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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上添花(近代现代)——礼不烦/二爷不圆

时间:2024-04-17 07:14:38  作者:礼不烦/二爷不圆
  他进错了房间。
  1204,1024,连特么楼层都错了。
  瞬间,他感觉肩膀上那两排还着瘀血的牙印,更疼了。
 
 
第3章 醉鬼与饿鬼
  陈既庸这次在南迦巴瓦峰脚下待了俩月,对外的说法是,为明年入行15周年个人影展取材。
  其实,纯粹就是摄影人的偏执矫情和自我放逐。俗称找罪受,以此疗愈瓶颈期给他带来后遗症。
  那晚,广袤的星空下,昼夜混淆,时间过得异常慢。
  军用级帐篷里,一盏油灯微黄,陈既庸裹着睡袋,说什么也睡不着了。
  想他一把年纪,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创作瓶颈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生活的乐子还有很多,不是吗?
  陈既庸暗骂自己真是年纪越大,越矫情。于是第二天他就收拾东西,准备撤了。
  他把帐篷、日用品,以及一些现金,留给了免费给他做向导的老乡,又搭着老乡家放牧的坦途,回到70公里外的县城招待所。
  陈既庸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行头直接奔机场。他的第一站不是回家,而是相隔较近的C市。
  刘冬冬给他订好了酒店,他打开不常使用的交友app,约了个人。
  25岁,大学毕业,长相清纯,看着很软。
  一切快而有序,可谁能想到,最后掉链子的,竟是他自己。
  他只想简简单单打一炮,怎么就变成耍流氓了呢?
  机场里乱哄哄的,陈既庸倍感头大,他打开app大致一扫,昨晚十几条留言,一条比一条气急败坏。
  最后一条显示凌晨两点,用词堪称恶毒:祝你以后硬不起来!
  陈既庸哑口,哭笑不得。
  他昨晚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办了入住后,随便瞅了眼房号就按了电梯。
  没想到的是,不用他再掏房卡,那人给他留门了。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是不省人事的醉鬼,一个是禁欲俩月风尘在身的“饿鬼”。
  陈既庸开了大灯,就见床上横躺的人眉头蹙了蹙,继续睡。
  他放下装备,走到床边,怎么看怎么不对。
  对方发来的照片可不是这个长相,简单来说就是1和0的差别。
  真是他老了吗?年轻人约炮都这么不real吗?这就是照骗啊。
  但陈既庸偏偏没太在意,他无人区一待就是两个月,西南县城也根本不具备让他纾解的条件。
  他确实憋太久了,眼下跟谁睡不是睡呢。
  陈既庸打量着那张睡脸,是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模样,绝对称得上英俊好看。
  不过说实话,他对醉鬼确实下不去嘴。陈既庸抬手轻拍了两下那泛红的脸蛋。
  “小子,醒醒。”
  人没反应,只从薄唇的缝隙,吐出了一个混着酒气的……滚。
  不跟醉鬼论长短,陈既庸叹了口气,觉得今晚怕是做不成了,于是起身进了浴室。
  高原的日照具有催生的魔力,两个月,头发跟胡子一样疯长。
  半长可以束起的头发微卷,看着还行,陈既庸只刮了胡子。
  很快,被热水蒸过的脸,逐渐褪去粗糙,显现了硬朗又温柔的轮廓。
  看着镜子里的人模狗样,陈既庸觉得自己可真是够招笑的。
  为了睡男人,搭飞机住五星,结果折腾一通,就是来歇脚洗个澡的。
  陈既庸自认倒霉,准备出去再新开间房。他刚推开浴室的门,就跟被尿憋醒的小子,撞个正着。
  齐麟急着放水,加之脑子混沌脚底打晃,蹭着人挤了进来。
  眼前的小子居然这么高,视线几乎平视他,而且刚才身上的衣物,已经不剩啥了。
  这是醒了?还是准备继续睡了?
  陈既庸没动,靠在门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人放水。
  目光从后颈一路向下,扫过背上的大小肌群,脖颈、手臂要比背上的颜色深一个度。
  陈既庸想到了一个词儿,健美。
  白色四角内裤包裹下,臀线结实有型,窄腰流畅过度到到笔直的双腿。尤其是小腿,出奇的好看,跟腱也很长。
  这样的人,天生适合运动。
  陈既庸以往对这样显硬的身体,并无太大兴趣,可那双小腿,狠狠戳在了他腿控的审美神经上。
  陈既庸身下一紧,呼吸也跟着下沉,就在这时,哗啦啦水声乱入,可谓不合时宜。
  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冲马桶,陈既庸没忍住笑了。
  齐麟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可浑身上下被酒气泡着,着实给他恶心坏了。
  本能一般,他若无旁人的把身上仅剩的衣物脱了,径直扎进了淋浴间。
  陈既庸顿觉喉咙发痒,他看着地上的内裤,心火跟着猛燃,下一秒,他就脱了浴袍,跟了进去。
  齐麟六七岁就跟着他爸上酒桌,算是物极必反吧,到了十五六,竟然成了一杯倒。
  自知酒前酒后行为举止相差太大,齐麟很少再去碰酒,今天是个意外。
  早就喝蒙的人,这会儿眼里看到了谁,也只当是队上的谁谁,又或者是错觉,他根本在意。
  陈既庸试探性的从后面将人环住,两具身体轻瞬间扣在一起。
  齐麟身体一僵,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踉跄的转了身,身体向后靠在了瓷砖上。
  陈既庸顺势把淋浴阀门往红色一侧扭了一点,水温很快就到了舒服的状态。
  齐麟揉着眼睛,水雾混浊间,一个轮廓在清晰和模糊之间来回切换,是个男人。
  现在他脑子里,想到的是进门前被自己赶走的男生。
  酒后劲非常之大,如果起初齐麟还能凭借基因里自带的克制把人打发,这会儿就完全丧失了推拒的意思。
  刚满19的他,已有一定的阅片量,男人的滋味,他其实非常想…尝尝。
  “做么?”陈既庸看似征求意见,可语气简短霸道。强烈的压迫感,催促着面前的年轻人尽快做出反应。
  陈既庸需要对方自愿,他不屑对神志不清的人下手。成年人之间,在任何时候,都要有最基本的尊重。
  齐麟迟钝不大答,他直勾勾的对上了陈既庸的双眸。
  眼前模糊一团的,是墨蓝色的…琥珀吗?
  齐麟没再细想,便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第4章 做人家叔叔
  温暖潮湿的浴室,酒气微醺。
  陈既庸先是一怔,接吻并不在他的计划内。他有些抗拒的向后撤,谁知对方不依不饶,始终咬着他不放。
  陈既庸始终睁着眼,将对方一切细枝末节的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湖水一般黑亮的双眸,一会儿开一会儿合,自然流露出青涩与莽撞。陈既庸兴致盎然起来,这小子完全是个新手。
  齐麟迫切的纠缠,气势狠又毫无章法,甚至有点笨拙。
  19年的人生,不算小时候他爸有没事没事啃他脸一口,他与人亲密接触的经验几乎为零。
  这是他的初吻。
  老炮看新手,自然带着审视。作为过来人,陈既庸也经历过这样的探索期。
  年轻人,总是缺乏耐心,认为结果比过程更重要,他们急于向外界证明自己,哪怕是在征服同性这件事上。
  陈既庸料想,这小子清醒时怕是更加霸道,不知收敛。
  陈既庸单方面按了暂停键,他双手捧起齐麟的脸,玩味打量着。
  五官纠结在一起,也还是好看的。本是冷淡一本正经的人,现在看,竟然有点可爱。
  虽然身型跟他旗鼓相当,稍稍略瘦一圈,气质长相也都跟可爱不挂边,但自带征服欲不乱吠的小狗,确实可爱。
  齐麟有些迷茫,他眼前虚焦一片,嘴里发出明显不悦的哼声。
  陈既庸也快忍不住了,他抵上小狗饱满的额头,抚去人脸上的水痕,沉着又急促的说:
  “今晚,叔叔免费给你上一课。”
  陈既庸今年36,叫叔倒也不至于。可叔叔二字,偏偏充满了禁忌感,加速了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
  陈既庸一把扣住齐麟的后颈,彼此契合的更加紧密。
  他毫不费力的撬开了对方的牙关,尝过人间百味的唇舌,很快接管了主动权。
  说好的教学,那就得包教包会。他推着人往后挪了挪,避免水流让这个初学者窒息。
  这一吻,徐徐善诱,绵而有力。
  齐麟呼吸不畅,几乎快要站不住了,他只能死死搂着身前唯可以依靠的,对他予取予求的人。
  身下勃发的力量,相互抵蹭着,齐麟口中泄出倔强的喘息。
  水汽像是被施了魔法,不大不小的淋浴间雾气蒸腾,两抹高大赤条的身影,大有合二为一的趋势。
  时间差不多了,陈既庸稍微用力,将两人拉开了距离。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年轻且需求旺盛的一方,极为不满。陈既庸用掌心,阻挡了对方的进一步索取。
  再说一次,他真要炸了。
  陈既庸关掉了淋浴,骤然水声消失,只剩急促的呼吸鲜活入耳。
  齐麟迷乱着、粗喘着,酒精挥发半数,可这一吻,足以让他大脑缺氧,继续迷醉。
  他不知道同自己纠缠的是谁,只知道有一股最原始又陌生的力量,在不断引导着他。
  一秒踏入深渊,一秒腾入天堂。齐麟,完全陷入了情欲的沼泽。
  这种感觉,是他清醒的19年人生,从没体验过的,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陈既庸手掌覆上两人蓄势待发的地方,一边粗暴的抚摸,一边在人耳边低语:
  “去床上。”
  “先生?请出示您的登机牌。”
  “抱歉,给。”陈既庸回神,快步过了闸机。
  现在廊桥通道没有几个人,一个带着棒球帽的高个青年,走在他前面不远处。
  青年步伐扎实,走得却不快。宽大的白色运动套装,看着舒服又散漫。
  上飞机后,陈既庸仔仔细细看了登机牌,确认无误后,才抬手把摄影包举过头顶,小心的放进了行李舱。
  里面是他两个月的成果,价值以及重要性不言而喻。
  头等舱座位前后间距很大,眼下却被一双半驱的长腿挡住了。
  陈既庸低头一看,心道巧了,正是走在他前面的年轻人,他指着里面的位置说:
  “抱歉,借过一下。”
  青年没抬头,直接站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高。
  陈既庸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谢谢。”
  帽檐下的视线随之投递过来,整张脸毫无情绪,他侧身示意来人进去。
  陈既庸这才在看清了帽檐下,是怎样的一副面孔。惊为天人不至于,但足够让陈既庸感到震惊。
  他心脏猛然跳跃,脸色更是精彩。
  这也…太特么巧了。
  齐麟见人不动,沉声问:“不进?”
  “啊,抱歉。”陈既庸赶忙回道。
  两人侧身而过的瞬间,陈既庸不自在的低下了头。他想到一个词儿,做贼心虚。
  可很明显,对方并没有认出他。
  陈既庸挪进座位,侥幸的想着是不是认错人?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那是十几个小时前,与他同眠共枕的人。对方迷糊,他却再清醒不过了。
  身侧不到二十公分的位置,成了是世界上最远又最近的距离,让陈既庸把握不好偷瞄与注视的尺度。
  那张年轻的脸上,曾出现过一系列让他倍觉可爱的表情。现在却只剩,莫挨老子,滚远一点。
  陈既庸自认是个从豁达从容的人,现在他只觉无比心虚。心虚又参拌着歉意,确切地说,是愧疚。
  陈既庸转头,窗玻璃上投射出他那张饱经风霜冷雨的脸,着实有些挂不住。
  邻座心里天雷滚滚,齐麟自然听不见。
  夏天空调给的足,齐麟懒得伸手去关,他把外套的帽子也扣在了脑袋上,而后双目紧闭,任心情继续飘荡在低谷。
  陈既庸再顿觉松了口气,三个小时的飞行,不长不短。先缓缓,从长计议。
  这一缓,时间便慢的磨人。
  陈既庸微微感到焦虑,他随手拿起一份杂志,是西南体报下面的月刊。
  他随手一翻,正是新鲜出炉的燃酷杯赛事回顾。决赛颁奖的照片,占了大半个版面。
  真是,好巧不巧。
  陈既庸自然一眼就认出了C位上的人。
  纯黑色队服,衬的人凌厉又冷漠,若不是嘴角那抹微微上扬的情绪,陈既庸似乎再难从人身上捕捉到,一点属于阳光味道。
  这会儿看,不仅是身高,连臂展也是惊人,露在外面的皮肤,是被日光上了色的健康肤色,这个他昨晚就知道了。
  包括那张脸,没有一丝男孩到男人蜕变期的尴尬,相反青涩与成熟的碰撞,形成了一种非常协调的气质。
  简而言之,确实英俊又好看。
  陈既庸的工作,本质上还是在和一切美的事物打交道。
  挖掘美、展现美,是摄影师必须具备的职业素养。尤其到了陈既庸这个级别,这几乎成了本能。
  但摄影界也有一个共识,越美越危险。
  陈既庸指尖不自觉的搓着照片上的脸,思绪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他彻底打消了侥幸心理,这个冠军大男孩,不是随便的人。
  按照经验来看,昨晚是对方的第一次。这样一想,陈既庸头疼不已。
  接下来他一目十行,很快就找到了球员的个人简介:
  齐麟,首都体育大学,XX级…等等?大一?那岂不是开学也才大二?
  陈既庸呼吸不禁一滞,对方岂不是很有可能…还没满20岁?
  老天爷这是要玩儿死他!
  陈既庸甚至想笑,他年轻那会儿要是犯点错,他儿子也该上大学了。
  这样的事实,带来了太平洋海上风暴一般的冲击波。
  操,他真的可以…做人家叔叔了。
 
 
第5章 对你没兴趣
  陈既庸感受到了一股灼烧的视线,似乎能把他的脸钻出个窟窿出来。
  齐麟正在看着他,目光直白有力,俩字形容,不爽。
  陈既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指头正戳着正主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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