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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尽甘来(近代现代)——赤道今日周几

时间:2024-04-15 08:08:46  作者:赤道今日周几
  “不,不能离婚。”傅偃终于知道害怕,跪在地上向他求饶,“对不起老婆,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没忍住对你动了手,是我糊涂,不该发脾气……”
  伤人之后的道歉,比路边沙石都廉价。
  何风安对那一连串的“对不起”无动于衷,一双手从男人掌心抽出来,对桑燕说:“妈,他怎么对我的您也看见了,傅偃是您的儿子,我不指望在法庭上您能作为证人对他进行指控,我只有一个请求,您别劝和。”
  这段婚姻维持了六年,事到如今他才明白,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心软一次真的会耽误终生。
  不知道该怪谁,是怪傅偃变了心,还是他眼瞎,当断不断,咎由自取。
  离婚的心意已定,何风安抱起来豆豆,上楼收拾了行李。
  桑燕看何风安进了卧室,狠狠给了儿子一下,咬牙骂他不争气:“你王八蛋啊你!人家怎么惹你了,孩子给你生了,创业资金也给你用了,你这些年做的这些事,哪有一件真正对得起他?你岳母葬礼你都没去,说什么要陪一个艺人去欧洲参加盛典,回不来,让何风安自己解决后事……”
  傅偃低着头,想想这几年确实做了太多不是人的事。
  他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何风安,可错就错了,他能怎么办?
  “现如今怎么办?”桑燕叹气,“你可真是干事不动脑子。钟小青又跟你说什么了吧,一回来就闹这闹那,你是宁可信别人都不信自己老婆,真不是个东西。”
  “我是看见他和傅子衿一起吃饭,才觉得生气。”傅偃提起这个,眉头高高拧起,“他一点都不考虑我的事业,我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头头道道多着呢,哪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话音没落,何风安箱子拿下来,推到傅偃面前:“走吧,这几年仁至义尽,就当放过我们父子俩。”
  “何风安,你来真的?”傅偃不可置信。
  “你指望我来假的?”何风安讥笑,“你打我的时候,想过我是你的伴侣,不是仇人、或者沙包出气筒吗?”
  他一句话,将对方堵得无话可说。
  傅偃知道他铁了心便驷马难追,看向桑燕,渴望寻求母亲的帮助。
  结果桑燕一个字都没说,反而叹口气,将箱子给了傅偃:“走吧,自己想想做了什么错事儿,想不明白,别回来了。”
  傅偃终于反应过来何风安不是闹着玩,连桑燕也不站他这边,头一回体会到孤立无援的感觉。
  拿了箱子朝外走,身后又响起何风安的声音:“想明白也别回来。离婚协议我邮寄到公司,过些日子你把该结的股份一并转给我,从今往后天上地下,谁也别纠缠谁,给彼此一条活路吧。”
  傅偃懊丧,瞧见人鼻青脸肿,面色苍白,又一想自己做过的混账事。
  最后无可奈何,灰溜溜拎着箱子走了。
  偌大的别墅恢复安静,小豆豆睫毛上挂着泪珠,趴在何风安肩膀上,一副蔫巴巴的样子,瞧着还不够可怜的。
  “唉,豆豆啊,傅偃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桑燕自己都想不明白,可是事情发展到如今,她也无可奈何,“风安,先去医院吧,妈妈陪你去做检查。”
  傅偃下手没个轻重,何风安不是傻子,给儿子穿上外套,便和桑燕一起去了医院。
  傍晚的医院只有急救可以看各个科室的病。何风安挂了号,桑燕抱着豆豆在外面等,他在里面做CT,还有一系列验伤。
  豆豆趴在奶奶身上,困得直栽嘴。
  桑燕抱着孩子在长椅等,冷气开的太大,豆豆又只穿了一件背带裤,多少有些冷。
  她心疼孩子,见何风安一时半会出不来,还得半个小时,就抱着孩子回了车里,给豆豆拿外套。
  另一头,李蕊从输液室出来,一脸虚弱,随时要摔到地上。
  傅子衿一只手扶着她柴火似的胳膊,对人只有无奈:“让你不要过度节食,你瞧瞧,身体出毛病了吧。”
  “哥你能别打击我嘛?”李蕊白傅子衿一眼,“没听心理医生说我这是一种强迫症,控制不住啊。”
  “你是控制不住,还是为情所伤不愿意吃饭,只想作践自个儿?”
  傅子衿一句话戳中要害,李蕊不吭声了,看她哥的一双眼睛里头像烧两个小火团,生气还带了几分被戳中的心虚。
  “不管原因为何,自己的身体不尊重,很难有好结果。”傅子衿见李蕊喘气都困难,把她扶到椅子上,“先坐两分钟,我打电话让司机送你回家。”
  “你呢?你这么大活人不能开车啊,又没喝酒。”李蕊小声嘟囔。
  “我碰见一个朋友,过去说几句话。”傅子衿交代一句,就收了手机,朝回廊另一侧走去。
  何风安从ct室出来,一只手捂着胸口,那里还有点疼。
  傅偃下手太狠,他本身重量就大,往自己这小身板上一压,差点没让他过去。
  更别提后面揍他那几拳,简直是下了死手。
  片子还有20分钟才能出来,他没瞧见桑燕和豆豆,以为家婆带儿子去上厕所,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面前遮下一道高大身影,何风安抬头,瞧见傅子衿,冲着扶手起身:“傅先生。”
  “你脸怎么了?”傅子衿瞧见他心情很好,一见何风安挂彩,鼻青脸肿的,笑容下去,“这怎么弄的?”
  “家庭矛盾。”何风安折腾一晚上也累的很,重新在长椅上坐下,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他原本身子就虚弱,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医院照顾儿子没少遭罪,原本就为二两肉的身子被人这么一欺负,更是哪哪都疼,像卡车碾过。
  傅子衿在何风安身边坐下来,目光扫过他的颧骨,还有破了的嘴角。
  何风安为了检查方便,穿了一件很普通的衬衫,外面是一件白色的拉链夹克。
  他好像很适合白色,穿上之后世界都变得清秀稚嫩,在夜间的医院显得格外宁静感。
  可这张伤心又平静的脸庞却叙述了一个不难猜测的故事,一出悲剧。
  “我不是太听你的家事。”傅子衿想起中午两人才一起吃了饭,下午见到何风安,他却破碎成这个样,多少有些难以理解,“原因是什么?傅偃他,为什么下得去手家暴你?”
 
 
第12章 
  “原因啊。”何风安苦笑,“因为中午我和您一起吃饭,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知道了。他好像对傅家有种又爱又恨的执念,而且觉得您看不起他。”
  “因为我,动手打了你?”
  “大概是这样。”
  傅子衿在何风安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了沉默。
  这并非一个常人能理解的逻辑,他也无法明白,看上去非常正常的傅偃,怎么是这么一个锯开脑壳都敲不傻的智障患者。
  李蕊在旁边看半天,见傅子衿和何风安有说有笑,过来凑热闹:“你好。”
  何风安不认识李蕊,见她在傅子衿身边坐下,以为她是傅太太:“您好,我是求真新招聘的音乐教师,只是和傅先生偶然碰上的。”
  婚姻是一摊充满芳香的烂泥,他不想惹麻烦,也讨厌被人误会,索性表明身份。
  李蕊见何风安满脸是伤,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傅子衿出声,不想何风安伤口被揭第二次:“李蕊,不该问的别问。”
  李蕊:“你不也问了?”
  “……”傅子衿停了几秒,对何风安说,“抱歉,她是我妹妹,有些心理疾病,说话冲,但人不坏。”
  何风安点头,“没关系的。”
  原来不是傅子衿的老婆,他揉了揉心口,压力感减少很多。
  司机到来之后,李蕊就告别回家。
  “你怎么来的?”傅子衿问,“我送你一程。”
  他想起来两个人闹了矛盾,若有所思之后,说:“你要不想回去,可以暂住我家,我一个人住复式,房间很多。”
  “谢谢傅先生,就不用了。”何风安瞧见桑燕抱着豆豆过来,冲人挥了挥手,“妈。”
  “风安,豆豆睡着了,我去拿了个外套,怕他着凉。”桑燕走到跟前才发现傅子衿,颇意外,“子衿,你怎么在这儿?”
  “燕姨”傅子衿微笑点头,“我陪我妹妹看病,她先回去了。”
  “哦。”想起自家小子的所作所为,桑燕再一看文质彬彬的傅子衿,叹气,“别看你和傅偃是兄弟俩,他可真是处处都赶不上你。这孩子小时候挺乖的,谁知道一长大变成这样了。”
  家丑不可外扬,桑燕没多说。
  傅子衿和何风安一起往外走,桑燕抱孩子时间挺长,又穿了高跟鞋,何风安就把豆豆接过来,想自己抱着。
  方才没觉得什么,此刻儿子刚抱进怀里他胳膊就往下坠,肌肉酸痛的厉害,连心口也疼的发紧,好像用不上力气似的。
  “风安,”桑燕担心,“没事吧?”
  “没事。”何风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想强撑着身子把儿子抱到车里,还没勉强自己,一双大手从他怀里抱过去豆豆,嗓音低沉地说,“我抱着吧,你身上有伤,别牵扯着。”
  傅子衿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混杂一丝烟草气息。
  何风安不抽烟,豆豆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抱自己的好像变了人,睁开大眼睛瞅了瞅。
  儿子没被别人抱过,何风安提了一口气。
  本以为豆豆会哭呢,谁料自家儿子竟然一声没吭,甚至小脑袋往傅子衿大衣里拱了拱,小手还搂住了他的脖子,呢喃了一声“爹爹”。
  刹那血液一热,傅子衿停步,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着孩子。
  半天等豆豆睡着,这才重新迈开皮鞋,继续向前面行驶:“何老师家的小宝宝没想到这么乖,知道让爸爸省心,接受能力挺强。”
  桑燕见豆豆跟他亲近,心里也高兴。毕竟身体里流了一样的血,论关系,这孩子甚至还要叫傅子衿一声大爷。
  想起来什么,桑燕问:“对了子衿,你今年就三十七了吧?情感方面有什么打算,今年结婚么?”
  何风安揉了揉心口,眨眼:“傅先生还没结婚呢?”
  “还没有。”傅子衿抱着豆豆,担心大人之间的对话吵醒孩子,连声音都压的很低,“这几年一直忙事业,还没时间找。”
  “你爸爸应该着急了吧?”桑燕了解傅剑鸿,“他那个人总是特别着急,别的不上心,就对子女的婚姻大事格外在意,生怕谁走到队伍最后。”
  倒不是夸张,当年傅偃和何风安结婚,傅剑鸿特意见了桑燕一面,还给了300万的红包。
  只是这几年出于某些原因,她一直没在明面上和那边来往,这件事也没告诉儿子,怕傅偃对傅剑鸿心生芥蒂,再跑过去闹事。
  如今傅家这些产业基本都有几个子女在接手,浮世集团更是给了傅子衿管理,也算指派他是内定的接班人,求偶方面的问题就成了傅剑鸿最关心的事。
  “催促肯定是少不了,但婚姻不是儿戏,我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找个人结婚,那太不尊重他人。”走出医院门口,傅子衿跟随何风安来到他的白色宝马前,“你们怎么来的,燕姨开车?”
  “对。”何风安打开车门,向他示意,“谢谢你傅先生,豆豆给我吧,我带他回家。”
  方才的对话中,虽然他没有讲述详细原因,但桑燕毕竟是傅偃的母亲,很难说她一碗水能端平,不向着自己儿子。
  傅子衿难免担心何风安:“何老师,我刚才说的建议你再考虑一下。有些事不能凭借单纯的关系决定,你也要考虑到小朋友。”
  傅偃如果半路杀回去或者还在房子里,难免摩擦还会继续。
  傅子衿深知小孩是无辜的,刚才也察觉到豆豆的手肿了,上面还涂了些药膏,不希望两个人的感情问题影响孩子。
  何风安抱着豆豆,站在风中对他一笑:“谢谢你傅先生,房子是我买的,已经让他搬出去了,你不用担心太多。”
  见傅子衿目光看向桑燕,何风安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微微抿嘴:“哦,我妈妈很好的,她很明事理,不会拉偏架。”
  “既然如此,那何老师保重。”
  傅子衿笑着挥了挥手,走到另一侧,进了自己的保时捷,这就离去。
  孩子已经在怀里睡着,何风安抱着豆豆,脸蛋蹭了蹭儿子软乎乎的小鼻子。
  夜间的风将整条街道吹的明亮温暖,他降下车窗,呼吸着街道两侧绒花的浅浅香味,片刻拿起儿子红肿的小手,心疼地放在嘴边亲了亲,“豆豆,对不起,是爸爸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这一声温柔而隐忍,揉杂了太多感情。
  桑燕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排,见何风安额前的头发被吹起来,一双眼泪似乎有泪光,心中不是滋味。
  她同样生育过,体验过那种爱子心切什么感觉。
  何风安和自己儿子的婚姻走到尽头,她作为母亲也有一定责任。
  可除了旁观者以及养育者的身份,好像责任再多也无法再挽回什么。
  攥紧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想起傅偃今夜发疯打了何风安,她这做母亲的难免对儿子失望。
  也一度产生怀疑,是不是因为没有父亲陪伴,才让傅偃长成了这样?
  回到家中,何风安拿药膏擦拭了身上的伤口,陪着豆豆入睡。
  偌大的双人床他自己睡了很久,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可以在泥潭中稍微挣扎一下,不至于完全割裂过去。
  今夜那两个字出口,他才发现原来人生的自由支配度只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要他信心坚定,及时斩断苦海,那就没有人可以按着他的头泡进硫酸池,让他痛不欲生的过下去。
  傅偃离开了,何风安收了这卧室中他的主要衣物,还有一些东西。
  躺在大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他最庆幸的不是对方没有纠缠,而是自己终于做了一回灵魂的主人,没有在因为过去的预计而心软,饶恕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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