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喜欢凌星河吗……
怎么可能啊!他早就不喜欢了!
凌星河又在帮别人说话了。上次帮安婉说话,说他是骗婚gay;这次又帮同事说话,说他污蔑人。
曲翊烦躁起来,腰身耸动,沉默着在凌星河腿间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用了力气,将凌星河顶得往前,稳不住身体,不断向墙面撞去。他只得空出一只手搂住凌星河的腰部,将他下身固定住。
狭小的隔间里交叠着两人的喘息声和衣料摩擦声,囊袋拍打在腿跟,惹得臀肉跟着动作不断抖动。
曲翊一只手往上,循着记忆按向凌星河肋骨上那块淤青,凌星河并没有因疼痛而改变呼吸,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饭前在走廊看到他走路速度也恢复了往常,脚腕应该也好了,看来是有好好用他托孙叔递给他的喷剂。
只是,明明都是一样的喷剂,凌星河只愿意用孙叔给的,不愿意用他给的。
“为什么扔掉我给你的药?”曲翊又嫉妒起孙叔来。
为什么凌星河对谁都是好脸色,对他就不行?
“谁知道你有没有……唔……给我下毒。”凌星河下腹囤积着越来越多的热意,腿部皮肤泛起淡红,变得更加敏感,经受不了任何一点强烈的刺激。
曲翊皱了皱眉,下意识反驳:“我不会给你下毒的。”
光线不足的最末隔间里温度不断升高,凌星河硬生生被逼出一层薄汗,额发都贴在了脸上。
他身体随着曲翊的动作摇晃,头扬起,眼前也一阵阵发花。
楼下的桂花树枝叶繁茂,花香顺着狭小的换气扇挤进来,萦绕在两人之间,试图缓和这里焦灼的气氛。
“别去酒吧工作了,辞掉吧。”曲翊一只手滑到凌星河的腰部,捏了捏那里薄薄的肌肉,又贴在他的小腹上。
这下是真的从背后拥抱住他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凌星河艰难地开口回答。
“那里很乱。”
“那里工资很高,曲少爷。”凌星河已经意乱情迷,忘记了还能拒绝回答曲翊的问题,他乖巧地回复着曲翊的每一句话。
可是答案不中听,曲翊不高兴,又更用力地顶撞抽插。性器顶到了凌星河的囊袋,惹来一阵晃动,这刺激太大了……
凌星河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是断了,他死死咬住下唇,往后仰起脖子,颈间青筋突出。
伴随一声轻吟,白浊喷出,溅在了曲翊的手上。
凌星河眼前发白,脑子里嗡嗡地响,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他大口喘着气,试图忽略身下仍在不断袭来的强烈刺激,来平复早已脱缰的血压和心跳,以至于他没听到曲翊小声说的一句话:
“那家教给你加工资你为什么不要?”
凌星河是没有听到这句话,曲翊却以为是他不想回答。他觉得凌星河又会说些“关你什么事”“和你没关系”的话,也不愿意再问一遍。
他一只手覆上凌星河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得寸进尺地掰开凌星河蜷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根插入,最终与他十指相扣。
十指交缠,像是最最亲密的爱人那样。
这样算是有关系了吧?
黑色带子衬着白色肌肤,十指相扣的画面让曲翊心里涌起巨大的满足感,他最后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将头埋进凌星河颈间,嘴唇紧贴他背部的皮肤,似是落下轻吻。
性器快速地在腿间摩擦,肌肤相触引起战栗,快感迅速交叠累积,终于到达了顶峰,他喘息着射了出来。
白色液体落在凌星河的臀缝和腿间,又顺着往下流,就像是从穴里流出的一样,看上去十分色情。
曲翊深呼吸了几次,松开凌星河,去拿一旁的卷纸。
凌星河双腿发软,支撑不住地往后倒去,曲翊从身后接住他,让他倚靠在自己胸膛。凌星河感受到身后有些弹性的热烫肌肉,又挣扎着用手撑着墙,站直站稳了。
他双手仍旧被绑缚着,没法自己动作。曲翊沉默着帮他擦拭,帮他转身,提起裤子,贴心地扣好裤扣,甚至还帮忙把上衣下摆塞进了裤子里。
等他自己也擦完之后,他手往凌星河口袋摸去,拿出他的手机,又抓住凌星河的食指,强迫着解了锁。
凌星河无力阻止,只得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曲翊操作着他的手机,将自己的号码拉出黑名单,又通过了他发来的微信好友申请。
凌星河看着曲翊打出的那行字,觉得曲翊是真的有病。
做完这一切,曲翊将手机放回凌星河的衣服口袋,沉默着拉过凌星河的手,去解他手腕上绑着的带子。
凌星河奋力挣扎过,带子已经被拉扯得很紧,勒进肉里。曲翊费了好几分钟解开,一圈圈绕下来,他发现凌星河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两道红痕。
深红泛着紫的痕迹横亘在他白皙的手腕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曲翊抓住他的手腕,拇指在红痕处拭着,想要揉开那团深红色,凌星河飞快把手抽了出去,将衣袖向下拉,遮住手腕的痕迹。
这一方空间里的两个人长久地沉默着,还是曲翊先打破了沉默,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上次打电话来的女生,我没和她在一起。”
“哦,不关我事。”凌星河转了转手腕,问道,“这次你爽了吗?”
曲翊抿了抿唇,没说话,凌星河也没指望他能回答,继续说:“你为什么要来志愿协会?”
凌星河才不相信曲翊只是钱多的用不掉来这里做慈善,他一定是有目的的,捐物资和钱财只是他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
“看上谁了,来追人?”凌星河声音清冷,明明是问句,却被他说出肯定句的感觉。
追……人……
曲翊咀嚼着这个词,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脑子里又变得一团乱麻。
凌星河示曲翊的沉默为默认,轻轻笑了一声。
曲翊听到这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心脏发麻,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上一次凌星河笑完后说他的血很恶心,这一次又会说他什么、骂他什么……
“曲翊。”凌星河抬起头,拉起一只衣袖,将手腕抬起,将深红的勒痕送到曲翊眼前,“原来你也会喜欢人啊。对你喜欢的人就别这样了啊,没人喜欢这样的,很痛,很难受。”
曲翊想抬手去握他的手腕,凌星河躲开,又说:“哦,我忘了。你只有对我才这样,我看你和其他人都相处得挺好的,那你当我没说。”
“这次能算两清了吧。让开,我要走了。”
说着,凌星河手又放到了门锁上,曲翊还没从上一句话中反应过来,只是顺从地偏过身。
凌星河刚转开门锁,一阵脚步声突然从门外传来——有人来卫生间了。
来人径直走进来放水,又拉上裤链,去洗手池边洗手。
又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又有人来了。
“诶,你也在,你看见凌星河了吗?”后来的人开口。
“没看见,不会和漂亮妹妹约会去了吧哈哈哈。”先前的人回答道。
凌星河听出来了,先来的人是王明皓,后来的是李深。
“我们这快结束了,要不要找找他啊?”李深又说。
“行啊,那我先下楼看看他在不在楼后面的小花园里。”王明皓说着离开了洗手间。
李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里面走:“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
凌星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又回头瞪了一眼曲翊,警告他别出声。
曲翊却假装没看见警告,突然咳嗽一声,手伸向门把手,将门打开一条缝。
“嗯?有人?”李深听到这里的动静,走近了些。
凌星河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他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曲翊,随后直接扳住曲翊的双肩,抬膝,膝盖狠狠地撞在了曲翊的胯下。
曲翊疼得瞳孔一缩,露出痛苦的表情,脊背都塌了下去,但他强忍着痛把门又打开了一点,将凌星河推了出去。
凌星河踉跄着出了隔间,正好与李深四目相对。
两人对视了十秒,李深先开口:“星河,你在这里呀。”
“嗯,我先出去了。”凌星河含糊回答,抬脚往门口走。
刚和李深擦肩而过,李深突然对着里面瞪大了眼睛:“曲……曲翊?”
“你怎么也在里面?”李深惊讶,大声问道。
凌星河转身,看到曲翊慢悠悠地从隔间走了出来,着装整齐,表情淡定。
“你、你们……为什么会一起……在里、里面?”李深结巴了。
凌星河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觉得刚才顶的那下还不够狠。他将衣袖往下拉了一下,确保遮住手腕的痕迹。
曲翊的指间夹了一根点燃的烟,他抬了下手,声音平稳:“我们在里面抽烟。”
“哦哦哦,我说嘛。”
李深毫不怀疑地接受了这个解释,甚至还非常热心地多说两句,“其实你们可以就在走廊抽啊,这里是学校外面,而且我们是大学生了,又不是中学生,你们怕什么呀,没有老师会来逮你们的。”
曲翊微微一笑:“忘记了,下次就在外面抽。”
凌星河看不下去了,扔下一句“我走了”,就离开了这里。
曲翊也跟着出了门,倚在走廊的窗边,将烟放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肺里走了一圈又被吐出来。
脸痛、膝盖痛,身下那处也好痛。
靠着走廊将一支烟抽完,烟味慢慢淡了,桂花香气又隐约围绕上来,让他想起隔间里的场景,以及凌星河最后说的话。
——“原来你也会喜欢人啊。”
——“对你喜欢的人就别这样了啊。”
——“很痛,很难受。”
胸又开始觉得闷了,心脏也有一瞬的不规律跳动。
曲翊按灭烟头,垂眼想道:网上说得都不对,事后烟明明一点也不爽。
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第11章 狗都不谈
聚会结束,大家一起步行回学校,曲翊同大家道别,说他不住学校,要回校外的公寓。
“有钱真好。”看着曲翊坐进出租车后,王明皓感叹道,“你看人家,随便一块表就六位数了!我不想努力了,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嫁入他们家吗?”
社长嘴贫:“首先,你要先把自己掰弯。”
“靠……”王明皓作势要打社长,“可惜我铁直,那没希望了。”
“你还真有这打算啊?”苏瑜和他开玩笑,“你说的好像人家愿意娶你一样。”
王明皓不甘示弱:“怎么了?怎么了!做白日梦也犯法吗?”
“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人都笑作一团,话题也开始发散。
“话说,曲翊谈过恋爱吗?”
“不知道啊,我们不都刚认识他吗,等以后熟了再问他吧。”
“谈过吧,你们忘了吗,他玩游戏的时候不是说初吻已经没了吗?”
“对哦。”
凌星河找了个借口落后大部队一步,独自走在最后面。路灯将他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一条,掺在树影里,看不真切。
李深回头看见凌星河,在原地站了会儿等凌星河追上来,和他并排走。
拉长的影子变成两条。
“星河,你是不是曲翊很熟啊?”李深听到其他人说“今天刚认识曲翊”,突然就想起凌星河和曲翊都已经可以一起抽烟了,想必是关系很好。
说实话,自从大学他们成为室友以来,他还没见过凌星河和谁走得很近,对谁都是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他已经是同他朝夕相处的室友了,仍旧觉得自己与凌星河不算熟,至少还不是可以一起抽烟的关系。
甚至,凌星河大部分时间总是淡漠的,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脸上几乎不会出现除了冷淡之外的表情。他从没见过凌星河生气,同样也没见过凌星河开怀大笑。
但刚才他在洗手间碰到凌星河的时候,他发现凌星河脸上带着他从没见过的表情——是紧张的、生动的。
凌星河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熟。”
“啊?”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李深有些意外,“那,你们以前就认识吧?”
凌星河沉默了会儿:“算认识吧。”
“我们刚才在讨论曲翊有没有谈过恋爱,大家都挺好奇的,你知不知道啊?”
“不知道。”
凌星河觉得李深真的是问错了人。
他和曲翊一共就没见过几次面,第一次见面是十六岁在曲家别墅,曲翊让他滚远点;第二次见面就是上个月,两个人因为春药滚了床单。此后每一次见面,双方都像吃了枪药似的,他上哪知道曲翊的恋爱史?
不过……他想起曲翊加入协会的目的——是来掷千金追人的。那可能没过多久就会脱单了吧。
但就曲翊这种性格,能追到人吗?
狗都不愿意和他谈吧。
但这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和曲翊,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不过,你们都一起抽过烟了,还不算熟吗?在我看来,一起做了什么事后就会变熟,然后就自然而然变成朋友。”李深又说。
凌星河听到“做”这个字皱了皱眉,他知道李深没那个意思,但歪打正着了,“做”既能指做事,也能指做爱,凌星河脑子里还残留着刚才的刺激,听不得这个,打断道:
“不会变成朋友。我和他,有些过节。”
“哦哦哦。”李深无意深究是什么过节,试探着问出了他在意的问题,“那我和你,算不算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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