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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映同尘(穿越重生)——黑色墨尘

时间:2024-04-16 08:58:49  作者:黑色墨尘
  夸张了啊,谢令月自认若不是有前世的阅历在,领兵之才他根本比不过江越,更遑论这具身体的祖父。
  从北镇抚司出去后,谢令月曾仔细研究过谢达昌生平,油然而生的尊敬与激赏;谢达昌其人便是放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中比较,也是所有被称为战神美誉中的天花板;用兵善谋,兵行诡道,真正的有勇有谋,关键还不嗜杀。
  原本是泥腿子出身,没学过什么权谋兵法之术,凭的就是满身胆魄与机敏;大宣近七成的疆域都是他领兵打下来,还从无败绩,此等功勋便可彪炳千秋,这不是战神是什么;偏他还是最会揣摩人心的战神,爱护袍泽,从容应对帝王疑心,最后善始善终。
  纵观华夏历史,有几个战神能做到。
  因而谢令月对着江越摇头:“我不及祖父多矣,不过是听多了祖父事迹,又多读了几本书,终是纸上谈兵罢了,湛霆兄莫要笑话才是。”
  江越跟着摇头:“清尘你莫要过谦了。”
  在西疆领兵多年,江越分得清这人说的才是一针见血,果然他没有看错与想错。
  恰此时骤雨稍停,有隐隐金光穿透云层洒在此处轩窗,一缕光晕清浅笼在对面之人身上。
  前一日黄昏时分掀开纱帘初见这人的第一眼,江越就发现这人肤色比他见过的所有男子都白皙细腻,当时还以为是这人穿着墨色道袍又搭着纯白狐皮盖毯所映衬。
  现在看到的更直观,光晕移到这人面上,他的面容就如同是剥了壳的鸡蛋,细腻白皙,毫无瑕疵···不不不,江越在心里想着,剥了壳的鸡蛋都远远不及这人的面容,也只有羊脂白玉能勉强形容几分。
  大抵是午歇方醒自己就过来的缘故,谢令月的墨发并未束起,就那么随意披散着,绸缎般的光泽在光晕下隐隐闪耀;柔和了这人的长眉,桃花眸更见多情。
  视线下移,江越又发现谢令月那般英挺隽美的五官中,唇形竟是格外的饱满丰润,就···远远胜过很多女子的唇瓣,勾得人想要一亲芳泽···
  喉间干涩,不自觉吞咽,眉眼再无锋锐,江越没能察觉自己的眸光中多了丝慌乱。
  本就相貌优越,偏偏谢令月身上还有一种江越说不出来的气度;面前之人虽是斜倚坐着,却能看出他的身量与自己差不多,是当下男子少见的高挺;谢令月的骨架要稍小一些,因而他的身姿极为完美,宽肩窄腰,长腿并不像江越这般一眼便能看出虬结的肌肉。
  明明看上去该是很温和的人,说话时不紧不慢,唇角微挑,语气清醇,如同饮一壶陈年佳酿;可江越就是能感觉到这人的疏离,不是那种针对自己的疏离,而是这人游离于所有人之外。
  嗯···有那么一点遗世而独立的韵味。
  总之,莫说是与谢令月同年的少年郎,就是江越年长他六岁,身上也不见有这般捉摸不定又引人想要追逐探究的气度。
  不知将这样的人抱在怀里,该是何等的滋味。
  轻咳一声,江越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清尘男扮女装的时候可是用了什么功法?”
  否则这般的身量怎会不引人注意。
  谢令月淡淡道:“谢家男子的身量本就偏高,幼时家里就为我寻了缩骨功,十三岁时开始用。”
  难怪呢,江越总算明白这人明明身量与自己差不多,为何骨架却比自己小,骨相还这般优美,原来是因为功法影响。
  眸光不自觉流露些许心疼。
 
 
第61章 
  虽说是因为缩骨功的影响,谢令月有这般完美的骨相与身姿。
  同为习武之人的江越却知不是他说的这般平淡,只要想到这人日日都要承受改变骨骼的疼痛,便忍不住的心疼。
  然他却也知对面之人根本用不着他心疼,更不会为外人道这份疼痛,转而问起心里更想知道的。
  “不知清尘可介意我多问几句?”
  谢令月的态度很坦荡:“湛霆只管问。”
  “你可是因为一直以来男扮女装,才会···错觉自己的心思?”
  看着对面人纠结为难的神色,谢令月好笑:“湛霆与家父知道我心悦陆寒尘之时的反应一般无二。”
  然后便摇头:“与这些无关,只因为他是陆寒尘。”
  既这人纠结这个问题,想到他的胞弟江亭亦是喜欢男子,谢令月来了兴致为他科普一番。
  前世发觉自己的取向之后,虽然未告知任何人,谢令月还是在闲暇时琢磨过这个问题;同性之间的喜欢,要么是如他这般,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取向;要么,就是遇到乍然喜欢的人是同性,这种喜欢无关性别,只有除了这个人再无其他可能的坚定。
  “而我是两者皆有。”谢令月很坦诚:“情窦初开时便知道自己只喜欢男子,遇到陆寒尘,便知他是我的心之所向。”
  这里是大宣,古代人对于男子之间的感情,态度其实要比后世的华夏更宽容一些;不只是大宣,只说华夏历史上的很多记载,最多的时期是西汉皇室与两晋时期。
  大抵是古代本就视三妻四妾为理所当然,因而一个男子若是喜欢另一个男子,更多的是与这人结为契兄弟,该亲密亲密;可两人还是会分别成婚生子,对于家族最看重的子嗣繁衍无太多影响,家人也便睁只眼闭只眼。
  也有两个男子坚定不移只选择对方的,这便是人们眼中的异端,才会被世道不容。
  如今大宣也有这样的存在,京都中那些好南风的男子,大都按照家族要求娶妻生子,然后在外面养个同性外室,有那怕麻烦的,索性去南风馆寻欢作乐。
  显然江越也清楚这些。
  “所以清尘是后者,认定一人绝不将就,亦不会屈从于世俗而寒了心悦之人的心。”
  才会有他的那些谋算,所为不过是不愿心悦之人涉险,更不愿委屈那人。
  更嫉妒陆寒尘那阉人了怎么办,江越更觉心气不畅。
  谢令月挑眉,难得这人有这般的态度,他还以为这人会劝说他娶妻生子呢;这位可是真正的大宣权贵,竟是没有当下人那般普遍的想法,又对这人多了点欣赏。
  “可这京都有多少与你的身份及家世更匹配的男子也都好南风,为何清尘偏就看上了陆寒尘,便是你不惧他的满身污名,难道你真不介意他···”实则是个阉人么?
  最后这句江越没有说全,谢令月却明白他的未尽之意,看来这人是真的好奇。
  “湛霆以为对一个人动心会有哪些缘由?”
  江越出神,他自己是没有过动情经历,可身边也有家世与身份相当的好友,还有并肩作战的兄弟;若是照这些人的经历,左不过便是美貌、才华、身段、家世这些;哦,还有因为家族利益联姻的,也有怜惜弱小的···
  难不成谢令月是因为对陆寒尘那厮心有怜惜,才会心悦那人?
  可也不对啊,江越自己便否定了这个想法;陆寒尘是谁,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虽则满身污名,可也无需任何人同情与怜惜。
  而对于谢令月之前说过的见色起意,江越压根儿就不信,如此皎皎明月,怎可能这般肤浅。
  谢令月讲起自己的见地,就如江越方才所想那般,很多人第一眼动心都会有各种理由;也有相识之后日久生情的,都能说出对方最吸引自己之处。
  总之都是对方的优点居多。
  而陆寒尘无论有多少优点,只他是阉宦的这一个身份便是他最大的耻辱,也是当下所有人都不能认可之处。
  “可在我看来,陆寒尘不过是身有残缺而已;这世间因为种种原因缺胳膊断腿的人多的是,难道他们便不值得被一人爱?”
  话音里多了肆意:“恰好我天生喜欢男子,恰好陆寒尘的缺陷不影响我们的床第之欢,我以为我们就是天作之合!”
  再不济,就算陆寒尘身有缺陷真的不能有床榻之欢,谢令月也相信心中爱意能胜过欲望之欢;莫说他有前世的阅历与见识,就是大宣也有很多避火图,取悦爱人的方法多的是。
  从心之爱才是他更想要的。
  不是说一个人有多么完美和优秀,就一定要找个与自己一般无二完美之人才是绝配。
  谢令月偏偏就是那个想法与众不同之人,他更喜欢的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身有残缺又如何,只要他喜欢,那便是他眼中最耀眼之人,便是他的矢志不渝。
  至于其他人以为的为他好,关他何事。
  还记得前世有一个好友与他说过,人这一生,不可能如设定好的程序那般完美;总要有几次从心而发的选择,即使撞的头破血流,那也无憾,对得起年少轻狂与一身热血。
  谢令月当时很是赞赏这句,苦于他的病体和责任无法做到其中一件;如今重来一次,既有健康的体魄,又有身份地位和财势,那为何不遵从一次内心的选择。
  听他这般从容不迫道尽对陆寒尘的心意与坚定,江越越加妒恨那人的同时,心里更添酸涩;为何谢家出事时自己不在京都,若是他比陆寒尘更早出现在这人的视线中,那么这份独一无二的挚诚爱意是不是就会独属于自己?
  便也涩声道:“若是魏国公府出事时我也在京都,定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谢令月你能不能不要这般对陆寒尘笃定,也···看一看我。
  然而江越亦知道,此时他还不能问出这句话;毕竟,谢令月如今还顶着瑾安郡主的身份,还是陆寒尘八抬大轿迎娶的督主夫人。
  没关系,江越在心里暗暗打气,谢令月绝不是甘于平庸之辈,谢家的将来也不允许他一直男扮女装,总能等到他恢复身份之时。
  恰好谢令月也是这般想的,虽则江越这句话令他惊讶,可想到自己与陆寒尘已成婚,是名正言顺的督主夫人;江越那般骄矜的家世与身份,必然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傲气,怎会有插足别人的感情与婚事之想法。
  且原剧情中江越虽然是死在一年后,却并未提及他的婚事与感情,想来这人是真正铁血直男。
  但谢令月还是谢过他的心意,世家之交本就会如此。
  “再多问一句。”江越忍着不甘转移话题:“谢伯父唯有清尘你一个嫡子,真能答应你不成婚生子?”
  这个很好回答,谢令月浅笑:“湛霆应与我一般,当能做主自己的事情;且我在发觉对陆寒尘的心意后,就先对家父坦白,希望他们能接受我的爱人;幸好,大抵是对我有愧,家父只责骂一通后也只能由着我。”
  本就是不容于世道的感情,爱一个人必先有担当,起码要让自己的家人接受爱人;免得爱人在承受别人的非议时,还要被家人嫌恶,这才是没有担当。
  至于之后与世道相争,为爱人遮风挡雨,更是一个男人该尽的责任;得到爱人的身与心,不付出点什么,动不动就要爱人为了自己容忍与退让,还说是为了成全两人的爱,谢令月不屑如此。
  江越面上是激赏,更想取代陆寒尘成为这人心中所爱。
  不由自主就想到今早出发时又在府里闹绝食的江亭,与眼前人一般的年岁,怎就差距这般大呢。
  这样的谢令月,谁能忍得住,谁不想心生妄念!
  “湛霆这般关注我与陆寒尘之间的情·事,可是···因为令弟江亭?”谢令月问出疑惑。
  没道理呀,征西将军竟浪费时间与自己讨论这些,他自己又不喜男子,想来也只能因为江亭。
  便又提点几句:“令弟江亭可能与我不同,他不是一开始便确定自己喜欢男子的,更多的可能是白清涟符合他对爱人的想象。”
  主角光环嘛,说不得江亭的存在只是为了主角团掌控征西军;若是将这人早早送去军中,少了主角光环的影响,还有白清涟似是而非的勾搭,说不得江亭也能觉醒。
  陆寒尘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江越回神摇头:“江亭喜不喜欢男子在我看来都无碍,只是他与你年岁相当,与你的行事差距甚大,忍不住对你好奇几分。”
  原来如此,想来江亭此时正在长公主府闹腾,谢令月轻笑:“个人经历不同罢了;江亭从小受宠,无忧无虑,而我因为身份之事如履薄冰,自是习惯了提前筹谋。”
  不是这样的,江越在心里道,换成江亭是谢令月的经历,他也做不到这人这般未雨绸缪。
  不只是经历与行事,更多的是眼见、学识、胆魄与心性;只这人能坦荡承认对陆寒尘一个阉人的爱意,莫说江亭做不到,就是现在的江越,恐怕也会权衡利弊之后要那人暂时忍下。
  与谢令月易地而处,江越可能要先百般筹谋,万无一失后才会对外人宣告自己的心意。
  难怪今早在山道遇上,陆寒尘那厮眼中尽是杀意;若是自己也有如此珍宝,也绝不容他人觊觎。
 
 
第62章 
  可是怎么办呢,江越更想虎口夺食。
  不说骨子里男人的征服欲与身为铁血统帅的血性如此,便是眼前这轮皎皎明月,江越亦想要揽月入怀。
  他有很强烈的直觉,大抵今生再也遇不到谢令月这般的人;令他因这人而嫉妒一个阉人,令他情窦初开,令他热血贲张,令他辗转反侧也想要据为己有···
  本来还是试探,想要知道这人对陆寒尘的情意是不是因为情势所致;江越承认陆寒尘生了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可他不相信谢令月真的丝毫不介意那人的身份与缺陷。
  若是因为情势,若是谢令月有那么一点芥蒂,江越便能有借口帮着这人扭转局势;反正他与陆寒尘的婚事是为了陛下安心,而他们才成婚月余,能有多深的情意与羁绊。
  只要帮谢令月扭转局势,帮着他恢复男子身份自由行走,陆寒尘那张脸又能有多少优势;再有自己长的也不差,还有陆寒尘比不上的家世,江越以为自己能有机会。
  可他却从谢令月平和的语气中听到了坚定与矢志不渝。
  更妒恨陆寒尘,也更想要成为那个揽月入怀之人,从来没有过这般坚定的心思。
  江越深深认可方才谢令月说过的话,他便是因这人而动心,无关这人是男是女,只因他是独一无二的谢令月。
  怎么办,心中的猛兽跃跃欲试;江越深知自己要成为以前最不齿的人,想要不择手段得到这人的瞩目与情意。
  既明白心中所求,江越再也做不到一开始时的随意态度,眸光也贪恋在对面之人身上。
  而守在外面的玉衡再也忍不住,这征西将军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是知晓自家督主夫人的真实身份,可你也不能仗着世交之便叫的那般亲近,还聊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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