纷倒下,有的窒息死亡,而后面的人浑然不知,继续踩着尸体堆往外挤,惨案就这样发生了。不去挤的人口角的唾沫也由白变红渗着血丝,不少人已无声地扑伏到别人身上。
  负责疏散的警员眼尖:“白Sir?快走!没时间了!”
  白轩逸大声呼叫何意羡名字,拨打何意羡的电话。三次后才接通,何意羡说:“怎么样,长官,有何贵干,我已经出来了啊,你也搞快点。”白轩逸这里惨叫声不绝,渐渐听不见活人的声音,到处都是死难者的尸体。何意羡那里更加安静得出奇。白轩逸焦灼时声音不觉拔高,何意羡说:“你见过世面吗,大惊小怪。”
  何意羡从车里的手提袋里拿出油尖旺买的鲜牛油鸡蛋卷、鲜椰汁鸡蛋卷来吃,直到嘴巴和舌头全被甜蜜黏住。他像下班回家的上班族,总要在车里停留几分钟,关掉车灯,等待一切重归平静。
  南潘说:“还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何意羡:“不记得,我失忆。”
  南潘:“没有多久,但是交浅言深。你经常和我谈起我的自由和你自己的自由,提到我们还有很多事要体验,长篇大论地说着那些与事实不符或与我们根本无关的东西。盛夏的暑气从敞开的窗户扑进来,弄得我语无伦次,分不清是非对错,直到再也无话可说,甚至我希望自己对这些能受之无愧。可惜人的思想是不允许被监听的,所以我怎么可以怀疑你呢?可是现在我觉得受到了伤害,既空虚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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