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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近代现代)——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04-19 15:56:27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是喝醉了斜躺在卡座上的裴峥。
  很明显裴峥对面应该有个伙伴,不过这会儿没有。
  看着一桌子瓶瓶罐罐,裴让一是赞叹他哥真能喝,二是疑惑他哥到底是遇见啥事儿了这么喝。
  但这些不该由他操心,他该操心的是如何把这个醉鬼搬到车上。
  之前裴峥有抱过他,虽然他没印象。
  裴让尝试了下公主抱,这醉鬼神志不清,没法把他摇起来搀扶。
  不知是裴峥体重太轻还是裴让劲儿大,裴让感觉把醉鬼捞起来后没多少重量。
  明明每次吃饭都很积极,怎么都不长肉。
  裴让将裴峥往怀里又搂了搂,感受到了他坚硬的骨骼。
  以及喝了酒,身上味道好难闻。
  回去把他丢浴缸里,用茉莉花的沐浴露腌两遍。
  *
  再坐上车已经十点十五了。
  裴让单手将手机锁屏,又稍稍挪了挪肩膀的位置,让裴峥的脑袋靠得更稳些。
  司机帮他把裴峥弄上车,顺口问他这是他什么人。
  “我哥。”
  裴让回答,果不其然得到司机的赞叹: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并不太好。他只是怕第二天他哥醒来收拾他。
  他左手的伤口还没好。
  等等,回家还要洗澡……没办法。
  因为很晚了,沿途的景观灯都关闭,留下必要的照明的路灯。
  因为车子的移动,灯光明明灭灭,他借偶尔明亮的光芒看清裴峥喝醉的神情。
  严肃到寡淡,不管是眉间、眼尾还是嘴角,和他平时没两样。
  裴让不甘心地多看了几眼,暼到了他一瞬间的蹙眉。
  仿佛完美的面具裂开了脆弱的缝隙。
  --------------------
 
 
第18章 
  ==================
  裴峥喝醉后倒挺乖,不管是在车上,还是被裴让横抱着上楼,他都跟睡死了过去似的,一动不动。
  到家门口,裴让不得不把人给放下,好腾出手来拿钥匙。
  期间害怕他哥真出了意外,裴让还小心地探了探裴峥的呼吸:没死,还活着。
  为防止裴峥落地站不稳,裴让单手紧搂住他的腰,好让他整个人倚靠在自己身上,等开了门又把人打横抱起来。
  一通忙活下来,裴让后背都被汗打湿透了,一想到还要给醉鬼洗澡,他就更加头皮发麻。
  零点之前怕是没法休息了,他今天的学习任务都还有两项没做完呢。
  等待热水放满浴缸的间隙,裴让把裴峥按在洗手台上扒皮。
  实在是浴室里没别的地方放置裴峥,洗手台的高度合适,除了表面有点光滑潮湿,打湿了裴峥的发丝和肩膀的衣料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裴峥就被他仰面放在白色大理石的台面上,软绵绵地歪头昏睡着,头发遮盖住了眼,浑身上下乱乱糟糟。
  裴让为打底衬衫上齐整的纽扣心烦,耐下性子解了两颗,在第三颗时没能忍住,直接硬生生地扯了开,剩余的扣子纷纷欢呼着脱落,裴峥胸口到小腹的肌肤便跟着袒露出来。
  果然,腰很细。
  裴让扫了一眼,目光落到裴峥小腹以下的皮带上——没完没了,过了一关又来一关。
  要不然就把他这样扔进浴缸里算了,裴让寻思着,手按住了皮带的搭扣。
  *
  裴让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把他哥扒干净了放置浴缸里,佐以茉莉花入浴剂浸泡,大约十分钟后,他还得把人捞起来换上睡衣。
  还是让裴峥在浴缸里被淹死吧。
  裴让用完好的右手捞了入浴剂形成的白色泡沫,将其堆在裴峥打湿到服帖的发顶。
  堆雪人。
  这是雪人的身体,裴让将泡沫堆成的团子拍一拍,确定它不会从裴峥发顶滑落,再从水里捞起小一圈的泡沫。
  堆上去,两团泡沫软绵绵地融合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出雪人的样子。
  他还没有见过雪呢。
  裴让有些失落,停止忙碌后他后背的汗水也全然冷却,打湿的衬衣贴着他后背,冷飕飕的粘腻。
  他也得洗个澡换身衣服了。
  但还没来得及起身,浴缸里死鱼一样的裴峥抬起了脸:头顶着白色泡沫让他显得有些滑稽,脸上因醉酒后泛起的红晕让他看起来有些迷离,唯有那双严厉的眼睛在酒后依旧清明。
  裴让被这般冷漠地注视着,喉头紧了紧,刚想开口询问。
  裴峥却定定说道:“你坐过来。”
  我,我坐哪里来?
  裴让轻悄地把搁浴缸上的右手收回,假装没听见起身跑路。
  但醉鬼却眼疾手快,直接将他手腕一攥,拽到眼前来。
  “让你过来。”裴峥的脸近得快贴上他额头。
  裴让别过脸,似为避开裴峥这扑面而来的酒气,待会儿他还得想办法给裴峥漱漱口。
  救命。
  应该是感受到了他的抗拒,裴峥终于松了松力道,语气也和缓得可怜巴巴:“你过来嘛,又不吃了你。”
  裴让嘴角一抽,缓缓地挪过视线看他,分明还是副没有表情的冷脸,但裴让硬生生从中看出了委屈和难过。
  他难道是失恋了才喝得酩酊大醉?
  裴让的社会经验不多,只能供他得出如上结论,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
  不知是因为同情心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裴让把手收回来,也松了口:“你把脸转过去。”
  “哦。”裴峥也听话,乖乖地背过身去。
  *
  大概在三个月前,裴让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和他哥坦诚相见地一块泡澡。
  当然很可能是他单方面的坦诚相见,他哥这会儿意识还不太清醒呢。
  比方说裴让已经坐在浴缸里了,他哥都还保持着听话的背过身去的姿态。
  不会是又睡着了吧?裴让伸手摇一摇裴峥肩膀,裴峥“哗”地一下转过身,将水面的泡沫溅到了他脸上。
  “你怎么举着手?”裴峥凑过来,把裴让脸上的泡沫擦掉。
  “因为我手受伤了,不能沾水。”裴让贴着浴缸壁坐着,没地方躲避。
  裴峥点一点头,然后一头扎进裴让怀里,这下睡了过去。
  怎么就没能淹死他呢?裴让抬起的左胳膊已经有些发酸,怎么就没能淹死他呢?
  不过再次关机的裴峥打捞起来比较方便,裴让也顾不得不能让伤口沾水的禁令,寻思着赶快把人捞回卧室了事。
  用浴巾裹一下算了,再穿睡衣裴让怕是急得又把一溜扣子扯掉。
  然后就是把裴峥的头发吹干,裴让自己的头发也要吹,还有被打湿的纱布。
  裴让看一看无情走过零点的钟表,无情地把只下身裹了条浴巾的裴峥推上了床。
  漱口就不漱了,等明天吧。
  裴让现在哪哪都累,只想搞完赶紧躺尸,连带着自己的学习任务都得推到明天。
  “要不是我还指着你过活,你爱死哪儿去死哪儿去。”裴让嘴上嘀嘀咕咕,手上已经把裴峥扶稳坐起来,硬是耐住性子找到吹风筒,打开最大的风力,对上裴峥的脑门。
  “唔。”裴峥就这样被最大风力吹醒了,不过他还是保持着稳稳的坐姿,由着裴让暴躁地上下左右一顿乱吹。
  “好了,你现在可以睡了。”裴让把风力调到柔和的状态,对上了自己。
  裴峥不动,就这样冷冷地呆滞地凝望着他,面无表情。
  裴让没脾气了,他把吹风筒关闭,再把裴峥放倒,扯过来被子把裴峥的肩膀都盖得严严实实,然后拔掉吹风筒,打算回自己房间。
  “你不吹了吗?”裴峥瓮声瓮气地问。
  “我去别处吹。”裴让回答,“你睡吧。”
  裴峥不睡,就在夜光灯下幽幽地瞪着他。
  裴让被看得后脖颈一凉,只能够再次妥协。
  他重新把电插好,开到合适的风档,裴峥就这么跟观察地外生物似的,全神贯注看他把头发吹干。
  “你不困?”裴让把风筒收起来,有些没好气道。
  裴峥摇摇头。
  他可能已经把自己喝傻了,裴让想。
  于是裴让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要是裴峥再摇头,裴让就可以编出一个可怖的名头吓唬他好好睡觉。
  “你是裴让。”裴峥定定地说。
  所以他这是傻了还是没傻?裴让有些不确定。
  “知道我是谁就好。”裴让敷衍道,很快起了身。
  裴峥不困,他是困了,他要去睡觉。
  “你要去哪儿?”裴峥叫住他,冷冽的声线里竟有丝急切。
  “回房间睡觉。”裴让耐着性子回答,忽然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醉酒的裴峥果不其然地说道:“你过来睡。”
  有完没完!
  “我刚刚过来了,现在就不过了。”裴让跟他打商量。
  “你过来睡。”裴峥倔强得像个复读机。
  “我不过来睡会怎么样?”有了之前的经验,裴让胆子大了些。
  结果裴峥作势撑坐起来,裴让忙按住他:“好的,我知道了。”
  伺候醉鬼真不容易啊。
  被醉鬼八爪鱼似的扒在身上,勒得几乎喘不过气,裴让艰难地把脑袋探出被褥,才堪堪让呼吸顺畅了些。
  原来醉鬼会很黏人。
  裴让摸黑戳了戳裴峥脸颊,有点软。
  裴峥这会儿消停地睡着了,所以没有觉察到他的小动作。
  *
  感觉睡了好久。
  沉重的头痛感告诉裴峥,他昨晚喝得超过了身体的负荷,印象里颜湘芷把林守一接走后,他就在卡座上歇了一阵子,后边发生了什么他也……
  不太清楚。
  裴峥的视线落在了把脑袋埋进自己肩窝的枕边人身上:是裴让,他睡得沉,侧脸都睡出了红印子。
  而自己身上正□□。
  不要问裴峥,裴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计划里,他应该强撑起神志找到离清吧最近的住处,然后狼狈地倒在空荡的客厅里一觉到天明。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子清爽干净,被人暖烘烘地搂在怀里。
  裴峥该把便宜弟弟推开的,反正他也不记得是他先缠着人家,他先无理取闹。
  他清楚得很,等裴让醒过来他会很尴尬很丢脸,这大概会成为他成年以后最丢脸的事情,没有之一。
  但裴峥出奇地有些懒散,不愿意多动弹。
  可能他酒还没醒,可能裴让趴他身上有点沉。
  丢脸就丢脸吧,裴峥竟然这样想,至少他这回大醉一场,没有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话说回来,裴让怎么知道他在哪里的?
  裴峥没能想明白,他酒没醒,脑子还困着。
  再睡会儿。
  裴峥闭上眼,无意识地歪了歪脑袋,贴上了裴让的发顶。
  *
  这兵荒马乱的一夜啊。
  裴让醒过来,只感觉自己腰酸背痛,仿佛打了一夜的仗。
  罪魁祸首还在睡,不过他们俩的姿势换了换,换成他压着裴峥。
  裴让负气地又戳了戳裴峥脸颊,刚想嘟囔抱怨两句,裴峥长睫毛轻扫,睁开了眼。
  “哥,早啊。”裴让若无其事地拢回手指。
  裴峥竟然也淡然:“早。”
  裴让一时找不出话来,他想赶紧起身跑路,但裴峥的胳膊还搭在他腰间。
  “昨晚的事情,谢谢了。”裴峥神色如常地收回了胳膊,给出让裴让起身的空间。
  这也给了裴让一些胆量,他往旁边挪了挪,问道:“昨天……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裴峥照旧冷漠回答。
  行吧,这确实还是他哥,没有因为醉酒换人。
  而裴峥已经搂着被褥坐了起来,找到被裴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裴让也识趣地起身,在下床之际,他瞥见盯着手机屏幕的裴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很快恍然大悟的裴峥问道:“过年,你想要什么礼物?”
  “过年不是直接给压岁钱的吗?”裴让没管住嘴,脱口而出。
  虽然他的压岁钱也没有很多,他们这边没有给大额压岁钱的风俗。
  “压岁钱也给,礼物也给。”裴峥解释,随即放低了音量,“当是谢礼。”
  哦,他哥这是要改邪归正了?
  裴让没立即回答,只是摆了摆自己还裹着纱布的左手:“讨论这个之前,能不能先帮我处理下伤口?”
  经过昨天这一系列折腾,纱布底下的伤口告诉裴让,他大概很有可能伤口发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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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
  裴峥到底还是有点良心。
  他简单地穿衣洗漱后,便找来药箱给裴让处理伤口。
  在客厅处理,经过昨晚一事,俩人都默契地没有选择再待在房间里。
  现在是早晨六点半,外边天刚蒙蒙亮,但对于裴峥来说,已经算是晚起。
  以往这个点儿他应该在公园里晨跑。
  但他昨晚没吃晚餐,光陪着林守一灌酒,现在胃里空落落地发酸,让他有些干呕的恶心感觉,根本没多余的力气到处跑。
  呕是呕不出什么东西的,他待会儿给自己弄点儿醒酒的茶水喝一喝吧。
  哪怕心不在焉,裴峥换纱布的手上动作还是很干净利落,裴让的伤口化了脓,脓水牢牢地沾粘着纱布,裴峥用酒精稍微给镊子消毒,而后用镊子夹着纱布边缘,将其与伤口分离。
  “忍着些,我还要用酒精给你洗伤口。”裴峥说。
  裴让已经紧闭着眼,狠狠地点头。
  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再配上闭眼的皱巴巴表情,和疼得蜷缩起来的身子,感觉整个人都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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