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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州妖精办事处的日常(玄幻灵异)——senorita621

时间:2024-04-16 08:43:45  作者:senorita621
  家里的吸奶器在一个月前被郭三友不下心弄坏了,虽说当天下午在网上下单,第二天就能到货,但郭三友拍腿一想,直接喝既方便又省事,不用天天洗瓶子,便当即决定省下那一百来块钱。那天郭泷虽然中午受了惊,但晚上仍免不了要交公粮。郭三友进郭泷房间时,郭泷把被子卷成了一个胶囊状,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言辞坚决地跟郭三友交涉道:“你要保证你在吃奶的时候保持人形,不然...不然什么我还没想好,反正你要付出代价!”
  郭三友一听自己的真身又被嫌弃,恨不得立刻变身让郭泷再适应适应,但又不敢再让郭泷陷入惊恐之中,只能嘴硬说:“人形就人形,龙形还不得把你的奶头咬下来。”实际上,当晚吃奶的时候,由于心中有巨大的怨气,人形的郭三友对郭泷的胸脯又吸又咬,大有把奶头咬下来的架势,停嘴的时候乳晕红了一圈。
  郭三友吃完奶后,看见郭泷侧着头躺着,虽然没有哭,但也是意兴阑珊的样子,他瞬间有点慌,又低下头去想给郭泷舔舔,郭泷却把被子拉上闷声说:“后面几天应该都吃不了了,不是之前说的代价,是觉得破皮了,实在喂不了你了。”
  那之后郭三友很是收敛了几天,老老实实地维持着人形,说话也看着郭泷的脸色。这天中午,郭三友觉得那件事差不多可以揭过了,坐在沙发上亲热地搂着郭泷,希望能恢复牛奶的供应。他刚喊了声“大龙”,手机上便来了一条短信。
  这年头给郭三友发短信的只有快递、外卖和运营商,郭泷好奇是什么人还会给郭三友发短信,凑到郭三友手边去看的他的手机。那短信上写着:三三中午好!最近不是很想看见老李,来南方散散心。马上就要登机了,大概晚上八点钟到。麻烦你来接机啦~航班号CA1273 。
  郭泷指着发信人姓名问:“这个杜红冰是谁?”
  郭三友满脸黑线:“同事的老婆。”
  沔江市并没有机场,杜红冰发来的航班到达的机场在三小时车程之外的夏口市。郭三友一向是个怕麻烦的人,但这个杜红冰的面子足够大,他还是收拾了一下带着郭泷开车去了夏口。
  郭三友是沔州土地,天下除了沔州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州,杜红冰便是乩州土地的配偶。郭泷在车上拉着郭三友问个不停,郭三友却没有什么耐心,称他们俩的破事说到唾沫淹了沔江大堤也说不完,这次估计也是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导致杜红冰离家出走。
  等郭泷在夏口机场见到杜红冰时,此前心里做的预想通通被推翻了。首先,杜红冰是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姿容秀美的男人。既不像短信语气中那样软萌,也不像郭三友描述得那样矫情。他的身姿恰到好处地诠释了“玉树临风”这个词,在挺拔和聘婷之间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及肩的长发松松地在脑后扎成一团,额前落下几缕别有一番风情,容貌更是面若桃花眼若春水,把郭泷一下子看呆了。
  郭三友看见郭泷这个样子心里就非常不爽,联想到之前郭泷见到自己真身的态度就更不爽了,虽说拿人形和真身比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但郭三友还是堂而皇之地迁怒到杜红冰身上了,他态度十分恶劣地对客人说:“怎么,老李又忘记洗碗了?为这么点小事不至于跑到我这里来吧。”
  杜红冰不跟他计较,甚至还有点得意地说:“我们早就不为这种事吵架了,家里买了洗碗机。”
  杜红冰看见站在郭三友身边的郭泷,对着郭泷眨了眨眼,问郭三友说:“这是你家的小朋友的吗?长得好可爱呀。”
  郭三友勉强哼哼了两声:“算是吧。”带着郭泷和杜红冰往停车场走去。
  回程的路上,郭泷陪着杜红冰坐在后座,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杜红冰像是几百年没跟人说过闲话一样,拉着郭泷说个不停。
  “你知道的,马上就要开春了,我也要开花了——我是桃树精,你是什么精?”
  “我是奶牛精。”郭泷答道。
  “哇,奶牛,奶牛在我心中是最可爱的牛了。刚刚说到春天到了我要开花嘛,我就跟老李商量看今年怎么度过花期,在家里多没意思,虽然他不方便离开乩州,但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度假村嘛。”
  “你们的生活真滋润。”郭泷点评道。
  “一般般啦,他其实没什么情调。反正我问了他好几遍,他都没什么反应,冷场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好话了,结果你猜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郭泷很捧场地问道。
  “他说,我刚刚在想,花对树来说是生殖器官,你到时候开了一树桃花,换做人形的话岂不是鸡鸡怪?”
  “他竟然说我是鸡鸡怪!”杜红冰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郭三友在前面憋着笑说:“郭泷还小,你在他面前注意一点。”随后又补充道:“你这次离家出走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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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查了一下,CA1273其实是飞北京到兰州这条航线的,与文中从北到南的航线甚至垂直2333,我实在是不会编航班号,就用了真实的,大家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个航班号来自于我关注的一个B站飞友up主,他的视频片头就是CA1273的ATC(空管)录音。
 
 
第18章 雪桃(二)
  郭三友现居的这套房子是一套九十平米的二居室,平日里他和郭泷一人一个房间。杜红冰来了,郭泷便去和郭三友挤一张床,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他住。和郭三友睡一张床,对于郭泷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此前在潜安和在樊阳时,无论是否盖一床被子,郭三友睡着睡着就会四肢缠上郭泷,导致郭泷背后漏风伸展不便,睡得相当不踏实。但这其实也不能怪罪郭三友,他的真身有着和蛇类似的体质,是变温动物,每到夜晚体温降低,便不自主地会趋向热源。郭三友化作人形时保留了这个习性,郭泷对他来说像个巨大的暖手宝,是必须紧紧抱住的。
  这天早上郭泷是被生生冻醒的。他在半梦半醒间觉得自己正在冰面上裸体滑行,那种光滑而冰冷的触感真实得仿佛不是在梦中。郭泷闭着眼睛试图伸手把被子掖紧,却发现自己全身被紧紧缚住,根本无法动弹。他猛地睁开眼,只见自己被水桶粗的青龙缠了好几圈,龙的前爪扣在他的肩上,鼻孔温柔地喷着鼻息,见他醒来,还伸出信子舔了舔他的鼻尖。
  郭泷后来这么跟郭三友辩解过,比如他们俩在沔江边散步,郭三友先预告他要变身,再化作龙形在沔江上空飞两圈,他一定会拍着手说好帅好帅。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带来就只能是惊吓,于是郭泷这天早上也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
  这个反应让郭三友心情相当复杂。他早上缠上郭泷的时候,其实是怀着相当缱绻的心思的。他今天早晨起来,看见郭泷白嘟嘟的睡脸,只觉得上任沔州土地这几十年间的无所事事,连带着之前上万年的混沌和狂怒,从此刻起便不再是时光的白白消磨,而是新的生活的序章。近乎无穷的寿命稀释了生命的意义,以至于根本不能离开沔州地界的他无聊到去新东方学英语,半年前郭泷成精,并同他生活在一起,他仿佛是一个被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的囚犯,突然得到一盒拼图,生活里才有了新的课题——和郭泷相处。散步时所见的傍晚的沔江,郭泷来后塞着蔬菜的冰箱,还有吃奶时眼前白花花的胸脯,两人的日常像走马灯一样穿过他的脑中,他突然下定决心把这个课题做上很久,实际上这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个想法不禁让郭三友有些飘飘然,郭泷既然从今往后要跟他一起生活,那么他迟早会接受自己的真身,说不定今天就能接受了。
  可惜他想多了。郭泷不仅今天没能接受,他还在吃早饭的时候向杜红冰哭诉了这件事,让郭三友十分没脸。
  杜红冰披散着头发,咕咚咕咚地喝着白开水,听完后毫不在意地说:“这很正常,他们先天灵兽都长得很丑,我第一次见到老李的时候也很嫌弃他。”
  郭泷问他:“乩州土地的真身是?”
  杜红冰说:“老李是灵犀,就是一头巨大的白色犀牛。我第一次见他时,刚刚被仇家所伤,灵气大损,不得已找了一个山谷变回原形吸纳灵气。回过神来看见一头大犀牛从山涧对面走过来,树上的叶子都要吓掉了,他的角特别大,我当时想着要是这犀牛突然撞树那我肯定就没了。”
  郭三友心情欠佳,粗暴地打断到说:“我不想再听一遍你们俩相遇的故事,我是体面人,对两个人一起裸奔的事情不感兴趣。”
  杜红冰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并没有一起裸奔,可见你之前听得一点都不认真。”
  郭泷从来都是最好的故事听众,郭泷不走,郭三友也只得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听着。于是杜红冰又接着说:“我正在那里害怕呢,他突然就开始给我输送灵气,什么话都没说。我吸了灵气,恢复了人形,但身上还是有伤,躺在地上起不来,心里便还是害怕,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怕他一脚把我踩死。”
  郭泷吐槽到:“他执勤的时候为什么不用人形?”
  杜红冰替他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他那天变回原形的时候忘记脱衣服了,衣服全被撑破了,变回人形就只能裸奔了。他给我输完灵气就问我衣服能不能借他穿,我说可以,但上面都是血,要洗一洗晒干了才能穿进城里。然后他就变回人形,拿着我的衣服去溪边洗,我看他撅着屁股在那里洗衣服其实有点尴尬,就又变回树了,结果他洗完之后直接挂到我的枝条上晾着,自己躺在我的树荫下睡觉。”
  郭三友这回听得很认真,他鄙夷地看着杜红冰说:“你个老淫魔,老李洗衣服的时候你盯着他的屁股看,他睡觉的时候你肯定盯着他的茄子看了。”
  杜红冰回击道:“郭泷还小,你在他面前注意一点。”又继续讲到:“衣服干了之后我们一商量,中衣给我穿,外衣给他穿,换到现在他相当于是真空出门,我则是穿着秋衣在大街上走,都很奇怪。他最后受不了路人指指点点的眼光,在投宿的时候一把把我抱起来,做了一个自以为合理的解释说,内人身体抱恙,无力梳洗。”
  杜红冰满脸嫌弃地说:“其实他根本不用解释啊,店家什么场面没见过,只要付了钱,一句话都不会多问的。”
  郭三友最受不了这种看似嫌弃实则甜蜜的调调,他转头看见郭泷一脸感动,心中顿时非常无力。他同乩州土地李不言同为镇守一方的先天灵兽,有着非常深厚的革命友谊,一千多年前,上一任乩州土地辞职去做了个散仙,李不言便兼了这一职位,所幸成精并非易事,乩州地界上的妖精并不多,李不言在工作之余还有空和他胡天海地,没想到过了些日子李不言通过工作认识了一只桃树精,郭三友再去叨扰的时候,气氛便不一样了。
  郭三友早已过了因为哥们脱单而怅然若失的阶段,这次杜红冰到访,他又惊讶地发现他也不再过分羡慕李杜二人有彼此陪伴的生活了,那二位是事实夫妻,但他也有他的小奶牛。想到这里,郭三友又有了和杜红冰拉家常的兴致,他问杜红冰说:“你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点长进。”
  杜红冰哭丧着脸说:“没有。老李说这要是放在人类身上,就是五岁还不会说话,要带孩子去检查是不是有自闭症了。”
  郭泷像发现了一个大新闻,好奇地问道:“儿子?你们有儿子,是亲儿子吗?”
  杜红冰扑哧一笑,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说:“是亲儿子,我亲生的儿子。给你看照片。”
  照片拍摄于一片盖着雪的田野,杜红冰穿着一身灰色的羽绒服,跪在雪地里搂着一头粉色的犀牛。
  “哇,好可爱。”郭泷真心实意地夸赞到。
  杜红冰又看了看那张照片,说:“可爱吧。就是五百岁了还修不出人形,不过他挺聪明的,我们跟他说什么他都懂。”
  郭泷突然想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犀牛刚出生的时候有多大?他们出生的时候头上有角吗?”
  杜红冰的脸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抹红晕,他解释道:“怀他的时候,老李嗯,灌了不少灵气,刚出生的时候是人类婴儿的样子。后来长大了,它又学不会吸纳灵气,渐渐就维持不了人形,一直到现在都还是犀牛。”
  郭泷疑惑道:“我记得三哥跟我说过,妖精和妖精以人类的形态结合生下的也是人类来着。”
  杜红冰笑道:“他们先天灵兽跟我们妖精不同啦,他们虽然是人的样子,可是并不是人的身体。我还想生一个小桃树出来呢,可惜只能生出灵犀,能继承我的肤色我已经很开心了。你们以后如果有孩子,也只能是龙,不会有可爱的小奶牛的。”
  郭泷顿时被噎得口齿不清,脸都憋红了,半天才说道:“我...我是公奶牛呀。”
  杜红冰摸着郭泷的肚子,笑着看着郭三友说:“成精的神奇之处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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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是两性花,嘿嘿,大家都懂得,这篇文终于稍稍更配得上“边限”选项了!
 
 
第19章 雪桃(三)
  与郭泷和郭三友两个无业游民不同,杜红冰和李不言都是有工作的,他们现居白罄山脚下一个名为杨河的小县城里,杜红冰是当地医院的医生,李不言则是林业站的护林员。为了保持低调,各地的土地往往不会定居在中心城市,而是会选择一个喜欢的小地方落脚。杜红冰此番离家出走,从北方的一个小旮旯到南方的一个小旮旯,着实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首先请了年假,开车到杨河县所属的东化市,东化虽然好过沔江,有个飞机场,但是并没有直达夏口的航班,需得在省会吉春市转一趟机。而夏口市的飞机场和火车站并不在一处,若是要坐公共交通到沔江的话,又需要好一番奔波。
  在了解了从杨河到沔江的难度后,第二天晚上李不言出现在郭三友家门前时,郭泷和郭三友是十分敬佩的,杜红冰不仅气消了一大半,甚至还暗暗有点感动,但他嘴上还是说:“怎么花了这么久才来。”
  李不言说:“机票不好买,我坐火车来的。”
  郭三友连忙把李不言迎进来,搭着他的肩说:“老李你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我也去夏口接你啊。”
  李不言说:“这倒不必,从夏口坐动车到沔江挺方便的。”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想让你来火车站接我的,但是我出来得匆忙,就只带了一个手机,撑到燕京到夏口的高铁上就没电了,没法联系你。”
  李不言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他身材消瘦,黑色的冲锋衣套在他身上宛如一件斗篷,有着瘦高个子常有的毛病——驼背,因此看起来比杜红冰稍微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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