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笑闹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放肆,就差把房顶掀翻了。王子豪打游戏的空隙里偷偷瞄了安思远好几眼,生怕那些人吵得他生气。
事实上,客厅里有几个特别闹腾的都是王子豪领过来的,和安思远本人并不熟。要不是安思远嘱咐他多邀一些人到他家,王子豪也懒得把那些人带过来。
可今日的安思远不仅对那过分的噪声无动于衷,甚至眼底还浮起了几分隐晦的期待,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期望似的。
“砰砰——”
忽然,楼上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把全神贯注打怪的王子豪吓了一跳。
“什么声音!?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了吗!?”
安思远却好像对此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云淡风轻地抿了抿唇:“没什么,可能是风把茶杯吹倒了。”
“啊!那你不上去收拾一下吗?”
“我不是正和你打着游戏嘛——”安思远慢条斯理地道,仿佛摔碎的不是他家的东西似的。
“诶……”
王子豪看着屏幕上不断死亡又不断复活的小人,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等会……我们来喝酒吧。”安思远冲他眨了眨眼,笑意渐深。
“我买了一箱的冰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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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颓,转眼便到了夜晚时分。
送走了先前闹腾的那群人,独独剩下了一个赖着不走的醉汉王子豪。
“别拦我!我……我还能喝!”
安思远无奈地看着眼前明显喝多了的王子豪,把他搀扶着拉到了门口。
“放什么屁呢,你站都站不直了。”
“我……嗝!”王子豪正要争辩,不料身体诚实地打了个酒嗝出来。
一片枯叶被风卷着滚过了门口,路灯冷冷地照着地面,惨白的光落在树丛中,像凝了一层晚春的霜,料峭而生寒。
“……安思远你是不是要赶我走。”王子豪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仍执着地扒着他家门框不放手。
“我真的没醉……”
“你发什么神经。”安思远笑着推了他一把。“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爸了,他说在小区大门口等你,你一会准备挨骂吧——”
王子豪自个儿嘀嘀咕咕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松开了门把子:“要我说……嗝!你这十八岁生日过得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这是把我新买的游戏玩了个遍的人该说出口的话吗?”安思远倚在门框上,冲他挑了挑眉。
“要是今天是我生日,我一定……一定把刚才剩下的那几瓶全都干完,醉……醉他个痛快!开心!”
“痛快……你说得对。”安思远望着王子豪,低低地笑了一声。“但是你该走了。”
王子豪终于妥协地开始穿鞋,他用手扒拉脚后跟,眼睛还四处乱瞟。
“……咦?这是谁的鞋来着?”只见玄关处齐整地摆了双黑棕色的皮鞋,不像是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会穿的东西。
“是我叔叔的鞋。”灯下的安思远嘴角勾了勾,现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呃,可是刚才我们好像都没见到他……”
“或许是他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安思远终于忍无可忍,毫不留情地将王子豪推出了门。
“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诶!思远……”
王子豪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刚才安思远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伤心。
走道的灯悉数亮起,是橘黄色的暖光,像温和的黄油融化在地毯上,又甜又软。
安思远洗完澡,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赤着脚径直走向了走廊的尽头。还未蒸发的水汽浸湿了衣裳,渐渐有一片片透明的肉色露了出来,勾勒出少年人特有的身段曲线。
房门紧锁着,隐隐有些粗重的喘息从里头传出来,像关了一头饿了数天的野兽似的。
安思远皱着眉犹豫了一瞬,但又仅仅只是一瞬,他便果断地将门打开了。
地上散落着翠色的碎瓷片,被打翻的水顺着地毯淌了一路,洇出一大块深色的痕迹。
床上的那人被手铐铐在了床上,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潮红,大滴的热汗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这个向来冷静自持又高高在上的人好似突然变了个模样,成了个被欲望愚弄的可怜凡人。他的额角、脖颈暴起了数条青筋 ,看起来像是某种可怕的纹身,正随着脉搏一下一下地跳动。
安陆的双眼紧紧地闭着,像是忍耐到了极致,又像是渴到了极致,就连那喉结也在轻微地颤动。
安思远无声地走了过去,跪坐在他身上,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胯部。
只见那粗壮狰狞的阳物早已高高竖起,青筋与血管的脉络清晰可见,正随着心跳一下一下地律动。
安思远笑了笑,指尖抵着那龟头顶部,又重又缓地磨了磨,引来了几声更粗重的喘息。
“叔叔,看着我。”
他俯下身,掐着安陆的脖颈,逼得那人仰头望他。
安陆的那双眼早已被情欲折磨得泛了红,血丝千缕万缕地缠在眼球上,仿佛角斗场最凶狠的猛兽一般,可怖得狠。
种种复杂的情绪冰冷地交错在了一起,最后织成了眼瞳中的一个倒影。
——倒影里映着安思远。
“安思远——”安思远听见那人咬牙切齿地念自己的名字,好像要把口中的这个人给嚼碎了再吞进肚子里似的。
“你、长、本、事、了。”
“那是自然。”
安思远缓缓将身上那件湿了大半的衬衣褪了下来,将赤裸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那人面前。他静静地看着安陆那燃着怒火的瞳孔,笑了一下,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长得真是好看。
“叔叔只有这句话要对我说吗?”
他笑着低喃道,双手顺着那壮实的胸膛一路往下移,最终停在了那因为充血而变得硬挺的巨根上。
“噢对了,叔叔一天没吃东西了,这里一定饿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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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废话的分割线】
我把失足番外里的这一段改了一点,因为沉湎写了这么多,人物的情绪性格已经逐渐丰满起来,以前写的文字好像已经不适用于现在的他们了。
关于安陆,有朋友提出他好像和失足里有一点不同。没错,他在沉湎里似乎“软”了那么一点。
第一是因为失足是用薄林视角去看安陆的,看到的肯定是一张死人脸。
第二是因为当时还没确定好沉湎的剧情,不知道安陆到底亏欠安思远多少,所以描写和这里有所差异。
第44章
安陆那双眼仍沉默而炙热地望着安思远,对他口中暧昧挑衅的话语充耳不闻。
安思远见那人那副打算隐忍到底的模样,心中暗火更盛。他把那几乎透明的衬衫撩到了臀上,先前在穴里抹了脂膏化成了水,沿着股缝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有几滴甚至落在了安陆的西裤上,洇成了几道香甜的痕迹。
“嗯……嗯……”
他慢慢撸动着自己浸满淫液的阴茎,故意从嗓子眼里哼出几声难耐的呻吟,看着安陆紧锁的眉头动了动,又重新闭上了眼。
“嗯……嗯……啊——”
安思远的下体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连那双睾间的细缝都被后穴里淌出来的浪水浸得透彻,渴望用什么东西狠狠地捅上一捅,止止骨子里蔓延的酥痒。
他一边享受地低吟着,一边用自己发骚的穴口去蹭安陆胯间怒涨的物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湿漉的小穴每次刚颤巍巍地含住龟头顶端时,却又失误地滑了出来,像坏心眼地逗弄似的,把身下那人的喘息声折磨得更重了一些。
“嗯……哈啊……”
安思远看着安陆的眉心越皱越紧,自己嘴角却是越扬越高,内心的快慰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俯下身,拍了拍那人的脸颊:“叔叔,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
安陆被安思远那双手勾得心魂不安,迫不得已地睁开了眼,却见那人不知何时把他的手机给握在了掌中,上面正显示着他的联系人目录。
“……你想做什么。”开口的声音已经被情欲熏得沙哑,只余一丝残留的威严在支撑。
安思远的手指慢慢移到了“陈青筠”的名字,见安陆的瞳孔立刻不受控制地紧缩了数分。
“明明结婚了这么久,对妻子的备注也依然是本名吗?唉,我可真替婶婶心寒啊——”
安陆心口兀地刺痛了一瞬,不知是不是被那话里的“婶婶”给激到了。
“谁告诉你的,梁闻山?”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
安思远望着安陆冰冷的眼睛,笑了笑,毅然决然地往下狠狠一坐,将那极粗极长的阳物吞进了一个口。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喟叹。
“你……不必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安陆看着安思远裸着下身,股间那不过一指宽的小口流满了淫靡的水泽,正艰难地将他胯上那物一寸一寸地吃进去。
“哈……啊……用什么方式……”
安思远朝安陆勾了勾唇角,当着他的面俯身掰开了自己的臀瓣,犹嫌不够地往下压了几分。
“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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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呜……叔叔的肉棒好大……吃得好撑……”
“啊……啊!肏到了——”
安思远深知说什么样的话最能引起安陆的性欲,于是便一边扭臀吞吃着身下巨物,一边像个荡妇般伏在那精壮的身躯上放声淫叫。穴里源源不断溢出的蜜水把性器根部的耻毛都淋湿了。
穴中的软肉不舍地缠着那粗长的肉具,仿佛千万张紧窒的小口般,牢牢地吮嘬讨好着茎身与龟头。就这么上下起伏几次,安思远的身子便被完全肏软了,而与之相反,他穴里那根茎物确是越裹越硬。
“叔叔……喜欢这么……嗯……干我吗?”
安思远的双眼逐渐变得迷离,里头像蒙着浓浓的雾,他已经不可抑制地情动了。安思远主动将双腿张到最开,温顺地用下面那张小嘴侍奉着那根凶狠的肉棒,时不时用臀瓣夹着茎身,让顶部转着圈磨蹭自己的敏感点,直爽得涎水都落了下来。
“叔叔……背着老婆和亲侄子的乱伦的滋味怎么样……刺激吗?嗯……?”
意乱情迷时,安思远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手指取悦自己的身体。他隔着那层薄薄的衬衣,揉搓着已经变得殷红的乳头,用指尖挑弄瘪下去的乳珠,一边玩还一边“咿咿呜呜”地哭叫,把安陆又看硬了几分。
安陆双手被拷着,看着安思远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感受到一波一波湿热的淫水从两人的交合处流了出来,安思远玩着自己的乳尖在他身上高潮了,而他的阴茎甚至还没有完全被吞下去。
“嗯……呜嗯……”
穴口像被塞进了一个拳头,已经被迫撑到了最大,但安陆的性器仍有一大截露在安思远体外,被高潮时泄出来的骚水浸得透亮。
正在安陆饱受欲火折磨之时,他的双眼忽然被什么东西给覆上了。
那东西好像是安思远的手帕,带着股玫瑰的香气,使他的鼻息尖全是那种温柔摄人的气味。
安陆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说着什么,却感觉坐在自己身上的安思远全身猛然一震,后穴崩溃地绞紧了他的性器,开始痉挛起来。
“啊……不要……深……啊啊!!!”
安陆感觉有几点温热洒在了自己胸口,想必是小孩的前端也禁不住刺激射了出来。
漫长的安静过后,安陆竟然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哭吟。
“……怎么了!?”
他担心安思远把自己玩受伤,沙哑地开口道,语气也带了几分明显的怒气:
“安思远……马上把手铐解开——”
“……你听到没有?!”
安思远看着安陆,始终没有说话。高潮过后他获得了片刻清醒,但正是这份清醒让他觉得悲哀。
真是没想到,没想到两年后再见到这个人,他竟然还是失控了。
他已经很久没流过眼泪了。
第45章
但是没关系,谁能分清楚那眼泪的真与假?
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望着安陆被蒙住的双眼,安思远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破裂,但很快,他便重新垂下了头。
“嗯……好深……肚子好涨……”
安思远强行忽略了内心兀然升起的酸涩,摸着安陆的小腹,将那犹自颤抖的臀又向下压了压,足足将那硬挺粗壮的物事吞了数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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