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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黑莲花之后(GL百合)——飞飛

时间:2024-04-19 15:34:31  作者:飞飛
  纪月鸣仔细观察周边草木的情况,眉间皱起深深的褶皱。她伸手揉揉眉心,道:“算了,不过浪费一时半刻罢了。”
  不过可笑的是她自己,竟会觉得尧清越有些不同。
  ***
  尧清越和隔壁的卷王邻居打过招呼,吃了闭门羹之后,神色悻悻地回到自己院子。
  院子里,蹲着一个矮矮敦敦,瘦巴巴,黑漆漆的小孩。
  小孩看着只有三四岁,蹲在地上,睁着一双黑漆漆的豆豆眼,正在面无表情数蚂蚁。
  尧清越霍地一下跳过去,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小孩的脑袋上,嬉皮笑脸道:“豆豆,你在玩什么呢?”
  小孩慢吞吞地抬了抬自己沉重的脑袋,明明没有表情的小脸上,似乎写满了鄙视:在看蚂蚁搬家,看不出来吗?
  尧清越不以为杵,依然嬉皮笑脸逗小孩。但尧豆豆心性坚定,就是不为所动,依然木着一张小脸玩自己的。
  尧清越望着小孩稍微鼓起的脸颊,心生感慨。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对方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刚穿越过来,睁眼便是一张阴阳脸,差点没被吓死。
  别看小家伙只有三四岁,但其实已经六岁了。只是常年吃不饱,才会生得这般瘦小。
  才短短几个月的光景,小家伙眼瞧着都长胖了。虽然比起一般小孩,还是太过瘦弱。
  夜幕降临,尧清越将尧豆豆抱到小床上,开始每日例行的睡前故事。
  “今天,我们来讲一个关于魍魉的故事。”
  “魍魉。”少女声音清亮,如珠如玉,伴随着窗外沙沙的雪声,一团漆黑的无形之物,污水一般从窗台漫延下来。
  影子落在地上,渐渐凝固成人形,硕大的人影垂下脑袋,恭敬而谦卑地跪在少女脚下。
  少女身披白色狐裘,纤细白皙的手指上随意摆弄着一支梅花。
  纤手拨弄着花瓣,沾染了满室花香。她侧过脸来,一张妍丽的狐媚脸,眉眼却异常清冷,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是一尊没有活气的艳鬼。
  “去查查看,那个尧清越是什么底细。”少女冷淡道。
  人影恭敬俯身,低低应了一声是。由人形重新化为一汤污水,从室内的缝隙钻了出去。
  花玉容想到什么,漆黑的凤眸便不由闪过一抹戾气。
  那日只有尧清越去过禁地伏魔谷,对方是唯一的变数。她的计划一旦败露,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大门外忽然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花玉容冷漠的神色骤然一变,没有感情的双眸渐渐泛出盈盈水色。
  一个小丫头推门而入,见状不由赶紧上前,将洞开的窗户关上,责怪道:“小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关窗呀?”
  花玉容随手将梅花搁在茶几上,单手握拳抵在唇上咳嗽几声,双颊浮现病态的红晕,神色落寂:“我只想瞧一瞧雪景罢了。我这个身子,还能瞧几场雪呢?”
  小丫头顿时怜惜不已,她们可怜的小姐。一生下来就是个人废人,爹不疼,娘不爱。面上虽能称一句小姐,却过得连她们这些丫鬟都不如。
  小姐心善,待她们这些小丫头都和颜悦色,从不曾有过一次冷脸,与二小姐一点都不一样。
  将来若有一人,能带小姐脱离苦海就好了。
  小丫头由衷期盼着。
 
 
第3章 
  小床边,一灯如豆,烛火摇曳。
  月光照进来,将尧清越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注视自己的影子,慢悠悠道:“这魍魉,是关于影子的故事。”
  仿佛是她的错觉,当魍魉两字出口之后,她怀疑自己眼花,好似瞧见自己的影子晃荡了一下。
  她揉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瞧,影子依然是原来的模样,没有变成张牙舞爪的样子。
  尧清越收回目光,看向小床上的豆豆。
  豆豆睁着漆黑的双眼,小声念念有词:“我知道影子还有其他名字。”
  尧清越笑眯眯看着她,摸摸小孩柔软的额发:“还有什么呢?”
  豆豆一本正经:“人影数至九,九影各有名,一名右皇,二名魍魉,三名泄节枢……”
  当小孩清脆的嗓音响起,一团藏在尧清越脚下的无形黑影,蓦地凝滞不动。
  尧清越再次揉揉豆豆的小脑袋,自豪地夸耀道:“我们家豆豆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
  豆豆有些脸红,忙将薄被往上扯,盖住自己泛红的脸颊,小声咕哝道:“一点都不厉害。这是长灵大陆的常识,三岁小孩都知道。”
  尧清越笑而不语,准备吹灭蜡烛。
  二人并不知道,境内居处,相隔一个山头的一处弟子居所,一名身着白色狐裘的黑发美人正惊疑不定。
  花玉容的神识附在魍魉身上,才刚刚到达尧清越的屋子里,就听到这一大一小,两次道破魍魉的真身。
  魍魉是影子,也是域外妖魔,是她手上最趁手的工具。她自认为一直都非常小心,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是她多心,还是这名逐月宗弟子,在警告她?
  而对方曾在禁地出现,真的是巧合吗?
  花玉容嘴角泛出一抹嘲弄,眼神阴鸷,催动魍魉继续行动。
  魍魉因光而生,又怕强光。因而白天无所遁形,最爱深夜活动。
  等尧清越吹灭蜡烛,魍魉便可借助黑暗的力量,毫无阻碍地解决她。
  尧清越正准备吹蜡烛,蓦然感觉后脖颈发凉。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虎视眈眈,准备择人而噬。她犹豫片刻,突然想起什么,阿了一声,转身去翻角落里的包裹。
  这包裹鼓鼓囊囊,是白天时卷王邻居带给她的。尧清越在包裹里翻找片刻,掏出一件小小的袄子。
  袄子厚实,质地精良,做工考究,其上还绣有精致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尧清越没想到卷王邻居瞧不上她,出手却这样阔绰,不禁十分意外。
  礼尚往来,她不好意思白收东西,打算过几日便去万事堂转转,赚了灵石就给令居送礼物。
  收回思绪,见小床上的豆豆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
  尧清越顿了顿,将袄子在豆豆身上比了比,微笑道:“试试看,可还合身?”
  豆豆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摸了摸袄子,喃喃道:“这是……给我的?”
  她捏了捏尧豆豆的小脸蛋,解释道:“天冷了,你身上衣服太薄,我早想着要给你换一身厚衣服。”
  尧豆豆珍惜地摸了摸袄子上的精致花纹,抿唇不语。禁不住尧清越怂恿,尧豆豆只好脱掉外套,露出薄薄的里衣。
  抬起手臂时,露出一小节手腕,也露出了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尧清越见状眼神不由暗了暗,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小孩换好衣服看她时,又神色如常。
  “喜不喜欢?”
  尧豆豆绷着小脸,小脸蛋红扑扑的,用力点头。
  花玉容耐着性子听着二人对话,目光似有若无地看向床上的小孩。
  刚才一进屋,她就发现了这小孩的古怪。
  这是人妖混血的死胎,而非正常孩童。
  死胎是逆天而行的生物,注定早夭。而人妖混血,则昭示着低贱的出生。
  一个无法动用灵力的废人,和一个人妖混血的死胎,倒是相配。
  或许她可以发发善心,给她们留一个全尸。
  尧清越等尧豆豆试过衣服,走到烛台前,嗤地一下吹灭蜡烛。
  房间里瞬间被黑暗笼罩。
  花玉容催动灵力,屏住呼吸。
  魍魉听令,慢慢爬到尧清越脚下,缠上她的脚踝。
  尧清越诶了一声,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琉璃珠。
  瞬间光芒大作,耀花人眼。
  她被这琉璃珠的强光一照,眼睛差点瞎掉。
  珠子亮起时,好似听到女子的惨叫,听起来怪渗人的。
  她手忙脚乱,连忙盖住琉璃珠,室内重新恢复昏暗。
  尧清越环顾四周,眨了眨眼睛,没发现任何异常。
  同一时间,境内居处。花玉容坐在床榻上,猛然呕出一口鲜血。
  刚才那一下猝不及防,刺激到魍魉,也瞬间将她的神识弹了出来。
  花玉容按住胸口,脸色难看至极,急促喘息了几声,才勉强平复气息。
  她擦掉嘴角血迹,曲起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
  她不相信这些都是巧合。太多巧合,就是必然。也许,尧清越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能及时避开魍魉。
  可是,若对方真的知道真相,又为何不向逐月宗全盘托出?毕竟,若是能揪出她这个“小贼”,肯定会令纪月鸣刮目相看。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尧清越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手指轻扣桌面的清脆敲击声响过三下,魍魉漆黑的影子重新出现在花玉容的脚下。
  花玉容睥睨着他,冷冷道:“尧清越究竟是狼还是羊,魍魉,再试一次。”
  “是。”漆黑的影子如流水一般散开,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魍魉是域外妖魔,有放大人心底欲念的能力。她不需要让魍魉直接动手,只要让魍魉潜入尧清越的心窍,便能调动放大她的情绪。
  尧清越不是曾经为了纪月鸣寻死觅活么?那正好,再来一次。
 
 
第4章 
  尧清越觉得自己的状态有点奇怪。
  大脑被一股亢奋的情绪包裹,浑身血液沸腾,又莫名焦虑。
  她得干点什么。
  尧清越在心中对自己道。
  半夜三更,她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到院子里挑水劈柴。
  干完家务,她感觉自己还有使不完的牛劲,转头瞧见插在柴火堆里的本命剑,蓦然心中一动。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她竟然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用来睡懒觉,她该死!她要练剑!
  拔出剑,身随心动,下意识使出了一套标准的逐月剑招。
  逐月剑招三十六式,清灵飘逸,却被她使地气势如虹,宛若惊雷。
  恰是酉时,月亮从云层中露出脸来,温柔地洒下清辉。
  隔壁院子里,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后,露出卷王邻居的脸。
  她瞧了眼晦暗的天色,又瞅了眼尧清越,突然欣慰道:“看来我以前对你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啥?
  尧清越沉浸在莫名亢奋的情绪里,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卷王邻居忽然傲娇地偏过头:“不过你别以为这种程度,我就会认同你。过几天,我有意去接万事堂珍宝阁失窃案,任务奖励有十万灵石,需要组队。你若有兴趣……”
  什么?十万灵石?
  尧清越混沌的脑袋骤然叮的一声,瞬间清醒了。那一刻,心底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就像洪水冲垮堤坝,找到了方向,滔滔不绝。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干的事。
  赚钱!赚好多钱!
  “我接!”尧清越亢奋道。
  卷王邻居闻言不由顿了顿,怀疑地扫她一眼。
  她哼了一声:“既然如此,等过几日我来找你。”说罢,又看尧清越一眼,转身出门去了。
  与此同时,花玉容那边,魍魉迟迟不回,也令花玉容起了疑心。
  尧清越被魍魉附身,不出几日,便会再次寻死觅活。可是三天过去了,尧清越那边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这很不寻常,难道魍魉遭遇了什么意外?
  出于种种考虑,花玉容打算亲自去过去瞧瞧。
  逐月宗次峰后山灵田处。
  远远的,便见一道纤瘦的身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在灵田里忙碌着。
  那人双腿迈得飞快,手上给灵田浇水的动作也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花玉容观察着她,眉头微微蹙了蹙。
  她不懂,尧清越为何会出现在灵田里,而非出现在纪月鸣的身边。
  她心中最大执念,难道不该是纪月鸣才对吗?
  想到此处,她越发仔细地打量对方。
  只见这位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衣裳,虽长相不过清秀,但那圆脸上的一双清澈杏眸,瞧着甚是可亲。
  她的模样,倒是与传闻中的尖酸刻薄完全不同。
  这会儿,因对方在灵田里亲力亲为,模样十分狼狈。衣裳和小脸上,到处都是泥点。
  冷不防的,花玉容的目光与她对上。
  望着那双圆溜溜的杏眸,花玉容心下一凛,下意识露出一个略带友好,又十分柔弱的笑容:“师姐……”
  这谁?不认识。
  尧清越收回视线,毫不犹豫从她身旁走过。
  花玉容的表情登时僵在脸上。
  这名逐月宗弟子,是在无视她吗?
  她的情绪有些微妙,倒不是生气尴尬。
  她觉得,就算尧清越不知她的身份,单凭她的脸,也不该如此无视她。
  就好像,她在她眼里,还不如这灵田里的一棵草有存在感。
  花玉容定了定神,再次柔声开口:“这位师姐……”
  尧清越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从花玉容身旁走过。
  花玉容:“……”
  花玉容身后的小丫鬟看不过眼,愤愤不平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听到我家小姐在和你说话吗!”
  花玉容眼睫微颤,露出一个落寂的表情:“师姐……你是否也瞧不起我?”
  尧清越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当然知道这狐裘少女在和她打招呼。
  但除了上次的一面之缘,她和她,只是陌生人。一个陌生人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难不成,是因她“见死不救”,故意找茬?
  想到这种可能,尧清越心中登时生出一点点不愉快。然后这点不愉快,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让她连基本的礼貌都保持不了。
  花玉容的脸微不可察地沉了沉,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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