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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映同尘(穿越重生)——黑色墨尘

时间:2024-04-16 08:58:49  作者:黑色墨尘
  “劳烦三堂兄去太医院找谢峰,叫他即刻前去卫昭府上!”顿了顿又道:“不!三堂兄与谢峰同去···近日便叫谢峰都住在卫昭府上,三堂兄回来后告知我脉案便是。”
  谢令宸领命转身,只犹豫一瞬,还是拿着伞下去;陆寒尘突发急症,堂弟心中还不知如何焦急,就是给他伞···怕也是闲置一旁;罢了,先找谢峰要紧,免得堂弟更着急。
  看不到马车的影子后,谢令月依旧站在城楼前,时而皱眉时而···转身,终是化为一声长叹,孤寂伫立。
  “阿月若是放不下···为何不去昭昭府里,有你与谢峰为陆寒尘诊脉开方,心里更踏实不是么。”温柔女声传来,正是听说宫门前的事不放心前来寻人的谢楝夫妻,已是雍朝皇太后的崔氏看不得儿子如此纠结为难,出言相劝。
  谢令月转身:“父亲怎的由着母亲出来,这般寒凉的天气,母亲要保重身子才是。”
  “哼!”谢楝冷嗤一声:“你母亲如此还不是担心你!”
  平日里万般好的嫡长子,此时谢楝如何看都不顺眼,忍不住发了怒,哪怕谢令月已是雍朝帝王;看看他惹出来的人与事,竟是劳动妻子担忧,更深雪重的,还要出来寻人宽慰于他。
  谢楝就很想不通,自家这般优秀的儿子怎的就栽在陆寒尘这个阉人身上;当初为了谢家从北镇抚司出来,阿月就私自做主,答应了陆寒尘趁火打劫的条件。
  是的,到如今谢楝依旧坚持当初是陆寒尘趁人之危;而自家优秀的嫡长子,不过是一时被那阉人的美色迷惑;后来谢令月当堂跪下禀明心意,谢楝就差点被气个半死;那时忙于谢家的危机,便也无奈答允,想着等到阿月再年长一些,总会认识到他与陆寒尘不合适,陆寒尘根本就配不上阿月!
  到了云州之后,谢楝才知晓自家阿月为了陆寒尘数次受伤,鬼门关都走了两回,如何不气与后怕;幸而那时得知阿月已与那阉人断情,谢楝心中快慰,只以为阿月是真的放下了陆寒尘;在漠北征战这三年,谢楝不是没有动过心思,为阿月介绍更好的女郎。
  再如何明事理,谢楝也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世间最平凡不过的一位父亲,当然期盼嫡长子能开枝散叶。
  一再碰壁后,谢楝又想着,阿月大抵是真的对女子无感,那换他这个父亲退一步,为他相看优秀郎君,这总可以了罢;建国之初,朝臣们广上选秀折子,就有谢楝在背后授意;哪知道谢令月竟然当朝承认他心中只有一人,还是个男子!
  朝野哗然不说,谢楝更是被气了个倒仰;别人不知道阿月说的是谁,他这个父亲能不知?!
  陆寒尘那阉人有甚么好的,值得阿月如此,断情了还念着那厮,大有孤独终老的架势;甚至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直接册封胞弟谢令晖为皇太弟;气得谢楝差点追到御书房揍儿子,也不想想阿晖才几岁,阿月便敢私自做主给他这般重的担子,竟是不与长辈们商量一二。
  然而他这个父亲就是这般无奈,谢令月是赤手空拳打下的天下,权柄都在他手中,朝臣们如何能左右得了他的想法。
  再看这几日,从听闻陆寒尘要来雍朝出使,这小子便神思不属···听闻昭昭与陈阶还劝说过;结果呢,陆寒尘刚到雍都便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大有见不到人便不罢休的模样;自家这个呢,明明想见偏又不知顾虑甚么,在这里魂不守舍···瞧着还有几分黯然神伤的模样?
  谢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便罢了,臭小子之事竟是害得妻子大半夜不放心寻来;要不是阿月此时已是一国之君,谢楝很想踹他几脚;男子汉大丈夫的,征战开国都做得,怎的感情之事就这般婆婆妈妈,痛快些又如何!
  崔氏转头横了夫君一眼,看他悻悻住嘴,站在原地不吭声了,这才满意对他笑笑;而后缓步上前,站定在长子面前,先给他整理好已有些松散的狐裘系带,又拂去他肩上身上的雪花,这才温柔笑开。
  “母亲只问一句,阿月可是心里还有他?”
  谢令月点头又摇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崔氏了然笑笑,而后叹息:“都说情之一字最是难以参透,阿月是这世间最好的郎君,短短三载便开创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基业···可也正是阿月的果决与聪慧,更容易在感情之事中为难。”
  当人母亲的,崔氏如何看不出长子的顾虑;虽然是女子,她也知道若是真的两情相悦,又有甚么是不能解决的呢,何况阿月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只要阿月心中有情,便是倾国之力抢来陆寒尘又如何,作为母亲,崔氏惟愿长子开怀。
  因而她先问出这一句,也是表达她这个母亲一切以儿子的意愿为准。
  眼下长子的犹豫,倒叫崔氏看得更分明,因而话音也更为笃定:“阿月已为谢家开创万世基业,足以对得起谢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如今的谢家人;莫要再为谢家承担那么多的责任,也该为你自己的儿女情长恣意一回。”
  抬手抚上长子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崔氏最后道:“当初阿月将这道疤痕做成刺青,难道没有想要更深刻烙印陆寒尘之意?阿月要知道,你的很多原则与底限是对其他人,对心爱之人···不必如此,不然这世间会有多少怨侣;想做什么阿月只管去做,莫要空留遗憾。”
  若是人人都活成长子这般清醒理智,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夫妻恩爱;身为过来人,崔氏深知情之一字的复杂;若是她也如长子这般甚么都讲究底限,夫君因为家族纳妾之时就该和离;可她亦知谢家的艰难与不易,亦是心悦夫君,难道真能因为底限便由着夫君这一房面临绝嗣的可能?
  如此,她怎对得起谢家,怎对得起公婆当时的厚爱;且崔氏很清楚,她便是清醒的爱着夫君,因为爱这个人,愿意为了他放弃一些底限;同理,长子如今心中犹豫与为难的也是因为他心中的底限,可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底限也会因为心意而变化,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性。
  面对心爱之人退让一步,并不是妥协,更多的时候是因为心中爱意,这是夫妻相处之道的其中之一。
  若是甚么都按照规矩与底限来,怕是只有神仙与圣人才能做到,崔氏不愿自己的长子成为圣人孤独终老,惟愿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
  这才是生而为人应有的一面,也是一个完整的人该拥有的完整人生。
  怔怔看着母亲,谢令月紧锁的眉头逐渐松开,桃花眸越来越亮,轻轻揽住母亲很快便放开,退后一步鞠躬,哑声道:“阿月多谢母亲点醒。”
  崔氏欢喜:“去罢,好好为他调理身子,那孩子···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待他醒了,你们好好说说话,只要你们无所畏惧,便也没甚么可为难的,不是么。”
  再次对母亲弯腰鞠躬,谢令月急匆匆下了城楼;虽然心中急切,他还是知晓轻重,自己这一番前去卫昭府里,自当隐秘行踪;且,他只是挂心陆寒尘的身子安康,并不是真的要与他重拾旧情,只要那人无恙,很快便可回宫。
  崔氏又怎能不知长子的嘴硬心软,那般清醒理智的阿月啊,心间的柔软都给了谢家人与陆寒尘,她这个母亲又怎会点破儿子的心思,只看着长子消失的背影轻笑着摇头。
  “哼,你便这般纵着阿月罢!”谢楝上前搂住妻子,为她挡风御寒,嘴里还是不忿。
  斜睨夫君一眼,崔氏嗔道:“阿月是如何心性你难道不知,认定一人便再不容不下其他,我们难道忍心这孩子真的孤独终老,当那最是无情的帝王,又有何趣味。”
  为了谢家,那孩子已坐上了世间最冰冷无情的位置,承担起世间最劳累的责任···崔氏如何舍得他再为了这些没了七情六欲,当一个冷冰冰的帝王。
  明明阿月心中有陆寒尘,为何还要看着他犹豫为难;且崔氏也知晓,这三年多陆寒尘也过的不好,那孩子也是一片真心,苦寻阿月几次扑空,数度从鬼门关爬回来,却还不忘安排人手与金银助阿月成事···
  至于陆寒尘身有残缺,自家长子如今又是帝王,大抵世间之人会有诸多非议,崔氏却不在意;身为母亲,她只要阿月开怀,只要是阿月认定之人,便也是崔氏认定之人。
  “罢了,我也是阿月的父亲,难道还能真舍得看他痛苦余生?”谢楝扶着妻子慢慢下了城楼,还不忘表达他与妻子是一般的心思,一切只求长子开怀。
 
 
第163章 
  而谢令晖虽然如今只有三岁,既是谢家子弟,当为兄长分忧,明日便改了溺爱幼子的习惯,督促他早日成长,早日接过阿月的担子,让阿月也可畅意余生。
  谢楝如此想着,心中自认也是一个最讲道理的父亲···
  这边厢,谢令月悄无声息进了卫昭的尚书府,熟门熟路直奔最大的客院而去;不用猜,离正院最近的那间客院是专为谢令晖准备的,凭着卫兰陵与陆寒尘的交情,必然是将人安排在最大的那间客院。
  谢令月一路用轻功从屋顶掠过,府里来往的下人当然发现不了他的踪迹,倒是他方靠近客院,便看到这里明显多了伺候的丫鬟小厮,来往匆匆,客院内更是烛火通明;正屋窗下与门前站着天玑与玉衡,还有几个生面孔,虽是常服装扮,谢令月却能认出这些人是跟随陆寒尘的锦衣卫。
  掠入院内还未站定,便惊动了玉衡与天玑,两人同时将右手按在腰间剑柄上,喝问来者何人;待看清谢令月的身形,天玑拱手行礼便退后一步,玉衡并无动作,抬头直视过来,眸中尽是不满。
  “原是雍帝陛下驾临,恕在下眼拙···”差点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刺客欲对九千岁不利,险些就拔剑相向。
  话未尽便被天玑一把扯在身后,这人面上带笑恭请雍帝陛下进屋,道知晓陛下挂念督主,此时谢峰大夫正在诊脉···
  待到谢令月的身影进屋,天玑这才拍了一下玉衡的脑袋,恨声道:“若是坏了督主的好事,小心你的脑袋!”
  自家主子不顾身子誓要见到这人,甚至急火交加昏迷,好容易人来了,再被玉衡这个没眼色的给呛走,督主还要不要活了;且天玑深知他们几个只是督主的心腹,怎能多事插手主子的感情之事;主子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能说得清,旁人如何置喙。
  “我也是为督主鸣不平罢了···”玉衡依旧忿忿,虽则三年前之事乃自家督主的不是,然这三年多督主是如何劳心劳力寻人,又是如何熬过来的,玉衡几个看得一清二楚。
  但凡得到消息说谢公子在哪里出现过,督主必定要快马加鞭赶过去,甚至不顾他还缠绵病榻无法起身;有几次还深入漠北腹地,差点便回不来;却不知是不是谢公子有意为之,三年多督主硬是一次都不曾见到人。
  便是如此,督主也未有怨言,寻到谢公子部属的踪迹后,将他多年积攒的家财尽数为谢公子奉上;又担心谢公子举事缺人手,令锦衣卫在大宣广寻人才,奉上重金将人请到漠北,便是锦衣卫之中有新冒头的人才,也送到漠北···
  这般的用心良苦,玉衡不信谢公子不知;怎的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明知督主远道而来只为见他,明知督主的身子再经不起折腾,怎就忍心看着督主晕倒在宫门前都不现身。
  “主子的事,何时轮到我们指手画脚!”天玑低喝:“你怎知雍帝陛下没有心,那卫家主与谢峰大夫是如何到的这般及时?”
  若不是雍帝陛下传令,这几人怎会出现在宫门前,可见这人的心中还是有自家主子;不过是两人还有误会没说清,那也是主子的事,自有主子们操心。
  看看谢家暗卫的行事,做人属下的,只管服从主子的命令,其余莫看莫问···玉衡这般,还是自家督主太过宽容他们几个心腹,倒叫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再说谢令月,进屋转过厅堂进了东暖阁,便看到卫兰陵站在当地,面上是难得一见的焦急;卫昭则坐在窗下的椅子里百无聊赖,并无半点担心;谢峰半坐在床榻边,面色凝重为躺着的人施针,烛火下还能看到他额上渗出细汗。
  站定在谢峰身后,随手解开狐裘递给一旁的卫兰陵,在薰笼旁暖过手,谢令月这才坐在谢峰对面,右手搭上陆寒尘腕间,屏气凝神;片刻后又探身为他另一只手诊脉,面色亦逐渐冷沉,出口的声音都带了冷意。
  “可开过方子,拿来。”
  依旧是卫兰陵从卫昭身旁的案几上拿过一张纸,双手奉上;谢令月并未抬头,接过药方细细看起来;稍顷后怒极将药方拍在床榻上,桃花眸怒其不争看向床榻上人事不醒的陆寒尘。
  这人果然是不要命,难怪只站了半日便昏迷,只怕这三年多这人不只饮酒,还是不要命的喝法;他这身子早被酒精掏空,看着有点精气神,实则色厉内荏,早是一副空架子。
  都这般了,还不知珍惜自己的身子;漠北的天气能与大宣京都比么,何况还是风雪交加,他便敢站在宫门前用苦肉计逼迫自己现身;也不想想,若是没了性命,见到自己又能如何!
  看到自家主子动了怒,谢峰便明白主子也诊出了与自己一般的结果,又看回昏迷在床榻上的人无声叹息;可惜了三年前主子与他费尽心力为这人调理,那时用了近半年的时光,将这人身上的陈年暗疾尽皆治好,如今···竟是全都白费不说,反倒更像是行将就木的老朽之躯,难怪主子动怒。
  “主子也诊过了,此一回···至少需得两年的时日,方能调理回三年前的状态···需要戒口的太多,且终此一生,督主怕是都需戒酒;否则,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回。”
  桃花眸紧紧盯着陆寒尘的面容,谢令月淡淡道:“这回不必再顾忌他的诸多挑剔,该用药汤便是药汤···这段时日,你且跟在他身边,日日针灸不能落下,务必调理好他的身子。”
  顿了顿回头看过来,郑重又道:“若是他不遵医嘱,你便告诉他···可还想有命与我谈以后!”
  谢峰点头应诺,继续专注施针,倒是卫昭有些着急:“怎的,九哥这便要回宫了么?”
  一旁的卫兰陵踏前一步,欲出言挽留;眼看着床榻上的人气息有了变化,显然他在昏迷中也能听出谢令月的声音;若是这人醒来得知谢令月来过又走,还不知会如何折腾,保不准又追到皇宫···
  既然人都来了,至少等陆寒尘醒来,说几句话再走,哪怕只是叮嘱他几句好好珍惜身子呢;怎么说这人都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想当初他从大宣转移家财时,若没有陆寒尘相助,也不可能那般顺利,卫兰陵自然希望好友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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