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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启示录(近代现代)——Gong喜豆沙包

时间:2024-04-17 07:19:46  作者:Gong喜豆沙包
  两人的晚饭吃的异常安静,双方都没有开口说话,陈珲的嗓子依旧不是很舒服,很干,发痒,他端起水杯喝了好几口,在心里面措辞了好半天,最后放下水杯惴惴不安地说:“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以后不要犯浑了,好不好?”
  “这半年的混账事,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你好好念书,我好好工作,谁也不要提起这件事?”
  “好不好?”
  “好不好?”
  陈珲的声音沙哑地,轻声地,异常平静地看着陈碣棋,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那脸上虽然硬着挤出一点笑意,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
  陈碣棋不太敢看他哥的眼睛,那样的眼神直扣他的心灵,说出的话硬生生地在他的胸口处开出一个大豁口,看不见的伤口全是血痂。
  他不痛嘛?
  他太痛了。
  痛得他不知道该拿出来什么样的神情,什么样的话来应付他哥,不知道怎样才能拒绝陈珲的请求,不知道该怎样告诉陈珲自己的这份心意像是扎根在他的血液里,他没有办法剔骨抽血换一个人相处了。
  桌上的菜没有动几筷子,精致的摆盘,一点灯光照在上面,看上去是多么的诱人。陈碣棋毫无食欲。
  良久,他抬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菜塞进嘴里,也不抬头,低着脑袋看着菜,装作在挑菜的模样,毫不在意地说:“好啊,哥。”
  陈珲暗暗松了一口气,陈碣棋一直都很守信用,至少是对他。对陈珲说过的话,陈碣棋一直都是金口玉言,一旦答应就一定做的到。
  听到了他的答应,陈珲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他刚刚站在自己门口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曾经在深夜剖开自己心意给陈珲看的那样热烈的眼神和言语,陈珲觉得自己的胸口微微泛酸。
  陈碣棋一只手放在桌面下,死死地扣住凳子的边缘,发白的手指撑着自己不至于颓废地靠在背椅上,他的背部紧绷着,过了一会,他忽然之间又笑了了,一种不自然的嘲笑。
  “哥?”陈碣棋笑意盈盈地抬起脑袋,看着陈珲,眼眶却是红的,声音微微颤抖地喊陈珲。
  陈珲看他的这样子,一颗刚放下去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怎么了?”
  “喜欢你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吗?”陈碣棋说话的样子平静地让陈珲有些害怕。
  怎样回答才合适。
  荒唐吗?怎么不荒唐呢?又怎么会荒唐呢?
  “我这半年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恼?哥是不是觉得我像小孩子一样,一哭二闹地逼着你喜欢我,哥,你这半年是怎么看我的?”陈碣棋的笑意褪去,只剩下一双发红的眼睛,只剩下那苦楚的眼神,望着陈珲,等他的回答。
  陈珲撇下眼睛,摆弄手中的筷子,很轻地说:“你也没有逼我吧,哥都明白的。”
  “明白什么呢?”陈碣棋不喜欢陈珲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的喜欢从来都是热烈直白的,简单的,明确的。他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陈珲攒动喉结,张了张嘴,又闭上,倏忽地沉默了下来。他怎么会不爱陈碣棋啊?怎么会不爱他啊。在他眼里,全世界都应该喜欢陈碣棋。
  “哥知道,有时候人是无法控制一些事情的。”
  “你知道没有办法控制,那又....那为什么又要...让我放弃...”陈碣棋一字一句地问他,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自己是阿尔法,为什么他和陈珲在一个家里,为什么陈珲是他哥,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么艰难地爱上一个人?
  “不合适的。”陈珲捏着心酸最后只蹦出了这四个字。
  陈碣棋不再问了,他低着头,就着自己的泪水一口一口地吃饭。
  陈珲回了房间。
  陈碣棋呆坐在窗户边上,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东西,敲了敲陈珲的门。
  陈珲没有睡,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盯着看了一会,听见声音他坐起身。陈碣棋推开门,站在门口询问陈珲:“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陈珲蓦然看见了陈碣棋手里的东西,头皮发紧,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
  陈碣棋看出了他的意思,低着头说:“我没有要做什么。”陈碣棋站在离陈珲一丈远的地方,定在原地,没有陈珲的许可不靠近他。
  过了些许时间,陈珲认命地摆手说:“过来。”
  陈碣棋缓缓踱步过来,坐在床边,紧握手里的东西,不看他哥。
  陈珲的手轻抚在陈碣棋的肩膀上,问他:“什么事情?”
  陈碣棋这才缓慢地转身看向陈珲,他说:“哥,我答应你,但是你也答应我好不好?”
  “答应你什么?”
  “哥,我要抽一管你的血。”
  陈珲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点头,说:“好。”
  “还有,还有,哥能不能先,先——”
  “先什么?”
  “先不要找女朋友好不好?”陈碣棋哽咽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再也忍不住地抱住陈珲哭了出来。他真的好痛啊,心被剐下来了一大块软肉,鲜血淋漓。
  陈珲抱着他,陈碣棋个子高大,几乎是将陈珲整个人圈住了。他抱的很紧,不松手,薄薄的睡衣被决堤的泪水打湿,陈碣棋哭着哭着咬住了陈珲的肩膀,陈珲吃痛地唔了一声,没有制止他。
  “哥,不要找其他人好不好?”
  “哥,你不要抛下我”
  “哥,我真的好难受啊”
  “哥,我真的...真的...哥..我”
  “哥,你不爱我吧...”
  陈碣棋哽咽地一句又一句,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会说着小时候陈珲怎么疼爱他,一会说爸妈走了那会陈珲抱着他,一会又说他昏迷的时候自己也要撑不住了
  过了半响,又抽噎地给陈珲到道歉,再也不做伤害他的事情了。
  陈珲眉头轻轻蹙着,听着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胡说八道,心脏被纠结地七零八落。他推开陈碣棋,陈碣棋死死的不松手,埋在他的肩膀上,陈珲只能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拽,陈碣棋被迫往后仰着脑袋,手却扒着陈珲不放,陈珲看着他满脸的泪痕,泪水将他整张脸模糊了。陈碣棋仰着脑袋,眼泪从侧脸滑落,砸在陈珲的衣服上。
  陈碣棋很少哭的。在陈珲印象里,只有那么几次,一次是小时候陈珲因为他挨打了,一次是爸妈去世那天晚上。
  那也不过是落了几滴眼泪,红了脸罢了。
  如今哭的像一个孩子。
  这混账,我不爱你爱谁啊。
  陈珲心一横,囫囵地说了一句:“最后一次。”说完就捏住陈碣棋的脸吻住了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陈碣棋怔怔地停了一刻,眼中的泪水停滞住,随即占据主导权了反扣住陈珲的后脑,几乎是啃咬地亲吻陈珲。陈珲没有向以前那样挣扎地摇头,而是顺从了拍着陈碣棋的后背,安抚他。
  静谧的夜色中,黯淡地房间里,只剩下水渍的声音。
  良久,陈碣棋放开陈珲,陈珲大口大口地呼吸,面色有些红,他擦了擦嘴角,又从床边抽了两张纸,帮陈碣棋擦了擦。
  “抽血吧。”陈珲尽可能地稳定住自己不平稳地呼吸声说。
  陈碣棋握住针管和真空试剂,银色的针管刺进皮肤中,鲜红的血液缓缓进入试剂包装里。
  陈碣棋出门的时候,陈珲再次交代:“以后,我们就会好了。对不对,我是陈珲,是你哥,对不对?”
  陈碣棋和陈珲对视一样,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嗯,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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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西,很好,进入到下一个阶段啦。谁懂啊,这一段写的我也好难受。这个时候的陈碣棋还是比较粘的,嗯,他好像一直都比较粘他哥,还是不怎么成熟的感觉,后期一整个直接震惊陈珲....哈哈哈....
 
 
第33章 毕业会
  学校要给提前录取的学生举办一个毕业会,是学校每年的仪式,陈碣棋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陈珲没有收到陈碣棋的邀请,还是老师给陈珲打电话询问他是够要来参加,陈珲这才知道明天是陈碣棋结束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天。
  陈珲没有和陈碣棋说要来,陈碣棋既然没有告诉他应该就是不希望自己来的。陈珲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直到那天早上,陈碣棋早早地起来,看到了陈珲坐在餐桌边上,桌上是准备好的早餐。
  “哥。”
  “嗯。”陈珲眼睛在他身上的西装上溜了一圈,说:“衣服很合适。”
  坐下吃饭的陈碣棋点头,礼貌谦和地回复:“是上次哥买的,谢谢。”
  “不客气。”陈珲道。
  陈碣棋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不再缠着他,不再说一些混账的话,不做越界的事情,他彬彬有礼,态度端正。
  陈珲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毕竟两人和和睦睦的多好啊,可不知道怎么了,陈珲看到他这么客气,心里又很不舒服。
  他总感觉陈碣棋在故意疏远他。
  陈珲依旧没有询问他学校毕业会的事情,也没有询问他为什么今天穿上了这套衣服。当然,陈碣棋也没有解释。
  他好像现在不怎么和陈珲说这些事情了。
  除非两人在家有交集,不然可以一整天不开口,房子里安安静静,没有声音,各自都在房间里。偶尔陈珲呆在客厅等他回来和他聊聊天,陈碣棋也会迅速地找借口回房间。
  陈珲:“今天还去学校?”陈珲坚持不住地试探性询问他。
  陈碣棋吃了一口包子,然后点头“嗯”了一句。
  陈珲见状,也明白了陈碣棋不想和他说。——算了,就这样吧,总比之前好。
  吃过早饭,陈碣棋和陈珲相继出门。
  学校很热闹,很多家长都在外面晒太阳,一边和其他的家长聊天。
  毕业会在学校的阶梯礼堂举行,陈碣棋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摆脱了之前的学生稚气,眉眼英俊比之前更甚。老师看到陈碣棋笑的嘴都合不拢,连忙和身边的老师介绍这个是他班上的一个阿尔法,被录取在什么地方,将来怎样怎样。陈碣棋露出一个标志性地笑容,朝着各位老师和其他人笑了笑。
  等人散开之后,老师才问他:“你哥没有来吗?”
  陈碣棋一顿,脸上的笑意很淡,他说:“没来,工作。”
  “就算是工作忙,这种日子也应该出席吧,我昨天给他打电话还以为他回来呢。”老师遗憾地说。
  “您给他打电话?”
  “
  是的啊,每个家长我都通知了的,应该除了你哥,其他学生的家长都来了。”
  陈碣棋听到这话,面色沉了下来,他没有告诉陈珲是想让陈珲主动询问他为什么今天穿这套衣服,如果陈珲问了,他就顺道说一句,可陈珲没问,他也就当做算了。
  原来,他知道,只是不想来。
  陈碣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酸楚的滋味,他深吸一口气,和老师说去一趟礼堂后台准备演讲稿。
  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吧。”
  陈碣棋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三好学生也准备抽烟了?”林北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碣棋回头,看到林北溪,盛装出席,头发也用发蜡打的一丝不苟,看上去神采奕奕。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也是我以前的学校啊。”
  “你也在这里念书?”
  陈碣棋疑惑不是没有道理,他以为像林北溪这种家财万贯的人应该会呆在所谓的高级混合制中学,而不是这种地方小学校。
  “怎么,这学校不好?听你这语气很是嫌弃?”
  陈碣棋吐出一口烟,烟丝燃烧的味道在附近散开。
  “没有。”
  林北溪走到他身边,说:“给我也来一根,我没带。”
  陈碣棋把口袋的烟给他,林北溪看了一眼他今天的衣服,说:“不错,这个衣服还挺适合你的,挺有眼光。”
  陈碣棋低头瞧了一眼,把身上的一点烟灰弹走,说:“我哥挑的。”
  林北溪:“你哥,对了,他怎么样?”
  “好多了。”
  “你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啊。”林北溪道。
  “有什么可高兴的事情?”陈碣棋问。
  林北溪想了想,笃定地说:“看来你们吵架了。”
  陈碣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晚上来实验室。”
  “知道。”
  林北溪想了想,说:“你应该换一个研究对象,找一个和你匹配度高的欧米伽或者贝塔都可以,最佳人选可不是陈珲。”
  陈碣棋沉默,手中的烟丝即将燃烧殆尽,他抽了最后一口烟说:“嗯,我也决定了,换一个吧,等去了实验室,我就换一个。”
  林北溪诧异陈碣棋这么愉快就答应了,他半信半疑地说:“当真?”
  陈碣棋准备下楼,他们此刻实在实验楼的楼顶,到处都是杂物,非常乱,陈碣棋推开生锈的铁门,说:“决定了。”
  礼堂的座位全部坐满,陈碣棋在主持人的介绍下走上讲台,舞台上只留下了一盏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平白地给他镀上一层细碎的光,照得他更加俊逸成熟。他微微低着头,手上拿着演讲稿,对着台下开始输出内容。
  他言语恳切,说话不徐不疾,略带低沉地声音将稿件演讲地非常感人。演讲完毕,台下的掌声雷鸣。在最后的致辞环节,陈碣棋还特意提到了他的实验老师开放实验特权,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
  台下的老师纷纷鼓掌,他的实验老师捂着嘴,眼眶都红了,正当老师侧过头准备擦擦脸上的泪水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转瞬即逝,老师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毕业会很快在众人的欢声中结束,天气渐渐回暖,今天的阳光也非常好。陈碣棋将外面的西服脱下,穿着里面的马甲,衣服搭在手上,衬衫领口顶上的扣子被他松开,坐在礼堂的角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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