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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何时情动(GL百合)——羲和安

时间:2024-04-17 07:21:14  作者:羲和安
  她与最初越来越像,用漠然掩饰情愫不过是欲盖弥彰,实则仍未意识到事态从未处于她的控制之下。
  祁空说不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知道自己大抵是要疯了。
 
54  ☪ 食色性
  ◎去她的不能趁人之危。◎
  在她迟疑的片刻,宋晚轻松抽出手,灵活地按照原先的路径隔着衣料贴上了祁空心口处。
  她能够感受到其中的确有一颗心正在跳动,可是……可是那声音更像往平静湖面里投入一颗石子,与寻常人相比,有几分难以形容的古怪。
  顽石点头的主角无非两个,道生法师与那群山中乱石。
  “你是……点头的顽石?”这个猜测未免有些离谱,无奈宋晚是真没想到什么好词,她下意识回忆起的不过也就是铁石心肠、心如木石、匪石之心……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赞美,大多皆不为世人所爱罢了。
  “并不尽然,”祁空微微一笑,道,“草木众生皆有佛性固然无错,只是若硬要添上顽石,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你们人道所撰,受封于西牛贺洲那位。”
  宋晚瞬间反应过来:“那不是斗战胜……”
  “嘘,”祁空竖起食指抵在她的唇上,“有我在呢,不要提旁人。”
  宋晚下意识抿了抿唇,却好像尝到一点……并不属于她的。
  祁空似乎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指尖下移,虚抚过宋晚的锁骨,语气有几分埋怨:“想想我。”
  宋晚心念一动。
  没有什么课程考核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接揭晓压轴题答案的,学生仅有的知识储备已经被压榨干净了。她莫名有种被监考老师站在背后盯着试卷作答的紧张感——这种事情是不被监考守则允许的。
  故事里不再有特定的主角,只剩下若即若离的窥视之人。
  “……答案揭晓,”祁空附在她耳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分明店里只有她们二人,却好像刻意防着偷听似的,宋晚心跳越来越快,就好像狼狈的只有她一人,“我是天道本身。”
  消化完这句话的宋晚:“……”
  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可能是还没睡醒,需要先躺回床上清醒一下。
  什么叫“天道本身”?
  宋晚恍惚不知自己究竟在与何种存在卿卿我我,祁空却已然退开些距离,就好像当前这个复杂的局面并非她所造成,她好整以暇地观察宋晚的神色,终于在默数到第六十秒时没忍住开口:
  “你这是?”
  典型的欧·亨利式结局,宋晚想,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她一贯表现得那么无所不能,六道体系之内的规则根本束缚不了她,在酆都时旁人的态度也是早有预兆。
  “没怎么样,”宋晚随口应道,从收银台上跳下来转身就想走,“我管你是谁。”
  “某些人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祁空跨了一步堵住她的去路,话语中倒真有几分可怜,“气势汹汹的,跟兴师问罪似的。”
  事实上石头没有那样多的身体反应,否则祁空想,自己现在也多多少少算得上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原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宋晚并没有寻根究底,只要她不问起另一个问题,那么一切就都还有拉回正轨的余地。
  但她不知为何又真的有些不安,就好像宋晚若大闹一场一定要得个答案,这样混乱的场面才是她以为正常的。眼前的宋晚太过安静,就仿佛……仿佛真的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她身上的某些特质正在不断的磨合中融进原本的底色,这是连祁空也无法干预的进程。旁观让她痛苦——如果天道本身是拥有这一能力的话。
  但按照本源的形式存在,她本就不该真正有修改命格的权利。
  而她们的命格本就纠缠不清。
  宋晚往后退了半步,却被祁空故技重施圈进了一方狭窄的空间。她对这不平等的处境有些恼怒,却意识到在天道面前,凡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倒是白费许多力气。
  但……如若她真是天道,她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大言不惭地讲——来寻自己?
  静昭仪在冷宫中跌入尘泥,而她自己…… 好像也没什么可图的。天道,听起来并不像是会体恤凡人、为了某一个特定的存在而遁入红尘的,在祁空偏头靠近之时,宋晚踮起脚,先在她的侧脸上啄了一下。
  她像是无意,只没控制好距离才留下这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温热的吐息堪堪擦过脸颊,在耳侧微微一顿。
  祁空呼吸一滞。
  “你为什么来找我?”宋晚确定二人的相遇都是祁空有意为之,但她口唇微启,学着祁空方才的动作耳语道。
  祁空垂眼看她,视线中闯入历历可数卷翘的睫毛,这并非是人道能够构造出的模样,就连女娲也创造不了的。
  “你是最特别的。”她说。
  这其实等同于没有回答,宋晚想,会在阅卷场上被判无效考卷。但她却好像很满意似的,后背不再依靠于冷硬的收银台,投进了某个温柔的怀抱。
  冷冽的气息也是会被捂热的。
  宋晚空有技巧性的记忆,无奈没有实践经验,很快败下阵来。晕晕乎乎地,在后腰第二次撞上身后的木质桌子,溢出一声呜咽后,被祁空绕过腰揽住了。
  “唔……停、停一下,”半晌过后,宋晚从其中挣脱出来,微喘着气,“不行、你太……”
  “不是,”祁空失笑道,“你忘记呼吸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宋晚便差点又忘了。
  “怎么回事?”祁空游刃有余地去捉她的视线,“先前招惹我时可不是这样。”
  宋晚简直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她了,不过一想起祁空的记忆比她更清楚,许是翻了哪一年的旧账也说不清。她懒得参与这场争辩,跟天道竞争根本不公平。
  宋晚瞪了她一眼,祁空笑笑:“那换你来?”
  宋晚觉得也不是不行。
  她照着记忆中的步骤一寸寸撬开唇齿……口腔的温度比她以为的要高一些,她方才就想说了……有些湿润……还有灵活柔软的舌尖……
  按部就班的动作忽地就乱了套,毕竟有些东西不能细想,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完成过这个流程,一般都是到了这一步便被……
  思绪一飞,一不留神她便磕在一处柔软的位置,隐约听见祁空“嘶”了一声,浅淡的腥甜瞬息之间溢满了唇齿。
  她一惊,慌忙想要退出来,却被祁空反占了主导权,在她舌尖咬了一口,软了半边身子。
  宋晚放弃挣扎,生无可恋被抵在收银台上,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祁空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似的,问她满意吗。
  “有哪点能让我满意的吗?”宋晚喃喃怀疑道,目光放空。
  祁空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无法立刻解决这个问题,只好吃了很大亏似的提议道:“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是不可能的……
  试试就逝世。
  宋晚三世的经验加起来似乎都没有祁空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天道懂得多,更何况祁空有实操经验……就好像做实验之前,总得要在实验室里心中默想几遍步骤,务必要记牢了,而不是像自己这样临阵磨枪。
  她都是跟谁练的?
  泄了洪的思绪一打开闸门便再也止不住,宋晚尝试从祁空身上找原因。但似乎就算祁空在几千年间有过不属于自己的时光,好想也并非不合理。
  与天道相比,世间事总是短暂的。
  然而仿佛看出她的失落,这已经不是宋晚第一次怀疑祁空有读心术,否则便只能归功于玄之又玄的默契——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早已在几千年间被拆解干净,祁空捧住她的脸,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最特别的。”
  宋晚自以为并非被感性支配冲动的人,但这句话好像打开了某个奇特的开关——她确信在自己有记忆的三世之中从未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能够让她心甘情愿被献祭似的,像某些狂热的信仰者。
  她信仰什么呢?
  这个问题注定在此刻得不到解答,因为下一瞬她扯过祁空的衣领,狠狠吻了下去。
  唔,还挺凶。
  还有闲心想别的,祁空半闭上眼,似乎在此时将自己的魂魄与肉身都完全交付出去。与大多数人以为的并不相同,天道并不受她支配,她也并非天道的产物,她于此刻仅仅是祁空,顶着与六道生灵一般无二的名字。
  然而有的人永远雷声大雨点小,尽管来势汹汹,到最终还是被祁空抢回了主动权。哪怕全盛时期,二人也仅能打个平手而已,更别提如今一方明显处于劣势。
  祁空一开始还告诫自己不能趁人之危,然而在混乱中宋晚的唇不知为何擦过某片温软,她蓦地顿住了动作。
  去她的不能趁人之危。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有形有象之物皆是……食色性也!
  她们到底谁是人了?
  心念一转,周遭场景变换,在宋晚反应过来之前,祁空眼疾手快拉上了二楼休息间的窗帘。
  然后借着宋晚适应昏暗光线的时间差肆意打量。
  泛红的眼尾,泪珠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唇瓣微张,隐约能够瞧见一缕春色光景。
  她忽地跪坐于榻上,吻尽了咸涩,是以才真正确认存在似的。
  宋晚没能听清她祷告般的低语:
  “你恨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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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问渎神
  ◎她爱她。◎
  宋晚觉得自己大抵三世加起来都没这么累过,祁空的精力也许不能单用“好”这一个字来形容。毕竟身为超脱六道之外的最高存在,祂本是不该有任何词可用于描述的。
  喘息的片刻,宋晚微眯起眼睛,舔了嘴角的水渍:“我算是渎神吗?”
  她或许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诱人,祁空自上而下打量她,目光中有着从未出现在她身上的贪婪。交界地并没有确切的时间概念,房间里也没有用于计时的物件,时间的独立性被取消,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漫长。
  但这个问题让她探索的目光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转而向上与宋晚十指相扣。
  “不,当然没有,”她的声音轻得微不可闻,“你怎么会……这样想。”
  如是作想的应当是自己才对。
  祁空未曾肖想过自己真的能够完全接替天道的权柄,正如从未妄图得到她一样。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固然不错,但既然有了独立意识,便必然要做好承担脱离掌控风险的准备。
  如今的一切像是一场幻梦。
  但她无比确定这便是真实,天道不会在这种事上犯错,即使偶尔也会让冲动蒙蔽最为理性的思维。感官的愉悦让她流连、缠绵,于这一个不会出现在除此之外任何时空的存在中将所有的弱点尽数交付。
  她同时抱有一丝侥幸,机会并非随时都出现,在情潮中抓住最高点哪怕于她而言也绝非易事。她在此时此刻与人类一般无二具有七情六欲——仅限于宋晚。
  “我有时觉得不真实,”宋晚另一只手虚抚着祁空的脸,描摹她的眉眼,“静昭仪、苏……”她突然想起苏卿宁与祁空好似只有萍水相逢的缘分,算不得深交,于是略过了,“……宋晚——你爱的是哪一个?”
  祁空低头吻她,却被逃掉了。她眼中浮现出无奈,想继续做些什么却又舍不得,只得反问她:“这重要吗?”
  宋晚沉默半晌,说出的话却是经过深思熟虑,仿佛只是因为方才运动的插曲才一直拖到了现在:“重要,我们并非同一人。”
  可是,怎么会不是同一人呢?祁空不解地想。
  对于六道中轮回的众生而言,每一次转世都是全新的开始——除了魂魄。
  并不因为轮回而魂魄终成其为魂魄,它永远在。死亡是肉身的消弭,质料的存在从来算不上可靠;孟婆汤能送走的也不过是生前数十数百年的记忆,忘川河中无数不得超生的亡魂将它们拆成碎片,但哪怕渺小没入尘埃,也始终存在着。
  所有的分崩离析都不包括魂魄,形式是最本质的持存。三千世界在天道眼中并无表象的分别,祂透过虚相直面生灵中永恒的存在,万变不离其宗,唯有魂魄是沧海桑田的演变中得以留存不变的。
  也是祂真正所见的。
  镌刻在魂魄深处的印记从不会因肉身的或伤或死而轻易消失,除非彻底从形式上抹去。
  ——那便从此在过去、现在、未来的任何时空中都不存在了。
  可名为宋晚的魂魄怎么会消失呢?
  天生天化的存在已然弥足珍贵,更何况无论多少次向她投去视线,其中纯粹都难免让她自惭形秽。
  祂在长久的寂寥中注视着尘世喧嚣一点一点从鲜活的生命中褪去,同时带走了全部的岁月。
  时间的流逝便在其过程中一点一点建立起来。
  祂开始不满足,迫切地想要改变现状。疯狂滋长的思绪像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在轮回六道中生根,天道福泽帝子,与自己的私心出现了无可调和的分歧,祂才最终成之为她。
  若并非同一人,岂不是长久的虔诚信仰也只是诞生于心魔的虚相?
  祁空解释不清,又回到最初的答案,天机不可泄露,但宋晚知道她喜欢她。
  她爱她。
  这个认知让祁空从无边的思绪中惊醒,她一点点吻过宋晚的眉眼,问她:“……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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