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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请看!火葬场已就位/快穿,叮,火葬场到货请查收(穿越重生)——就墨

时间:2024-04-19 16:14:34  作者:就墨
  袭越还没来得及开口,顾爻却一把将袭越往芦苇丛中一推,又将弯折下去的芦苇扶起,粗略遮挡一下缝隙。
  芦苇层层叠叠 ,是很好的掩体。
  如果快速走过,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这里藏了个人。
  顾爻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
  准备慷慨赴死。
  袭越怔愣,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顾爻在干什么。
  生在天家,又不受宠,更没有生母和外家庇护。
  他自小就见多了各种各样的腌臜事。
  从不相信有什么不计回报的付出。
  可是现在,他茫然了。
  他好像知道顾爻要干什么。
  他有些心慌,想要抓住小少爷求得一丝心安,却一把被人按在原地。
  肩上力道不大,却生生将袭越镇在原地。
  清亮的少年音在耳边炸响,带着些许颤抖,显示着主人的害怕。
  害怕之余,更多的却是坚定。
  “阿玖,你是我第一个知心好友,今日,我知是你之祸,但也有我任性的缘由。不过你放心,他们想要的是你的命,我家有点背景,他们如果不想惹麻烦,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没有时间给他们多加言语,后面的追兵已经逐渐逼近。
  袭越心头震颤,眼眶酸涩。
  那心中酸酸涩涩,像是泡在海水里沉沉浮浮。
  他有预感,如果把人放走,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不行,不能让小少爷去送死!
  他第一次这样想留住一个人。
  就算两人一起死,也好过他一人活。
  如此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吧。
  本就是自己利用了他,如今又怎么能让小少爷为了自己出去送死呢。
  怎么可以!
  一向理智的他此刻却再也顾不得其他。
  生死危机关头,那愧疚混杂着感动,成为最好的养料,将萌发的喜欢迅速催化成刻骨铭心的爱意。
  袭越紧紧拉住顾爻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他的抗议。
  听着系统尖锐的警报声,顾爻知道没有时间了。
  这样僵持下去,两个人都得死。
  顾爻当机立断让系统兑换了迷药,一个扬手,白色的粉末在袭越眼前散开。
  模糊了眼前人的身影,也模糊了眼前人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在逐渐涣散,他想要拉住顾爻,手却不受控制地渐渐松开。
  顾爻狠心地一把推开他,把人往里藏了藏,眼角落下一滴泪,在袭越的手背上开出一朵花。
  轻飘飘的,却让袭越心上疼得发颤。
  带着悲伤和决绝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
  “阿玖,对不起,但是,我想你活。”
  袭越全身无力地瘫在芦苇丛中,他抬不起手抓住顾爻,甚至张不开嘴挽留。
  只能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没入高高的芦苇,再找不到半点踪迹。
  全身的肌肉像是失去了控制,没有一块听他的的调动。
  不要……
  不要去!
  袭越心头钝痛,更多的却是无力,感觉那心上生生被人挖掉一块。
  小少爷说得好听,可是两人都知道,这些是亡命之徒,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被他们抓到,九死一生。
  小少爷却偏偏把这“一生”留给自己。
  小少爷身娇体弱,一旦被抓到,若不愿供出自己,那就是十死无生。
  这一别,很有可能就是永远。
  他想要追着小少爷的背影一同离开,却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
  感受着周围的破空声都往小少爷逃跑的方向汇集而去,一点点扼杀小少爷的生机。
  没有人发现他。
  袭越仰躺在芦苇丛里,心中没有半分庆幸。
  太阳照在他的身上,却带不来半分温暖。只照得人眼眶酸涩,心上悲凉。
  他的心上人在生死边缘,他却只能苟且偷生。
  袭越咬舌想让自己清醒,可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药效发挥,他再提不起半分力气。
  迷药的药效逐渐加强,再担心,再不甘,袭越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意识沉入黑暗。
  而在那远方,也再没有少年人的消息。
 
 
第9章 白衣卿相9
  天乾二十年,顾爻年满十八,被准许离家游历一年。
  天乾二十一年,顾爻十九,回到了京城。
  三年前,顾爻一人引开追兵,被人围杀至附近林中,身上伤重,幸亏陈管家上次见过袭越,将此事报给樊老爷子。
  樊老爷子是个明白人,害怕外孙出事,暗中派了一队人远远跟着顾爻,这才拖住那许久时间。
  带头暗杀的人发现顾爻不是他们的任务对象,也知道被人调虎离山,他们如此大张旗鼓,袭越的暗卫也一定闻风而来,这许久时间,人肯定早被救走了。
  看顾爻也是家里背景深的,若杀了他,这桩买卖显然已经不划算了。
  原本凌厉的攻势渐收,杀手交流着眼神,迅速退去。
  只不过顾爻经过这一通折腾身受重伤,本就不康健的身子越发孱弱。
  将养了许久,才能下地走路。
  樊家封锁了消息,对外只说表少爷旧病复发。
  没人知道顾爻那段时日,几度病危,全靠顾家和樊家搜罗珍稀药材,才把这条命吊住。
  又仔仔细细养了两年,顾爻才慢慢缓了过来。
  但是顾爻知道,这具身体的寿命,现在算一算,也只有不到五年了。
  这两年,顾爻在江南一带颇有才名,如今赶着这十二月的时节回到京城,有想要和家人过个年的心思。
  更多的是答应逸王的邀约,回京参加诗会。
  明年二月将要在京城举行会试,如今天下才子皆汇聚京城,京城间也素有诗会和清谈会举行。
  顾爻一向低调,可是这虚名,他高低还是要争一争的。
  他是顾家的嫡次子,不能丢了顾家百年名门的脸面。
  此次年前的诗会主办人是逸王和京中很有名望的几位大儒,参加的人也是最多的,几乎所有叫的上名字的有名才子都收到邀约。
  顾爻在诗会上与天下才子斗诗,低调现身,却力压各大才子,夺得诗会魁首,于天下才子间扬名。
  在诗会上与人辩了许久,吹了那许久的寒风,又得见故人情绪激动,直接引得顾爻回到丞相府就大病一场。
  不过倒是挡下了许多听闻顾爻才名,想上门拜访的人,让顾爻好好歇息了一段时间。
  顾爻这一病又是半月,临近年关才好。
  因着顾爻病着,特许不必进宫参加宴会,顾爻就带着小厮上街。
  鼓吹喧阗,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顾爻和小厮走散了,提着刚刚买的杏仁酥和白玉枣糕,顾爻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京城变化挺大,之前他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弱身子,如今走了这三年,现在走在这街上,看着这人头攒动,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刚想让系统给自己导个航,却先听到系统的提醒。
  『“宿主大大,气运之子正朝你过来。”』
  顾爻火速入戏,垂着脑袋苦恼,确保袭越能看到他最无辜可怜的侧颜。
  果不其然,顾爻听到一声熟悉声音的询问。
  “顾公子是和家中下人走散了吗?若不嫌弃,我可送公子回丞相府。”
  顾爻低着头一笑。
  果然来了。
  他猛地抬头,却已经换上一副揉杂了惊喜与错愕的表情。
  面前停下的马车上,袭越掀开帘子询问自己。
  上次诗会匆匆一瞥,两人都没有来得及说话,如今倒是看得分明。
  较之三年前,袭越变得阴郁许多。
  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那双本该多情的桃花眼里满是阴沉,防备的神态吊着整张俊逸精致的面容,衬得整个人没有半分人气,活像是讨债的恶鬼。
  明明是肆意张扬的年纪,却被磋磨得只剩满身疲累和伤人的尖刺。
  顾爻心头钝痛,眼眶一酸,不敢再和袭越对视。
  故人重逢本该是喜极而泣,如今更多的却是伤感的悲泣。
  顾爻想要和袭越相认,却知道袭越大抵是认不得他的,他更怕激起他的伤心事。
  他想知道袭越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才让当初温柔的凌玖变成了如今阴郁的安王。
  0529看着顾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吓得手上的小零食都掉了。
  『“宿……宿主,你,你怎么了?”』
  不会真的喜欢上气运之子了吧。
  顾爻被这系统的颤音差点吓得出戏,得亏他现在是低着头的。
  顾爻:谢邀,人差点裂开。
  『“酝酿着入戏呢,别打扰我。”』
  听到顾爻的声音,系统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找到的宿主,要是爱上了一个小世界的人,那可是会被人道毁灭的。
  0529乖巧闭麦,静静缩到角落,看着顾爻演。
  袭越也觉得自己魔怔了,他本就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顾家的嫡次子,如今的第一才子,何时轮到他这个被自己父亲厌弃的王爷可怜。
  只是看着顾爻那个垂头丧气的可怜模样,他就是动了恻隐之心,一时有些恍惚。
  如果那个小少爷活下来了,如今也该是这个年纪的。
  看着依旧垂着头不搭话的顾爻,袭越放下车帘,声音淡淡,“是本王唐突了,顾公子若不愿,便罢了。”
  不等马车离去,顾爻却速度极快,生怕人给跑了,按着车辕翻身上车。
  这可是刷脸的好机会,顾爻怎么会错过呢。
  掀开车帘进入马车,顾爻拱手施礼。
  “王爷好意,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袭越看着眼眸晶亮盯着自己的顾爻,那双眼睛明亮清澈,眼眶微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一眼就能看到底。
  里头的情绪却格外复杂,让袭越看不懂。
  若真说起来,大抵就是就是欣喜,难过和……心疼。
  心疼,怜悯吗?
  他不需要。
  袭越无端有些恼怒,现在一个病秧子也会来可怜自己了吗?
  顾爻几次欲言又止,他想关心一下阿玖,不对,现在应该是袭越。
  却又没有那个立场,无论之前他们如何亲密,现在也只不过是陌生人。
  就连今日让自己搭乘马车,大抵也是看在自己父亲是丞相的面子上。
  如今也不是个搭话的好时候,总不能一直留在车上。
  看着袭越阴沉的脸色,顾爻不敢提起年少半分事,生怕伤着他一点心 。
  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如今重逢,应该是喜事才对。
  既然前尘已是过往,那不如就重新开始吧。
  想通其中关节,顾爻豁然开朗,心情都疏朗不少。
  临下车前,顾爻转回身子向袭越施礼道,“今日多谢王爷,今夜仓促,改日我必登门拜谢。”
  袭越一怔,他属实是没想到顾爻会这么说。
  刚想拒绝,顾爻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袭越:……
  罢了,改日也没说是哪一日。
  他大抵也就是嘴上说说。
  袭越没太在意,如今他不得父皇喜欢,又有谁会上赶着来巴结他呢?
  袭越瞥见旁边的油纸包,是秦记的杏仁酥和徐记的白玉枣糕。
  看着这两样糕点,袭越出了神。
  正经算起来,在农家小院的那一月多,应该是他二十多年最高兴的日子。
  不必面对尔虞我诈,不必追名逐利,还有个小孩天天给自己解闷。
  他会给自己做饭,还会做好吃的糕点。
  白玉枣糕是他给自己做过的,杏仁酥是他答应给自己做的。
  他买过许多家的白玉枣糕,还是小少爷做的最好吃。
  袭越捻了捻手指,攥紧了拳,闭眼敛去眸中思绪。
  骗子,说好要做杏仁酥的。
  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袭越敛下眸子,伸手将糕点递给车夫,让他给丞相府送过去。
  “王爷,顾公子的东西已经交给丞相府的人了。”
  袭越眼神暗了暗,轻声道,“走吧。”
  马车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顾爻接过仆从手上的糕点,得逞地笑了笑。
  正好今日买的是这两样糕点。
  不知道安王殿下,有没有想起什么呢?
 
 
第10章 白衣卿相10
  夜间,丞相府。
  顾爻正在思考着明日道谢的谢礼该送什么。
  青竹在外敲了两下门,轻声道,“少爷,相爷唤你去书房。”
  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残渣,顾爻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像是早有预料。
  穿过回廊来到书房,顾爻只看见顾济舟的背影。
  青竹弯身退出书房,贴心带上门。
  留给二人单独谈话的空间。
  顾爻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父亲要和自己谈一谈了,叹了口气,他弯腰施礼,“父亲深夜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顾济舟转身看向顾爻,打量着这个自小便体弱多病的儿子。
  送出京城时,还是个半大孩子,如今也长成一个翩翩少年郎。
  端详着顾爻肖似自己夫人的脸庞。
  已经长开的青年,眉目疏朗,光洁白皙的脸庞,在泛黄烛光里泛着莹莹的光。略微下垂的眼角显得整个人格外柔和,淡雅如雾的眸子带着点点星光。
  生的是一副雅正端方的好模样。
  他让顾爻坐下,也不拐弯抹角,“今日是安王殿下送你回来的?”
  “是。”顾爻也不掩饰。
  看着顾爻毫不掩饰的模样,他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
  自己的孩子,他清楚他的性子。
  有才情,有手段,有心眼。
  表面上看着温柔,对谁都彬彬有礼,可是骨子里就是亲疏有别。
  对陌生人面上再有礼,骨子里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会有一见如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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