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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叉潮(近代现代)——雨夜出逃

时间:2024-04-18 08:50:36  作者:雨夜出逃
  再后来,曲翊好像又来了一次,将他翻过去,又好像将他抱起来,或是将他的腿折叠,似乎又在问“我是谁”,问“我叫什么”,他意识已经模糊了,疲倦到睁不开眼,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睡得很熟,于是没能发现,曲翊在结束后抱他去仔细地清理,又更换了整套床品,甚至在整理完躺在他身旁,看到他紧皱的眉头时,伸出食指将它轻轻抚平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凌星河仍旧觉得疲惫。他试图坐起身,腰部和屁股传来的酸痛又让他跌落进枕头。
  曲翊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将手里拿的一套衣服扔到床上:“醒了?穿衣服起来吧。”
  凌星河忍着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一言不发地将衣服穿上了。
  简单洗漱完出去,曲翊已经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凌星河看到他对面还有一份未动的早餐,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也有许多狠话想说,但最重要的是还是先进食,满打满算他已经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小米粥很好地填补了胃里的空白,连喝了两碗,他终于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于是他放下筷子,对曲翊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又想要什么?”
  曲翊也放下筷子,向椅背倚去:“我是在帮你啊。”
  “喝了春药不做的话,会憋到阳痿的。”曲翊仿佛在一本正经地解释,甚至点开手机,搜索了一篇相关科普给他看。
  凌星河没有被他带跑:“可是春药是你下的,你才是始作俑者。”
  曲翊沉默了片刻,没打算解释是谁下药的事:“反正昨天晚上我们互帮互助,扯平了。”
  “疯子。”凌星河再次下结论。
  “不对。”曲翊想起什么,“但我帮你脱离了吴泽,没让你被他迷奸,所以不能扯平,你还欠我一次。”
  凌星河胸口不停起伏,觉得神经都在绷紧:“你别欺人太甚。你和吴泽又有什么区别?”
  曲翊低下了头,顿了几秒后道:“我至少没玩sm吧,也没让你受伤。”
  “照你的意思,你上了我,我还得感谢你吗?”凌星河语速很快,“曲翊,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我都接受,你让我滚远点我也滚了,可你现在这又是在干嘛啊?我阳痿了你不该开心吗?我被吴泽玩死你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缓了口气,他又说:“曲翊,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替我妈妈向你道歉,也向你妈妈道歉,可以吗?”
  一阵沉默之后,曲翊低声说:“她人都不在了,道歉还有什么用?”
  凌星河不说话了。
  曲翊妈妈去世了,他妈妈也去世了,可他妈妈凌雯插足曲翊父母婚姻是事实,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他愿意为此道歉,可是,事到如今还能向谁道歉?
  曾经三个人的爱恨纠缠,如今只剩下曲翊父亲一个人还活着,以及两个女人的儿子,在因为上一辈的婚姻互相折磨。
  曲翊手机不断振动,他皱眉看了一眼,突然抬头,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我想上你吗?别做梦了,我只是借你来泄欲而已。反正碰到你了,就睡一下,玩玩而已。”
  “凌星河。”曲翊字句清晰地叫对面的人的名字,说着狠厉的话,“和我想的一样,你的身体让我觉得恶心。”
  凌星河整个人都在发抖,怎么都停止不了,他嘴唇发白,呼吸滞涩,曲翊的那句“恶心”让他觉得刚才喝下去的粥也在胃里翻江倒海。
  半晌,他平复了心情,很平静地说:“反正你也上过我了,应该解气了吧。以后就还照你之前说的,我会滚远一点,不让你看见我。”
  说完径直地走到门口,离开了这间公寓。
  门关上了,屋内就剩曲翊一人。
  曲翊在桌旁坐着,手机仍旧不断振动,但他像雕塑一样坐着,脑子里很乱,想凌星河怎么还记得他四年前说过的话,又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过了很久,他像是恢复了意识,站起身将他和凌星河用过的碗筷收拾好,拿进厨房,认真洗了又擦干放好。
 
 
第4章 沉默对视
  从曲翊的公寓出去之后,凌星河去“夜色”酒吧拿回了自己的背包,将曲翊给他穿的衣服换下,又找经理赔偿了服务生服装的钱。
  一套衣服竟然要三百块,他昨天的家教都白做了,给经理转钱的时候他在心里将曲翊唾骂了好几遍。
  赵梓彦正好在店里,看到凌星河领口处有一个浅浅的印记,问他是不是受伤了,凌星河低头一看,是曲翊的牙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咬的,他淡淡道:“被狗咬的。”
  赵梓彦想凑近了看:“是大型犬吗,怎么咬到这么高的位置啊?”
  凌星河后退一步,将衣服向上拉,遮住印记:“就一只疯狗。我先回学校了。”
  “路上注意安全。”赵梓彦温声说。
  凌星河走后,赵梓彦在沙发上坐下,不高兴地眯了眯眼。
  回学校后,凌星河的生活和之前并没什么区别。
  四年前曲翊和他说“滚远点”,可后来两人却阴差阳错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不过他学临床医学,曲翊学计算机,两人不在同一个学院,在学校碰面的几率本就很小,在他刻意避开后,两人根本没有没可能会碰到。
  然而,一周后,他竟然第一次在校内碰到了曲翊。
  那时凌星河下了晚课,打算去图书馆再自习一会儿。有两个人站在图书馆门口,挡住了凌星河的路,凌星河一抬头,和曲翊对视上了,看到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
  “曲翊哥哥,和你一起逛校园真开心。你们学校的图书馆好漂亮呀,可以带我进去看看吗?”女孩仰头,笑意盈盈。
  曲翊眼睛看着凌星河,嘴里却在回答那个女孩:“不能,你没有校园卡,进不去。”
  “可以找同学借呀!”女孩建议,正好转头看到了凌星河,她上前一步,“同学,我想进图书馆看看,可以借一下你的校园卡吗?”
  凌星河感受到曲翊的视线还胶着在他的身上,这视线,就和那天晚上在“夜色”酒吧,曲翊坐在沙发上看他的目光一样,像是要从他这里勾走些什么,让他觉得如芒在背,又觉得喘不上气。
  “我没卡。”凌星河淡淡地说了一句,转头就走。
  女孩被他的冷淡刺激到了,转头对曲翊说:“哥哥,这个同学怎么这样啊?”
  曲翊脸色很不好看:“别叫我哥哥,叫名字就好。”
  女孩最终没进得了图书馆,但她只是难过了几分钟,又恢复了可人甜心的模样。曲翊将人送到校门口,路边停着一辆豪车,到了车旁边,女孩热情同他告别:“曲翊哥哥,下次我再来找你玩哦。”
  曲翊手插口袋,表情严肃:“安婉,我想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没听清楚,那我现在再说一遍。”
  安婉鼓起了嘴,曲翊没有停顿,继续说:“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我管不了我爸,他也管不了我。以后别来找我,我不会再见你。”
  没等安婉组织好语言做最后的挽留和挣扎,曲翊转头就往校内走去,留下她在原地气得跺脚。司机下车:“小姐,上车回家吧。”安婉气鼓鼓地坐进了车。
  曲翊在校内漫无目的地走着,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去酒吧的那天,他的父亲曲征给他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让他晚上必须回家吃晚饭。回到家后他才知道,曲征是想做个饭局,撮合他和安婉。
  饭桌上,安婉和她的妈妈都一直笑着,显得温柔体贴,曲翊却觉得浑身冰冷。
  安婉的母亲安若虹也是个企业家,女强人,离婚多年,安婉是她的独生女。
  自他十五岁回到曲家,曲翊其实已经见过安若虹好多次,那时安若虹的身份还是曲征的暧昧对象。
  不过后来两人不知因为什么谈崩了,没能走到婚姻那一步。
  但曲翊万万没想到,曲征没能和安若虹在一起,就动歪心思,想让自己和安若虹的女儿安婉在一起——反正是两个企业相互扶持,谁和谁在一起差别并不大。
  最令曲翊感到荒唐可气的是,安若虹的脸像极了他已故母亲曲柔的面容,连带着安婉的面孔也隐约透着熟悉的感觉。
  妻子离世,便再找相似的女人。曲翊不知道曲征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他呆在那幢别墅里都觉得恶心到吃不下饭。
  于是饭都没吃完,曲翊就让江以闻来接他,江以闻当天有局,便带着曲翊一起去了“夜色”酒吧,然后曲翊就很意外地碰到了凌星河。
  曲翊的擅自离席和不听话惹怒了曲征,那晚曲翊的电话不断,但他都没理睬。
  第二天一早,打开手机,他发现了好几条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点开微信语音消息,都是曲征喝大了后说的一些不堪的话语。
  随后,他又收到了一条新的好友添加消息,验证消息写着:你好呀,曲翊哥哥,我是昨晚和你一起吃饭的安婉。
  一时怒气上涌,想起了自己那总是不甘心的母亲,后来又听凌星河说“放过我”,曲翊没控制住,口不择言,对凌星河说了狠话。
  凌星河摔门而去,曲翊的电话却开始响个不停,安婉也热情地给他发短信。甚至在一周后,找来了他的学校。
  不过,这次他说得很清楚了,安婉应该会知难而退了吧。
  凌星河是在病理生理学实验课上想起安婉那张脸的。
  当时他正在抓着兔子的耳朵,面无表情地沿着耳缘静脉往里推利多卡因,兔子的静脉因为药水的进入由青变白,挣扎的四肢也逐渐迟缓无力。
  已经做过很多次动物实验了,凌星河一边神游一边按着既定步骤给兔子打麻醉,不知怎么就想起来前两天在图书馆碰到曲翊的时候,站在她旁边的小妹妹。
  ——主要是因为她的脸。
  那个女生的眉眼,和他的母亲凌雯有些相似,甚至眉毛扬起来的时候,都让凌星河看到了凌雯的影子。
  曲翊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又想出了什么报复手段……真是疯子。
  他平静地用血管钳分离兔子颈部的皮肤和粘膜,看到血液渗出也没有丝毫波动,同组的李深突然问道:“星河,你愿意参加篮球赛吗?”
  凌星河的手一顿,垂着眼说:“不想。”
  李深作为班长有些发愁:“篮球赛的时间和短剧大赛撞了,球员人数不足,现在还差一个,要是人不够我们院就得取消比赛资格了。”
  凌星河朝他看了一眼。
  李深胆子不大,不是很敢做兔子和老鼠的实验,看着小动物开膛破肚的惨状他每次都双手发抖,所以每次实验都是凌星河操作,他跟着抱大腿。
  他在一旁揪着兔子爪子上的毛,补充道:“我不是道德绑架你啊,我就是和你抱怨一下。”
  他和凌星河是室友,虽然凌星河平时沉默寡言,但他就是很信任和喜欢凌星河,可能这中间也有学霸加成和颜值加成的缘故,毕竟谁不喜欢实验做得又快又好的帅哥呢。
  凌星河没说话,手下稳定地动作,将棉线结实地绑在兔子的气管上,等看到仪器上波动的数据,他说:“把我名字报上去吧。”
  李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从椅子上蹦起来:“真的吗?你真的太好了!”
  凌星轻轻“嗯”了一声,摘了手套,去水池边洗去手指沾上的血迹,拿过实验本开始认真记录实验数据。
  冲动果然不是好事,直到篮球比赛快开场的时候,凌星河才知道和他们对战的是计算机学院。
  更加不巧的是,据他所了解并没参加篮球队的曲翊竟然在对方的队伍里,身形修长,惹人注目。
  若不是李深在一旁用期待地眼神看着他,凌星河觉得自己肯定会当场脱下球服转头就走。
  一声哨响,球赛开始了。
  凌星河本就不是篮球队的,只是来充人数,他好几年没打过篮球了,投篮技巧不足,所以大部分时间他负责传球。
  曲翊球技很不错,开场十分钟投进两个三分球,惹得场下观众连声叫好。
  又一次投进三分,曲翊平稳落地,场上的球员都向着对面的篮筐跑去,凌星河站在靠近场中央的地方,微微弯腰小步挪动着,等着在外围接传球。
  曲翊落后队友一步,也朝对面篮筐跑去,经过凌星河面前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离凌星河距离很近,像是要停在他旁边,阻挡他接队友传来的球。
  凌星河听到曲翊近在耳边的喘气声,突然就想起在床上曲翊也是这么喘的,他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同曲翊拉开距离。
  曲翊又停留了片刻,随即跑远了。
  篮球赛进行到下半场的时候,凌星河体力已经有些不支,连带着注意力也下降,对球场上的动向也没那么敏锐了。
  对面的球员打算带球上篮,经过他面前,他正巧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地前倾,对面球员以为他会躲避,并没有改变前进方向,于是手肘狠狠顶到了他的肋骨。
  凌星河胸口一阵剧痛,眼睛发黑,被顶得向后飞,落地时脚腕也扭了一下,整个人重重落到地上。
  球员都围到身边,问着“有没有事啊?”,凌星河躺在地上喘着气,等疼痛平复些,伸手按了按肋骨,应该没断,坐起身摇了摇头:“没事。”
  等准备起身时,他才看到曲翊站在他正前方,额前发梢濡湿,呼吸不定,眉头蹙着,向他伸手,大概是想拉他起来。
  凌星河盯着面前摊开的手看了几秒,别开目光,装作没看到那只手,自己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第5章 欠他一次
  医学院参加篮球赛就是一轮游,被计院队伍惨虐,最终比分很难看。不过李深却觉得结果已经很好了,毕竟上一届他们因为人数不足直接被取消了比赛资格,而他们这届至少还参赛了。
  篮球赛后,李深对凌星河的关照程度又上了一层——因为是他把凌星河拉去比赛的,还导致人家受了伤,于情于理他都觉得内疚。
  这天,他们在文思楼上专业课,老师是一位约五十岁的男教授,讲课条理清晰,详略得当。李深坐在凌星河旁边,看他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很专心地听着老师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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