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意定监护制度(近代现代)——鹤望兰chloe

时间:2024-04-15 08:05:25  作者:鹤望兰chloe
  车前挡风玻璃全是弹痕,整块都碎成了蜘蛛网,引擎盖上还有多处凹痕。南潘说:“赛前的热身运动做完了,现在做个了断吧,够胆你就给我下车。”
  何意羡实话实说:“我下不去,我手上也没有枪。”
  南潘网开一面:“好吧,那还有一个和平的可能性,除非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何崇玉。你不敢,因为你的表演标准永远只能套在你自己身上,取信于你自己,只存在于你伪造的照片、杜撰的书信、虚构的故事里!”
  南潘出身优越,在一次次血淋淋的权力斗争后成为了泰国芭堤雅的一个大型黑帮切拉的党魁。尽管被那迦收入麾下之后,切拉放弃了原本完全掌控的毒品运输走廊,藏起了许多不为人知的黑色,平常只充当外国黑手党的调解人或跨国企业和当地投资者之间的中间人,保障大家一团和气地在社会的背面运作,非法财富在各方势力中畅快流通。南潘至今仍是头号国际通缉犯,无数跨国大案的首犯,身上背着屠杀罪、战争罪、反人类罪,甚至种族灭绝罪,她的风格行事可称那迦的破绽。与高层对待何峙“私”字当头,明知那个贼在那儿敢都不敢去抓的态度截然不同,公安部、最高院下发数次绝密文件,声明一旦抓获南潘此人,将在周边两国没有引渡条约的前提下作出裁决,引渡回国。按原计划,南潘将白湛卿送上飞往新加坡的班机过程必不会顺利,两败俱伤时一队武装精良的警察就会出现把南潘押下去。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南潘始终相信何崇玉还在人世,情愿为了找到故人而跟着何意羡赴汤蹈火的前提下。
  空气紧张得点火就炸,何意羡心静如水:“抱歉。”
  “抱歉?抱歉什么?这就是你抱歉的地方?”南潘拿出几张明信片,正面是所谓何崇玉的亲笔信,反面是何崇玉那匹具有传奇色彩赛驹“杜拜千禧”的英姿。
  多年前的德国亚琛世界马术节,即马术界的温网上,那匹马屡次提早冲出闸门,让开赛延迟了近半个小时,不愧绰号“核弹头”。前冲的力道之强,竟使后蹄踩到了右前蹄,竟硬生生踩掉了自己一寸见方的蹄甲,却照样撒开不断流血的脚全速奔驰,每一步都在身后溅起一阵血雨。从那以后它开始用一种两腿叉开的怪异动作走路,因此常被误认成跛脚;要它跑的话,它就会在跑道上压低身子爆笑演出,迈出马场圈所谓的“打蛋步”,左前腿往前跨时,会痉挛似的不断向侧方重重跺下,仿佛忙着踩苍蝇。故而不得不结束了G1之路从此退役,养护得当活到了现今的三十岁。
  那老马野性难驯,无人能降伏。毕竟还是幼马时,它就曾把两名马夫活活踩死。虽然飞跃终点线时马头直立、马蹄上扬,相片看不见骑师身材和面孔,那马腿上的老伤宛然,马齿亦可以判断年龄,绝无可能是旧照。那么这般的神姿,简直就像当年它把野蛮转化成与生俱来的恐怖速度,在最高层级的奖金赛里把所有顶尖名驹打得落花流水那样,能令它重返光彩,金色的皮毛像开阔的莱茵河在阳光下流淌的天才骑师,世界上除了何崇玉还会有谁?
  反正不可能是何意羡,他的骑乘技术有多烂有目共睹,他能成为冠军全是人为因素。你让他集中兴趣搞赛马,别说香港,估计世界都得给他背后的权势名位让路。可是哈琦有一日来到马场,只见上午还在卑鄙摔挤制造伤残事故,赛场毒瘤的何意羡,晚上如同换了一个人。他那匹马心情不大好,突然冲向跑道内侧栏杆边,然后紧急刹车,甩得何意羡腾空飞起,直直向尖锐的跑道耙翻滚而下。电光石火间,何意羡抓住栏杆,像花样滑冰选手一样旋个身站回到跑道上。哈琦僵在远处不可置信地瞪着毫发未伤的他,他帽子后面一个短短的天鹅绒蝴蝶结都还那么地完整精致。再联系起他那半年病房和马房两点一线仿佛马痴的生活轨迹,某些蛛丝马迹便跃然纸上了。是何意羡引领着所有人走入了思维误区,从而利用几张相片就让南潘信以为真的何崇玉回来了,玛格丽特更是深信不疑,搅得那迦和罗刹娑齐聚香港,给了警方本土作战一口气包抄天赐的良机。然而哈琦却是一个几十年左手倒右手,零成本起家最后套现万亿撤离中方的人,赚危险钱的人每个细节都谨慎万分。
  伴随着微弱的咝咝声,南潘从牙缝中喷出烟雾来,怒不可遏最后笑了起来,扔下手枪,端起了冲锋枪:“这才是你该抱歉的方式!”
  何意羡说:“我这个炸弹还有三分钟,不拆了我们都得死。”
  南潘像已到了极限的压力容器,听不进任何解释、劝告和哀求了:“死?你我都很清楚,你自己早就想去死了,不想让我死,你是打算让我活着接受审判,提供口供给你做关键人证揭发何峙吧?说起他,何峙丢掉了一块护心肉,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他此刻已经想好了如何来对付我了。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狠狠报这一箭之仇了!”
  香港富太彭静的车改装过,防弹玻璃最厚的部分厚达九厘米,完全爆胎了还能以5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80公里。但何意羡开启紧急保护模式,也不能确定是炸弹先爆,还是先被南潘的疯狂火力扫死。因为南潘说的话听来越来越清晰,这是由于车窗的碎裂程度越来越大。
  “一定有人在替你祈祷。”南潘发觉子弹打不穿,也并不心急。
  “你知道吗?每个人都只愿意认识暗面的我,他们却要通过把自己置于镁光灯下来保护自己。我都是真心和一袋袋的钱送给他们,他们却在关键的时候把我牺牲了。就和现在的你一模一样。”
  “以前的你是一个商品推销员,沿途做生意,路过旅店,顺便进来吃顿午餐。现在的你就像生蚝又黏又臭,好像恶心的痰,好比死狗身上的牛虻一样令人生厌!”
  “喔,忘记告诉你,我按照坐标把那座桥爆破了。让你失望了,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对,不可能有东西……”
  说到这里,南潘的嘴唇变成灰白色,这个不可一世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张大着嘴,极其难受地闭了好几次,手也两三次从扳机上取下来去摸着自己的喉咙,手关节惨白,就仿佛她回忆起什么在紧捏拳头一样。
  侯律师之所以惨死,是因为当时何意羡不在场,南潘把他埋在土里讯问时道,我要看你的嘴是不是这么硬,你再不说,我让你吞了自己的牙。侯律师惊吓过度,猛一下竟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他说当年的火场,印象深刻,有个男人冲进去救出女人,自己死了。死前说自己身份特殊,土葬怕要被仇家掘尸,或者人被土壤完全吸收的那一天,也就被完全遗忘了。故托工厂的监理楚卫民把自己埋进砌桥的水泥里,求个身后安宁。以身筑桥,供人踩踏,也是赎生前的罪。每每想起来真让人掉鸡皮疙瘩!好像,那女人名叫白祺琬,不知道哪个男人这样爱她,生死相依。说罢侯律师的头颅就像高尔夫球座上的一颗球,被南潘击了出去。南潘不愿相信,装作无事发生把侯律师的头装了回来,何意羡来时她说什么都没问出。
  直到哈琦告诉她,那匹年事已高的烈马早已对何意羡言听计从,你肉眼所见一切尽皆精心设计,何意羡对你的怀抱乃是监狱的围墙。再浑浑噩噩,也终有一醒。
  令人崩溃的火场真相,配合着何意羡高仿字迹写出来情真意切的信,信里的何崇玉说我现在无家可归、身无分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最好还是跟你走,你能不能来找我?像一只毒蝎子扎进了南潘的心。一声声枪响,她听到是自己身上绽出了一个个血泡。
  炸弹倒计时:1min。
  外面比炸弹更具死亡威胁的南潘,车内的计时器一旦启动再也不能刹停,意味着何意羡不能再走拆锁的捷径,也没可能下车。打开外壳,线头藏在密封的控制盒内,炸弹的制作者设置了伪线,就是并联在起爆器两端的一根导线,作用就是让起爆器短路。伪线存在,起爆器中才不会有电流通过。
  一条红色,一条蓝色。真伪两条线纠缠在一起,除了颜色不同之外,根本无从分辨。
  二元化的问题变得非常简单。如果剪到了伪线上,那就等于提前引爆了炸弹。二选其一,不偏不倚,生死各占百分之五十。
  何意羡犹豫片刻按下接通键,白轩逸冷彻的声音再度响起:“告诉我你在哪。”
  “你装什么,你走啊。”看到南潘死守在车外也不肯走,可以一并带走,何意羡因为劳碌也算没有虚掷而笑了笑。
  “我不会一个人走。”声音给人以浩渺又安定的感觉。
  何意羡一时间有气无力得很,像经历了一场水刑缺氧透了:“你疯了。走吧,从你进来的路出去,尊重下我的心愿。”
  白轩逸:“你说你在九龙的出口,其实你在香港岛的出口。故意跑错方向,让我找不到你撇下你,是吗?”
  何意羡飘忽地说:“对不起,不是我这个人心眼坏。”
  “你没有错,不用怪自己,换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选。”白轩逸安慰着他,看到九龙出口的救生门上绑着一枚炸弹。拆开后,其线路极其复杂令人眼花缭乱,毫无破解之法可言。况且他的半身已在水中,莫名地开始头疼脑热,脑海里闪过白湛卿刚才的面具脸孔,不适感尤甚。
  于今只有冒险一试,白轩逸说:“我在这看到了一个相同的炸弹,制式和编码都一样。我数三二一之后,我会剪红色。如果没有爆炸,你立刻也剪红色,清楚吗?”
  “那万一红的炸了呢?”
  “你剪蓝色。”
  “不要剪红色,剪红线不吉利。”何意羡格外地敏感可笑,说些伤人伤己的话。还问白轩逸有没有防爆衣穿,否则会死得比较零碎啊,不穿不是直接要炸成渣,烟,或者雾了?不过那人活一世梦醒便休,到头来岂非也正如渣滓、烟雾一样?
  “好,我先剪蓝的。”家庭电路一般红线是火线,蓝线是零线,白轩逸才刚才那么决定。都是试运气,反过来爆炸几率也一样。
  “剪了蓝的万一呢?”
  九龙的出口堆积着七百五十公斤C-4炸弹,何意羡这里炸了只是一辆车两条命,白轩逸那里炸了将会有什么样毁天灭地的后果?考虑爆炸半径,半座城市会不会也化为灰烬?一个民族会不会滑向灾难?
  白轩逸却说:“不要担心,我送走了所有人质,这里只剩下我,我五秒钟就可以跑出去。这样做,最坏的情况我们也能活下来一个。”
  “我是说你万一,万一呢?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感觉我们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所有人谈恋爱都想听的那句话,我要你现在是在宣誓情况之下作供。”何意羡眼睛有点热,把泪憋住好像此时此刻憋住心里那句单纯概略的话高难度,但他飞快地改了口,“不,我不听了。记住你永远欠我的。”
  先剪线的生死各半,而后剪线的那个人一定能活下来。何意羡闭上眼睛,把剪刀放在了红线上。他张开眼睛后,看到了手指上那枚婚戒。眼泪其实原是一种结局,故他不肯轻易落。何意羡忽问:“你老实说,这种炸弹稳定吗?会不会走火?”
  C-4安全性十足,聚异丁烯把C4炸药的核心黑索金牢牢保护在塑料外壳之中,不要说遇到枪击明火也不会炸,只要不碰雷管绳不将电荷传输到喷砂帽,爆破力一般的炸药都引爆不了。白轩逸不知道他何来此问:“非常稳定,你不要怕。我要倒数了。”
  炸弹启爆器还剩下十五秒。白轩逸预备的倒计时,他会念三个数字,三、二、一。他需要数三,是提醒何意羡凝聚注意力,然而不会有一,因为到二的时候他将直接剪线,不给何意羡耍小聪明舍身求法的机会。
  可就在白轩逸刚刚数到三时,握着剪刀的机械仿生手上,何意羡予他的那枚戒指突然呜咽起了青烟。哪里是戒指?那是暗藏机关的微型燃烧弹。就在因此意外迟疑的那一毫秒,隧道彼端的何意羡,挑断蓝线。
  两颗引爆弹珠轻轻触碰的一瞬间,水波碎成千千万万片,升起一片粉红色的雾体。宛如海中淡淡的云彩,种种美丽变幻。可很快世界皆如新沐,云他再也不见。
 
 
第104章 偶开天眼觑红尘
  中国香港是一片机械密林,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闻名于世。拥有近万座高层建筑和五百座150米以上的大厦,比纽约多一百栋,比迪拜和东京加起来还多,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天际线,到处都是各种高度、形状和大小的干扰物。散落开来或挤成一团的塔楼,它们与彼此之间或与下面的事物毫无关系。
  曲面玻璃幕墙的金江大厦白天像水晶一样耸立在林中,反射出蔚蓝天空和流云的倒影,夜晚则是有上百万个灯泡闪烁的梦幻之地。高空温度低于零下,一百一十层以上皆冰,如同雪顶。最顶部的一百二十五层更像是一个被透明的外墙包裹着的,精致的宝石核心。
  白祖棻一行进入金江大厦大厅时,已有两名商事产权律师在等他们了。律师伸出手来,白祖棻却笑道:“我还是不跟你们握手为好,你们的狙击手正在从四面八方瞄准我的脑袋,靠近我是与人危险。”
  玛格丽特对他们客气地笑了笑,心里却再不害怕。几日在何宅中惊心动魄的非人遭遇已成过去式,现在母亲来了。原来白祖棻并不是同样束手被俘,她早就做好了铺排,孤身前去亚速营说和,只是卖那迦一个破绽,何峙现身,双方才好谈判。香港近日的一系列暴乱,罗刹娑远不止是参与者,老夫人白祖棻在多个组织之间威望甚高,可以说几乎领导了这群恐怖分子为目前的香港局势煽风点火。这一点得到了何峙的亲口承认,他说白祖棻一直很说得上话,显然是一个“很值得尊敬”的人。这种时势之下,没有人敢轻取他们母女的性命。不久前有人试着这么做,那人一个叱咤风云的黑道人物最终就像个小混混似得被捅死在赌博机前。
  玛格丽特惊喜于母亲的威权,却不明白事情正在走向何方。随即她便被从何宅带出来,坐上了加长礼车。车上她说:“妈妈,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一点暗示?这样我在路上还可以帮你考虑考虑。”白祖棻双手放在手杖上,基督教的恭谦:“只是找回家园颐养天年。”玛格丽特听了把“望文生义”四个字大大方方写在脸上。
  从太平山来到这片尖东的繁华之地,沿途有许多军方的路障。到处闪着红色警灯, 每一个阳台上都安置了射手。形形色色的示威者拥堵在警戒线上。警察们严密地监视着大门口成群结队的记者。这情形大概只有拿破仑的军营堪与之匹敌。 玛格丽特真是害怕途中司机转错弯,误驶被截停,与警员爆发激战,大家都被击毙。闪光灯又是一阵猛闪, 哈琦自始至终都笑孜孜的。
  电梯直升一百二十五层,顶层的秘书向他们鞠躬,一块块白斑的脸上露出惊讶:“夫人?不知您来此有何贵干?”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