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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叉潮(近代现代)——雨夜出逃

时间:2024-04-18 08:50:36  作者:雨夜出逃
  阳光透过遮光窗帘的缝隙在凌星河脸上照了浅浅一条光路,显出细小绒毛,李深看得有些收不住目光。
  他知道凌星河不近视,但是上课时总是戴着平光眼镜,将颜值遮去几分,刘海很长,也遮住了漂亮的眼睛。
  他和凌星河学号连在一起,因此还是舍友,每次在宿舍见到不戴眼镜的凌星河时,总会被他的眼睛俘获。
  “星河,一起去吃午饭吗?”下课后,李深问。
  凌星河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你先去吧,我还有点事。”
  “哦哦,好的。”李深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他起身去找其他同学,但刚转身又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着清瘦挺直的背影和柔软的黑发,他伸出手,突然想碰一下。
  手离发丝只剩十公分的距离了,风从窗户缝隙挤进来,拂过他的手和近在眼前的发丝,李深突然醒悟,猛地缩回了手。
  他左右看看,搓了两下手,突然就感觉走廊传来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曲翊正站在教室后门外沉着脸看他,脸色阴暗地感觉下一秒就要把拳头挥到他脸上。
  曲翊不是计算机学院的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来找谁?
  李深正这么想着,曲翊又沉着脸看他一眼,转头走了。
  下课十分钟后,教室里只剩下凌星河一人,他合上课本,背上包独自往外走。
  已是午餐时间,教学楼里没什么人了,安安静静,甚至能听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他慢慢往楼梯间走,篮球赛时扭到的脚腕偶尔还会有些痛,他不敢走快。
  快要走到楼梯间时,曲翊突然从拐角处冒出来,三两步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进了身旁的杂物间。
  杂物间很狭小,靠墙的两侧堆满杂物,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灰尘在空中漂浮。
  凌星河只在一开始曲翊突然出现时惊讶了一下,随后就放弃抵抗,由着曲翊拉着他。
  曲翊进门后转身,利落地将门锁好,将凌星河压在门板上,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盯着他,一只手压在他肩膀上。
  凌星河始终面无表情,甚至没有开口问一下曲翊是想做什么,只是用浅棕色的瞳仁看他,眼神纯净,似一潭清泉。
  对视良久,曲翊忽然抬手,将凌星河长到眼睛的刘海向旁边拨了拨,手指从他额前擦过,感受到指尖下细腻的皮肤。
  然而,就在曲翊手指触到凌星河眉间的那一刹那,凌星河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向旁边拉,另一手按在他肩膀上,脚从后面钩住他膝盖,试图将他摔到地面上。
  曲翊很快反应过来了,反拧住凌星河的手腕,将他往前带。凌星河差点撞上墙边的杂物,转过身,眼间闪过冷意,又一脚踹上了曲翊的膝盖,手握成拳往他的脸上挥去。
  曲翊侧头挡开,但膝盖被凌星河重重踢了一脚,发出一声闷哼。
  “挺有力气。”曲翊感叹了一句,随后开始反击。
  凌星河没回答他,两个人扭打起来。不知谁碰到了墙边的杂物,几件堆得高的东西滚落地面,发出杂乱的声响,但无人在意。
  曲翊只是想趁机制住凌星河的手腕,但凌星河却下了死手,曲翊腹部挨了两拳,脸上挨了一拳,背部又挨了一肘,他吃痛地“嘶”了一声。
  狭小的杂物间不断发出拳肉相击的声响,没有人讲话,两个人仿佛在出演一场暴力的默剧。几分钟后,曲翊终于觉得拖得太久,他用了些力气一拳打在凌星河前胸,凌星河疼得吸了口气,停下动作,伸手捂住被打到的地方。
  曲翊趁机又将他推到门板上,发出“砰”的声响。
  凌星河的书包在打斗时掉在地上,眼镜不知何时也蹭掉了,此时身体紧贴着木门板。他似乎真的很痛,唇紧紧地抿着。
  曲翊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刚才打到的地方似乎就是在篮球赛上,凌星河被别人手肘撞到的地方。他慌乱起来,拿开凌星河按着胸口的手,掀起凌星河的衣摆。
  右侧腰部以上有一处有巴掌大的一块淤青,泛着青紫,在一片洁白的皮肤中十分惹眼,曲翊看到伤处,放轻了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点。
  皮肤与空气接触,凌星河感受到凉意,冷冰冰地将曲翊的手推开,放下衣服,又将衣服下摆塞进裤子,像是怕曲翊再心血来潮掀他衣服。
  曲翊沉默地看着他动作,随后手掌隔着衣服覆上那块淤青,想看看骨头有没有事:“骨头……”
  凌星河感到他掌心的热意贴上来,又猛地推开他的手,往侧边跨了一步,打算去捡地上的背包。
  从曲翊将他推进杂物间,到两人扭打,再到现在,凌星河没有说一句话,曲翊眼神逐渐变暗,他一掌抵在墙上,挡住凌星河的去路,沉声开口:“凌星河。”
  凌星河抬头看他,仍旧没说话,明显是一副“我和你没话说”的态度。
  曲翊看到凌星河眼神里的冰冷与寒意,心往下沉,恍惚间他又想起在床上时凌星河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或是面对李深的关心时他带着笑意的眼神。
  为什么面对他,凌星河就总是冷冰冰的?甚至这几年都没有对他笑过。
  明明很久之前,在他们是小朋友的时候,凌星河眼睛里总是带笑,甚至还会笑着看他。
  曲翊一言不发地开始解凌星河的裤扣。
  凌星河抓住他手腕阻止他动作,曲翊被他的反抗惹怒了,他想看见凌星河眼睛里的雾气,至少、至少不要总是这副冷冰冰仿佛是陌生人的模样。
  那晚在床上时,凌星河看他的眼神不是冰冷的吧?让凌星河快乐,凌星河就会对他笑了吧?
  于是曲翊将凌星河的手腕反折到身后,单手困住,不让他有动作,另一只手往他下面伸。
  手指灵巧地拨开内裤,手按在凌星河的分身上。
  凌星河倏地一抖,手腕想用力脱出,但曲翊手上用了狠劲,他动不了。他拱起身,想试图躲避,曲翊一条腿卡在他的腿中间,另一条腿抵住他的膝盖,让他靠在门板上无法动弹。
  “疯子。”凌星河终于开口说话,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曲翊手下不停,手指灵活地拨弄着,揉搓按捏,拇指从敏感的马眼擦过,又顺着茎身抚弄。
  凌星河呼吸陡然急促,头失力地向下垂,抵在了曲翊肩膀上:“我的身体很恶心,你还碰了做什么?”
  曲翊这时倒闭紧了嘴,没有回答,但手下的动作不停,挑逗着,垂着眼一言不发。
  凌星河见他不回答,又攒足了力气猛力挣扎,曲翊突然下狠手攥了下手下的东西,感受到身前的人疼得抖了一下。曲翊声音轻且慢,像是蛊惑:“你还欠我一次。”
  他说的是在公寓的时候,他和凌星河说的,他帮凌星河摆脱了吴泽,所以凌星河欠他一次。当然,凌星河并不会承认。
  凌星河被他攥得狠了,疼得眼前一白,腿上用力就要往曲翊的小腿上踢。
  “喂,哎,你好你好,我听得见,你说。”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有人在打电话。
  声音很近、很清晰,这个人就站在杂物间的门外,同他们只有一门之隔,那人又说了两句话,凌星河听出了那人的声音,眼睛瞪圆。
  那人竟是刚才给他们上课的教授!
  “这是刚才给你们上课的老师吧?”曲翊突然笑了一声。
  凌星河下身还被握在曲翊手里,他听着老师同电话里谈笑风生,那声音就在耳边,又用尽了力气试图挣脱曲翊的桎梏。
  “你最好多挣扎一下,再弄出点动静,让老师发现你在这里做那种事。”曲翊轻轻贴在他耳边说话,像恶魔的低语。
  凌星河顿住。
  “反正医学院的老师也不认识我,我无所谓,但你不一样,你是他学生,我看他上课还叫了你的名字,应该是认识你的吧。”曲翊继续说着,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如果只看上半身,仿若恋人间的窃窃私语。
  凌星河抬起头,眼神里浸满愤怒,像是簇着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第6章 互为猎物
  在曲翊不间断的抚弄下,凌星河竟然逐渐硬了起来。
  一股怒意陡然从凌星河心头升起。他已经很克制了,为什么还会在曲翊的手里产生感觉?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吧,包括他,他明明很厌恶曲翊,却能在他手里产生快感。
  门外是教授熟悉又爽朗的声音,耳边是曲翊湿热又略显急促的呼吸,而他的小腹已经不断绷紧,血管跳动,分身在曲翊手里变热变硬,顶端甚至溢出清液。
  凌星河气到眼前发花,头努力向后靠,不碰到曲翊的肩膀。他看到曲翊的衬衫纽扣在他们扭打时松开了两颗,锁骨从衬衫下显露。
  惊恐、羞耻、愤怒和他不断压抑却压制不住的快感交缠着他,凌星河看着近在眼前的锁骨,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用了十分的力气,牙齿刺破曲翊的皮肤,有血液顺着破口渗出,曲翊手臂抖了一下,绷紧了肩背肌肉。
  身下是曲翊的手在胡作非为,口腔中弥漫着血腥气,凌星河一点都没松劲,听到门外教授说“我不赶时间,你慢慢说”,他牙齿又用力向下咬,感觉牙齿磕到了骨头也没松口。
  他像一匹穷途末路的饿狼,叼着口中仅有的猎物,任凭猎物在他口中流血,他只是在等待血液流尽、猎物死亡的时刻。
  曲翊疼得闭了下眼,但没有往后退,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将头埋进凌星河颈间,呼吸沉沉扑在凌星河皮肤上,蒸得他皮肤泛红。凌星河柔软的头发扫过他的脸颊,似羽毛在轻抚。
  疼痛被他化为手下的动作,不断抚弄着,用尽了技巧,食指时不时点过囊袋,拇指时不时刮蹭,抚过凌星河茎身上爆出的青筋。
  他肆意玩弄挑拨着,只要凌星河稍稍表现出抗拒,曲翊就会加大力气,用疼痛来阻止他的想法。
  凌星河也像是曲翊手中的猎物了,即使头破血流也要牢牢掌控在手中的鲜美猎物。
  快感与疼痛交织,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又急又快,凌星河因为张着嘴始终咬着曲翊,涎液从嘴角流下,滴在曲翊的伤口上,又混着不断渗出的血液一起向下流淌,直到被布料洇干。
  门口教授仍旧在不慌不忙地讲电话,全然不知一门之隔有两个人紧贴着门板。
  曲翊手下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凌星河感到小腹里面像是蓄了一团灼灼的热意,这团热意打出了火花,顺着血管和神经向上游走,直到让他眼前炸出了一团金光。
  他在曲翊手中射了,曲翊满手都是白浊。
  释放之后,凌星河终于舍得松开齿关,甫一松开,血液就从伤处不断向外渗。他腿有些发软,向下滑去,又被曲翊抵在他腿间的膝盖接住,堪堪维持住了保持直立。
  空气里氤起情欲的味道,这其中又夹杂了一丝血腥气息,让这里闻起来像是猛兽捕猎的现场。
  曲翊松开钳制住凌星河的手,拿过纸巾帮凌星河清理。
  凌星河头向后抵在门板上,手腕被曲翊抓得太紧,疼得使不上力,脚腕因为站久了也有些发酸,他无力再思考,手腕垂着,闭着双眼,任凭曲翊拿着纸巾在他下身擦拭,又帮他提好裤子,扣上裤扣。
  门外教授终于说:“哎,正好我要去吃饭了,那下次再聊啊,再见。”
  等门外再次陷入沉寂,凌星河睁开眼睛。他看到曲翊正在拿纸巾擦拭自己的身体,手上是一点白色,敞开的领口是鲜红的血液,夹杂着一点透明的涎液。
  曲翊面无表情,将用完的纸巾团起来,又拿出新的一张去压在牙印上,试图止血。
  红的、白的、透明的各种液体落在身上,让曲翊看起来完全没有平时斯文败类的清冷模样。
  凌星河舔了舔牙齿,舌尖捕捉到一点血腥气。
  这点味道让他反倒打起了点精神,他伸手揭开曲翊覆在牙印上的纸巾,看到锁骨上有一个完整的牙印,被虎牙咬到的地方伤口深,血液很快就凝结成珠,缀不住地往下流。
  他看着从皮肉破处渗出的血液,凑近了,用舌头在伤口上舔舐了一下,又用舌尖抵了抵最深的伤口。
  伤口被恶意对待,曲翊疼得发抖,却没阻止他的动作。
  等凌星河再抬头的时候,曲翊终于发现他眼睛里有了东西,像是有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激起千万层涟漪,那双漂亮眼睛微微上扬,紧盯着他。
  凌星河嘴唇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血液,像刚进食完的吸血鬼,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将血液拭去,嘴唇留下一层水光。
  曲翊眼神下移,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牙齿间或露出,然后听到他说:“曲翊,你的血,味道也很恶心。”
  曲翊呼吸一滞,突然觉得杂物间的空间实在是太窄小了,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难以呼吸呢?
  他正要说什么,地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是他的手机,扭打时掉在了地上。
  屏幕上来电显示“安婉”,他正要挂断,凌星河伸手帮他按下了免提接听。
  安婉甜美可人的声音在杂物间里响起:“曲翊哥哥,我今天下午来你的学校找你好不好呀?我给你做了小饼干。”
  曲翊紧紧抿着唇,眼神复杂地看着凌星河,没有回答电话里安婉的问题。凌星河倒是神色放松,丝毫没有抢接别人电话后的内疚。
  听出这个声音就是那天他在图书馆碰到的女生,凌星河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像只是一声呓语,曲翊甚至没看到他嘴角有一丝的上扬。
  “怎么没声音呀,曲翊哥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曲翊哥哥?”安婉在电话那头问。
  凌星河突然拽住曲翊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凑在他耳边说:“别做骗婚gay,不然看不起你。”
  没控制好力度,他的嘴唇从曲翊的耳廓擦过,唇齿间吐出的气湿湿的,带着微弱的热风钻进曲翊的耳孔。
  这触感让曲翊觉得舒服,像有一只鼻头湿润的小狗在拱他,可这看起来漂亮至极的小狗说出的话却异常刺耳。
  凌星河说完,将曲翊猛地一推,曲翊向后踉跄了两步,凌星河捡起地上的背包,拉开门走了出去。
  凌星河手腕也疼、胸口淤青的地方也疼,脚腕疼,被曲翊狠狠捏了一下的下身也麻麻地痛。
  走着走着,他觉得衣服口袋里有东西硌着,掏出来一看,是一瓶治铁打损伤的喷剂。
  回想一下,应该是曲翊放进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的,或许是打斗前,或许是最后他要出门时。
  他停下脚步,盯着喷剂看了半分钟,最终抬起脚,走到最近的垃圾桶旁,将这瓶全新的喷雾放在了垃圾桶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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