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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映同尘(穿越重生)——黑色墨尘

时间:2024-04-16 08:58:49  作者:黑色墨尘
  方才卫兰陵看的清楚,若不是天玑一直给玉衡使眼色阻拦,只怕那人真敢对谢令月动手。
  天玑也补充匕首是督主一直随身带着的,绝不可能是雍帝陛下动手;然还是略有不满,只怕方才雍帝陛下还是不愿原谅督主,自家主子才会有这等冲动之举。
  却也不敢说出来,想也知道,只怕自家主子是看着雍帝陛下不原谅,也难以重拾旧情,这才用这般极端的方式想要陛下心软;此时他若是再有怨言,自家主子这一刀不是白捱了么。
  “若是谢峰大夫所言为真,督主一时醒不过来···怕是难以主持和谈之事,属下与玉衡还需回驿馆告知定国大将军,请他主持和谈,还需与使臣知会一声,便···劳累雍帝陛下照顾督主?”
  谢令月眼神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哪里还能分神管其他;还是卫兰陵轻轻摆手叫两人先退下,就按照他们的想法行事,又亲自送两人出去,少不得叮嘱他们隐下陆寒尘受伤一事,只说他在自己府上叙旧;再就是安抚两人几句,叫他们盯好随行的使臣与锦衣卫,莫要乱了分寸。
  出了院子玉衡还低声抱怨天玑为什么要拉住他,督主都如此情形,难道还不能质问雍帝陛下一声?
  “你是不是蠢?”天玑极为无奈:“我们一直守在屋外,可曾听到打斗的动静,分明是督主自己所为;既然督主都舍得以命相博,如此时机,我们若是还不离开,怎么叫雍帝陛下留下来照顾督主!”
  若是他们这些督主的心腹在,雍帝陛下之后必然还会离开;那自然是不能叫督主的心思白费,无论如何都应该是雍帝陛下照顾;督主都命悬一线了,就不信这位还不心软···再照顾几日,有他们替督主诉说这三年的相思苦,说不得就打动了这位的心,答应与督主重拾旧情呢。
  明知天玑说的有理,可玉衡就是为自家主子心痛;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就不说了,带着一身病痛千里迢迢来了雍朝,第一日便成了这般命悬一线的模样···他如何能不怨。
  天玑能怎么办,难道他不心疼自家主子么,可没有谢令月在身边的主子,明明看着还如平常,甚至做事更利落,却也真的如同行尸走肉···与其如此,还不如遂了主子的心愿;主子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还能如何,只能想办法为主子帮点小忙,留下谢令月照顾,就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且就方才的情形看,雍帝陛下那般急切,一直眼中带泪,还紧紧盯着谢峰大夫救治,分明是将自家主子放在心上的;虽则督主所为有冲动有冒险,却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那还计较其他做甚么,天玑已经想好,这几日只在雍帝陛下面前出现一次,讲清楚督主这三年的相思苦便足够;有些话他们主子不愿说,也不好说,他们这些平日伺候的说出来更有成效。
  其余都是主子们之间的事,他们这些属下只需要盯好驿馆内的所有人;就如卫家主所言,不得走漏消息,更要看好大宣新帝的眼线···正好有借口留下雍帝陛下照顾自家主子。
  而暖阁内,卫昭终于回神,起身站在床榻前,一头雾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的还差点闹出人命,九哥可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见谢令月还是没反应,又问了一遍,卫昭也着急啊;明明是相互挂念的两个人,有什么不好说开的,竟闹到了这一步。
  谢令月不愿再提及方才之事,面色冷凝说起其他:“这几日我便不去上朝,昭昭派人去宫里传信,便劳烦父亲辛苦,暂代我上朝;再给陈阶传信,和谈之事有崔砚足够,便叫陈阶处理朝政。”
  原本定下陈阶主持和谈,是因为他与大宣的九千岁身份地位相当;如今陆寒尘已躺在这里,他又一时不能脱身,自然是崔砚主持和谈之事,叫陈阶多操心朝政的好。
  除了这些,还要从宫里带些谢令月惯用的衣物,最近他都要住在这里,对外便说陛下出京巡视;而卫昭也不能如之前那般闲散,少不得辛苦他在宫里与这里两头跑,除了帮衬朝政之事,还要遮掩谢令月的行踪,免得朝臣起疑。
  卫昭一一点头应下:“九哥只管放心,咱们雍朝又不是大宣,朝臣们谁敢质疑陛下的权威;再则有卫兰陵帮我,九哥难道还不放心么。”
  说完这些,犹豫了一瞬,看了眼床榻上的人,还是忍不住又道:“陆寒尘如此···也是舍不得九哥,念在他差点就丢了一条命,九哥也莫再计较三年前之事,莫再顾虑你心中的底限与原则···”
  有前世的了解,卫昭都能想到,方才只怕是九哥不松口原谅,陆寒尘估摸着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知怎么就想到用自残这一招来挽回九哥;虽则这种方式叫人不喜,可···情到深处,谁还能想到理智行事。
  卫昭知道,此刻他九哥心中只怕是怒火更重,不过是念及陆寒尘差点就没命,眼下又昏迷不醒还不知何时醒来···先担忧这人的性命;待到陆寒尘醒来,性命无虞,只怕九哥还会与他计较。
  然而如今又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谁知陆寒尘这个不要命的还能办出甚么事来,因而才有卫昭这一劝;感情之事最是说不清楚,哪里是能用理智与原则衡量的;明明九哥此时快要担心死了,又何必再计较那些,两人好好在一起不好么。
  看他与卫兰陵的感情,就没有这么多的波澜。
  要不是还担心至交好友,卫兰陵只怕又会点着心上人的额头笑他;分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去也敢劝说谢令月,也不想想他们的性格完全不同。
  昭昭是个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卫兰陵不只能看懂他的每个表情,更能包容与宠爱他的所有;然谢令月是谁,陆寒尘又是谁,这两人都是心思极重的,陆寒尘还是个执着偏激的,没有波澜才是不可思议。
  “陛下亦精通医道,有您与谢峰大夫照顾清阙最好不过,我与昭昭便先退下给宫里传信;院内都是信得过之人,院外也是我自己的心腹,陛下只管放心。”
  谢令月并未转开视线,只轻轻颔首,两人轻手轻脚离开,只留他坐在床榻前。
  正如卫昭猜测的那般,谢令月此时肚子里憋着一团火;担忧这人的安危,更气他不顾及自身性命;然而更多的是自责,方才他为何一定要坚持心中所想,为何不能好好看着这人。
  若是他一直注意着,怎会拦不住他的动作,任由他如此重创倒在自己面前。
  “陆寒尘啊···你究竟想如何,不过是一个我,就值得你这般不要命···”幽幽叹息溢散在暖阁内,谢令月却忘了,当初他也曾为这人几次三番不顾性命。
  这才是感情最说不清楚与无法计较之处······
 
 
第166章 
  当夜,谢令月未曾合眼守了陆寒尘整晚;一旦发现他的体温有升高的趋势,便用备好的烈酒为其擦身,时不时检查锦被可有盖好···
  如此往复几次,床榻上的人一直处在昏迷中,对于他做的这些一无所觉;之后两日也是如此过来,总算是度过了前三日最危险的变数,陆寒尘的体温也终于稳定下来。
  不只谢令月与谢峰松了口气,就是其他人也放下心来;玉衡与天玑这三日也过来看过,见雍帝陛下也迅速消瘦些许,面色更是疲惫不堪,便知他这三日怕是都不曾合眼,心中再多的怨言也烟消云散,平添无限感激。
  不管怎么说,这位如今都是雍朝的帝王,身份地位无比尊贵;自家督主重伤虽是因为这位而起,却也是心甘情愿自己伤了自己,而雍帝陛下能够不计前嫌,如此尽心照顾,已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看来,督主这一刀没有白捱,雍帝陛下是真的心软了呢。
  谢峰更心疼自己的主子,连着三日不合眼,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何况陛下这三日并未停止思考朝政之事,卫昭每日都会带回来陈阶决策不了之事,有些机密奏折还需陛下亲自审阅···
  便是忙碌朝政之事时,陛下也守在东暖阁,时不时对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轻言细语几句;若不是陛下手中的朱笔,谢峰都会生出错觉,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三年前在大宣京都督主府的日子,自家主子便是这般温存待督主。
  “督主的体温已是稳定,陛下三日不曾合眼,不若臣在这里照看,陛下休息一日再···”谢峰心疼自家主子,恳切请求他休息一日再照顾人;若不然,督主还未清醒,自家主子又将倒下。
  “主子若是实在不放心,您便在西暖阁睡半日也是好的。”如此,便是督主这边有什么动静,主子也能最快知晓。
  谢令月最是理智,亦知自己不能再坚持,他若是也病倒,才真是一团乱局;叮嘱谢峰几句,便去了西暖阁,眨眼间便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日,陆寒尘虽然未醒,却也不必再彻夜不眠盯着,只是喝药汤还是无知觉,需得谢令月为他渡入口中;晚间时候,忙完朝政之事,谢令月都会歇在陆寒尘身边,以防错过他醒来。
  除了这些,陆寒尘所有琐事都是谢令月亲力亲为,为他擦身梳洗,抱他去净房···
  江越与崔砚还是知道了陆寒尘昏迷之事,两人一起找了个访友的借口来府中探望;知晓前因后果,崔砚并未说什么,倒是江越乍舌,这厮倒是个敢豁出去的,竟是如此不顾后果···
  抬眼看一眼便是憔悴几分依旧不减风姿的谢令月,又觉这才是正常;若是谢令月当初能给他一点接受的讯号,江越觉得自己也可做到陆寒尘这一步;怎奈···这人心硬如铁,那是一点都不曾动容。
  别说,陆寒尘这厮虽则行事狠辣,还是个偏激的性子,却也得到了上天最大的眷顾,叫他被谢令月惦念在心;男人嘛,做错事得认,江越承认三年前有他的挑拨才会令陆寒尘失了分寸,那也是陆寒尘的心性不行,受点皮肉之苦又怎么了,总之这厮达成了目的,没看谢令月都软了心肠。
  “清尘不必多想其他,只管照顾好陆寒尘便是。”江越如今算是得偿所愿,自觉应该弥补一二自己三年前给陆寒尘带来的麻烦;最主要是他如今心思尽在崔砚身上,也得到了那人的些许回应;如今的谢令月在江越心里,那就是真正的知己好友,因而姿态也坦诚。
  九千岁是大宣的使团领头人,他出了事,自然牵涉两国和谈,此时当然是江越义不容辞担起责任;因而他叫谢令月放心,隐瞒九千岁受伤一事,和谈便该放慢速度,这些江越完全可以做到,震慑使臣团那些官员,江越的身份地位足够。
  抛开江越对崔砚的私情不说,此次的榷商和谈本就于两国都有利可图,江越必然乐见其成;谢令月没有建立雍朝前,漠北各部是大宣最大的心腹之患;如今谢家人是雍朝皇族,念着中山王的功勋,只要大宣不进犯,雍朝必然不会主动挑衅,大宣北境的安宁再不必担忧。
  来雍都的这几日,江越看到了漠北的变化,显然谢令月这个开国之君要给漠北改天换日;听起来好像是不可思议,可他就是如此推行新政,且还不曾引起漠北百姓的反抗,可见谢令月与雍朝官员付出了多少。
  与这样圣明的帝王合作,江越都能想到大宣北境百姓的安稳和富足日子;他们再不必担心每年冬日漠北各部的烧杀抢掠,榷商后还可与雍朝有生意往来,这样的日子谁不想。
  这也是大宣北境的百姓对谢家建立雍朝毫无怨言,甚而欢庆的原因,北境的百姓相信谢家人胜过相信大宣朝廷。
  江越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清醒理智之人,皇觉寺与谢令月初见时说出来的言语就可见一斑;此时他更坚持自己的观点,虽则他也是大宣皇亲国戚,还是那句话,不知以后的帝王是如何资质,他也管不到身后事。
  就眼下来说,谢家统一漠北各部,不只漠北百姓可以安稳过日子,大宣北境也有多少年的安宁;至于身后事,若是大宣皇族不思进取,被谢家统治的雍朝取代大宣,或是反过来···在江越看来,这才是朝代更迭,这才是最正常的发展。
  他要做的是眼下,确保大宣与雍朝的和平相处。
  与谢令月都商议妥当后,这两人先行告辞,上了马车后,江越又是一声谓叹:“陆寒尘这厮倒是豁得出去,性命都不顾了,也不怕他那些属下心寒。”
  爬到大宣摄政九千岁的位置,这一路陆寒尘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又引得多少人忌惮,同样···也少不了他那些属下的一路追随;他这般自伤,软得了谢令月的心肠,却不知会不会令他那些属下心寒,他们的主子如此作为时可曾想过他一旦没了性命,这些追随他的人又该是何等下场。
  反正江越以为自己做不到陆寒尘这般冲动。
  “这就是表弟不曾对你动心的原因,不只是他对督主情根深种,还因为你与他太过相似。”崔砚清淡道;两个一样清醒理智的人,顾及与背负的太多,真正谈及情深,谁都打动不了谁,也···无法让步。
  当然,也少不了身份地位之故;江越与陆寒尘不同,他是大宣的皇亲国戚,背后有大长公主府与英国公府,若真的与谢令月这个雍朝帝王在一起,只怕大宣百姓的唾沫星子便能淹了这两府;陆寒尘却是孤身一人,只要提前培养好心腹接手,他自己完全可以脱身离开大宣,那才是心无挂碍。
  想来这人后来对自己移情,除了表弟对他的拒绝与疏离,也有他自己看清这些的原因;而崔砚虽然也是大宣的礼部尚书,算是身居高位,便是日后他们两人在一起江越被人识破身份,最多被说一句见色忘义,却不会背负叛国之罪名。
  只是···不管这人是能与表弟在一起,或是日后与自己在一起,他都只能隐姓埋名;明明他也是大宣的战神,一身统兵才能···却要为私情甘愿隐于平凡,崔砚亦舍不得。
  此时他倒能感同身受表弟的不舍与为难,陆寒尘之才能不输于江越,如今还是大宣的摄政九千岁,表弟又何尝舍得让他屈居于自己的后宫;哪怕表弟能给予陆寒尘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深情,可男儿生当顶天立地一展抱负,陆寒尘难道没有此心?
  这也是崔砚一直犹豫要不要接受江越情意的原因,明明他也对这人动了心。
  “阿砚又想到了何处?”江越如今也算是真正开了情窍,如何看不出心上人眼中的挣扎,很是畅意道:“我虽做不到陆寒尘这一步,却也知情之一字不该只有一人让步。”
  日后隐姓埋名又如何,江亭如今已能掌控征西军,还给英国公府生了继承人,江越也算毫无后顾之忧;就算他隐姓埋名来了雍朝,只要大宣西境需要,他还可以披甲上阵为大宣征战,也算是对家国问心无愧;便是他想要多为大宣做些什么,也得看大宣帝王对他有没有猜忌之心,做的多了,反倒是将大长公主府与英国公府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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