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抬脚迅速往前挤,情急道:“我是为你去的。”
话音让空气陡然凝固,两个人似乎都在消化这句话的含义。
陈既庸快绷不住了,他想立马把人搂住,按在怀里亲。
“嗯。”陈既庸说。
就嗯?齐麟快崩溃了,这人是不是在故意整他啊?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要他怎么样?
而陈既庸直接转身走了,转身的瞬间,笑容迅速在脸上散开,走到客厅后才开的灯。
重点是,他没关门。
陈既庸家的门槛像又不是什么结界,齐麟咬了咬牙,迈了进去。
可惜陈既庸依旧不搭理他,就在他眼皮子地下脱了衬衫,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宽肩扩背窄腰,背肌在暖灯下显得格外性感有型。
齐麟破天荒的没回避视线,因为陈既庸不知道自己在看他,然后就听背对着他的人说了句:“我要脱了裤子了。”
陈既庸不回头绝对不是在耍帅,他的战略目标尚未达成,他得忍。
齐麟尴尬的噤声,心道倔着说有本事就脱。
终于,陈既庸转了身,他看向齐麟时,西裤的拉链已经开了,皮带也抽了出来。
可他不顾齐麟窘迫,跟没事人一样,往浴室去了。
人从客厅消失的一刻,齐麟大松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操,好烫。
置身与自家同样的格局,却完全不同风格的房子里,齐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适应,这里他来过一次。
时隔多日,那面作品墙没变,变的是他对这家主人的心思。
陈既庸洗澡洗的飞快,别看他人前镇定自若,其实他是既兴奋又紧张,他又不是演员。
他洗澡是战术性休整,他怕再晚一点出去,小朋友就走了。
可没想到他一开门,就见着人了。齐麟就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套睡衣,是他洗好挂在阳台那套。
陈既庸心道,小兔崽子还挺会。
“那,你换吧。”齐麟说着便不自在的撇过了头。
因为某人成功诠释了什么是头发湿哒,浴袍半敞,胸肌挂水,猛男出浴。
陈既庸本想接过睡衣的,但见齐麟微红的侧脸,还有那些只在他面前才有的微表情,他突然就不想换了。
他没接衣服,而是径直往客厅走,齐麟默默的快步跟上。
谁知陈既庸突然停住转了身,心事重重的齐麟一个急刹,差点撞个满怀。
暧昧,一下就冒了泡。
“还生气吗?”齐麟带着些不情愿问。
“我生气了吗?”陈既庸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冷冰了,他在缓慢释放言和的信号。
再说他哪里生气了?洗个澡还有人拿着衣服门口守着,像个礼貌懂规矩的侍应生。他生什么气?他偷着乐呢。
齐麟见这个话题聊不下去,又说:“包子挺好吃的。”
陈既庸微愣一下,不说他都给忘了,嘴角请你给我克制,别浪。他就快绷不住了,乖顺的齐齐太可爱。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馅儿的,保险起见就做了肉的,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做了。”
齐麟不喜欢,他就不做了。这话术,牛。
既表明了他是以齐麟的喜好,为优先级的考虑,又表达了自己上赶子,别人却不领情的委屈。
“我喜欢吃包子,”包子只是铺垫,下面要说的才是重点,“我跟曲曜说清楚了。”
陈既庸按捺住胸口翻涌的气血,强作镇定的问:“什么?”
齐麟紧绷着、酝酿着,像是蓄积召集了所有犄角旮旯的勇气说:“我有男朋友了。”
他没对曲曜一字不差的这么说,但表达的核心意思就是这样的,虽然他也是十几二十分钟前才想明白的。
陈既庸压抑着鼻息,狂喜在心中发作,但他还要再忍。
请叫他忍者!
“谁,你男朋友是谁?”
齐麟脸一下就烧透了,这人都明白,但就是在逼他,逼他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齐麟紧闭的双唇,微微发颤,明明不是什么羞耻的话,要他说出来,却像能要了他的命,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磨叽什么。
如此,齐麟猛的上前,捧上陈既庸的脸,吻了上去。
因为太过紧张,太急于表达,这一吻并没有带来什么美好的体验感,却足以让陈既庸高筑的防线彻底坍塌。
陈既庸当即反客为主,狠狠撬开了齐麟的牙关,带着三十几年朝夕岁月所积累的温柔,在齐麟的口腔里,野蛮的征伐。
越是温柔的,就越是凶猛的。情不知所起,察觉时早已发酵至浓烈醉人。
湿润浸染后的薄唇,格外诱人,陈既庸舍不得将人放开,但他还要做最后一步,极限施压。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呼吸节奏起伏出奇的一致。
齐麟微合双眸,睫毛一颤一颤的,那是连接着他心脏发出的共鸣。
“我是你什么?”陈既庸哑嗓道。
“男朋友。”齐麟不禁吞咽口水。
“我是谁?”
“陈既庸。”
“连上。”陈既庸催促着命令。
经过这一吻,齐麟像是冲了电,他丝毫没有犹豫的说出了:“陈既庸是我男朋友。”
终于!陈既庸心里几乎是老泪纵横。齐麟也如释重负,他微抬双眸,四目在瞬间触碰、焦灼。
陈既庸沉睡的欲望猛然苏醒,犹如滚烫的岩浆。他一把拽住齐麟的手腕,拉着人就往卧室去了。
第39章 送命亦寻欢
齐麟几乎是被甩到床上去的。
短暂的失重,已然变成了暗示性极强的情趣,可陈既庸的粗鲁也只是这⼀甩,这是今夜沉沦欲海的序幕开端。
回想西南那兵荒马乱的⼀夜,他像只饿狼,毫⽆怜悯的要了醉酒的齐麟,囫囵的将小朋友吃了,那珍贵的第⼀次被他糟蹋了个彻底。
而小朋友所有的快乐,仅仅是因为酒精和身体的本能,本质上和他⼀毛钱关系都没有,说他是根按摩棒,都是便宜他了。
此时,陈既庸心中纵有千军万马急骋般的迫切,想将人拆入腹中揉碎在床上,他也必须要忍。
今夜他甘愿跪着取悦小朋友,他要将自己所有的温柔、心悦、爱护毫无保留全数的奉上。
他要给齐麟⼀场极致温柔的性爱体验,从而销毁他们第⼀次中,并不算太好的记忆。
他要让齐麟的身体、大脑,甚至是灵魂都为他颤动、⾼歌。
其实床很软,齐麟并未摔疼,他脑子里充斥着混沌,所有抗拒情绪,都被人类对性爱与生俱来的渴望压制。
他想要、他期待,甚至可以说是兴奋不已。
陈既庸栖身而下时,齐麟忍不住去半路相迎,干渴的双唇默契的咬合,彼此的呼吸在瞬间融合交织,牵扯着胸腔激烈的共鸣。
陈既庸情动不已,他的齐齐,他的宝贝,同样在渴望他。陈既庸单手扣住齐麟的后颈,两人跌入了柔软的大床。
他本想给予多⼀点的温存,而齐麟明显想要凶的、狠的。于是齐麟得偿所愿,这⼀吻受他意志的主导,变的气势汹汹。
齐麟真的豁出去了,他身体里尚未完全觉醒的小兽,正在疯狂作祟。只是在更加强大的意志面前,齐麟的生疏无措,也是无可避免的。
无论是哪⼀种,陈既庸都备受鼓舞,这才是他喜欢的齐麟,任何时候都要争先好胜,没有胜算也有付之⼀炬的气势。
骨子就是只豹子,怎么装得了小绵羊。
两人身体的温度都在攀升,陈既庸觉得衬衫太碍事了,他想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了,他起身,齐麟便撕扯着他的下唇也跟着起来了。
“操。”陈既庸对齐麟的主动纠缠,又爱又恨。他这衣服还能不能脱了?不脱怎么办正事?
陈既庸更没想到齐麟会趁机造反,锋利的唇齿转移到了他的喉结处。
这是身为男人暴露在外的,最为致命的弱点,齐麟⼀边急切的舔着,⼀边笨拙的解着他的口子。
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陈既庸下身的冲动猛然高涨,小朋友在挑战他的意志力与耐心底线。
可陈既庸还是选择按兵不动,⼀副看好戏的心态,就想看看小朋友还想作什么妖?
很快他的衬衫被扒了下来,齐麟在他侧颈和肩部的斜肌吻个不停,笨拙又凶猛。
小朋友露了獠牙,陈既庸又痒又爽还想笑,但他更惊讶于齐麟的学以致用。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抹痛感传来,齐麟咬了他,好像感应到了他内心活动,故意报复。
“嘶…”陈既庸疼了⼀下,他将齐麟的脸捧开,微怔住了。
刚刚⼀直回避他的注视的人,此刻眼眸里旺盛的情欲已经藏不住了,红扑扑的脸颊,如秋天里骄傲的苹果,倔强的死活不落地。
太可爱了。
陈既庸没法继续放任小朋友自己乱搞⼀通了,他早就受够了这磨人的前戏,他太想要了。下⼀秒,齐麟就被陈既庸掀翻禁锢在了身下。
“齐齐乖。”陈既庸沙哑的嗓音,是安抚也是命令。
这次轮到陈既庸为齐麟脱衣,更加狡猾磨人心智。陈既庸浅尝着齐麟的下巴,告诉他牙齿正确的使用方法,双手顺势摸进齐麟的T恤。
粗糙的掌心摩擦肌肤的瞬间,齐麟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齐麟的身体在回应着他,催促着他。
T恤堆积上移,硬挺的乳头要露不露,陈既庸的唇则不停在齐麟裤腰和肚脐之间,打磨画圈。
唇湿润了肌肤,舔舐游走,T恤也随之越来越往上,唇瓣每到⼀块小肌群,他都能感受齐麟腹腔剧烈的下沉与膨胀。
明明沉迷其中,却又在死命克制,明明很爽,但坚决不出⼀声。直到陈既庸含住齐麟左胸⼀点,肆意玩弄起来。
“操,你…别玩那!”齐麟⼀激灵,隐忍的发出了声音。
陈既庸自然没料到,这个小小的恶趣味,直接将齐麟凶悍的本性激发了出来。
齐麟迅猛翻身,将人反制在了身下,横跨在了陈既庸腰上,凶巴巴的看着他,像是偷喝了家里的精酿,耍酒疯的前兆。
陈既庸眼里闪过⼀丝短暂的讶异,看来彻底将人制服,要花点时间了。
齐麟他单臂扯着后领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这养天赐的好体格,此刻正向外撒发着光晕,浸满了陈既庸的双眸。
陈既庸仰视齐麟,喉咙不自觉的做吞咽动作,勾人的兔崽子!
他⼀把抓住齐麟的手腕,身体向上用力⼀挪,齐麟直接骑在了该骑的地方。
被蓬勃的欲望戳着臀缝的齐麟,赫然绷直了脊背,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城防,瞬间破防了。
比谁更强势凶悍,远远抵不过比一比谁更不要脸。
“别乱动,再动后果自负。”陈既庸温馨提醒道,他的那个庞然大物快要冲破了内裤。
齐麟真就不敢妄动了,只能任由被戳着,脸上的红晕也秒变成了更深的色阶,并快速蔓延至脖颈、肩胛…
陈既庸带着玩味,审视着红彤彤的齐麟,无比宠溺的问:“就这么想在上面?”
“我不在下边!”
齐麟臊着回道,心虚了一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陈既庸,那袒露的胸肌,他也想去咬⼀口,眼神随之软了不少,没了刚刚凶兽⼀般的霸道。
齐麟知道自己没经验,可他不想被人小看,尤其是身下的人。
“那齐齐就在上面,”陈既庸语气柔软,“陈老师不介意的。”
齐麟气息陡然不稳,带着含蓄的兴奋问:“你愿意在下面?”
陈既庸点头,心道不然呢,他不正在这躺着呢吗?
很快他就看到了,小朋友眼里的跃跃欲试,兴奋的直冒绿光,这是齐麟的天性。他知道小朋友天真的想歪了,并未理解他的意思。
陈既庸拉过齐麟的手,顶了顶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了最不要脸的话:
“我在下面,但需要齐齐坐上来自己动。”
“……”
“用你后面狠狠操我,好不好?”
“……”
齐麟瞳孔骤然扩散,迟迟不肯收缩回来,他猛地抽开了手。操,狗男人居然是这个意思!
陈既庸则瞄准时机,大腿⼀抬侧身⼀转,果断将齐麟锁在了身下,并在齐麟应激反抗的瞬间将人吻住。
起势很猛,齐麟的手腕直接被钉在了床上,双方的气力突然就悬殊起来,齐麟挣扎无果。
直到陈既庸感觉,齐麟的反抗、躁动渐渐平息,嘴上才有了下⼀步行动。他对与齐麟接吻这件事,几乎是沉迷。
说来也奇怪,小朋友似乎⼀接吻,就会乖不少。
他们吻了那么多次,他也算是倾囊相授了,小朋友的吻技虽没什么长进,但他要收点学费不过分吧。
齐麟的唇被浸湿,舌尖被死死纠缠,破散的情欲再次被召回聚拢。
差不多了,陈既庸抬头将两人的唇剥离开来,单手轻抚着齐麟光洁的额头,吻了⼀下。
齐麟视线模糊,却还是能看见某人眼里充盈饱满的情欲。
陈既庸的唇悄然移至齐麟的侧颈,舌尖在耳垂与脖颈细微的连接处,辗转浅尝。
齐麟身体颤动,他想不通,这人为什么总喜欢折磨他的脖子?
陈既庸确实喜欢齐麟的脖子,他甚至想在上面种出花来。
花期为⼀年四季,不需要阳光、雨水,只要有他这个种花人就好了。
细密的快感让齐麟嘴里泄出难耐哼音,他逐渐没了推拒,越发的想要更多。
陈既庸浓重的鼻息充斥着他的颈窝,侧耳已然红的失去了基本功能,除了某人的气息,什么也听不见了。
陈既庸调戏意味十足的着问:“睡过老男人吗,就想上我?”
齐麟猛然睁眼,里里外外羞愤的要死。妈的,他睡没睡过这人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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