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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变校园里靠头铁求生/惊!误入变异学校怎么办(近代现代)——江前酒

时间:2024-04-19 16:28:30  作者:江前酒
  校医室门大敞四开,上面还贴了张看着很亲切的纸。
  【进入需72小时内核酸】
  谢潮生看都没看那张纸,径直进了右手边第二间屋,是放药的地方。
  通常那里会有一个校医,在里面的校医开完单子之后,按照单子给学生拿里面的药。
  此刻,柜台之后空空如也,整个校医室一楼都是死一样的寂静。
  言开霁拖着外卖贼进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件事。
  “你叫什么?哪个院的?大几了?什么专业?”
  外卖贼这会儿倒羞涩上了,说话细声细气,好像生怕别人听清。
  “孟健……外院……研一英语……”
  还是个研究生,可见学术确实可以筛选学渣,但筛选不了人渣。
  门口放了一架急救用的可移动床,言开霁把孟健卸下来,让他自己在上面躺平。
  做完这一切,谢潮生正好拿着一堆东西从屋里走了出来,听到言开霁兴致勃勃的声音,“孟健同学,咱们玩个游戏吧。”
  他脚步一顿,又听见孟健哆哆嗦嗦地说:“不,不用了吧,咱们现在一致的目标应该是捉鬼……”
  言开霁说:“我现在问你两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先回答哪个。”
  他半蹲在地上,手指在孟健的床上叩来叩去,露出一个少年人特有的灿烂笑容,“为什么偷外卖?为什么要跳楼?”
  “当然,两个你都要回答,只有先后的区别。”
  孟健低下头,吭哧了半天,终于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因为卷子上的问题是,让我详细描写出每次偷外卖的过程,和偷外卖最惊险的一次。”
  说完他好像不太甘心,问:“你们的题……是什么?”
  言开霁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默写歌曲《抓贼》。”
  他隐约听见后面的谢潮生低笑了一声。
  但当他转过去的时候,谢潮生依然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孟健,“手上的字是谁给你刻的?”
  孟健拼命摇着脑袋:“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睡了一觉就突然有了,早晨发现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本来想到校医室看看,才发现这里没人……”
  谢潮生已经扯了纱布,动作毫不温柔地给他上药。
  “你不想死吧?跳的时候还知道护着关键部位。脑子挺清醒的。”
  孟健喃喃:“我知道二楼跳下来死不了人,卷子我写不下去……反正破罐子破摔,我想我试一试,兴许就逃出来了,日子还能照过……”
  “呦,日子怎么照过啊?”言开霁脸上满是好奇,尾音扬着点笑,“继续靠偷外卖过?”
  孟健已经要哭了。
  但压根没等他哭,进门处就响起了一声“言开霁!我一猜你们就在这儿!”
  扭头一看,程洛洛手提一只校训板,风风火火冲进来,身后,吴迪架着一名男老师,正是被“监考老师”上过一次身的程洛洛导师。
  “审贼呢,外卖贼。”言开霁拿起那一沓外卖单递过去,“里面有个程女士,看一眼是不是你的?”
  程洛洛放下校训板,半信半疑地接过外卖单,翻了几张,脸色瞬间就变了。
  谢潮生正在给孟健的腿包扎,毫无防备之际,程洛洛一把揪起孟健的衣领,在对方杀猪一样的干嚎中,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得太狠,孟健完全被打懵了,只见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程洛洛还要再打,言开霁急忙伸手拉架。
  “姐,姐,你跆拳道黑带,一巴掌够了!咱文明社会,出去了咱就报警,大好未来别砸在这人手上!”
  却见程洛洛哇一声,眼泪已经簌簌落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偷了谁的外卖?她省吃俭用了好久,只想请大家吃一顿饭!”
 
 
第6章 谁没有室友
  过了很漫长的几秒,程洛洛的拳头攥起又放开,轻声说:“言开霁,你松开我吧,我不打架。”
  片刻,言开霁缓缓松手,就在他放开她的那一刻,少女出手飞快,就着孟健皱巴巴的衣领再度一扯,勒着他的脖子把他的上半身直直从床上扯了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程洛洛长得其实挺好看,不算校花行列,但也是路上能被人要微信的水平,和一个漂亮小姑娘对视,理论上应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前提是这个美女没有在前一刻,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的话。
  “我室友林子望,隔壁中文6班的,贫困生,从来不点外卖不出去吃饭,一年四季就那么几件衣服,高中的棉袄穿到大二,大衣起得全是球都不舍得买新的。”
  程洛洛的嘴一张一合,映在孟健惊恐的眼底。
  “言开霁,你认识她吧?”
  言开霁当然认识,何止认识,他们还选过同一门通识课,做过同一份小组作业呢。
  林子望虽然是别的班的,但她的家庭状况,其实是系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这事说起来有点遥远了,要说到当年还没封校的岁月里,沧海大学是可以随意进出的,某一天风和日丽,校园里迎来了一对中年夫妇。
  中年夫妇目标明确,进来就直捣学院教务科,自称林子望的父母,要替她办退学,并索要剩下的学费。
  林子望在学校成绩很好,第一个学期就拿了一等奖学金,平时也循规蹈矩,根本找不出退学的理由,辅导员觉得奇怪,就让当时在办公室的一个学生去找正在上课的林子望本人过来。
  谁知道林子望她爸听了她在哪个教室,竟然自己跟过去了,也没管老师讲不讲课,当场就去拽正在第一排记笔记的林子望。
  林子望当然不肯走,俩人争执之中,诞生了无数奇葩言论,让当时屋里的人集体产生了现在是否是21世纪的怀疑。
  “你弟弟要结婚了,现在你妈又怀上了,找人看过了,说是个男孩,没钱给你上学了,把你那学费拿出来贴补贴补家里,你再出去打打工,以后你小弟还要靠你养!”
  林子望一开始也是冷静的,她想反驳,说:“自从上大学,我一分都没管你们要过,学费是我申请了补助,还有奖学金,加上我自己打工挣来的,为什么要给你们?”
  她爸又说:“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念的?你妈一个字都不认,不照样活到现在了吗?早点回去还能嫁个好人,等你大学毕业了,人家都不愿意要你!”
  林子望还想争辩,不想她爸抄起讲台边的垃圾桶,劈头盖脸就往她身上打,边打边骂了无数不堪入耳的词。中文系多得是小姑娘,各个听得牙抽抽。
  “读书读得不认老子了是不是?你姑说得真对,就不该让女孩念书,礼义廉耻都忘了!”
  当时程洛洛她们刚大一,从高中出来一学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一看动真章了,纷纷上来拦,没想到她爸完全无差别攻击,谁来打谁,按都按不住。
  言开霁还没转系过来,吴迪和另一个男生上来劝阻,她爸就唾沫乱喷:“老子教训女儿,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是不是跟她搞上了?我宝贝姑娘干干净净养到十八岁,你们要碰得给彩礼!”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面对纯不讲理的,这帮半点社会经验都没有的学生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程洛洛后来回忆,林子望从开头就想带着她爸离开教室,但她爸理都没理他的“宝贝姑娘”,还一副“大家评评理”的样子,把家里的事挨个往外抖搂。
  “我们那块没几个女孩能上大学的,我对她够好了!她呢?挣了钱也不知道寄回家里,她弟弟要买个电脑,她说她也没电脑!一个女的要什么电脑……”
  讲课的老师平时很喜欢林子望,也上来劝:“林子望爸爸,您冷静一些,子望是很有天赋的学生,我很看好她,我相信如果她继续上学,未来一定会有更高的建树……”
  话没说完,林子望她爸直接打断,“最看不起你们这些假清高的老师!有什么好能耐的?觉得自个很了不起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村里的女老师我也干过……”
  林子望几近崩溃,大喊:“你不要说了!”
  她爸抄起垃圾桶又要打她,林子望急忙躲,同学们慌慌张张去拦,混乱之中,老师被林子望她爸一撞,突然尖声“啊——”
  老师怀孕了,四个月的身孕,撞在讲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起来。
  最后,是保安闻讯赶来,才带走了林子望的父亲。
  直到被保安架走的那一刻,他还在骂:“不就生个孩子吗?有什么好矫情的?我家生四个了,她妈也没像你这样,站在田里就生了!小娘们还当什么老师,回家生儿子教好就得了……”
  孩子保住了,但那天之后,老师就选择了回家养胎,那门课直接由其它老师暂代。
  老师是位年轻的副教授,专门研究女性主义文学,学术前途一片明朗,却在林子望的事情后,主动改换了研究方向。
  选毕业论文导师的时候,程洛洛又找过她一次,想请她指导自己。就在老师办公室里,年轻的副教授温和地看着她,“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不再研究女性主义了。”
  她说:“可能是我的能力不够吧,我的文学,帮不了女性。”
  令人喜悦的是,林子望并没有向家里妥协,她又上了一年学,只是她的背更驼了,头埋得更低了,几乎看不见她笑了。
  林子望热爱学习,也只爱学习。
  大二,言开霁转专业过来,这位妇女之友很快和班上大多数女生都处成了姐妹。通过同一节通识课的交情,他和林子望也熟了起来。
  作为一个学渣,言开霁其实不太爱和好学生一块玩。但和林子望打过几次交道,他觉得这个女生完全不像一个门门绩点4打头的学霸,她的自卑几乎刻到了骨子里。
  林子望和大多数同学都是点头之交,除了她的三个室友。
  当时她爸妈刚离开学校没几天,有一天晚上,林子望突然笑着问她的室友,想不想保研?
  程洛洛她们那几宿都没怎么睡觉,轮流值夜,生怕她想不开。她半只脚都踏上阳台过,被看住了,谢天谢地,没保研成。
  “后来她和我们说,她要出国读书了,有好心人愿意资助她,我们不知道那个好心人是谁,但她是大二下走的。”
  程洛洛似乎说不下去了,越说哭腔越重。
  “上学期期末考完试,她给我们点了个外卖,肉蟹煲,那是她出国前我们三个请她吃的最后一顿饭,她说等她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吃饭。”
  “我们去小南门拿,顶多晚了五分钟,肉蟹煲就不见了。”
  言开霁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对谢潮生挤眉弄眼,口型比划着“纸纸纸,来点纸”
  谢潮生睫毛微颤,松开瑟瑟发抖的孟健,瞳孔中情绪辨不清楚。
  他从刚搬出的一堆纱布和药里掏出一卷纸,递给了程洛洛。
  程洛洛咕哝着说了声谢谢,言开霁又赶紧帮她掏了杯子,她接过来喝了口水,才继续说——
  “我们找了好久,又去了保卫科,保安特别傲慢地说,门口没有监控,让我们自己下次注意点。”
  “小偷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失主必须万分小心,稍有不慎就只能下次注意,凭什么?”
  “等等。”言开霁从这话中发现了华点,“三人份的肉蟹煲,你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
  孟健已经磕巴了,“请,请我们寝室吃了。”
  言开霁颇为意外地一抬眉,讽刺地笑了一声,“挺大方啊!”
  “那凭什么你对你室友大方,让别人的室友来买单?”
  程洛洛咆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校医室一楼,没人出来劝阻,大家都想叫好。
  因为,那是林子望请她们寝室吃的第一顿饭,也是最后一顿。
  半年前,林子望失踪了,就在那顿饭之后没几天,无论室友们怎么给她发消息,她都没再回过。
  没人知道她在那边发生了什么。
  程洛洛再说不下去话,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大家都没说话。
  只听孟健细如蚊喃的声音,“对,对不起……”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只手放在了程洛洛的肩膀上,身后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男人抽搭的声音。
  “好孩子,别哭了,你哭得我都想哭了。”
  是程洛洛的导师,姓张。
  程洛洛哑着嗓子回过头,“张老师,您什么时候醒的?”
  “你打他的时候,我以为外面打雷了。”
  ……
  “其实我们一直在说文明校园,就是不推崇用暴力解决问题。”
  ……
  “有什么话出去和警察叔叔说,老师支持你报警。”
  ……
  程洛洛泪痕未干,言开霁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就在此时——
  走廊尽头,有一扇关着的门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
  “有人吗?是有人来了吗?放我出去好不好!救命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女校医
  言开霁一直怀疑学校校医室只有四个校医,尽管进门处那张纸板上的照片挂得满满当当,看起来很像一个正经诊所。
  门口扫码挂号的,隔壁屋拿药的,加上诊室里一男一女轮班倒的。
  诊室里的俩人不知道是学什么出身,啥都看,甭管是胳膊折了腿断了,还是麦粒肿了阑尾炎了,但凡大学生能犯的毛病,一男一女俩校医全能包圆。
  其实包圆也不难,小病开药,大病转院。
  楼上倒还有个老头校医,专门看牙,但八百年不来一次,好像是哪个专家退休返聘挂名兼职的。
  从尖利的声线可以辨别出,里面应该是个女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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