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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启示录(近代现代)——Gong喜豆沙包

时间:2024-04-17 07:19:46  作者:Gong喜豆沙包
  陈珲把鞋子脱了,给人事打电话。
  “喂,你好,我陈珲,嗯,是这样的,我今天临时有点事,我想请假一天,嗯…好。”挂了电话,陈珲把公文包丢在沙发上,然后提着药再次站在陈碣棋门口。
  “陈碣棋?我进来了。”陈珲温热的手摸到金属质感的手柄,缓缓推门进去。
  “什么鬼?你小子喝红酒了吗?”
  房间酒气冲天,伴随着一股浓郁无法形容的味道。
  房间漆黑一片,厚重的窗帘把外面的光挡的严严实实的,灯也没开。
  陈珲很少进入这个房间,他嘟囔到:“你要是因为喝酒生病,看我不揍你。”
  床上的被子卷成一团。陈珲拍了拍鼓起来的被子,说:“陈碣棋,醒着吗?”
  陈碣棋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陈珲担心他,把他被子轻轻掀开,露出一个脑袋,一股非常浓郁的红酒味直冲陈珲的鼻腔。
  “你他妈的是不是把酒洒在被窝了?!”陈珲本来还想着要温柔点,可闻到这味道是酒之后,怒不可遏。
  “哥。”陈碣棋浓浓的鼻音。
  陈珲:“你小子学会喝酒了是吧,我真的要揍你了!”他还准备说点什么,陈碣棋忽然搂住陈珲的腰,将他带到床上。
  陈珲没想到这小子力气这么大,生病了速度还这么快,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到床上,陈碣棋眼疾手快地把还把被子盖上。
  两个人躲在这个宽大的被子里,陈碣棋压在他身上。
  被子里面浓郁的红酒味让陈珲喘不上气,他给了陈碣棋一巴掌:“发什么神经,给我起来!”
  这一巴掌实打实的,陈碣棋也不躲开,硬生生挨这巴掌。
  陈碣棋委屈巴巴的,他不起来,整个人覆在陈珲身上。
  “哥。”
  这一声叫的可怜极了。
  陈珲:“你他妈的装什么委屈都没有用,喝了多少?!”
  “没喝。”
  “再骗我?!”陈珲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陈碣棋趴在陈珲身上,脑袋埋在陈珲的脖颈处,摇头闷闷地说“真没有,哥不行自己开灯看。”
  陈碣棋的头发细软地在陈珲的脖颈扫来扫去,一阵痒意袭来,他艰难推开身上的人,奈何这家伙已经成了一块结实的狗皮膏药。
  好不容易伸手够到床头的台灯,眼前总算亮了。
  陈珲推了推他,说:“陈碣棋,你再不起来,我就揍你。”
  陈碣棋慢吞吞从他身上下来。
  陈珲麻溜地爬起来,借着灯光,看到陈碣棋一脸通红地缩在床上。
  “什么情况,你怎么了?”陈珲担心地拨开他的头发,想看看陈碣棋的脸。
  陈碣棋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哥。”
  陈珲:“能别这么黏黏糊糊的吗?你是个阿尔法…”
  陈碣棋:“哥。”
  “你到底怎么了?”
  “……易感期。”
  陈珲:“编个像样点的借口。”
  陈碣棋没说话。
  “真易感期?”
  “你易感期怎么房间里一股红酒味?”
  陈碣棋抱着他胳膊慢慢起身,本来少年人凌厉的脸颊变得通红,他圈住陈珲,陈珲没推开,他就蹬鼻子上脸,把脑袋贴在陈珲身上,说:“哥为什么闻得到我的信息素。”
  陈珲:?!
  “哥是欧米伽吗?”
  “不是。”
  “可是为什么哥会闻得到我的信息素?”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现在给我起来,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陈碣棋恋恋不舍的放开:“不用买,在外面的电视柜底下有。”
  陈珲又结实地给了他一下,说:“我可没听说过易感期还有咳嗽这毛病的。”
  陈碣棋看着他笑,“哥真的好聪明。”
  “你…你,你…”陈珲“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甩门出去。
  他走了,陈碣棋这才面露出痛苦的神情。
  他捂着自己的腺体,蜷缩在房间。
  阿尔法的易感期如果没有信息素的安抚,就必须要抑制剂控制。他自从14岁易感期来了一次之后,每次都会提前一天给自己打抑制剂,这些年控制的非常好。
  昨天晚上因为和陈珲闹,给忘了。因祸得福,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进展,陈珲竟然闻得到他的信息素。
  可是哥是个贝塔。
  陈碣棋没有过多思考,他的腺体正在提醒他,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的阿尔法,并且从来没有信息素的安抚,全靠抑制剂。
  这对阿尔法的身体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陈珲拿着抑制剂进来,看到陈碣棋额头上都是汗,身上的衣服全部湿了,看到对方强忍着痛苦露出的一点笑意,陈珲心里酸酸的。
  他太了解陈碣棋的尿性了,这家伙估计痛得要死也不会开口说。
  陈碣棋此刻完全进入易感期,而陈珲还未感受到危险。
  他背对着陈碣棋,把抑制剂的药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看着说明书:这个还要配药?
  陈珲不熟练的把药剂混合,殊不知身后的人正在靠近。
  如果杜阳在当天就把易感期的生理知识告诉陈珲,他也许就不会这么贸然的进入处在易感期的阿尔法的领地。
  很可惜。
  陈珲不明白进入易感期的阿尔法意味着什么。
  --------------------
 
 
第5章 易感期冲动
  砰~!
  “你在干什么!”陈珲被后面突然出现的陈碣棋吓了一跳,手上的针筒差点被他摔落。
  陈碣棋死死的禁锢住他,贪婪地在他的脖颈吸取信息素,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对,哥不是欧米伽,没有腺体。
  那就放心了。
  陈碣棋先用鼻尖蹭了蹭,然后露出因易感期到来而变得异常尖锐的牙齿。
  “唔!”陈珲感受到对方的利齿刺进了后脖处的一块软肉。
  接着一股血液般质感的液体在缓缓注入。
  那是陈珲的错觉。
  真正的信息素注入没有液体的质感,更像是一层水雾,薄薄的水雾能够发出惊人的温度。
  由于陈碣棋压抑太久,没有控制住,又或者说故意没有控制住,这股信息素才会普通液体一般的注射。
  陈珲顿觉手脚酸软。他不是欧米伽,可也被这粗鲁暴力的注射带来了生理性的反应。
  陈珲那处没有腺体,因此信息素并没有注射成功,而且混合陈珲的血液顺着他的背部往下淌。
  陈珲想揍他。但此刻他意识到,梁怡说的是对的,不能将陈碣棋看做是一个小孩了。他是一个彻彻底底成熟的阿尔法。
  在正常的阿尔法成长环境中,他们其实可以在小的时候接受更多的教育与知识灌输,他们特殊的身体结构意味着超强的大脑的接受能力,因此很多阿尔法14至16岁时就能参加预科考试。
  陈珲是一个贝塔,还是忙于生计问题的贝塔,他哪有时间了解这么多。他以为阿尔法会和普通贝塔一样,18才算成年。
  陈碣棋的信息素浓郁到整个房间像是被红酒浸湿,或者如同泡在酒里,不然他怎么会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呢。
  陈碣棋挤压陈珲的空间,炙热烤灼陈珲。
  滚烫的温度让陈珲回神,他手肘猛地给了陈碣棋一下,陈碣棋吃痛地放开。
  陈珲转身,一个巴掌还没有来得及落下,陈碣棋就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
  “你他娘的造反!——唔…”
  陈碣棋大概的确是要造反了。
  他把陈珲堵在桌子边上,强吻了他。还在陈珲愣神惊讶的时候,把舌头伸进去了。
  舌头好软。
  温热的。
  好舒服。
  陈碣棋没忍住地。
  陈珲用尽力气在口腔里咬了一口陈碣棋,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啪的一声!
  “你发什么疯?!你看清楚我是谁!”
  时间在空气中静置了两秒。
  陈碣棋静静地看着陈珲,他是疯了,因为他下一秒就猛扑上去,将陈珲带到床上,不管不顾地就胡乱在陈珲的脖子,脸上瞎亲,瞎咬。
  陈珲一时半会又挣扎不了,意图用声音唤醒他,岂不知,这只会让陈碣棋更加兴奋。
  “你看清楚我是谁?!”
  “陈碣棋!老子他妈真的要揍你了!”
  “?!你他妈的再咬老子的皮就破了!”
  “别他妈的顶我!?”
  陈碣棋咬他时,竟还有时间回复他:“?死你!”
  陈珲头皮发麻,他觉得陈碣棋是认真的,他没从这句话里面听出来半点玩笑,一股恐惧感从脚底顺着血液流向心脏,砰砰砰的敲击他的理智。
  “陈碣棋,我是你哥!”
  “我是你哥!”
  最后一句话将发疯的陈碣棋拉回一点理智。
  陈珲趁热打铁,说:“你看清楚,我是谁?!”
  陈碣棋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旁,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陈珲,他的声音完全哑了,那是欲望操控的副作用。
  “陈珲。”
  “你是陈珲。”
  陈珲补充道:“我还是你哥!!”
  陈碣棋听闻后,愣了两秒,刚刚稀薄停滞的空气再次流动。时间凝固在他茫然地眼神中,渐渐地,那眼神摆脱了基因的控制,变得清明些许。
  他突然就从陈珲身上下来了,陈碣棋躺在床上,不在动弹。
  陈珲也缓了一会。
  “我给你注射抑制剂。”陈珲一摸自己的脖子,疼的他喘气说。
  “别喘。”陈碣棋的声音忽然冷淡到几点,他看着天花板,嘴里没由来的冒出两个字。
  陈珲以为这家伙没清醒,胸口起起伏伏地喘气说:“什么别喘?你哥我要被你整死了。”
  “我说,别喘!”陈碣棋怒吼。男性阿尔法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中回荡,他脸色极差,一张脸由红变白。
  陈珲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控制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他小心地下床,把抑制剂拿过来。
  陈碣棋躺在床上,刚才的疯狂已然不见了,徒留一脸镇定。
  “往什么地方注射?”陈珲小声问他。
  陈珲有点害怕他,那是生理的本能在抗拒接近陈碣棋,他的血液,他的骨髓都在叫嚣着陈珲离这人远点。
  陈珲极力地克制内心恐惧,尽可能温柔和陈碣棋对话。
  陈碣棋脑袋都没侧一下,把自己的袖子拉起,抬起手冷静说,:“手。”
  陈珲没有注射过抑制剂,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握住那只滚热滚热的手臂,仔细找着血管,半晌没有注射下去。
  陈碣棋蓦的坐起身,夺过抑制剂,朝着手臂狠狠刺下去。
  陈珲被他吓了一跳。
  针管穿透皮肤,药物顺着血液流向全身。
  “出去。”陈碣棋粗暴的把针管拔出来扔进垃圾桶,扭头躺下了。
  陈珲挪动身子出门,出门前,陈碣棋再次开口:“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再进来了。”
  陈珲“嗯”了一句,把门关上。
  这扇门就像是一道禁忌,阻挡着陈碣棋所有的欲望,是一道束缚的枷锁。
  陈珲站在门口,他心跳从未如此的震动狂烈。他觉得刚刚就像是一场梦。
  他后知后觉感到脖子后方的疼痛,手一摸,一股鲜红的血液。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这也是他第一次察觉基因性别的不同带来的差距。
  他回房间换了一件衣服,随后马上拨打电话。
  “喂,是杜哥不?有空没有?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陈珲穿上外套,站在门口闻了闻自己的领口,确保自己身上没有沾惹太多的信息素,还从房间里摸出一瓶不知道哪来的香水喷了一点。
  再次出门前,他听到了陈碣棋房间里面传来东西碎了的声音,陈珲犹豫了一下,开门出去了。
  陈碣棋把房间的台灯摔碎了,摸黑找到浴室,把浴缸里面放满水,然后躺下去。
  冰冷的水给炽热到难以忍受的欲热带来的一点效果,骨子里沸腾的血液也在抑制剂的作用下逐渐平熄。
  杜阳选了一家咖啡店,他远远看着马路对面的陈珲小跑过来。
  “今天竟然下了这么大的雪。”陈珲抖抖自己身上的雪花说。
  杜阳端着咖啡,说:“昨天预报就通知了,估计是这几年最大的一场雪了。”
  陈珲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深呼吸,坐下来,看着面前已经点好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工作时间出来一趟。”
  “没事,反正刚好我手头的事情松了一点,正打算下来喝个咖啡。我听你电话里很着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你上次和我说阿尔法的易感期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杜阳的眼神从陈珲的嘴角到领口扫过,他问:“你弟,易感期了?”
  陈珲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身上一股信息素的味道。”杜阳挑眉带着一股探究的眼神笑说。
  陈珲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心想刚才出门还喷了香水来着。
  “我还以为换了衣服没有什么味道了。”
  “味道不浓,不过我也是阿尔法,阿尔法对于同类生物的味道会更敏感。想来你是贝塔,估计也闻不到。”
  陈珲正想开口说自己其实能闻到,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停下了,转念说:“哦,是的,我是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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