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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语绾竹(GL百合)——浧落

时间:2024-04-17 07:20:24  作者:浧落
  “什么事?”
  “哦,那边下手了,给带了个活的回来,问您要不要审审。”
  “不,先晾晾,晚点回来审。”
  说完,翟沄年就喝了茶往外走去,景樆淑随即跟上。
  楼砚南只能等了一会儿才去找翟沄年。
  城外一处墓园。
  因为早就无人打理这里了,所以整个墓园荒草疯长,不知攒了几个年头的枯叶四处堆积,即使是白天也总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翟沄年长发束着高马尾,换了件黑色的长袖衬衫,打着领带,黑色西装长裤恰到好处地修着身形。翟沄年抱着一束雏菊,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而楼砚南则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此时正蹲在碑前,摆了两碟糕点,又拿起酒壶,直接倒了小半在地上。
  翟沄年始终很安静,默默地看着石碑上的字。
  “故友翟玳之墓。”
  故友……是啊,翟玳真正的墓地在覃市,而在津市置办这处衣冠冢并且立碑的人是楼砚南,可不就是故友吗?
  其实翟沄年对自己的母亲──这个仅从石碑上一张黑白照片上就可窥见其芳华的女人──没什么概念。毕竟自己才一周岁未满,翟玳就因病去世。而翟沄年也只能从别人的描述当中去构建一个形象。
  ——惊才艳艳,自小就常在各种钢琴比赛里得奖,同时也得了不少文学奖项,以女校第一的成绩入了南大后,始终被称为“南大才女”,爱慕者数不胜数。
  “说起来,你爸妈当年倒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南大文学系和经济学各自的第一……”楼砚南在碑前呆了一会儿,突然颇有感慨地说着。
  翟沄年闭着眼养神,安静了几秒,轻笑着说:“我敬爱的楼老师啊……”
  “怎么了?”翟沄年许久没了后话,楼砚南忍不住追问。
  本来翟沄年本意不在此,可毕竟自己原本想的事也并不适合说──
  据翟沄年听到的某个版本的故事,是楼砚南当年也在文学系,和翟玳是同一级。和齐安怀一样,都是翟玳的追求者。只是后来,翟玳喜欢的人是齐安怀,楼砚南也就很分寸地退出,只是和两人都保持了“朋友”该有的距离。
  可既然楼砚南也问了,翟沄年只能换个关注点,换了个话题:“就是觉得吧──年纪大了,真的会爱回忆往事啊。”
  楼砚南起身让开,留开空间让翟沄年摆花,顺便拍了一下翟沄年的脑袋,笑骂着:“臭丫头,好好说话。”
  楼砚南突然想起,自己见到翟沄年的时候,她刚刚被秘密接回国,还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小孩,精致得像个洋娃娃,眉眼间已然依稀有了翟玳的影子,楼砚南突然很开朗地笑着说:“是啊,老喽──所以你还不赶紧让我省点心,有个搭档还能陪我享享晚年。”
  “陪你享个四五十年的晚年?”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出于什么立场,师生也好,你义父的身份也好,靠自己一个人,要想做好所有事──我也不说不可能了——但是真的,很累。我并不认为这样可以构成一个良性循环。就像最开始讲概率那会儿说的一样,你碰到一件事,除非是有科学证实或证伪或是约定俗成的规矩,那这就是一个随机事件。就像是那时候我做的一个试验一样,给你一堆写了正数或负数的卡,假如你抽到负数,你也不能够因此而否定了其他正数,不能就此认为所有都写了负数。”
  这些类似的话,翟沄年不止听过一次了,全程也没表现出半分不耐。
  “道理我也知道。”我也知道景樆淑就是斜阑,我也确实对阑斜的心思不太一样,可这和我不完全信她也并不矛盾。
  后面的话翟沄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的,她只是说:“可你也知道,我改不了这性子了,不是吗?”
  两个人看着彼此,眼神坚定,显然谁也不能改变谁的意志了。
  中午的审讯室并不安宁,因为景樆淑进去了。
  她可不像翟沄年,能至少把这类事情做得中规中矩的,景樆淑主打就是一个“心狠手辣”。
  景樆淑进去之后,二话不说开了电击,等了两秒,她突然又关了。
  “哦,不小心按错了。”景樆淑满脸写着“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样”,并不真诚地说着抱歉的话。
  坐着的那位一时根本缓不过劲来:“……”内心已然问候了一遍景樆淑上下五代。
  “你先别介意哦,我也是第二次进这个审讯室,对这些东西呢……不是很熟,可能得多试试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景樆淑勾起嘴角,慢悠悠地说。
  可是景樆淑周身散着一股子阴鸷的气场,配上这样的话,在被审问的那人看来就是个妥妥的疯批──白瞎这精致的脸了。
  然而陪审的姜亦宸一脸无语,夹杂着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腹诽:“装什么啊,是谁上次来了之后专门又来一趟,专门让Christian一起的?你也是真狠啊,直接拉到最大。不是,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心狠手辣?”
  但姜亦宸并不打算制止,只是默默地看着,毕竟她也想看看景樆淑到底会搞点什么。
  还没多久,那人已经昏迷过去了,却没见一点皮外伤。
  姜亦宸唏嘘:你这……和处理清夜时候的翟沄年有什么区别啊?
  姜亦宸终于站起来,说:“收着点吧副组长,别让人死了。”
  “知道了。”景樆淑背手站着,一副斯文败类、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完景樆淑拿起旁边的瓢,舀了水后,顺手泼出去,看似十分随意,实则不偏不倚让水拍在了那个人脸上。
  等了一会儿,看人渐渐转醒,景樆淑又一副没什么危害的样子,并不走心地装着无辜:“哦,看来都没试对……”
  说话间,景樆淑紧紧盯着那人的反应,停了一会儿,景樆淑换了话题,似是随口一提:“诶,你该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吧?”
  其实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景樆淑也不算很有底气,但是被锢在椅子上那人虽然面上仍是一副“你随便问,我反正不说”的慷慨赴死,手指却收紧了些。
  景樆淑眸子微微眯了眯,捕捉到了这个人的细微反应。景樆淑察觉到有人来了,本来要说什么的,突然就不说话了。姜亦宸看了她一眼,景樆淑说:“改主意了,不想问了,你想问就问。”
  是,你是副组长,没有翟组长你就是最大的,行了吧?
  姜亦宸刚要说话,也察觉到了有人来,索性也摆烂,甩了一句:“哎呦,算了,我也懒得审了。”
  对面那人一时也拿不准情况,但也无奈:问与不问的主动权在这两个女的手上。
  景樆淑适时看看门口,翟沄年刚好到了,还是去墓园的那身黑色衬衫西裤。她拿着个本子走进来,随手扔在桌子上,问:“没说?”
  姜亦宸点点头,景樆淑说:“嗯。”
  本以为会有第三个人审自己,没想到翟沄年并没什么所谓,把本子摆正,手指点了点:“看看吧。”
  景樆淑和姜亦宸早就看到了本子上的字,只是抄了些《诗经》里的句子,最后比较明显地写了句话:“我知道没写,装像点。”
  六组就是六组,谁都不是什么一般人。所以即便对面的人一直盯着,也没看出来她们的反应有任何端倪。
  翟沄年转身,走近了抓来的人,景樆淑盯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你……想干什么?
 
12.伴奏
  翟沄年一脸冷漠:“不想说呢我也不强人所难,反正呢,你的同伴也愿意告诉我一些东西。是吧,晏清党津市行动科和情报科的……人员之一,靳大音乐系二年级学生危韫的哥哥,危进?或者你应该更习惯我叫你你进晏清党时改的并且用到现在的化名──左双?”
  从听到翟沄年说到危韫的时候,危进的神色就变了,但还是在极力忍耐着情绪。
  他自幼就和妹妹相依为命相依为命,在很久以前,他和妹妹流落街头的时候,他独自去乞食,受了一个晏清党人的恩情,答应给他收集一些消息,而相应的,那个人得给他报酬──或是吃食或是衣物钱财、一类。那人问他名字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报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回答说:“左双。”
  毕竟是个小孩子,那个人也没有注意他的那一丝犹豫。
  因为是从小都在帮晏清党办事,加之一直以来都并不显眼,所以一直以来都没人知道“危进”这个名字。
  可是,翟沄年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危韫……对了,危韫呢?会不会出事?藏了这么多年,怕的就是晏清党那边用危韫作筹码来控制自己。
  翟沄年看危进的变化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轻轻一笑,又说:“我个人就能查到的东西,你觉得晏清党不会查吗?还是你觉得,晏清党那群人,在手下被俘的情况下,不会考虑救人的安全性和必要性吗?”
  “他们会救我吗?”危进似是自嘲一般喃喃。
  他也知道翟沄年说的意思:没必要的人、不能确保忠心的人、没有牵制的人,晏清党往往不会涉险救他的;而如果要救,就一定会查清所有底细以找出软肋,这也就意味着,危韫的安全一定会受到威胁。
  翟沄年可太明白怎么拿捏别人的软肋了,她知道,有了危韫,危进一定会有后顾之忧。所以她说:“会啊,谁不喜欢聪明人呢,换我我也救啊。所以,在我问完隔壁那位之前,我还是挺愿意听你说一句话的?毕竟相比之下,你比他有脑子。”
  说完,翟沄年就要走了。危进虽然动摇着,但没有立刻叫住翟沄年,倒也不出意外,有顾忌的人,多考虑考虑也好,要是他立刻就坐不住了,翟沄年倒还不想要他了。
  倒是安排得好,另一个人疾步走进来了,一看四个人就又犹豫了,翟沄年一边去拿自己的本子一边说:“有事说吧。”
  那人也不犹豫,毕竟听令至上,他顶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有人去打听他了,按照命令给杀了。”
  “哦。”翟沄年拿起了本子,应了一声后又想起来什么一样,补充道,“问完之前有人打听还是解决掉,问完之后嘛……看他们心情。”
  “是。”说完他就又走了,翟沄年紧随其后。
  “等等。”危进额头上渗了细密的汗,他也不知道旁边审讯室的人说了多少,自己有还有多久考虑,可是……他也不敢赌。
  翟沄年打算钓一下,所以转头说:“一时冲动的决定,可容易后悔哦。”
  “我有一个问题,危韫的安全?”危进手指紧紧握拳。
  翟沄年真正转回来了,靠着墙站着回答:“话呢就放这了,合作期间,你和她必然是安全的。如果你想走,那随时可以,只是关于我们的记忆,你不能带走。如果你是想回晏清党,那我得考虑了。”
  最后一句话就是多余的,以余敬鹤的德行,从危进选择翟沄年的那一刻起,危进就只能做敌人,不可能有转圜余地。
  翟沄年的话,算是给危进吃了个定心丸,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危进点点头,呼了口气,说:“知道了。”
  翟沄年轻轻一笑,说:“你们记着,我还没吃午饭。”
  “我也没吃啊。组长嘛……得做好表率。”景樆淑的语气由委委屈屈转而变得略微阴阳怪气。
  翟沄年无奈,轻笑着别开头,最后妥协了:“行,端过来,我们边吃你边记。”
  “是是是,我记就我记。”反正我左右手并用也行。
  翟沄年:“那就走,陪我一起去端。我已经让人帮我做了点。”
  “遵命──”景樆淑心情很好,说着就站起来了。
  途经隔壁审讯室,已经空无一人,景樆淑问:“这么快就放弃人家了?”
  “来之后不久就自杀了。”翟沄年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所谓的他供认了是在诱诈危进?”
  “兵不厌诈咯。”
  景樆淑也不打算说诈供的风险了,毕竟自己也用过这招,甚至是在自己并未完整了解危进身份的时候。所以景樆淑换了个问题:“怎么查到的?”
  “你猜。”翟沄年走了两步,又解释了一句相当于没解释的话,“我可是六组组长。”
  景樆淑:“……”废话文学是吧?
  “倒是你,挺敢猜的。”翟沄年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景樆淑愣了愣,问:“你怎么知道的?”
  翟沄年:“审讯室有监听是常识,而且,我回来好一会儿了。”
  “哦,忘了。”她倒是没忘,不过是笃定了翟沄年不会怎么样而已。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端了四份──多的是给危进的。
  翟沄年选择了旁边备用的那张桌子,景樆淑也就换了位置,把笔记本拿着坐在翟沄年旁边。
  翟沄年淡淡地看了景樆淑一眼便拿筷子卷着炒粉。景樆淑左手拿着叉子,右手边听边记。
  真正要说起来,翟沄年想知道的信息并不多,所以记到最后,得出来了晏清党的几个联络点以及几个危进能接触到的几个上线的信息。
  翟沄年吃完,危进也边吃边说交代完了。翟沄年放下筷子伸手。景樆淑立刻会意:把本子放在翟沄年面前,笔也不悬在食指和中指间晃了,放在翟沄年手上。
  在那么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景樆淑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翟沄年的手,刚接到钢笔的那只手手指轻轻颤了颤。随后两只手一起收回去。
  翟沄年轻咳一声,在纸上圈了两个地方、三个人名,又在旁边画了“叉”。
  景樆淑接过来,突然有点想笑:睚眦必报?两个点、三个人一个数都不差呢,人家三个人还给你留了命,你还打算三个人横着还给人家……别的不说,你这性格倒是一如当年。人家伤着齐安怀哪里你也一处不差,别人不让你手臂上挨了一枪,你还非得在场每个人都在同一个位置开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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