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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尽甘来(近代现代)——赤道今日周几

时间:2024-04-15 08:08:46  作者:赤道今日周几
  傅偃不高兴,把公司里的人埋怨一遍。
  说这个办事丢三落四。那个太过谨慎,一点小事就要来办公室汇报七八遍,艺人也不省心,光公关费用就超了往年三倍,更别提刚出道就谈恋爱的废物男团,简直白培养、白给他们砸钱。
  何风安静静听着,两只手插袋,不做言语。
  数字从一缓缓往上升,到30多,傅偃终于受不了,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来?”
  他的质问毫无预兆,像怨妇,更像无理取闹。
  何风安看着傅偃,轻描淡写:“我想不想来都已经来了,还陪你演完了这场戏。你还要我怎么办?”
  他声音很轻,说的话也没有太大起伏。
  但每个字组合起来,却是一次无形中的挑衅。
  傅偃勃然大怒,指着何风安骂道:“你别以为是我需要你!外面喜欢我的多着呢,你少我自己脸上贴金!”
  “贴金?”何风安淡淡笑,摇摇头,“恐怕我也没有那个本事。”
  照顾豆豆这几年,已经把他所有耐心,还有对爱情的向往全都磨完。
  他对傅偃也早已找不到曾经的爱恋,如今自己下定决心找出路,被傅偃这么指着鼻子一骂,更觉得选择正确,不该再依赖他人。
  电梯到达顶层,门叮咚一声打开。
  傅偃甩袖走出去,何风安原想下去回家,一想下面还有很多记者在拍,只好也跟他出去。
  在沙发上坐下,他环顾周围。
  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丰安娱乐,这里重新装潢过,不再是当初那个简陋破烂的写字楼,就连墙上的字画都价值不菲,很有艺术感。
  何风安看着其中一副大师的字出神,傅偃这爱面子的人,必定不会买赝品。
  一时心中讶异,原来自己当初给他投的那笔资金那样被充分利用,让他无形中发挥特长,搞大了前途事业,还结交了顶流人群。
  千金难求的一副字,傅偃喜欢,就挂了整整一面墙。
  而他现在身家地位高涨,恐怕也想不起来当初是自己给了他一笔创业资金,他才走到今天。
  傅偃叉腰站在电脑桌前,原本还想发难。见何风安一席白色西装坐在沙发上,侧颜柔和,眉目清秀,一时火气下去,被他美色引诱了几分。
  结婚六年,他已经说不出自己从什么时候没好好看过伴侣一眼。是从豆豆第一次生病住院,还是何风安不给他好脸,宁愿和儿子隔着一扇门住医院长椅也不愿跟他回家……他曾经最喜欢这张脸,可在儿子生病后,当初那挚爱少年就成了以泪洗面的枯花,没有半点生气可言。
  何风安年少时最喜欢穿白色的衣,傅偃第一次见他,他也是穿了一件白衬衫,抱着物理课本,一只细白的手遮在额头前。
  走在满园翠绿的香樟树下,远远望去像画中的人,像青春刊物的封面少年。
  男人本色就是见色起义,这么些年,他几乎快忘了自己初恋的样子。
  今日何风安白西装一穿又捡回曾经感觉,傅偃脾气下去,来到人跟前,坐了下去。
  撕开抽屉里的巧克力,手背碰一碰人,“喏,吃不吃。”
  何风安回过神,见傅偃在身边坐着,手里还有一只撕开的巧克力,难免想起当年。
  两人已经很久没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天。
  他接过手巧克力含在嘴里,一股浓郁的苦甜散开,何风安品着其中细腻,一时收了不悦,只剩下乖顺。
  傅偃看着爱人漂亮的侧脸,吐沫咽了咽,握住何风安的手:“你说说你,天天在家穿什么灰色,像现在这样打扮打扮多好看,我不天天往家跑?”
  何风安看着他的手指,一时只觉嘴里的甜没了,只剩下苦。
  氛围实在太好,他不想做破坏的那个人。
  可傅偃师真的不明白吗?豆豆这个年纪正是玩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衣服弄脏,他要每天带孩子,所以才不再穿白色衣裳,收拾起来会很麻烦。
  他年少时确实很爱穿白色,可有了儿子之后,他只觉得白色不耐脏,不适合带孩子穿。
  何风安一颗脑袋低下去,眼皮也垂下一片阴影,虽没讲话,骨头里还是透着一丝清冷的倔。
  傅偃察觉他似乎又出现什么叛逆心理,只觉得何风安越来越难猜,越来越难搞。
  现在他甚至摸不清这个人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很难缠。
  握住的手松开,傅偃深吸一口气,说:“你想什么就说,别像个尿罐子似的,天天憋着一肚子话让人猜。我要真能猜到你想什么,还当什么老总,我当你肚里蛔虫得了。”
  没说两句就翻脸,何风安念着巧克力的好,抬起眼睛,看着傅偃:“我不穿白色是因为儿子在家玩玩具会弄脏衣服。豆豆最喜欢小汽车,地上开完沙发上开,开心了还要在我衣服上开一开,房子很大,保姆难免有地方打扫不到,衣服就会弄得很黑。”
  他只是单纯阐释不穿白衣服的原因。
  傅偃一听后半句,却紧皱眉头:“你能不能别天天跟保姆过不去?我从小是她带大的,几十岁的人做事难免不周到,就非得跟人家一般见识,处处挑毛病?”
  何风安苦笑:“我什么时候挑毛病了?你问我为什么不打扮,我告诉你原因,你还觉得我是在挑保姆毛病。”
  他没说两句傅偃就站了起来:“算了吧,你别说了!我现在越来越不想跟你说话,何风安啊何风安,你那时候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了?尖酸刻薄又处处计较,你好像让哪条疯狗咬了,满大街像个精神病一样撒欢。”
  “可不就是精神病么。”何风安心说,和你这样的人相处,什么好人不会发疯呢。
  “什么?!”傅偃回首指着他,“你少在那嘟囔,有话就说出口,背地里嚼舌根算什么本事?知不知道我就烦你这一点,什么话都不明说,我天天猜谜语呢搁这儿?”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风安不想费力气跟他吵架。
  拿了桌上一本书,翻阅着看。
  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傅偃他这股子隐忍的劲头激怒,抽了手中的书扔一边,将何风安压在沙发上,当即是他扣子,野兽一样亲了下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一直知道!你别再装了,成天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给谁看?除了我,又会有谁在意?!”
 
 
第6章 
  难听的话响在耳边,何风安起初还想挣扎,力量悬殊,他索性闭上眼,一动不动。
  两人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他有义务在身,推搡的狠了只会不好看。
  想起电视里播放的那些绯闻,何风安闭着眼,在脑海里一个一个数过那些名字,钟小青,连儒雅,李玉倩……
  到最后忽的心如死灰,他心酸无比,两颗泪顺着眼角流进发髻,很快消失不见。
  傅偃嘴唇噙到那咸湿的眼泪,愣了一瞬。
  从何风安身上起来,他看着身下这张脸双目紧闭,面色痛苦,好似自己不是在亲妻子,而是在强奸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男人的自尊心惨遭打击,傅偃又羞又恨,猛地从何风安身上起来,离他远远的。
  心中怒气直冲天,他隔空指着人,恨不能用最难听的话骂死何风安,来找回一点可笑的尊严:“你这是什么样子?我是你丈夫还是什么强奸犯?一点不热情就算了,你哭什么哭,跟我上床狠委屈你吗!?你自己算算咱俩多久没有过了,身为妻子,难道你就一点没有愧疚,没有感觉?!”
  何风安捡回一条魂,慢慢坐起身,纽扣一颗一颗系好。
  眼角止不住的发痒,他手背擦掉泪液,抬眼看傅偃,只剩下寒心。
  “傅总,你记得多久没有过了吗?恐怕你不记得吧。”
  傅偃皱眉,“你说什么?”
  “天天在外面偷腥都能吃饱的人,又怎会舍得回家,和法定伴侣履行夫妻义务?”
  何风安一句,再也说不下去。
  整理好衣服起身,他回头看傅偃,一张淡然的脸上只剩下鄙夷,再无其他。
  “但凡你还有点心,要么断干净,要么就别回家。我不想陪你一次又一次演戏,更不想把股民当傻子,明知婚变是真还要作秀否认。但凡你还有点心——”何风安停下来,一字一句,把话说绝,“就别顶着一张不清白的脸,自辱其身。”
  六年过去,婚姻只剩下一句枯骨。
  傅偃不再是当初那个发誓要守护他一生的人,而他,也终于看清了人的本质,不想再依赖任何人。
  从办公室出来,他一路遇到许多年轻明星。会议刚散场,那些姣好的容颜纷纷走出会议室,笑起来像春天的花一样,烂漫视野。
  狭窄的电梯瞬间被人占满,何风安一次又一次向后退。
  直到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壁,无路可躲,才终于站在那儿。
  他明明也是丰安娱乐的创始人之一,可这些年轻艺人没一个认识他。还以为他是新签约的艺人,一个两个斜眼打量,不知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坏习俗,仿佛是排挤新人。
  何风安插都出去,对那些眼神毫不在意。
  来到玻璃大楼门前,记者们都已散去。只有一两个蹲守在这里拍其他明星的没走,看样子是要打长久战。
  何风安进入车子,没做一秒停留,直接回家。
  奔波一趟,他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豆豆。
  开门下去,刚进玄关,就听见里面有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何风安认出其中一个是保姆。另一道声音有些低,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是谁。
  换鞋进去,这才看见桑燕在沙发上坐着,正抱着豆豆喝奶。
  “妈?”何风安外套挂在一边,“您怎么来了?”
  桑燕自他和傅偃结了婚,生了豆豆,就很少再来两人的房。
  今日突然出现,不用多想,肯定也是保姆说了什么。
  豆豆见了何风安,就从奶奶身上下来,扑进他怀里:“爸爸抱。”
  何风安抬手抱起儿子,瞧见桌上放了好些吃的,心里发暖:“您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家里什么都,豆豆吃饭也比之前好很多,这几天越来越好了。”
  “这些也不是带给豆豆,是让你吃的。”桑燕知道何风安可怜,握住了他的手,“豆豆好很多了吧,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各方面还得注意,这孩子本来体质就差,春天又容易过敏,远离小动物稍微能好点。”把豆豆放下来,小孩捏了小汽车,地毯上一坐,玩儿去了。
  主人家说话没保姆的份,她索性去厨房收拾东西,一边听外面的动静。
  “傅偃还是那样子?”桑燕刚才听保姆说了不少,她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前两天出的那负面绯闻也确实让人生气,“你就不能对他太好,我自己儿子自己清楚,一心想做出点成就,太急功近利了些。”
  傅偃是桑燕的儿子,何风安无话可辨,只是低头听着,没说话。
  “家里头要是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你直接说,别在心里藏着。”桑燕听保姆一告状,还以为怎么回事,见了何风安又把这想法推翻,觉得他不是找事的人,“跟人相处有话不明说是个大忌。毕竟谁也不能猜到你心里怎么想,你得说出口,别人才明白怎么回事,是不是?”
  她知道何风安就是性格太温柔了,没有自己的脾气,又不愿跟人吵架,才这样隐忍。
  “这几年孩子一直生病,你也受了不少罪。如今傅偃公司做起来,不用他什么事都管,不如让他歇歇,你们俩去外面转转,找找当年谈恋爱的感觉。”
  何风安刚才还不知道桑燕的来意,一听这话,立刻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妈,没那个必要。丰安娱乐现在正忙,傅偃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是应该的,而且他这几天也挺头疼,股票跌了不少,正想办法挽救。”
  “股票下跌是他跟人家乱搞,他活该。”桑燕拆穿,“自己的婚姻不尊重,跑到外面去搞野女人,他要真有这两把刷子,当初和你结什么婚?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个双性恋,男女通吃?”
  何风安鼻子一酸,没由来觉得觉得委屈。
  傅偃第一次和别人闹出绯闻,跟他说是假的,他还能信。
  可一次又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丈夫其实早就变了心?
  “风安,傅偃怎么样都是他的错,这一点没的说,他也确实该承认。”桑燕劝诫何风安,“但不管怎么样,毕竟六年过去了,豆豆现在也长大了,也能明白点什么,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不能太放任他。”
  何风安只想苦笑,是他想放任傅偃?
  错了,是那个人尾巴翘到天上去,管都不让他管。
  “我知道你有难处,所以我这次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桑燕想起何风安的母亲,揽住他肩膀,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其实很同情你和你妈妈。母子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里里外外是你撑起一个家,小小年纪就那么有责任心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我儿子找了一个很好的人。”
  话语转了转,桑燕也意识到自己儿子太过分,就省了那些为他扳回面子的话。
  “现在豆豆出了院,你有没有什么打算?跟妈说说,妈给你参谋。”
  桑燕是长辈,更是刘子竹离世后,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疼他的人。何风安静了一下,说:“我之前的教授给我找了份工作,是去求真私立学校教书。我想先去试试,不管怎么说,起码能实现自我价值,不至于天天在家闲的没事干。”
  桑燕面色微变,“求真?那不是傅剑鸿家里的企业。”
  “对。”何风安说,“傅偃结婚第二年才告诉我您和傅剑鸿的关系,所以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干。”
  “有机会当然要去。”桑燕瞧见豆豆拿着一块积木跑过来,急忙张开双臂,将孩子抱进怀里亲了亲,“之前我就想到了这点。你一直在家闲着肯定觉得没意思,原本我是打算让你帮我管理餐饮,南京路那边又开了一家新分店,你既然找到了职位,又符合专业,那就去试试,这挺好的。”
  桑燕态度明确,何风安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您会介意。”
  “没什么介意的。”桑燕被孙子弄得脸上带笑,弹舌逗了豆豆一会。柔声说,“我呀,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你要真想去就试试,傅偃心里一直有个心结,就是傅剑鸿没认他,虽然这几年他一直在创业,想干出一点成绩,嘴上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你能去求真当然好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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